科創板三周年：“中國版納斯達克”初長成

楊秀紅　張欣培　趙莎莎

2019年7月22日，上海黃浦江畔，25家科創板公司正式鳴鑼上市，自此，被譽為“中國版納斯達克”的科創板正式亮相。如今，科創板迎來開市三周年。

三年間，科創板迅速成長。截至2022年7月21日，科創板上市公司數量從首批25家迅速增至438家，三年時間擴容逾16倍;這些公司總市值達5.56萬億元，已接近創業板總市值的一半。

科創板的開市，讓更多具備“科技創新”標簽的公司實現上市夢想，并成功融資。根據萬得（Wind）數據統計，截至2022年6月30日，431家科創板上市公司，三年合計IPO（首次公開募股）募資6235.09億元。

伴隨更多的科創公司上市，科創板“硬科技”的成色日益凸顯?？苿摪寰劢埂坝部萍肌钡亩ㄎ唬陂_板之初，就被賦予了助力中國創新驅動高質量發展的重要使命。

彼時，監管層給予這一市場板塊的定位為：面向世界科技前沿、面向經濟主戰場、面向國家重大需求，主要服務于符合國家戰略、突破關鍵核心技術、市場認可度高的科技創新企業。

“自2019年科創板問世以來，多家硬科技企業成功登陸資本市場，更多樣的靈活上市標準、更高效的上市申報路徑、更廣泛的市場關注度，賦予了企業方更充足的擴張動力，也為一級市場帶來了更廣闊的想象空間?！眹劫Y本管理合伙人孫忞對《財經》記者表示。

如今，作為中國“硬科技”企業的主陣地，科創板產業集聚效應和“高研發”特質逐步顯現。三年間，隨著一批硬科技企業如中芯國際、晶科能源、君實生物等上市，這一板塊已匯聚了一批規模較大、市場認可程度高、研發實力雄厚、盈利能力突出的科技創新企業。

與此同時，科創板公司“高研發”特質顯著。對比可知，這一板塊在研發支出增速、研發人員占比、研發投入等指標上均高于A股市場整體水平。

科創板在助力優質科創企業以更快的速度登陸中國資本市場的同時，也給背后的中介機構帶來更多機會。

根據Wind數據統計，科創板開板三年以來，431家上市企業的首發發行費用達412.05億元，這些費用主要支付給中介機構。從各類中介機構的相關收入、服務的IPO數量和服務的IPO融資額等指標來看，一些頭部中介機構仍是科創板IPO的大戶。

作為資本市場改革重要的“試驗田”，在制度建設上，三年間，科創板在發行、上市、交易、公司治理、退市等領域進行了一系列的創新。近期科創板做市商制度也進入落地實施階段，并將以券商為試點提供做市業務。

然而，作為中國資本市場改革的撬動者，科創板在相關制度上仍有待完善。中金公司近日發布的研報認為，展望未來，科創板有望在進一步提高國際化水平、鼓勵長期投資者入市、引導科創板企業實現高質量發展等方向上加大改革和創新力度，助力資本市場更為高效地服務實體經濟。

431家企業融資超6600億元

自開板三年來，截至2022年6月30日（下同），科創板已有431家企業通過首發IPO、定增和可轉債等股權融資模式進行了資金募集，滿足了科創型企業資金需求大、投資周期長、潛在風險高、短期回報不確定的融資需求。

三年間，科創板累計募集資金達6618.13億元。其中，首發IPO募資6235.09億元、定增募資284.63億元、可轉債募資98.42億元。

從同期市場份額占比來看，三年來，科創板股權融資金額累計占全部A股市場的比例正逐年提升，其兩年和三年的占比分別為11.52%和12.82%。

2019年11月8日，證監會和上交所分別就科創板再融資規則向市場公開征求意見。

2020年7月3日，修改完善后的《科創板上市公司證券發行注冊管理辦法（試行）》（下稱《科創板再融資辦法》）發布并實施，主要內容包括三點：一是明確適用范圍，上市公司發行股票、可轉換公司債券、存托憑證等證券品種的，適用《科創板再融資辦法》。二是精簡優化發行條件，區分向不特定對象發行和向特定對象發行，差異化設置各類證券品種的再融資條件。三是明確發行上市審核和注冊程序。上交所審核期限為二個月，證監會注冊期限為十五個工作日。同時，針對“小額快速”融資設置簡易程序。

由于不少科創板上市公司尚處于成長初期，簡易程序定增因程序簡單、審核高效更符合中小企業分批、小額、快速融資的實際需求。根據規定，該類定增的融資總額不得超過3億元，且不超最近一年末凈資產的20%;從實踐來看，相比普通定增半年以上的流程周期，簡易程序定增從獲得受理到獲得批復平均不到一個月時間就能走完全部流程。

從六大板塊募集資金來看，新一代信息技術融資規模最高、占比最大，達45.16%，其次為生物產業，占比為21.27%。

具體分布為：新一代信息技術融資2866.98億元、生物融資1350.11億元、高端裝備制造融資752.26億元、新材料融資590.42億元、新能源（包含新能源汽車）融資568.28億元、節能環保融資163.57億元。

從市值規模看，Wind數據顯示，截至2022年6月30日，科創板有5家千億元市值公司、11家公司市值位于500億-1000億元市值之間、32家位于300億-500億元之間、100家位于100億-300億元之間、283家處于100億元以下。

五家千億元市值公司分別是中芯國際（688981.SH）、晶科能源（688223.SH）、天合光能（688599.SH）、大全能源（688303.SH）和百濟神州（688235.SH）。其中，晶科能源與大全能源屬于新能源產業、中芯國際屬于新一代信息技術、天合光能屬于節能環保產業、百濟神州屬于生物產業。

從融資規模來看，五家巨頭首發募集資金合計943.68億元，占科創板三年來首發累計募資總額6235.09億元的15.13%。中芯國際于2020年7月16日上市，首發成功募集532.30億元。晶科能源于2022年1月26日登陸科創板，首發募集資金達100億元。

三年來，科創板為中國大型或者大中型高新技術企業、科創類企業提供了重要的融資支持，極大地推動了上市公司研發實力的增長，為中國經濟轉型升級提供了重要發展動力。2021年報顯示，科創板研發支出合計為873.28億元，同比增長30.64%。其中，生物產業的百濟神州以95.38億元領銜，其研發支出總額占營業收入比例高達125.69%。中芯國際、晶科能源和君實生物-U（688180.SH）的研發支出合計都超過20億元。

地域及產業發展集群效應，從地域分布來看，科創板上市公司分布在中國的22個省或直轄市。Wind數據顯示，截至2022年6月30日，科創板上市公司數量達30家以上的地區有江蘇82家、廣深69家、上海65家、北京58家、浙江37家。其中，上海、北京、江蘇地區的融資規模名列前三，分別為1663.37億元、1020.99億元和924.48億元。

從產業集群效應來看，以江蘇省為例，在地方產業、金融政策環境大力培育和扶持下，僅蘇州市就聚集了34家科創板企業，約占江蘇全省科創板上市公司總數量的41%。其中包括新一代信息技術產業14家、高端裝備制造產業9家、生物產業5家、新材料產業5家，形成了產業集聚效應。

“硬科技”與“高研發”特質漸顯

科創板最先實行注冊制，其成了“改革實驗田”，它的成功與否，關系著后續資本市場一系列改革舉措。在它的基礎上，創業板已率先推行了注冊制。而全市場注冊制或將并不久遠。

表1：科創板三周年六大板塊融資規模及占比

資料來源：《財經》記者根據Wind數據整理 統計時間截至2022年6月30日。制表：張玲

圖1：科創板地域融資規模

資料來源：《財經》記者根據Wind數據整理，統計時間截至2022年6月30日。制圖：張玲

設立科創板的同時并試點注冊制，是一次足以載入史冊的資本市場改革。這次改革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對資本市場各方面都將產生深遠影響。它不僅打破了長久以來的新股發行定價23倍市盈率的隱形門檻，開始實行市場化定價，還形成了以機構投資者為主體參與的詢價定價配售機制，加強了保薦機構的守門人責任，同時放寬了漲跌幅限制，前五個交易日不設置漲跌幅限制;它加強了退市管理，優化退市指標，促進企業的優勝劣汰。

科創板體現了極大的開放性和包容性。Wind數據顯示，截至7月13日，IPO時尚未盈利的科創板公司達到了40家，同股不同權公司有8家，紅籌公司有5家。而在科創板之前，這樣的企業在國內上市幾無可能。

科創板突出的是“科創”二字。在設立之初，其定位就十分清晰。

從結果來看，高新技術企業和戰略性產業已經成為科創板上市公司高度集中的產業。根據上交所披露，截至今年4月30日，科創板集成電路領域公司總數達55家，占A股同類上市公司的“半壁江山”;生物醫藥領域上市公司總數93家，成為美國、中國香港之外全球主要上市地;光伏、動力電池、工業機器人等產業鏈也已初具規模。

在面向科技前沿的多個“硬科技”領域，中芯國際、晶科能源、君實生物等一批關鍵技術攻關者，借力資本市場實現創新鏈、產業鏈、人才鏈、政策鏈、資金鏈深度融合。

2019年7月22日上午9點半，首批25只科創板股票開始在上交所交易，科創板正式開市。圖/中新

高研發投入是科創板最為明顯的特點之一。上交所披露的數據顯示，2021年，科創板公司研發強度保持高位，全年研發投入金額合計達到852.40億元，同比增長29%，研發投入占營業收入的比例平均為13%。2019年至2021年，科創板上市公司的研發投入總額分別為527.4億元、668.5億元及873.28億元，累計研發投入金額超2000億元。

另據中金公司最新統計，科創板企業研發投入在持續加碼。2021年科創板公司研發支出為829億元，同比增長27.6%;全部科創板企業研發支出占營業收入的比例約為10.1%，其中接近20%的公司研發費用率超過20%。研發人員占比方面，2021年科創板企業研發人員占比超過30%的企業數量比例約為37%。

孫忞對《財經》記者表示，未來，產業深度一定是科技類投資的演進方向，這在科創板上會體現得更加明顯。做好一家科技企業是很難的，要面對巨大的風險、長久艱苦的科研，還要摸清市場需求;同樣，硬科技投資的壁壘也非常高，需要做到“看得到”項目更要“看得懂”項目。

科創板的整體業績也在逐漸改善。根據上交所披露數據，2021年科創板公司共計實現營業收入8344.54億元，同比增長36.86%;實現歸母凈利潤948.41億元，同比增長75.89%;實現扣非后歸母凈利潤732.21億元，同比增長73.79%。這其中，近九成公司營業收入增長，近七成公司歸母凈利潤增長。

中介機構分享400多億元蛋糕

科創板在助力優質科創企業以更快的速度登陸中國資本市場的同時，也讓中介機構從中分得一杯羹，投行、會計師事務所、律師事務所等各大中介機構競相上陣，逐鹿新項目。

根據Wind數據統計，科創板開板三年以來，431家上市企業的首發發行費用達412.05億元，這些費用主要為支付給中介機構的保薦承銷費用、審計費用、法律費用等。

這些上市企業背后的中介機構，約有上百家，包括60家投行、28家會計師事務所和55家律師事務所。

從單家中介機構服務的IPO數量來看，一些頭部中介機構遙遙領先，仍是科創板IPO的大戶。就保薦機構而言，“三中一華”仍名列前茅，且中信證券遙遙領先;會計師事務所方面，天健會計師事務所拔得頭籌，無論從審計收入還是從服務企業數量上，均穩居行業第一，而國際知名的“四大”會計師事務所則仍在背后追趕;律師事務所方面，國浩律師事務所奪得法律收入和服務企業數量的雙料第一，錦天城則在服務企業IPO融資額排名中拔得頭籌。

保薦機構是IPO中介機構的中堅力量，在企業上市過程中扮演著關鍵角色。對于注冊制下的擬登陸科創板的企業而言，投行的作用更為凸顯。

鑒于保薦機構在企業上市過程中發揮的關鍵作用，其獲得的保薦承銷收入居各類中介機構之首，遠高于其他中介機構?？苿摪迤髽I上市所付的發行費用中，約有八成費用落入投行口袋中。

根據Wind數據統計，科創板開板三年以來，推動相關企業上市的保薦機構共有60家，其合計獲得保薦承銷收入達327.53億元。

無論從保薦承銷收入、保薦數量還是保薦承銷金額（保薦企業IPO融資額）來看，在科創板IPO市場中，“三中一華”等頭部券商均名列前茅。

其中，保薦承銷收入排名前五的投行為：中信證券、海通證券、中金公司、中信建投和華泰聯合證券（注：部分企業IPO由兩家及以上投行保薦承銷，其保薦承銷金額和保薦承銷費在均分后進行統計）。三年來，這些投行在科創板獲得的保薦承銷收入大多在30億元以上。

從保薦企業數量和保薦承銷金額來看，“三中一華”仍高居前列。

與A股市場主板相比，科創板保薦機構的集中度更高。根據Wind數據統計，IPO承銷數量排名前十的保薦機構，累計參與了343家科創板企業的保薦承銷，約占已上市科創板企業80%的份額。

會計師事務所是獨立于投行的審計機構，在IPO過程中主要負責審計公司財務、為公司內部控制出具鑒證報告等。

根據Wind數據統計，科創板已上市企業背后，共有28家會計師事務所在為其服務。

與保薦機構獲得的高額保薦承銷收入相比，會計師事務所獲得的審計收入相對較少，但在三大類中介中，仍居于第二，高于律所獲得的法律收入。根據Wind數據統計，已上市科創板企業的審計費用為38.2億元，約占這些企業總發行費用的9.3%。

按照會計師事務所獲得的審計收入排名，居于前五的分別為天健、立信、容誠、中匯和致同會計師事務所。其中，天健以9.84億元的審計費用遙遙領先。按照服務企業數量排名和服務企業的融資額進行統計，天健仍居于首位。

與本土會計師事務所相比，國際知名的四大會計師事務所（普華永道、德勤、畢馬威和安永）在科創板企業上的服務數量，還有較大的差距。

在IPO三大中介機構中，律師事務所不可或缺，其工作滲透到公司上市進程的方方面面。

根據Wind數據統計，科創板開市三年來，共有54家律師事務所為其服務。

與其他兩大IPO中介機構相比，律所獲得的法律收入最低。根據Wind數據統計，54家律所在過去三年科創板企業IPO過程中，合計獲得的法律收入為21.9億元，約占這些企業總發行費用的5.3%。

圖2：中介機構獲得的科創板IPO各類服務費用對比

資料來源：《財經》記者根據Wind數據整理

其中，以國浩、中倫、錦天城、金杜、國楓等五家律師事務所獲得的法律收入最多，均在1.5億元以上。國浩以2.85億元的收入穩居第一，中倫以2.16億元排名第二，錦天城以1.75億元排名第三。

從服務的企業數量來看，居于前三的分別為國浩、錦天城和中倫，其服務企業數量分別為55家、38家、37家。

按律師事務所服務企業的融資額進行統計，錦天城以1029.2 億元排名第一，中倫為635.25億元排名第二，國浩則以585.57 億元排名第三。

在服務企業融資額上，錦天城超越國浩，主要原因為錦天城為科創板巨無霸中芯國際提供中介服務，后者首發融資額達532億元。

制度創新尚待完善

科創板改革取得的成效顯而易見。在發展過程中，科創板的各項制度不斷完善。例如，配套發布的退市制度，對新股發行定價機制的不斷調整和改進，以及近期科創板標準五對未盈利醫療器械企業的正式開放。

任何改革都不是一蹴而就。在科創板改革取得巨大成就的同時，仍有需要改善之處。

首先是備受爭議的科創板流動性問題。證監會在今年5月13日發布《證券公司科創板股票做市交易業務試點規定》，標志著科創板做市商制度的到來。而做市商的重要目的就是為了改善科創板的流動性。

7月15日，上交所發布了《上海證券交易所科創板股票做市交易業務實施細則》和《上海證券交易所證券交易業務指南第8號——科創板股票做市》，對科創板做市交易業務作出更加具體細化的交易和監管安排。

兩項規則的發布意味著科創板做市制度正式進入實施階段。做市制度試點的成功，有助于推動科創板市場高質量的發展，也可以為其他板塊交易改革積累經驗。

中金公司認為，科創板引入做市商制度，一方面有助于提高科創板市場的活躍度以及上市公司股票的流動性，另一方面有助于促進市場價格發現功能的更好發揮。

做市商制度一定程度上改善了市場的流動性，但此舉不能從根本上提高流動性。做市商交易本身并沒有改變投資者50萬元的準入門檻，投資者的范圍并沒有增加。

今年上半年，市場上曾傳出科創板會將投資者門檻由50萬元降至20萬元或10萬元的消息，激發了科創板股票短期上漲。不過至今尚未有任何最新的官方信息。

其次是T+0制度的推進?？苿摪遄灾仆瞥龊?，市場曾對“T+0”滿懷期待。去年2月26日，證監會在答復《關于進一步推進我國科創板高品質發展的提案》時表示，將堅持穩中求進的原則，深入研究論證推出“T+0”交易的可行性、實施路徑等問題。但目前未有最新進展。

科創板注冊制改革進入平穩階段后，接下來面臨的是全市場改革。但是，科創板是增量市場，而全面改革瞄準的是存量市場，如何協調二者的關系仍有不小的挑戰。

表2：科創板三周年IPO保薦承銷收入排名前十的投行

資料來源：《財經》記者根據Wind數據整理

表3：科創板三周年IPO審計收入排名前十的會計師事務所

資料來源：《財經》記者根據Wind數據整理

表4：科創板三周年IPO收入排名前十的律師事務所

資料來源：《財經》記者根據Wind數據整理

與此同時，科創板的國標化水平也為市場所期待。科創板開市三年來，國際化水平持續提升，國際投資者已經成為科創板市場的重要參與者之一。當前437家科創板上市公司中，已經有58家被納入滬股通，且近兩年科創板股票被納入富時羅素、MSCI等國際指數的次數也不斷增加。

中金公司認為，科創板的國際化水平仍有進一步的提升空間，通過在結算、交易機制等領域不斷革新和完善現有機制，有望吸引更多的國際投資者參與科創板的發展。今年互聯互通存托憑證業務的相關配套措施和監管規定加快出臺，未來，科創板有望借助這一業務加大雙向開放力度，提升科創板的國際知名度和影響力。

此外，強化信息披露、壓實市場主體責任、加大違法犯罪行為的查處力度、嚴格執行退市制度等都是不可放松且需要不斷加強的舉措。

從中介機構角度來看，科創板是中國資本市場注冊制的先行者，而為了穩步推進注冊制改革，讓中介機構提升履職盡責能力，當好資本市場的“看門人”，近年來，監管部門持續推出舉措壓實中介機構的責任。如在科創板設立保薦人跟投機制、陸續出臺中介機構相關監管細則等。由此，各家中介機構亦面臨前所未有的挑戰。

科創板作為改革的急先鋒，已充分發揮了表率作用。未來，它的成長與發展將為推動資本市場全面注冊制改革提供十分寶貴的經驗，為打造透明開放的中國特色資本市場體系作出重要貢獻。

（《財經》記者張云對此文亦有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