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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整本書閱讀與文學教育*

2022-08-03 03:45:28俞曉紅
紅樓夢學刊 2022年1期
關鍵詞:教育

俞曉紅

內容提要:《紅樓夢》整本書閱讀本質上是一種文學教育。中國古代的文學文本原是教育讀本。20 世紀20 年代,在胡適等人的倡導和推動下,經典白話文學作品開始進入中學課程,影響了整整一代人的精神成長。時隔百年,教育部明確要求讓“閱讀整本書”進中學課程,是傳承優秀傳統文化的歷史使命,也是養成中學生正確“三觀”的現實需要。高等教育和基礎教育當攜手共進,研究并推動“整本書閱讀與研討”的有效實施。

“《紅樓夢》整本書閱讀”是近幾年語文教育界討論的熱門話題之一。關于“整本書閱讀”的理念內涵,筆者曾提出這樣的觀點:“‘整’者,完整、整體之謂也;‘書’者,書籍,裝訂成冊的著作。‘整本書’閱讀,自然是要完整地閱讀一本書,并作整體性的理解接受”,“‘整本書’的‘整’,突出的是閱讀的完整性和整體性,否定的是閱讀的片段性和片面性”,“‘閱讀’的對象是‘書’,而不是影視劇或其他”。這么說,不是要否定影視劇或其他形式的再創作文本,而是針對基于高中語文新《課標》18 個任務群之首設置的“整本書閱讀與研討”這一特定目標所作的概念梳理與界定。作為古代文學經典之作的《紅樓夢》,成為高中語文教材“整本書閱讀與研討”的對象和載體,取代了以往以《葫蘆僧判斷葫蘆案》《林黛玉進賈府》《訴肺腑》《香菱學詩》《寶玉挨打》《抄檢大觀園》等選文為標志的“片段性”閱讀模式,既是語文教育的進步,也是歷史的必然選擇。

毫無疑問,“《紅樓夢》整本書閱讀”是經典的“文學閱讀”,其本質是“文學教育”。文學閱讀是一種文學教育,經典的文學閱讀是最好的文學教育,這本來是不言而喻的事實。然而在學術分科愈來愈細致嚴密、學科定位制約其學科特性的今天,卻似乎有了再思考的必要。

當《紅樓夢》作為“文學閱讀”的文本時,它天然地屬于“文學”這一學科門類; 而若將《紅樓夢》視作“文學教育”的選本,教育學的學科特性與功能必定限制了它身為“文學”經典的審美特性和化育功能。那么,“《紅樓夢》的整本書閱讀”的過程與目的,究竟是文學本位的文學感知與審美接受,還是教育學本位的知識獲得與思政滲透? 換言之,文學教育是文學的,還是教育的? 在它前面的問題是:文學是教育的嗎?

就中國古代文學傳統而言,詩歌是其最早的代表性樣式。《論語》記錄孔子的話說:“詩可以興,可以觀,可以群,可以怨。邇之事父,遠之事君。多識于鳥獸草木之名。”這就在三個層面上確定了詩歌的教育功能: 一是可以“興觀群怨”,通過讀詩,進而懂得如何感發情志,如何博觀天地風俗,如何合群相處,如何批評社會、抒發怨情;二是近可以孝、遠可以忠,從悟詩中學會做人與從政的道理; 三是可以獲取知識,掌握各類自然物的名稱及其功用。孔子要求他的兒子伯魚要讀《詩》,如果“不學《詩》,無以言”,不讀《詩經》中的《周南》《召南》,“其猶正墻面而立也與”。“南”是周公、召公的采邑,地處禹貢雍州岐山之陽( 今陜西岐山以南) ,稱為“南國”。周公、召公將文王教化施行到南國,是以在“南”之二地所采的詩,分別名之“周南”“召南”。孔子認為《詩經》是最好的教育文本,《周南》《召南》又是其中經典的篇章,不讀這些文學名篇,就無法表達自我,甚至如面墻而立,無所覺知。《論語》不僅確立了儒家的詩教觀,它本身也是孔子教育思想的載體。后世文學家將“文章”亦列為教育文本,強調讀文和作文有修身、理家、治國的大功用。曹丕《典論·論文》將文章提到建功立業的高度:“蓋文章,經國之大業,不朽之盛事。”劉勰究文道關系,韓柳倡“文以明道”,宋時“文以載道”遂與“詩以言志”并舉,成為中國古代“文學教育”的核心內容。桐城派作為古代歷時最長的文派,以古文而雄踞文壇二百余年、培養出千余名作家,乃是因為桐城派諸多重要作家長期從事教育活動,他們以書院講學或是私授弟子的方式,實施文派的傳承。對中國古代文學做歷時性的縱向考察,可以約略知道:文學教育是“文學的”,也是“教育的”,因為“文學”本身即是“教育的”。

小說進入教育領域,則是20 世紀的事。先是“戊戌變法”前后,一些有志之士開始譯介西方及日本的小說,嚴復、梁啟超、梁啟勛、王鐘麒等人強調小說的政治功用與社會功用,陳獨秀發布“文學革命”宣言,錢玄同公開表示小說與戲曲是近代文學之正宗。1904 年春夏之際,王國維撰寫長篇論文《紅樓夢評論》,專注古代小說的哲學美學內涵,分5 次刊載于上海《教育世界》雜志第8、9、10、12、13期,后收入《靜庵文集》于1905 年11 月出版。“其見地之高,為自來評《紅樓夢》者所未曾有。”胡適無疑是推動古代白話小說進入中小學教育的領軍人物。1917 年1 月,胡適發表《文學改良芻議》,以施耐庵、曹雪芹、吳趼人為文學正宗;1918 年4 月,胡適發表《建設的文學革命論》,宗旨是“國語的文學,文學的國語”,主張“有了國語的文學,方才可有文學的國語。有了文學的國語,我們的國語才可算得真正國語。國語沒有文學,便沒有生命,便沒有價值,便不能成立,便不能發達”。他認為《紅樓夢》等小說正因為是一種“活文學”,才會有這樣的生命、這樣的價值; “真正有功效有勢力的國語教科書,便是國語的文學,便是國語的小說、詩文、戲本”,在尚無“標準國語”之時,“可盡量采用《水滸傳》《西游記》《儒林外史》《紅樓夢》的白話”,而要實施這個主張,首先須“多讀模范的白話文學”。如何讓國人“多讀”白話小說? 唯有借助教育政策,進入學校教育的渠道,方能廣泛實施。經過一年多的思考,胡適的觀點逐漸成熟。1920 年2 月2 日,教育部頒布《通令采用新式標點符號文》;幾乎同時,胡適的同鄉兼好友汪原放跟隨著胡適思想的腳步,開始為標點分段出版《水滸傳》《紅樓夢》《儒林外史》《西游記》4 部白話小說做準備。3 月24 日,胡適做了一次題為“中國國文的教授”的演講,提出要將小說、白話的戲劇、長篇的議論文與學術文這三類文本納入中學“國語文”課程的教材,其中要“看二十部以上,五十部以下的白話小說。例如《水滸》《紅樓夢》《西游記》《儒林外史》……等等。此外有好的短篇白話小說,也可以選讀”。8月中旬,新標點分段的亞東版《水滸傳》出版;11 月,亞東版《儒林外史》問世。1921 年5 月,亞東版《紅樓夢》與讀者見面。1922 年8 月17 日,胡適在題為“中學的國文教學”的演講中強調,要讓白話文學作品進入中學國文教材: “白話文非是少數人提倡來的,乃是千余年演化的結果。我們溯追上去,自現在以至于古代,各個時代都有各個時代很好的白話文,都可供我們的選擇。有許多作品,如宋人的白話小詞,元人的白話小令,明清人的白話小說,都是絕好的文學讀物。”這段話透露出胡適已然在斟酌哪些文學作品可以用作中學國文教學的選文。這為他不久后的實施奠定了思想基礎。

1923 年,全國教育聯合會刊布《新學制課程標準國語課程綱要》。其中《初級中學國語課程綱要》乃由葉圣陶起草,《高級中學公共必修的國語課程綱要》即是由胡適起草,分別設定了“使學生發生研究中國文學的興趣”和“培養欣賞中國文學名著的能力”的課程目標。后一份課綱列出必讀書目22 種,其中納入了《水滸傳》《儒林外史》《鏡花緣》3 部章回小說,要求均須使用標點、分段、校勘、整理過的版本。《紅樓夢》不在這份課綱中,甚至也沒有在20 世紀20 年代的其他課綱中出現,這表明胡適在考慮選目時尚有顧慮,在推崇《紅樓夢》為“模范”教育文本的觀念和實施行為之間存在著一定的罅隙。但事實上,在1924 年至1936 間,至少有16 套國語文教材節選了《紅樓夢》文本作為教學篇目,這還沒有把各地中學自選《紅樓夢》為課外補充閱讀書目的情況計算在內。另一方面,以胡適身為文化名人的社會影響力和亞東版《紅樓夢》的發行力度,《紅樓夢》是否在教材選目之內,并不影響各地中小學生以極大的熱情閱讀這部“絕好的文學讀物”。當時有人不滿意于胡適倡導的白話文運動及其對《紅樓夢》的推舉,曾撰文諷刺那些“新式人物”“時髦的少年”,“扛了一個文學革命的大旗”,以胡適之、陳獨秀為“祖師”,以《紅樓夢》《水滸傳》為“利器”,其實對文學并沒有“徹底的覺悟”和“真正的了解”。這段話反過來證明了當時的中學生對《紅樓夢》《水滸傳》的閱讀與追捧到了何等狂熱的地步。20 世紀很多著名作家都曾說過,是在中學時代就閱讀了《紅樓夢》并深受其教育和影響。《紅樓夢》對丁玲( 1904—1986) 小說創作的影響是很明顯的,她在1919 年至1922 年之間進入長沙周南女子中學讀書,1922 年她到了上海,進入陳獨秀等人創辦的平民女子學校學習。巴金( 1904—2005) 曾讀過《紅樓夢》百遍,1923 年至1925 年間在南京東南大學附中學習,而這所大學在它還是南高( 南京高等師范學校) 的1920 年夏天,就接受了胡適關于標點版白話小說的課堂宣傳和亞東版《水滸傳》的校園銷售。吳組緗( 1908—1994)小學時讀過石印本的《金玉緣》,1921 年剛一進入安徽省立八中( 宣城) ,就讀到了亞東版《紅樓夢》,“行款舒朗,字體清楚”,“閱讀中不知不覺用心鉆研,仔細琢磨”。《紅樓夢》等白話經典不僅教會了當時的中學生如何分段、空行、提格、標點,而且教會了他們“從日常生活中體察人們所說話的神態、語氣和意味”,教會了他們如何寫作。出生于1920 年的張愛玲,甚至在8 歲時就開始閱讀《紅樓夢》,1931 年12 歲進入上海女子教會中學圣瑪利亞女校時,她已經讀出了《紅樓夢》前八十回和后四十回的文本差異;這不僅對她的小說寫作影響頗深,而且也為她后來寫出那部頗具版本學意味的《紅樓夢魘》鋪墊了基礎。

概而言之,作為小說的《紅樓夢》,因其帶有“模范的白話文學”的標簽,以標點、分段的全新閱讀界面,借助相關教育政策,從20 世紀20 年代起,陸續進入中小學校的國語文課程,成為當時中小學生課堂內外的閱讀書目,助力了一代中國人的精神成長。《紅樓夢》是文學的范本,也是教育的讀本。顯而易見,在中國古代,文學作品一身而二任,兼顧文學與教育的雙重職責;在20 世紀20 年代,培養教育學專門人才的學科和專業已開始在高校中設置,以經典白話文學作品為教育讀本進入中小學課程的做法,實際上也體現了文學與教育的合體前行。只是到了學科分工愈加精細化的今天,人們才會生出一絲困惑: 文學是文學的,還是教育的?

假如文學不是“教育”的,那又是什么的?

文學可以是娛樂的,它使人在生活中生發興味和快樂;可以是休閑的,如同園林漫步那樣輕松; 可以是審美的,給人帶來精神的愉悅和審美的享受; 當然可以是也必然是教育的,因為它使人獲得知識與成長。讀詩和寫詩之于《紅樓夢》中的林黛玉,不是休閑的,也不是娛樂的,是緩解焦慮的,是宣泄意緒的,也是抒發情感和意志的;當然,讀詩也是教育的,如同她指導香菱學詩的步驟一樣,林黛玉在詩歌文本的大量閱讀中,認知了作詩的規則和方法,在不斷的實踐中成長為大觀園優秀的閨閣詩人。與此相仿,戲曲的文本閱讀和舞臺演出之于林黛玉,則同時是審美的和教育的。她讀完《西廂記》,會援引曲詞來諷喻賈寶玉,或是充作搶答題的答案;她聽到《牡丹亭》曲,立刻驚艷于【皂羅袍】的文辭之美,贊嘆戲上也有好文章;她邊觀看《荊釵記》,同時就可以借王十朋繞道祭妻的關目,批評賈寶玉城外祭金釧行為的不通透。經典戲曲文學在不知不覺間,開啟了林黛玉的自我教育模式。讀劇令她的應對更加機敏蘊藉; 聽曲警醒了她的芳心,情感經歷劇烈疼痛后驀然成長;觀戲使她悟知生命的況味,啟導她可以用一種冷靜的態度用情。即此可知,文學之于林黛玉,更是教育的。這是文學的一種更具精神張力的功用。可知“文學閱讀”必然是一種“文學教育”,文學就既是“文學”的,也是“教育”的。

這會延伸出一個新的思考: 文學“何以”教育? 這里“何以”是“以什么”“用什么”的意思。文學以什么教育人? 換言之,文學的育人功用主要體現在哪些方面?

仍以《紅樓夢》為例,何以生活在相同或相似的成長空間,年齡相仿的年輕人在心智、情感、人格諸方面的表現有各種差異? 除了遺傳基因、原生家庭的差異之外,教育文本和教育持續性的差異應是一個重要的原因。因為不是所有的閨閣女子都能像林黛玉這樣,不斷獲得經文學教育而成長的時間與空間。《紅樓夢》中的貴族少女或多或少接受過家庭的文化教育,會寫詩,會品詩,會論詩,也懂觀劇和評戲,然而她們對諸多戲劇文本,則往往沒有太多的閱讀。博識多聞的薛寶釵曾坦言,《西廂記》《琵琶記》《元人百種曲》小時候都是讀過的,但大人知道后使用暴力手段,逼使她不得不放棄文學閱讀,就此隔斷了她接受文學教育的渠道,封閉了她精神成長的空間。從今天的眼光來看,這無疑是一種反教育、反文化的行為,但在當時卻是一種順應時代要求的教育行動,它使得這位被隔斷者滋生與那個時代比較合拍的認知,后者會潛在地引導她主動去阻斷他人經由文學閱讀而獲得的自我教育、自我成長的機會。

前節所謂“文學”的概念,除了詩、文、小說、戲曲等文學作品之外,還包含“文章經籍”在內。由于閱讀文章經籍以求仕進原本就是古代士子常規的人生道路和價值追求,因此對這一類文本的閱讀不但不在禁止之列,反而成為時代積極倡導和鼓勵的對象。所以薛寶釵所敘被“打的打、罵的罵、燒的燒”后“丟開”的閱讀文本,是詩、詞、戲曲一類純文學文本而不是文章經籍文本; 暴力手段隔斷文學閱讀的對象不僅是女孩,也包括那些以求取仕進為目標的男孩;逼使他們放棄純文學閱讀的理由和目的,在男子是為了促使他們“讀書明理,輔國治民”,在女子是為了阻止她們因閱讀“雜書”而“移了性情”。由此可知,《西廂記》《琵琶記》及“元人百種”,都在這“雜書”的范圍內;不用說茗煙悄悄帶進園子給賈寶玉閱讀的“外傳野史”之類的專供品,自然更在禁止之列。然而恰恰是這一類文學文本,提供給大觀園中大多數少年居民以精神成長所必需的良性營養; 那些在詩詞寫作的才智上有所欠缺的青年女子,也恰好是較多地閱讀其他類型的讀本如女經類或宗教類文本,對詩詞、小說、戲曲類的純文學文本所讀甚少,甚或是對任何文學讀本都沒有閱讀量的女子。這些文學閱讀量稀薄的女子,不僅詩作沒有光彩,猜謎猜的不對,行酒令一開口就錯了韻,而且情商也比較低,在相伴多年的貼身大丫鬟被攆的時候,沒有表示出一點溫情。這說明不是所有的閱讀都能令人獲得健康的成長。而當文學的閱讀量為零或接近零時,當事人的語言表達會變得粗俗不堪( 例如王熙鳳) ,即使是出生富貴之家的男子( 例如薛蟠) 也不能幸免。《紅樓夢》對文學閱讀之于人的教育作用的情節表現,與孔子所強調的“不學詩,無以言”和“不學禮,無以立”的教育思想一脈相承。

因為文學是“人學”,是表現人和教育人的載體。在現代,國內學界最早提出“文學是人學”這個理論命題的是錢谷融。1957 年2 月,錢谷融寫了一篇題為《論“文學是人學”》的文章發表對這個問題的看法,文中還引用車爾尼雪夫斯基的話說: “詩人指導人們趨向于高尚的生活概念和情感的高貴形象:我們讀詩人的作品,就會厭惡那庸俗的和惡劣的事物,就會看出所有美和善的迷人的地方,愛好所有高貴的東西;他們會使我們變得更好,更善良,更高貴。”這里談的是詩歌對讀者人性成長的教育作用。23 年以后,錢谷融以更為簡潔的方式再次表達了這一觀點: “文學的任務,主要應該是影響人,教育人。”文學以什么影響人、教育人? 他繼續闡發道: “文學既以人為對象,既以影響人、教育人為目的,就應該發揚人性、提高人性。”時隔36 年,錢谷融再次申說: “真正的文學藝術創造活動務必是建立在‘尊重人的自然天性’‘珍惜人間一切真情’的基礎之上的”,因為“文學藝術與人類的生命存在于同一個層面上”,人的天性和人間真情是生命價值的體現,因而也是文學最值得表現的價值層面。《紅樓夢》敘及的男女主人公所閱讀的文學作品,詩是杰作,文是佳篇,戲曲是蘊涵民主性精華的經典文本,無不閃耀著“真情”的溫暖和“人性”的光輝,正適宜作為成長中的少年男女的教育讀本。林黛玉父母雙亡,是她可以不受正統教育束縛的現實條件,這使她能夠從容地進行文學閱讀與詩詞寫作,接受來自經典戲曲文本的情感教育,自由地伸展少女的天性,從而煥發人性的光彩。作為對比描寫,薛寶釵因為原生家庭的干預而阻斷了文學閱讀的正常開展,文學教育中途擱置,人性遭致擠壓,真情受到壓制,結果就顯得率真不足而淡漠有余。小說寫她每每用“冷香丸”來克服先天的“熱毒”,正是從寓意層面來表達這一過程。

以《紅樓夢》所描寫的世界為例,也許還不足以回答“文學以什么教育人”的問題。如果我們回溯百年以前,作為優秀教育讀本的《紅樓夢》,影響那一時代國人精神成長的種種情形之后,就可以從另一個層面更好地理解這個問題。除前節所敘之外,我們還可再舉典型案例作進一步說明。

曾有一種說法,認為冰心( 1900—1999) 不喜歡《紅樓夢》。這可能是一種誤解。1963 年,冰心從作家的角度寫了一篇專文來談《紅樓夢》的寫作技巧。文中鄭重提及:“《紅樓夢》這部書,在老一輩的知識分子中間,幾乎人人熟悉。”冰心1914 年至1918 年在北京教會學校貝滿女中讀書,1919 年開始發表文學作品,1923 年進入燕京大學學習。冰心所言“老一輩的知識分子”,自然是和她同輩、出生于20 世紀初、接受過新文化運動洗禮的那一代人。冰心又說她自己是“一個喜愛《紅樓夢》的讀者”,一個“從事寫作、希望從祖國的古典名著里得到教益的人”,平日和朋友在一起的時候,會就這部小說的某個具體情節“興高采烈地談個沒完”。顯然,冰心受到來自《紅樓夢》這部“絕好的文學讀物”的影響,能夠獲得有益于寫作和人生的教育,乃與她那一輩人一樣,源于她中學和大學時的時代氛圍和文化感召。

另一個例子是歷史文獻學家和教育家姜亮夫( 1902—1995) ,這樣一位在楚辭學、敦煌學等多個學術領域卓有成就的著名學者,中學時代( 1918—1921) 是在云南省立第二中學度過的。他曾在1935 年寫過一篇題為《〈紅樓夢〉送我出青年時代》的文章,提到自己愛讀的小說很多,但偶然間在書架上發現一部《紅樓夢》后,“不料竟成了整個中學生時代的好伴侶。差不多一個中學時代,不曾離過他”。他還為賈府畫了世系圖,為釵、探、湘、黛畫了四張特別大的畫像;《葬花辭》讀得爛熟; “也陪過黛玉落淚,也陪過寶玉想思,無所不為,只要想得到”,以至于連《紅樓夢》的續書和評論都找了來看,王國維的《紅樓夢評論》是促使他“學問興趣轉變的一個大關鍵”。文學閱讀讓他明白世事,令他知悟人生哲理,使他的青春期成為他一生中的“黃金時代”。

百年以前的中學生能以極大的熱情沉浸于《紅樓夢》的閱讀,肆意地想象、落淚,縱聲地談論、爭辯,癡迷地背誦詩詞、撰寫心得,從中獲得成長的體驗和人生的感悟; 百年過去,今天的中學生要完整地閱讀《紅樓夢》整本書,何以竟成為一件難事? 因為40 年來的應試教育影響了青少年的閱讀思維,與考試無關的人文藝術類書籍幾乎全然摒棄于閱讀范圍之外,經典文學作品所能給予的關于生命、人性、真情等教育資源擱置已久,即便是身為“主課”的語文在高中階段不受重視的情況也比較普遍,刷題積習甚重,高考語文的閱讀材料題不一定需要深厚的閱讀積累和良好的閱讀感覺就能做出。文學閱讀的缺席必定導致文學教育的缺憾,長此以往,將不利于一代青少年的人格精神與生命情感的健康養成。陳平原曾言: “語文學習與人生經驗密不可分。”這句話也可以這樣理解:經典文學的閱讀能提供豐富的人生經驗。“所謂‘精英式的閱讀’,正是指這些一時沒有實際用途,但對養成人生經驗、文化品味和精神境界有意義的作品。”教育部《普通高中語文課程標準》明確指出,通過對經典文學名著的整本書閱讀,不僅能拓展閱讀視野,提高閱讀鑒賞能力,而且更重要的是能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促進中學生正確“三觀”的形成。這是“新時代”提煉出來的、與“立德樹人”的育人目標高度吻合的文學教育思想,比起一百年來以文學閱讀促進生命教育的文學觀,更具時代文化的高度和價值內涵的深度。

從另一個視角來看,紀念“新紅學”一百年,其意義不僅僅止于對一種研究范式所給出的文學史學層面的價值判斷。教育部最新“課綱”明確要求讓“閱讀整本書”進課程、進教材,“拓展閱讀視野,建構閱讀整本書的經驗,形成適合自己的讀書方法,提升閱讀鑒賞能力,養成良好的閱讀習慣”數句,可視為整本書閱讀的課程目標; “促進學生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革命文化、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深入學習和思考,形成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數句,理當視為高中學生的培養目標。新“課綱”目標導向性如此明確,必將對全國中學語文教育起到深度警醒、積極推動和全面促進的歷史性作用。這與百年前亞東版《紅樓夢》《水滸傳》等名著借助教育部“通令”和胡適“課綱”,以“席卷”的態勢進入中學課程的局況相似,昭示當代的“文學教育”會經由經典“文學閱讀”而達成人格塑造、“三觀”養育的目標的最大可能。兩個“課綱”遙隔百年:這一場跨越時空的對望,揭明百年前“新紅學”及亞東版《紅樓夢》所深藏的文學史和教育史的雙重價值。

以文學名著《紅樓夢》為當代青少年精神成長的教育讀本,當在兩個層面上思考實現其教育價值的可能性。一方面,在應試教育意識浸潤人心已久的今天,面向高中生的文學教育“何以”可能? 高中生閱讀群體有時間、有勇氣去閱讀整本書,并獲得正面的感悟和心靈的成長嗎?

由中國紅樓夢學會、安徽教育出版社等單位聯合主辦的“2021 全國《紅樓夢》整本書閱讀主題征文”活動成果表明:這個受眾群體不僅能讀懂《紅樓夢》的主題內涵,更能從中領悟什么是真情,什么是人性,什么是做人的風骨,什么是做事的境界。他們在小學時就知道了《紅樓夢》的存在,初中開始閱讀整本書,與它相遇、相知、相識、相感,“不斷體味人心的復雜與美好,得到一份心靈的寧靜與清明”;他們從寶黛追求向往的自由的過程中,體悟出“即使沒有炬火,也敢于做那唯一的光”的道理; 男生敢于直率地表達為什么喜歡林黛玉,因為“否定的美更動人”,“率真的美更可貴”;女生敢于自我反思,“是否還葆有黛玉的那種率真與樸實”? 他們感嘆王熙鳳“掌賈府大權只是為了滿足貪婪的欲望,而從未想過要重振賈府”; 他們贊賞探春理家所顯示的“小女子大魄力,心有規矩不偏私,秉公執事行大義”;他們從晴雯的渥手、撕扇、補裘中讀到了晴雯“自我意識的極致彰顯”,又從晴雯的斷甲中讀出了晴雯對現實世界的“割離、放棄、訣別”,悟得晴雯因沒有“讀書受教育”而致的自我意識的局限性;他們從“真”與“假”的對立中認知探求真假的“過程”的重要性,從而自我勉勵:“現在做個深呼吸,備好你名為初心的行囊,開始你偉大的歷險,去追逐你心中的‘真’。當然不要忘記,過程,才是真正值得你永遠銘記的‘真’。”這次征文活動,中學生應征作品2976篇,涉及作品主題、人物、情節、意象、語言等多個層面,其中對人物形象的評析作品占比最大,達到54.2%,說明中學生受眾更關注小說的故事,“對處于故事中心的人物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生發出自己獨到的見解”。獲獎學生的年齡多在15 至17 歲,其中出生于2005 年的最多,占到71.88%,正是二八芳華。作為同齡人,他們的青春生命與小說中的少男少女一起脈動,相對于其他受眾群體,因而更具備解讀這些文學人物個性的年齡和心理的優勢。因此,寶、黛、探、晴率真的品質與有趣的靈魂會深深地感染這些年輕讀者的精神世界,在他們心靈成長的過程中烙下不可磨滅的教育印跡。

另一方面,作為實施閱讀整本書這一學習任務的教育行為主體,已經做好準備了嗎? 通過調研發現,不僅“微時代”碎片化、淺表化閱讀導致整本書閱讀在中學的大面積缺席,功利化應試思維擠壓眾多中學生整本書閱讀的時間與空間,而且作為他們的語文老師,多半也是經過應試教育的訓練走出來的,有不少人已形成一種模式化的思維定勢,一提到命題制卷就成竹在胸,一涉及指導學生閱讀整本書就茫然失措。因此又滋生一個新的問題:文學教育“如何”可能?

這個命題給了大學教師介入中學語文教學研究的途徑。大學中文系從事古代文學教學與研究的教師,有很多是在閱讀《紅樓夢》方面有深入體悟和獨到見解的;尤其是中文師范專業教師,要教會師范生如何指導將來的中學生閱讀整本書,以促進師范生的傳承使命和職后發展,自己必須承擔起正確解讀古典名著的責任。循此出發,中文系的教師需要思考以下三個問題: 一是文學研究與文學教育如何結合? 傳統的中文專業課程教學以文學文本解讀和文學史研究為主,很少涉及文學教育; 確立《紅樓夢》整本書閱讀的理念并推動其成功實施,可以為促進文學研究向文學教育轉化提供樣本。二是高等教育與基礎教育如何銜接?專業課程設置對接基礎教育需求,是教育部師范專業認證的標準之一;設置“《紅樓夢》整本書閱讀與研討”課程,重構研討式、探究式的課堂教學流程,可以為師范生職后發展提供可復制的教學范本。三是研究方案與教育實踐如何實施? 整本書閱讀方案如何進入基礎教育一線實施,本身是一項艱難的工程;為基礎一線語文教師提供切實可行的策略和方案,可以促進整本書閱讀“培養目標”的有效達成。

陳平原曾提及,民國時期,歷史學家錢穆、呂思勉,文學家朱自清和美學家朱光潛,都是以中學教師進大學教書;但20 世紀50 年代以降,大學與中學之間存在的不僅是裂縫,而且是不可逾越的鴻溝。這自然與學科分工愈來愈細密、大學評價制度愈來愈體系化有因果關聯,語文教育成了教育學科的事兒,而大學中文教師更專注于專業研究成果的獲得,因為“人的精力有限,大力介入中小學教育,多少會影響專業著述的速度”; 就連大學的中文專業課是否具有文學教育的功能目標都是一個困惑,“大學里的文學教育,又在‘專業’與‘趣味’、‘知識’與‘技能’之間苦苦掙扎,始終沒能找到正確的位置”。要回答前面的問題,需要從高等教育和基礎教育兩個層面進行研究并推動實施。

大學中文系的專業教師,首先需要拓展紅學的領域,尋找學科交叉的學術視野與有效方法,改變以往紅學重理論探討而輕現實需求、多靜態思考而少動態觀照的現狀,將原本純文學層面的《紅樓夢》研究轉向而為文學教育層面的“《紅樓夢》整本書閱讀”教學研究,文學研究與教育學研究相結合,在顯性的文學教育中滲透隱性的價值引導,以跨界的路徑為紅學領域的拓展提供新的學術范式。其次,應重視文學教育的價值,推進高等教育與基礎教育的緊密銜接,將高等教育《紅樓夢》研究的學術思維與高中語文閱讀教育的應用思維相結合,突破單一的高校文學學術研究或基礎教育教學研究的模式,以跨類的多元視野及方法觀照并解決當下基礎教育亟待解決的現實課題,將主題征文活動、講座授課、教育實習指導等作為銜接高等教育與基礎教育的橋梁,以適應新時代我國基礎教育的發展趨勢,滿足中學一線語文教師的當下需求,以高等教育的學術優勢加強對基礎教育的支持和服務。最后,應以經典文化浸潤基礎教育過程的方式,指導激勵中學生以整體觀閱讀《紅樓夢》,養成閱讀經典名著的正確方法與良好習慣,提升對母語的審美鑒賞、創造與建構水平,發展其思維能力,生發理解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自覺力,為全國高中語文《紅樓夢》“整本書閱讀”的實施提供可資借鑒的文化教育資源。“《紅樓夢》整本書閱讀”是一個具有經典樣本意義的時代文化命題,完成這份答卷需要“呼喚那些壓在重床疊屋的‘學問’下的‘溫情’‘詩意’與‘想象力’”。這在當前全面復興優秀傳統文化的時代背景下,尤有積極的現實意義。

基礎一線的語文教師,當主動肩負起新時代所賦予的文學教育使命,首先從自己做起,不僅需要重新打開名著閱讀整本書,還要在閱讀中形成指導意識、提升指導能力,對閱讀指導方案做整體性思考和深層次研究; 其次應設計問題單,要求學生課外閱讀、堂上研討,“指定分量——自何處起,至何處止——由學生自己閱看。課堂上只有討論,不用講解”;“指定分量之法,須用一件事的始末起結作一次的教材”,“注入式的教授,自不容于當代的新潮流。教員在課堂上,除了補充和討論以外,實在沒有講解的必要”;最后,需要學生提交成果、給予評價,以驗證閱讀成效,成果的形式可以是賞析、評價文章,也可以是二度創作,“若是出題目做的文章,應注意幾點: ( 一) 最好是令學生自己出題目;( 二) 千萬不可出空泛或抽象的題目; ( 三) 題目的要件是:第一要能引起學生的興味,第二要能引學生去收集材料,第三要能使學生運用已有的經驗學識”。百年以前的演講中,胡適就已經倡導用“整本書閱讀與研討”的方式,在國語文的課程中實施進行白話小說與戲劇的教學。針對聽眾的質疑,胡適堅定地說: “深信我對于中學生的國文程度的希望,并不算太高。從國民學校到中學畢業是整整的十一年。十一年的國文教育,若不能做到我所期望的程度,那便是中國教育的大失敗!”百年以后的今天,中學生進行《紅樓夢》以及其他經典名著的整本書閱讀,從理論上說,自然不會高于百年前中學生的閱讀難度,而課程目標和教育目標的設定,卻又高于百年前胡適所設想的水平。我們也可以相信,以今天高校教師的介入、中學教師的投入和中學生的浸入,“《紅樓夢》整本書閱讀與研討”這一任務,應能很好地推進和完成,也應能達成教育部新“課標”所示的“促進優秀傳統文化傳承”和“形成中學生正確三觀”的育人目標。

閱讀整本書主要在“課外”進行,但文學閱讀并不是閑適、隨意的課外興趣活動。這是一種隱性的文學教育,經典作品的人生體驗、文化品質和精神內涵,會以“春風化雨”的方式,在潛移默化中發揮重塑青少年價值觀、促進人格與心靈健康成長的教育功能。為什么中學語文老師比其他學科老師更容易被畢業許久的學生追懷? 是牢固地傳授給學生系統的語文知識,還是因為他把學生帶入了文學的殿堂,并在文學審美的過程中使學生獲得了超前的人生體驗和精神價值,而學生們又用了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長的生命時間驗證了那些體驗和價值? 比知識傳授更重要的是價值引領,基礎一線教師在文學教育與應試教育之間,需要保持必要的張力,騰挪身手,將溫情與詩意灌注于教育進程。同樣,大學中文專業的畢業生,十年二十年后銘記于心的,是那些曾灌滿詩意的課堂、揮灑激情的場面和使學生理想飛揚的老師。時至今日,作為高等師范院校的中文教師,理當更多一些文學教育的情懷,立足經典文學文本,著力開展研討式、探究式教學,以促進師范生整本書“閱讀與研討”意識與能力的養成。唯有如此,才能有效達成用經典文學閱讀實施人文教育、養育正確“三觀”的目標。

* 本文系國家社科基金社科學術社團主題學術活動資助課題“《紅樓夢》整本書閱讀系列研究”( 批準號:20STA049)階段性成果。

① 俞曉紅《〈紅樓夢〉“整本書閱讀”的理念與實施》,《學語文》2020 年第1 期。

② 分見《論語》之《陽貨》《季氏》諸篇,楊伯峻《論語譯注》,中華書局1980 年版,第185、178、185 頁。

③ 曹丕《典論·論文》,黃霖、蔣凡主編《中國古代文論選新編》,上海教育出版社2008 年版,第34 頁。

④ 詳見俞曉紅《胡適與〈紅樓夢〉百年閱讀》,《紅樓夢學刊》2020 年第4 輯。

⑤ 濤每《讀王國維先生〈紅樓夢評論〉之后》,《清華文藝》第1 卷第2 期,1925 年10 月版。呂啟祥、林東海主編《紅樓夢研究稀見資料匯編》收錄,人民文學出版社2001 年版,第148 頁。

⑥ 兩文先后發表于1917 年1 月《新青年》第2 卷第5 號、1918 年4 月《新青年》第4 卷第4 號,分見季羨林主編《胡適全集》第1 卷,安徽教育出版社2003 年版,第14、54、56—57、60 頁。

⑦ 胡適《中國國文的教授》,原載1920 年9 月1 日《新青年》第8 卷第1 號,見季羨林主編《胡適全集》第1 卷,第213 頁。

⑧ 演講稿經整理收入文集,題目改為“再論中學的國文教學”,見胡適《再論中學的國文教學》,季羨林主編《胡適全集》第2 卷,安徽教育出版社2003 年版,第788 頁。

⑨ 參見張心科《〈紅樓夢〉在清末民國語文教育中的接受》,《紅樓夢學刊》2011 年第5 輯。

⑩ 薛競《中學校國文教授的我見》,《中華教育界》1922 年第1 卷第5 期。

[11] 吳組緗《胡適文萃序》,楊梨編《胡適文萃》,作家出版社1991 年版,第2 頁。

[12] 錢谷融《論“文學是人學”》,《文藝月報》1957 年5 月號。

[13] 錢谷融《〈論“文學是人學”〉的自我批判提綱》,《文藝研究》1980 年第3 期。

[14] 錢谷融《文學是人學,藝術也是人生》,《文匯報》2016 年7月18 日第W03 版。

[15] 冰心《〈紅樓夢〉寫作技巧一斑》,《人民文學》1963 年11月號。

[16] 姜亮夫《〈紅樓夢〉送我出青年時代》,上海《青年界》第8卷第1 號,1935 年6 月。呂啟祥、林東海主編《紅樓夢研究稀見資料匯編》收錄,第585—586 頁。

[17] 陳平原《語文之美與教育之責》,見《六說文學教育》,東方出版社2016 年版,第139 頁。

[18] 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普通高中語文課程標準》,人民教育出版社2020 年版,第11 頁。

[19] 分見安徽歙縣中學高二(6) 班鮑枝俏《相約紅樓》,安徽太湖中學高二(1) 班汪寅瀾《涸轍鮒小,莫嘲禹門浪高》,安徽師范大學附屬中學高二( 18) 班項錚《我為何更喜歡林黛玉》,合肥市第十中學高三(2) 班程羽晗《只道相思卻成空》,安徽師范大學附屬中學高二( 16) 班陳唐娜《問西風》,淮北師范大學附屬實驗中學高二(3) 班劉婉婷《說說探春的“大”與“小”》,上海市建平中學高三(9) 班劉夢申《〈紅樓夢〉中晴雯的自我意識》,北京市八一學校高二(9)班王兆宇《論〈紅樓夢〉中的真與假》,俞曉紅主編《悅讀紅樓》,安徽教育出版社2021 年版,第77、84、94—95、97、108、120、81 頁。

[20] 李娜《強化整本書閱讀教學,助推中學生素養提升》,《安徽教育科研》2021 年11 月中旬刊。

[21] 參見俞曉紅《如何提升〈紅樓夢〉“整本書閱讀”的有效性》,《學語文》2021 年第3 期。收入俞曉紅主編《悅讀紅樓》,第168—176 頁。

[22] 陳平原《語文教學的魅力與陷阱》《校園里的詩性》,見《六說文學教育》,東方出版社2016 年版,第147、148—149、22 頁。

[23] 陳平原《校園里的詩性》,見《六說文學教育》,第21 頁。

[24] 胡適《中國國文的教授》,季羨林主編《胡適全集》第1 卷,第214、222 頁;胡適《再論中學的國文教學》,季羨林主編《胡適全集》第2 卷,第788 頁。

[25] 胡適《中國國文的教授》,季羨林主編《胡適全集》第1 卷,第22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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