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活動理論的隨遷老人友好型社區老年服務平臺研究

朱上上，孫辰

基于活動理論的隨遷老人友好型社區老年服務平臺研究

朱上上，孫辰

（浙江工業大學，杭州 310000）

滿足老年群體的社交需求，增加隨遷老年群體與當地老年群體的對話，以及老年群體與其他群體之間的溝通，提高隨遷老年群體對目前居住環境的安全感與認同感，減輕隨遷老人在城市化進程下產生的孤獨感，幫助隨遷老人更好地適應城市生活。基于活動理論，以社區老年服務為切入點，通過社區協作介入，探索社區老年服務平臺的搭建方式；借助問卷調研、體驗式觀察、深入訪談等方法，對隨遷老年群體與當地老年群體的生活情況、社交趨勢以及社交場所進行探究。將公共服務與人、物、環境的社區服務資源進行有效整合。通過舉辦活動，如在線購物、晚宴、聚會、聚餐等，建設以老年人為核心的層次分明的社區服務平臺，在隨遷老人群體中構建友好的社交關系網絡。運用活動理論，整合社區資源，幫助隨遷老人適應城市生活，豐富城市老年人的晚年生活，讓隨遷老人從中獲得認同感與歸屬感，從而緩解隨遷老人城市融入困難的問題。

隨遷老人；社區養老；活動理論；社區協作；服務平臺

在我國城鎮化建設進程中，人口遷移的流動形式呈現出分批化的特征[1]。已經有一部分的年輕人通過升學、務工等途徑陸續流入城市，并在城市或城市附近長期定居。這些年輕人在為城市的經濟發展建設作

出巨大貢獻的同時，也在很大程度上為自身謀取了更好的物質生活條件。這一社會現象直接影響并帶動了當前中國社會新一輪的人口流動：“老年人”逐漸向其子女所居住的大城市流動。由于城市日常忙碌的工作和快節奏的生活，年輕人需要父母幫助自己一起照料家庭。另外，很多年輕人為了更好地履行作為贍養人的義務，將其父母接到城市共同生活，方便照顧。因此，逐漸有了一類新的城市移民群體——隨遷而來的老人，即“隨遷老人”[2]。隨遷老人群體在融入城市生活時，生理和心理都面臨著巨大的挑戰，因此隨遷老人城市融入困難成為當前中國一個亟待解決的社會問題。根據統計數據表明，老年人在社區公共區域活動并停留的原因中，比例最高的2項為社交與健身，其占比分別為31%和25%[3]。以上述需求背景為基礎，筆者嘗試以社交活動為切入點，構建老年群體的社區社交平臺。本文借助活動理論，以社區老年服務為研究對象，以資源共享為抓手，整合社區及其外圍、甚至公共部門的資源，協調隨遷老人與本地老人、其他社區成員之間的鄰里關系、社區關系，使隨遷老人保持身心健康，從而緩解隨遷老人城市融入困難的問題。

1 課題背景

1.1 隨遷老人

面向隨遷老年人的研究目前仍處在起步階段，通過知網檢索可知，2020年以前在國內發表的關于隨遷老人研究的論文有100余篇。截至2021年3月初，關于隨遷老人研究的論文已有300余篇，可見學者們越來越重視關于隨遷老人的研究。然而，對于“隨遷老人”這一概念，學術界尚未有明確統一的定義，目前社會大眾稱這類人群為“老漂族”。從年齡上來看，國際通用的標準認為65周歲以上的人群即老年人，而我國根據國內人口總量等實際情況，界定60周歲以上的公民皆為老年人[4]。通過實地調查，結果顯示從外地來到城市的老人呈年輕化趨勢。另外，根據《國務院關于工人退休、退職的暫行辦法》可知，當前女性一般在50周歲即可退休，男性為55歲。因此，本文根據研究需要將隨遷老人定義為：子女或其他親人在城市定居后，為了幫助他們照顧第三代或者方便被照顧，離開原先的居住地，與子女或其他親人在遷入地生活2個月以上，且年齡為50歲以上的人群。

1.2 隨遷老人城市融入現狀

城市融入是指遷移而來的群體在城市環境中穩定下來，在潛移默化中被當地生活習慣與文化習慣所影響，在慢慢接受的同時與城市進行有效融合的過程[5]。因為生活環境與之前有所差異，隨遷老年群體需要在很多方面做出改變，如生活方式、出行方式、消費方式、溝通方式等，同時個人角色也發生了改變，從自給自足到需要子女贍養。各方面的轉變，讓他們在生活上出現與人溝通不暢、信息不對等，以及與子女交流產生障礙等一系列問題，從而讓老人產生自卑、孤獨等負面情緒，更加抵觸與外界接觸，造成隨遷老人的城市融入困難。

1.3 社區老年服務的研究現狀

社區老年服務的概念起源于20世紀50年代初的英國。經過多年的發展，目前歐美國家的社區老年服務已經具有相當高的水平。中國作為世界人口大國以及擁有老年人人數最多的國家，越來越重視社區的老年服務。然而調查發現，現有的社區老年服務仍普遍存在很多問題，比如服務不全面、功能不完善、專業人才不足、缺乏有效監管等，從而無法為老年人提供優質的專業性服務[6]。如何更有效地實施社區老年服務，還有待更多學者進一步探索、研究與實踐，我國的社區養老服務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1.4 活動理念

活動理論是以“活動”為邏輯起點來研究和解釋人的心理發展問題的心理學理論[7]。活動理論不是方法論，而是由一系列基本原則構成的一個通用概念系統，旨在研究不同社會背景下人類活動的行為。活動理論的基本原則包括：以目標為導向、具有層級結構、內化和外化結合、存在工具中介以及持續發展原則[8]。

目前，活動理論已成為一種跨學科理論，對其的探討和研究已逐漸拓展到了信息技術和科學、社會學、高等教育等領域[9]。在老年群體的社會學研究領域中，活動理論認為“參與社會活動”這一環節在老年人生活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自主加入相關活動可以有效預防老年人隨年齡增長、身體衰老、社會地位改變等事件產生的負面影響，為老年群體塑造積極向上的社會形象給予更多力量。活動理論推崇老年人主動地加入或組織社會活動，從而達到一種有效的群體交流形態，讓老人的晚年生活更具價值[10]。在活動理論的指導下，人們應該積極促進老人參與到社會活動中，以取得一個積極的社會形象，進而提升其對生活的滿足感，響應我國積極老齡化政策的號召。

2 老年人社區化服務平臺的搭建

2.1 活動理論與社區協作

自2000年我國正式步入老齡化社會以來，社區養老已經成為被全國社會廣泛接受和認可的一種養老方式[11]，政府對老年人項目的扶持力度也在逐步加大。

隨著共享經濟的繁榮發展，人人參與和人人分享已經成為了一種新的生活觀念，可以對資源進行二次整合，例如工具、技術、思想、時間，抑或是人的本體[12]。由于社區資源較為有限，雖然可以滿足老年群體基本的生活需求，但卻沒辦法確保老年群體實現其精神追求。立足于活動理論，在實現資源共享的前提下完成社區內部的協調與合作，通過線上線下相結合的方式，為老年人提供更多的活動機會與更好的服務，見圖1。

圖1 活動理論與社區協作

2.2 活動理論介入社區老年服務平臺的構成要素

活動理論認為個體的活動不是獨立的，而是與社會環境相關聯的，只有充分調動老年人對活動的積極性，營造社區團結協作的氛圍，才能發揮社區老年活動的最佳效果。因此，在服務平臺設計過程中需清楚了解老年人的需求，通過有效的服務規范來管理、選擇合適的工具，從而合理建設社區化老年服務平臺體系[13]，見圖2。

1）構建以老年群體為中心的客體要素，深入了解老年群體的需求，有效提供更適合他們的服務。

2）將社區服務平臺作為主要工具，由老人自主選擇所需服務，老人也可將需求反饋給平臺，使社區服務更具針對性、多樣化。

3）制定服務規范，以服務規范為準則對平臺進行管理和約束，是社區為老年人提供各種服務的基礎，也是確保服務工作能夠有序進行的前提條件。

4）調動社會成員參與，開展社區老年服務不僅僅需要社區內部工作人員的努力，還需要借助政府、企業、社會服務者、社區其他成員、志愿者等的參與和支持。

5）社會共同體之間合理分工、互相合作可以使服務平臺有效、快速地進行運轉，有利于資源共享，使資源利益更大化。

2.3 老年人社區化服務平臺搭建的設計流程

采用社區協作的方法，充分挖掘社區中的已有資源，并積極調動可利用的社會資源，協調老人所住小區、所在社區與周圍商家等有關群體的聯系，從而對目前所擁有的資源進行有效整合與溝通。基于隨遷老人的特殊性，通過互聯網實現信息共享，利用服務設計產生新的商業關系和合作關系。老年人社區服務平臺搭建的方法與流程，見圖3。

圖2 活動理論視角下社區老年服務構成要素

圖3 老年人社區化服務平臺搭建的方法與流程

以老年人群體為對象，以活動理論為基礎，深刻理解老年群體的真實追求，立足于老年群體的獨特性以及社區所給予的環境與服務，更加友善地接納外來老年群體，并借助組織活動、建立平臺、擴大服務規模等手段，開發基于老年群體需求且以友善為特點的社區服務系統。

3 隨遷老人群體的需求調查

3.1 基本需求調研

借助問卷調查、半參與式觀察以及上門訪談等方法，深入了解隨遷老人群體的基本情況、生活方式以及社交習慣，挖掘其潛在需求，同時對不同地方移居至杭州的8位老年人展開深入的訪談，從4個角度闡述其基本生活條件：基本情況、生活環境、休閑娛樂以及精神狀態。在查閱了相關的文獻研究后可得出，老年人對居住條件相對滿意，但由于環境的陌生、社會習慣的改變、缺少陪伴等因素，老人容易產生孤獨感。大部分隨遷老人喜歡熱鬧的環境，對社交的積極性高，但缺少交友的渠道。因為隨遷老人為后期遷入，社區無法及時獲取隨遷老人的信息，社區的活動信息也無法傳遞到位，所以老人獨處的時間較多，無法更好地融入新的城市生活。

3.2 社交需求調研

為了解隨遷老人群體和當地老人群體的社交行為和習慣特征，目前的生活環境如何滿足老年群體的社交需求，隨遷老人群體在社交時遇到的困難與挑戰，社區與親朋好友能夠給予何種程度上的支持，以及隨遷老人與本地老人交流的時間、地點、手段等相關問題，需要筆者立足于不同角度，對隨遷老人群體的社交需求進行更深層次的探究，具體的研究方法、研究內容以及研究目標見表1。

1）問卷調研數據分析。向杭州地區的老人隨機發放問卷，基于老人溝通的特殊性，采用訪談的形式進行問卷的填寫，共收回有效問卷144份。其中非本地老人占39.58%，他們中大多數在杭州的目的是幫助子女照顧第三代。隨遷老人的情況：大多數隨遷老人認為社交是生活必不可少的一部分，社交積極性高且親友支持度高，但調研數據顯示隨遷老人對其現有的社交情況滿意度不高。該現象的主要原因有：社交對象固定、社交方式單一、社交場所局限。本地老人的情況：大多數本地老人認為社交對他們而言是必要行為，其主要社交方式相比隨遷老人更多，比如聚會、聚餐、集體旅游等活動；社交場所更廣泛，比如老年活動室、社區公共健身區域等；社交對象也更豐富；對目前的社交情況滿意度較高。同時數據顯示，社區組織的活動較少，老人自發組織活動的可能性較大，并且多數老年人都會將微信作為其社交方式，認為這樣可以使其生活更加方便，在價格合理的情況下，也愿意為其社交活動支付一定的費用。隨遷老人與本地老人的社交對象、社交方式、社交場所數據，見表2—4。

表1 社交需求調研的研究方法、內容及目標

Tab.1 Research methods, contents and objectives of social needs survey

表2 隨遷老人與本地老人社交對象數據

Tab.2 Social object data of the migrant elderly and local elderly

表3 隨遷老人與本地老人社交方式數據

Tab.3 Social way data of the migrant elderly and local elderly

表4 隨遷老人與本地老人社交場所數據

Tab.4 Social networking sites data of the migrant elderly and local elderly

2）半參與式觀察數據分析。通過對老人活動頻繁的場所進行觀察與交流發現，老人在參與社交時的心情相對愉悅，并且與周圍人有較多溝通，愿意分享自己的生活與經驗。閑暇時間也會參與各種娛樂活動，比如跳舞、打牌、旅游等。

3）隨遷老人訪談數據分析。通過對8名隨遷老人的深度訪談，了解到隨遷老人對城市生活的方式是認同的，可以給生活帶來更多的便利，但是融入新環境還存在一定的問題。由于語言、學歷、生活經歷不同，他們會產生自卑感。陌生的周圍環境導致他們出門活動少，主要的社交對象局限于家人。他們渴望與人交流、喜歡熱鬧、需要陪伴，但由于戶籍問題，社區常常無法及時獲取隨遷老人的信息，社區的活動信息也無法傳遞到位。由于信息獲取不夠及時、到位，也讓老人失去了很多與新朋友交流的機會，導致老人的獨處時間較多，無法更好地融入城市生活。其中有2位老人表示：閑時會在家幫家人打鞋子、做手工，多余的手工藝品可以進行買賣，補貼家用，而且也愿意與他人分享經驗，傳授手工藝技巧。

4）親友訪談數據分析。通過對隨遷老人親友的訪談，了解到他們平時工作比較忙，在家時間少，由于與父母的共同話題較少，平時溝通不多。然而為了父母擁有高質量的晚年生活，他們會在空閑時陪伴父母，偶爾會在周末帶父母去附近游玩、逛商場等。在自己能力范圍內，他們愿意在經濟上給予父母一定的支持。

5）社區訪談數據分析。通過對社區工作人員的訪談，了解到很多社區有線上業主群，方便發布通知，但僅限于戶籍在本地的業主。社區設有老年活動室供老人休閑娛樂，定期提供便民服務、志愿者活動幫助老人。社區偶爾會與一些公司合作，為老人提供免費體檢、送小禮品等活動。

3.3 社區服務與環境的調研

以資源屬性為出發點，深入調研隨遷老人居住的社區、附近商店和社區周圍的相關設施，從人、物、環境3個維度，對它們進行匯總與整理。

1）人——利益相關者。活動的組織與實施需要不同的主體都參與進來，以實現各主體的利益目標，同時在利益相關人員的利益目標完成中找到平衡[14]。在隨遷老人的日常生活中，最密切的利益相關者有家庭成員、銷售生活物資的超市或菜市場相關人員，以及一起跳廣場舞、打太極拳的人等。通過調查發現，社區中有不少賦閑在家的退休老人，他們歡迎隨遷老人的到來，愿意分享當地生活的便利與樂趣。另外還有一些興趣廣泛、同樣有社交需求的年輕人希望通過與老人溝通來學習生活經驗，或幫助老人以改善其生活質量。

2）物——社區配套設施。社區通常都設有老年活動室和較為完善的健身器材，為老人進行活動提供場所，滿足其鍛煉身體的基本需求等。

3）環境——社區環境與服務。隨著年齡的增加，老年人的身體素質和認知功能逐漸減弱，與社會成員之間的接觸也逐步減少，這些因素的疊加使老年人日常出行范圍縮小，社區便成為其日常活動的主要場所[15]。住宅區四周往往都有商店、菜市場、超市、飯店等與生活息息相關的店鋪，可以從各種角度滿足人們的日常生活需求。大部分老社區以在住宅樓下貼宣傳單作為通知居民的主要形式，一些社區有專屬的社交網絡，以政府通知、社區活動為主要內容，使社區的每一個人都能獲取信息。一般社區每年會為老人組織1～2次活動，通常以周邊游為主，但由于隨遷老人戶口不在該社區，社區無法掌握他們的信息，相關活動無法通知到位。

3.4 機會點與設計策略

綜上所述，隨遷老人群體社交問題主要體現在：對陌生環境的不適應；老人自身容易產生自卑情緒；與社區的消息渠道封閉，無法及時獲取有效的社交活動信息。基于活動理論，將老人的特征與當地資源環境相整合，梳理出3種適合老年人社交的途徑。體育社交，即借助日常運動機會與他人進行情感聯絡。老年群體的運動與感情交流之間的聯系是相輔相成的。一方面，日常運動可以有針對性地拓展老年群體的社交圈，另一方面，在人與人之間創建友善的關系，有助于老年人運動的連貫性，從而保持其身心健康發展[16]。定期聚會，通過定期組織派對的形式，使隨遷老人有機會認識更多的新朋友，也能更好更快地融入新環境，為老人提供了展示自己的機會，有利于建立融洽的社區環境。新型社區社交，通過調研發現，老人能熟練地操作智能手機，并認同線上交流更方便快捷的觀點。利用微信等平臺與社區中的其他業主之間建立關系網，可以拓展其日常所需的人際關系[17]。結合活動理論，筆者擬構建社區老年人社區化服務平臺，以APP的形式呈現，通過社區工作人員以及社會各類人群之間的相互協作，更好地為老年群體提供服務，為隨遷老人城市融入提供有效途徑。社區化老年服務平臺包括鍛煉活動、聚餐活動、晚會活動、線上交易活動幾個模塊，其中線上交易模塊為社區物品交換平臺，老人可以將其閑置物品或親手制作的手工藝品、日常用品等在平臺上進行交易或置換，幫助老人實現更好的社會認同感。同時可以與周邊商戶聯系起來，享受線上購物的便利，從而構建一個滿足老年人需求、加強社區聯系的老年社區服務體系，見圖4。

圖4 老年社區服務平臺

老年社區服務平臺的設計策略具體包含以下2個方面：

1）挖掘社區中可使用的資源。以老年人群對健康運動的追求為前提，利用社區公共場地資源，組織廣場舞、太極拳等集體鍛煉活動，增加老年人之間的交流機會。基于老年群體社會認同感降低等社會問題，利用平臺的“線上交易”給老人提供閑置品置換的機會，一定程度上增加了老年人在經濟方面的認同感，手作交易也能較好地滿足其老有所用的成就感。借助社區渠道有規律地開展活動，可以擴寬老年人群的社交范圍。

2）針對隨遷老人融入困難問題，以活動理論為基礎，建立“隨遷老人-當地老人-社區”的聯系網絡。以老年活動中心為活動場所，以服務平臺為媒介，建立服務提供人員（管理員、保潔員、企業人員）和服務接受人員（隨遷老人與本地老人）之間的連接網絡，為兩者之間創建和諧友善的社交關系創造了條件。此外，也為老年群體與其親朋好友，以及社區群眾之間的交流創造了機會，見圖5。

圖5 “隨遷老人-本地老人-社區”的關系網絡

3）針對隨遷老人的信息接收不及時，以及老年人對智能手機使用熟練度低等問題，可以由社區提供二維碼，在老年人、社區居民生活中經常出現的場景中進行發放，并幫助老年人下載、安裝和使用，見圖6。

圖6 二維碼發放人員與方式

4）社區進行相關的服務管理，并配置服務和維護人員。社區經理借助服務平臺公布與該活動有關的消息，清潔工、派送人員和社區阿姨在該平臺上接收訂單。維護人員也能夠在此平臺上掌握老年人群對服務的滿意程度，從而完善服務管理。

4 老年社區服務平臺的設計實踐

4.1 老年社區服務平臺應用功能架構

結合上文的策略分析，基于活動理論，盡可能多地讓老人參與活動，為老人提供活動的機會。構建老年社區服務平臺的核心目的是創建一個“線上-線下”的社交渠道，供老年人組織活動并在線上公開相關活動的信息，為隨遷老人更好地融入新環境提供更方便的渠道。平臺包括4個模塊：社區活動、社區購物中心、我的信息以及個人賬戶，見圖7。

4.2 老年社區服務平臺服務原型

用戶往往會在以下4種情況時使用應用程序：開設賬戶，檢查—輸入基本資料—進行偏好設置；參與/舉行活動，查閱有關活動的資料/創建活動—注冊加入/共享活動—發布評論；發布/購買商品，瀏覽商品信息/發布商品—商品詳情—購買商品—發表評論；好友交流，互加好友—單人對話/群聊。

以“參與活動”及“購買商品”應用場景作為示范（見圖8）：

1）參與活動：用戶可以根據喜好搜索活動，或者選擇活動界面推薦的活動，進入活動詳情界面，了解活動的內容及要求，確認報名后填寫基本信息，報名成功后經過審核進入活動群聊，以了解活動進度，進而參與線下活動。

2）購買商品：可以根據需求搜索商品種類，或者根據商品推薦界面進行瀏覽，選擇想要購買的商品，了解商品詳情，確定購買后確認收貨方式，若選擇自提則聯系發布者，若選擇配送則確定自己的收貨地址，由配送員進行配送。

4.3 老年社區服務平臺設計評估

為了解目標用戶對老年社區服務平臺實用性、操作簡易性的評價以及用戶的接受度，檢驗其是否滿足老年群體的需求，邀請了8個老人（4個本地老人與4個隨遷老人），采用“墨刀”導出的初始原型對他們進行實驗。具體的實驗過程為：由測試者簡單介紹APP——“社區之家”的使用方法，然后提供一定的任務，比如信息輸入、報名參與/組織活動、在社區商城購買商品、與好友進行社交聊天等，被測者隨機挑選并完成任務，觀察記錄被測者在實驗過程中出現的問題，在實驗結束后通過滿意度訪談得出驗證結果及問題，評估結果見表5。

圖7 老年社區服務平臺應用功能架構

圖8 老年社區服務平臺服務原型圖

表5 老年社區服務平臺設計評估結果

Tab.5 Evaluation results of community-based service platform design for the elderly

根據在實驗過程中的觀察以及上述評估結果，可以發現用戶對設計整體比較滿意，認為通過這樣的服務平臺，可以提高他們參與社交的頻率，增加其社交機會，使其與社區成員有更深入的交流，在一定程度上滿足了他們的生活與精神所需。在使用過程中，用戶體驗良好，老人對線上的社交方式的接受度也很高。然而，該平臺也存在一些問題：界面不夠清晰，老人可能無法清楚辨析；沒有對活動的評價功能；操作不夠簡潔，功能不夠具體等。后續將對滿意度調查發現的問題進行進一步修改，從而為社區老年人提供更好的社交體驗。

5 結語

“隨遷老人”已成為現代化、城市化進程下的必然產物，他們對新環境難以適應，缺少陪伴，缺少溝通與交流，缺少良好的與新環境互動的渠道或手段。因此，與隨遷老年人群體的孤獨感以及心理缺失有關的大多數社會現狀都需要人們給予重視。本文根據老年人對社交活動的需求，以社區老年服務為出發點，通過社區協作的方法，調查社區及周邊的環境，整合各方面資源，尋找機會點搭建隨遷老人友好型社區老年服務平臺，為隨遷老人融入城市生活提供新的思路，從而提高老年人的生活幸福感。

通過老年社區服務平臺，研究社區老年服務的創新模式，為隨遷老人提供更多參與活動的機會，讓更多人了解到隨遷老人的存在，立足于老年人群的內心追求，獲取更多的社會效益與經濟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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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unity Friendly Service Platform for Elderly Followed by the Activity Theory

ZHU Shang-shang, SUN Chen

(Zhejia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Hangzhou 310000, China)

This paper aims to satisfy the social needs of the elderly, increase the dialogue between the migrant elderly and the local elderly, as well as the communication between the elderly and other groups, improve the sense of security and identity of the migrant elderly in their current living environment, alleviate the loneliness of the migrant elderly arising from the urbanization process, and help the migrant elderly to better adapt to urban life. Based on the activity theory, with community elderly service as the entry point, explore the way to build community elderly service platforms through community collaboration intervention; with the help of questionnaire surveys, experiential observation, in-depth interviewsand other methods, to explore the living conditions, social trends, and social places of the migrant elderly and the local elderly. Effectively integrate public services with community service resources of people, things, and the environment. By organizing activities, such as online shopping, dinner, parties, and get-togethers, etc., to build a hierarchical community service platform centered on the elderly, and construct a friendly social network among the migrant elderly. Using activity theory, integrating community resources, helping the migrant elderly to adapt to urban life, enriching the lives of the urban elderly in their twilight years, and give them a sense of identity and belonging, thus alleviating the problem of urban integration difficulties for the migrant elderly.

migrant elderly; community endowment; activity theory; community cooperation; service platform

TB472

A

1001-3563(2022)14-0129-10

10.19554/j.cnki.1001-3563.2022.14.015

2022–02–27

朱上上（1975—），女，博士，教授，主要研究方向為工業設計。

孫辰（1996—），女，碩士生，主攻工業設計。

責任編輯：馬夢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