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G背景下ICT行業優質校企合作育人模式的探索

董曉丹，鄭雪芳

(江蘇信息職業技術學院，江蘇 無錫 214153)

0 引言

ICT三個英文字母縮寫代表了信息(Information)、通信(Communication)與技術(Technology)，中文翻譯為“信息與通信技術”，它是信息技術與通信技術融合而成的一個新技術領域。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將ICT產業解釋為“以電子技術獲取、傳播和演示數據信息的制造業和服務業的集合”。借鑒中國信息通信院發布的《ICT產業創新發展白皮書(2020年)》對ICT產業的分類，本文將ICT產業的研究范圍界定為ICT制造業和ICT服務業。

截至2021年8月底，全球有70個國家和地區的176家運營商(其中歐洲82家，亞洲58家，美洲23家，其他地區13家)宣稱已開始提供5G業務。Omdia數據顯示，2021年上半年5G無線接入設備的市場規模已達133億美元，比去年同期增長43%。在數字化進程加速的背景下，我國5G商用發展持續深入，網絡建設、技術標準、產業發展、應用培育和市場績效等方面均取得較好成績。“十四五”規劃綱要中指出“要構建基于5G的應用場景和產業生態”，涵蓋智能交通、智慧教育、智慧醫療、智能制造等。5G應用場景的擴展與深入加速了ICT產業與傳統產業的融合，ICT產業轉型升級勢在必行，而培養符合當前ICT產業需求的高技能人才迫在眉睫。

在我國，職業教育擔負了高技能人才培養的重任。習近平在十九大報告中指出了新時代職業教育發展的方向：“完善職業教育和培訓體系，深化產教融合、校企合作”。可見，高技能人才的培養主要依托職業院校和企業兩個主體，其中職業院校完成職業教育體系的職前階段，企業完成職后階段。郝天聰認為校企合作協同育人可以實現職前、職后階段的有機銜接[1]。相比其他行業，ICT行業更具技術性、工程性，要求理論與實踐的緊密結合，職業院校ICT相關專業與對應ICT企業雙元育人是開啟該難題的一把鑰匙。

1 校企合作育人是培養ICT行業高技能人才的重要途徑

1.1 高技能人才內涵的界定

界定ICT行業高技能人才的內涵，需要先界定其主語，高技能人才的概念清楚了，界定什么是ICT行業高技能人才就會順理成章。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職業分類大典》，高技能人才是指在生產、運輸和服務等領域崗位一線，熟練掌握專門知識和技術，具備精湛的操作技能，并在工作實踐中能夠解決關鍵技術和工藝的操作性難題的人員。國內大部分學者從不同角度對高技能人才的內涵各抒己見，但從本質上來說，未脫離上述定義。

一項從企業雇主和優秀員工的視角下的研究表明，高技能人才體現在職業道德、人格特征和行動能力三個方面[2]。學者馬立克認為，技術革新時，高技能人才與中低技能人才的收入有明顯差距且更具有優勢[3]。歸納為高、中、低技能人才主要體現在內涵結構上的差異。低技能人才具備基本的工作倫理，主要包括具有責任心、良好的工作習慣、溝通性技能等。中技能人才在低技能人才的基礎上，還需具備較好的學術技能，主要包括一般專業技能、抗壓能力、合作技能、執行能力等。高技能人才在中技能人才的基礎上，還需具備高級素養技能，主要包括學習能力、專用技能、自我管理和調節能力等。

依據“種差+屬”的定義方法[4]，高技能人才是“屬”概念，ICT行業是“種”概念。至此，給出ICT行業高技能人才的定義，即“在ICT制造業和ICT服務業領域內，同時具備基本的工作倫理、學習技能以及高級素養技能的人”。

ICT行業高級素養技能的形成是由量變積累到質變，需要持續不斷地在企業中實踐、磨煉逐步獲得。可見，高技能人才內涵界定說明了校企共育人才的重要性，這與我國長期推進產教融合、校企合作育人的職業教育改革的邏輯主線不謀而合。

1.2 高技能人才成長規律

技能的層次不同，形成的方式也不同，所以高、中、低技能人才之間成長的規律也不盡相同。如圖1所示，技能層次(1)對應低技能人才，技能層次(2)對應中技能人才，技能層次(3)對應高技能人才。

圖1 技能水平與時間關系

技能層次(1)的技能水平最低，它主要依賴健康的身體和身心，該層級人才從事的勞動是可以經過短期培訓達到效果的重復性體力勞動，比如ICT制造業的流水線工人。隨著時間的推移，除了熟練度有所提高外，在其他方面該種技能層次很難有較大的提升。由此可見，低技能人才的成長與職業教育緊密度不高。技能層次(2)的技能水平在中間水平，它主要借助于中高職學校教育或外部機構職業培訓，該層級人才從事具有一定技術含量的生產服務類勞動，比如ICT行業寬帶安裝調試工人。該類勞動可以在1～3年左右的時間內取得較高的技能水平，但具有明顯的技能瓶頸，提升空間有限。與技能層次(3)相比，技能層次(2)的專用性不夠，如在ICT行業IT服務細分領域，一旦特定客戶計算機網絡出現問題，該層次人員很難具有快速診斷問題、分析問題、解決問題的能力。隨著國內各項技術的發展，特別是5G的商用，ICT行業必然需要轉型升級，而中技能人才將無法滿足ICT企業的崗位能力需求，人才的“升級”也是必然。技能層次(3)的技能水平最高，它是各項因素合力的成果，該層級人才從事復雜度高、專用性強的一些新項目。高技能人才的形成，需要有堅定的信念，精益求精的精神，不畏困難，敢于向前的特征，也需要促進其成長的載體。隨著時間的推移，技能層次(3)的技能水平還會進一步提升，并具有持續性。技能層次(3)的形成以長時間的生產實踐為載體，并且和特定的組織機構、生產資料等密切相關[1]，沒有企業的參與，職業院校單方面無法提供可持續的項目任務，無法保障學習者長時間的生產實踐，可見校企合作育人是高技能人才培養的重要途徑。ICT產業作為數字時代的基礎性、先導性行業，是推動各行業數字化轉型、建設“數字中國”的關鍵支撐。相比其他行業，ICT產業的專用技能性更強，任務更重，需要人才質量更高，更需要校企合作育人。

通過對比不同技能層次形成的過程，不難發現，高技能人才的技能形成是一個漫長的“困難—學習—提升”的過程，它的成長離不開企業的生產實踐，這也是它不同于中低技能人才的成長規律。高技能人才的成長需要經過兩個階段，職前教育和職后教育階段。職前教育主要在學校完成，通過專業技能理論體系的學習，伴隨著技能知識的獲取。職后教育在企業完成，針對工作任務采取一系列相關的實際操作、設計、服務等，伴隨著專用性技能的提升。因此，構建優質校企合作模式是培養新時期高素質高技能甚至是高端應用型人才的必由之路[5]。

2 江蘇ICT行業合作育人的主要模式

江蘇職業教育起步早，其改革創新一直走在全國的前列，對江蘇高職院校ICT行業校企合作育人模式的歸納總結有助于挖掘實質性問題，以構建優質校企合作育人模式。

課題組調研了江蘇11座城市中19所高職院校的幾十個ICT行業的校企合作項目，對其合作育人模式進行分類，主要有如下幾種典型模式。

2.1 “企業學院”模式

江蘇的企業學院模式中企業與職業院校的二級部門進行合作，該合作通常以一個專業或專業群作為合作載體展開。例如：蘇州工業職業技術學院電信系與蘇州固锝電子股份圍繞電子信息工程技術專業，共建成立“固锝電信學院”，構建了“人才共育、責任共擔、效益共享、資源共用”的合作模式。常州信息職業技術學院與思科、華為等多家行業領軍型企業正式簽訂校企合作協議，分別成立“思科網絡技術培養學院”“華為網絡技術學院”。以這些企業學院為載體，雙方在人才培養、雙師隊伍建設、學生就業指導、教學資源開發、科技項目研發、實訓平臺建設等方面開展全方位合作。

其他江蘇高職院校在ICT行業的企業學院模式大致與上述兩個案例相同，由“訂單班”模式發展而來，企業學院由校企共同組建，一般都是學校的三級部門，由二級部門和企業組建理事會協同管理，自主權較低。

2.2 “產業學院”模式

產業學院作為當前產教深度融合的一種新型運行實體，“隨著國家相關教育改革政策的不斷推演，其在‘政行校企’合作培養人才過程中逐漸成為多功能集合體”[6]。無錫集成電路產業學院依托江蘇信息職業技術學院，在江蘇省教育廳、江蘇省工業和信息化廳和無錫市政府的共同支持下，該校聯合20余家行業內的企業和高校共同建設，緊密圍繞無錫集成電路發展戰略，探索校企協同育人模式改革，培養適應現代產業發展的高素質技術技能型人才。徐州工業職業技術學院與徐工信息技術股份有限公司基于模式創新、資源共享共同牽頭建設工業互聯網產業學院，雙方在人才培養模式創新、專業建設水平提升、教學資源聯合開發、生產性實踐基地建設、師資力量提升、校企聯合交付中心共建等多方面深度合作。

目前，江蘇高職院校建立的產業學院——江蘇產業學院1.0，其功能與上述徐州工業職業技術學院的產業學院類似，政府參與度不高，存在“一校一企”的不穩定風險。而江蘇信息職業技術學院牽頭建立成立的產業學院——江蘇產業學院2.0，具有產業服務功能，與同類企業的產業功能區、高新區以及行業協會等區域產業基地建立戰略合作，由政府、行業和骨干企業共同參與管理，是以二級學院機制運作的高技能人才培養孵化平臺。

2.3 “新型學徒制”模式

江蘇新型學徒制是按照政府引導、企業為主、院校參與的原則，采取“企校雙制、工學一體”的模式。無錫職業技術學院與聞泰科技(無錫)有限公司合作開展的企業新型學徒制印制電路板制作工(中級)培訓班，企業導師在專業知識、操作技能、職業素養、工匠精神、法律常識、安全生產規范方面對學員進行操作示范、個案分析、效果評價等，學生學習與工程實踐結合，達到校企共同制定的人才培養目標。江蘇電子信息職業學院與南京嘉環科技有限公司(簡稱嘉環公司)圍繞移動通信技術專業展開校企合作、實施雙主體育人。該合作育人模式，充分考慮了企業、學校、學生的三方利益，校企雙方建立組織架構，明確責任與義務，制定培養目標，細化工作內容和流程。嘉環公司基于培養目標和崗位任務，由工程師進校或學生到公司進行崗前培訓，達到崗位要求的學生作為正式學徒，在工作的全過程由專職“師傅”對接輔導。

課題組調研的江蘇高職院校以“新型學徒制”模式運行的ICT合作項目，具有如下共性：能權衡參與多方的利益，企業參與教學教育的各個環節，“學徒”崗位要求與人才培養規格匹配度高，但體制機制還需要完善。

2.4 “UPD”模式

職業院校與技術鏈上游企業(群)共建技術服務平臺，為技術鏈下游企業(群)輸出技術服務、人才培養的校企合作育人模式稱為UPD模式[7]。南京信息職業技術學院(簡稱南信)與中興通訊股份有限公司(簡稱中興)圍繞通信類專業在師資、教學、就業等方面展開合作，中興將南信作為它在國內的第二大客戶培訓基地，主要業務是針對電信、移動和聯通三大運營商的員工進行中興產品的培訓。在此基礎上，南信引入信雅達股份有限公司，與中興三方共同搭建技術服務平臺，由學校教師與企業工程師組建混編師資團隊，將部分培訓業務植入人才培養中，取得了非常好的教學效果。南信還與中國質量認證中心基于電子產品檢測技術專業合作建設了“中認南信公司”和“中認學院”，前者作為技術服務平臺，后者作為合作育人的培養對象，兩者在同一個董事會指導下展開工作，形成了互惠、互利、共生的緊密合作機制。隨著合作的深入，培養人才的質量與相近專業、兄弟院校縱橫向對比中，發現在就業企業中有更好的口碑。另一方面，中認南信公司的利潤和營業額每年有超50%以上幅度的提升，業務范圍不斷擴大，TUV南德意志集團等企業也紛紛加入該技術服務平臺中，人才培養環境進一步優化。

UDP模式非常適合ICT行業相關的專業，可解決因為ICT行業技術更新快，學校教學與市場脫節的問題。UDP模式的實施關鍵是學校有強有力的支撐，特別是人才、場地和財物，因其產出效果不是立竿見影，學校管理者的思想、政策須以人才培養為核心目標，并具有持續性。

3 江蘇ICT行業校企合作育人存在的不足

近兩年，江蘇以《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為方向性綱領，在ICT行業校企合作育人中取得了較好的效果，但在項目實施過程中，也存在一些不足。

(1)合作ICT企業“血脈”不純。調研的項目中，有相當一部分所謂的ICT企業并非技術研發、技術服務、產品生產型企業，實則為培訓類企業，其員工并沒有實際的工程項目經驗，主要以理論學習為主。通常，這類企業科研能力薄弱，沒有核心技術，更多關注短期利益。駐校工程師實踐經驗不足、知識體系缺乏完整性，對教學環節熟悉度不夠，導致教學效果一般。

(2)職前教育目標不清晰，職后教育缺乏持續性。高職院校不能準確把握職前教育的人才培養目標，投入大量的人財物，認為自身有能力培養高水平的技能人才，但實際效果不理想。有研究表明，學校的職業教育只能教授一般的技術知識，適用于技術粗放型企業，但對于高新企業、“智能型”企業則是遠遠不夠的[8]。學生進入企業后，企業為追求短期利益，通常沒能認識到投資繼續教育與培訓對于人才成長的重要性。

(3)校企合作育人機制體制落后于ICT行業需求。隨著5G技術的快速發展，ICT企業不斷進行技術升級、業務拓展等，而高職院校的體制機制沒有相適應的進行調整。這使得高速發展的ICT行業與高職院校體制機制的矛盾越來越突出，學校教學成果無法與企業研發成果有效銜接，無法滿足人才培養提質提量的社會要求。

(4)缺少綜合測評ICT行業校企合作育人質量的指標體系。通過校企合作育人質量的評估，可以更加細致地了解合作育人中存在的不足，有的放矢地反饋給相關執行部門，經過有針對性的改進，進而提升育人質量。

4 ICT行業優質校企合作育人的模式探索

針對江蘇高職院校在ICT行業的校企合作育人中的優勢和存在的不足，借鑒其優點，結合實際，探索ICT行業優質校企合作育人模式。

4.1 優選企業，明確不同階段的人才培養目標是基礎

越是愿意投資于專用技能的企業，往往技能人力資本專用性越強[9]，該類企業對于提升校企合作育人質量具有積極作用。高職院校在選擇ICT企業合作時，需要根據企業的經營業務、人員組成、專利情況等信息加以甄別，另外還需要進一步了解管理層對人才的重視程度，從而形成對ICT行業“專用技能”投資型企業的評價標準，挑選出可以勝任的產教融合型企業。

選擇優秀ICT企業，是培養ICT行業高技能人才的第一步，是構建優質合作育人模式的前提條件。高技能人才的培養是由新手到成為專家的漫長過程，據學者韓瑋統計，一般需要經歷至少8年的時間。因此，在不同階段需要制定符合高技能人才成長規律的培養目標。在職前教育階段，幫助學生達到就業的準入水平是職業教育的主要目標。在ICT行業，職業院校對市場的反應往往存在滯后性，對于就業的準入水平把握度不高，而作為雇主的優秀企業對此有非常清晰的認識，圍繞準入目標，校企雙方著力于在“標準”“規范”的訓練上。在職后階段，校企雙方更需要結合高技能人才的成長需求提供相應指導，幫助入職的畢業生實現職業生涯的可持續發展。

4.2 建立“三對接”的職業教育標準體系是關鍵

所謂“三對接”，是指專業設置與產業需求的對接、課程內容與職業標準的對接、教學過程與生產過程的對接。在5G背景下，ICT行業正在加速轉型升級，部分ICT細分領域逐漸退出江蘇區域，導致部分學校的專業設置與區域產業需求匹配度不高。借鑒南信UPD模式，打造企業共享信息平臺，集聚技術鏈上下游企業，準確把握產業需求，容易實現專業設置與產業需求的對接。職業標準實現融入課程可以分三個步驟完成：首先將職業標準案例化，然后將案例加工后形成知識點，最后通過主線串起知識點。在校企合作前期，可通過5G等技術手段實現“遠程車間”“VR/AR”浸入式教學，初步滿足教學過程與生產過程的對接；隨著合作的深入，形成兼具教學和生產的雙師型隊伍，利用信息化手段，實現教學過程與生產過程的對接。“三對接”的職業教育標準體系從產業需求、職業標準及生產過程角度提出，綜合考慮了學生知識水平與就業崗位能力的銜接、學習能力與實踐能力的融合、創新能力的激發等因素，有利于縮短新手就業、中低技能人才到高技能人才的培養年限，有助于緩解高職畢業生就業問題和提高畢業生就業質量。

4.3 創新體制機制適應行業發展是根本

在5G應用大規模推進的背景下，ICT企業進入轉型發展階段，即ICT制造企業邁向智能制造方向、ICT服務企業邁向集成化、云端服務方向。利益相關者視域下，ICT行業校企合作創新體制機制須滿足學校、企業以及社會各方的利益。

創新體制機制，首先，必須破除傳統校本位校企合作觀念，職業院校要主動融入社會，和企業、行業協會、政府形成互補關系。其次，運用與企業共擔風險、共享資源與利益的機制，落實校企辦學雙主體地位，實現資源的協調整合，走向校企“深層次”合作。企業有用于生產實踐的“車間”，有豐富服務經驗的高工，有工程項目的一整套方案，而學校有完整的課程體系、實驗實訓室、研發能力較強的師資等，堅持平等原則，考慮各方利益，通過資源整合利用，創造更多“財富”將是必然。同時，運行過程必須做到公平、公開、透明，受政府和整個相關群體的監督，形成有效監督網絡。公開、公平、透明的環境有利于競爭機制、淘汰機制的推出。最后，合作育人模式可因地制宜，職業院校、企業采用適合自己的模式，重點關注“能培養出量多質高的技術技能型人才”的目標。校企合作育人的模式并不是一成不變的，在不同地區、不同學校、不同企業完全可以使用不同的育人模式，如江蘇產業學院2.0模式、南信UPD模式都是ICT行業優質校企合作育人模式。

4.4 構建校企合作育人測評系統是保障

優質校企合作育人模式，不僅需要目標、體系、體制機制，也不能缺少對效果的保障。校企合作育人測評系統有利于保障該模式的成效。

ICT行業校企合作育人測評系統的設計圍繞合作基礎、合作保障、合作實施、合作效益4個維度，考慮ICT相關專業畢業生就業質量、ICT企業合作策略、雙師型隊伍建設成效、校企共建實驗實訓室利用率、教科研經費的投入、科技成果轉化率等二級指標。定量與定性相結合的方法評價效果，結果由系統反饋給校企雙方的共同管理者。通過結果反饋，管理者的決策將更具有針對性、實用性，使有效的行為模式得到推廣，不利之處得到完善，促使校企合作育人的高效發展。顯然，測評系統需要由除學校、企業的第三方(如政府)主導構建，測評結果對于校企雙方是一種約束，同樣也是一種激勵，目的是通過監督，保障校企雙方合作育人的高效發展。

合理構建校企合作育人測評系統，隨著時間的推移，將對社會產生如下積極作用。

(1)有助于推進高職院校轉型發展。當下我國高職教育走向內涵式發展的轉型階段，提高質量是改革的核心任務。提高質量需從人才培養過程入手，人才培養規格的轉型是高職教育轉型的核心內容。5G背景下，ICT產業與傳統產業的融合，對于學生知識、能力和素質提出了新需求，這些作為測評系統的重要考核指標。ICT企業具有對人才先天的敏感性，這促使高職院校與企業合作的意愿進一步加強，在測評體系的引導下，校企合作育人機制將朝著有利于人才培養規格向產業所需的方向發展，有助于推進高職院校的轉型發展。

(2)有助于提升ICT企業的核心競爭力。ICT行業校企合作也應從企業利益出發，為企業培養儲備人才、降低用工風險、降低用工成本、保證成果轉換的收益等，這些體系測評指標將凝聚企業校企合作的向心力、積極性，進而提升育人質量。ICT行業育人質量的提升能為ICT企業輸送更多的高素質人才，人才的增加將推進技術進步沿著以高技能為基礎的路徑發展，有利于提升ICT企業的核心競爭力。

(3)有助于促進區域傳統產業升級。江蘇是制造業大省強省，隨著人口紅利的消失，制造業的產業升級是亟需解決的問題。測評體系也將關注到這一影響因素，以此確定5G背景下ICT產業與制造業的深度融合的人才能力要素，引導高職院校以產教融合為途徑，構建優質校企合作育人模式，引導ICT企業更多關注跨領域應用整合，提高企業的創新能力。高職院校育人質量的提升為企業提供大量ICT與制造業融合的人才，從而助推江蘇制造業的產業升級。

5 結語

5G背景下，ICT行業的轉型勢在必行，而行業的發展則需要高技能人才的支撐。培養適應ICT行業需求的高技能人才，必須承認職業院校、ICT企業雙主體育人，這符合高技能人才內涵界定和成長規律。為探索5G背景下ICT行業優質校企合作育人模式，借鑒了江蘇各校育人模式的優點，分析總結了其育人模式的不足。相信通過取長補短、結合ICT行業發展實際，ICT行業優質校企合作育人模式將不斷優化升級，培養出更多推動ICT行業發展的高技能人才，促進ICT企業的轉型，加速ICT產業的發展，最終實現人才強國的偉大愿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