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崢 董思宜 蘇夢辰
摘 要:新冠疫情持續三年以來,對我國紡織服裝的出口造成了深刻影響。“窮則思變”,在疫情不停蔓延的情況下,紡織服裝出口如何變通,適應行業現狀成為了大家共同探討的話題,本文將以我國紡織服裝出口現狀為背景,對疫情暴發以來我國紡織服裝出口受到的影響進行微觀與宏觀分析,探討后疫情時代下紡織服裝外貿行業應對策略,為紡織服裝行業發展提供參考建議。
關鍵詞:紡織服裝出口;后疫情時代;發展對策;影響思考
我國是世界最大的紡織服裝生產國,紡織服裝業是我國勞動密集型、對外依存度高的行業,同時也是一個朝陽行業。然而2019年年末新冠肺炎疫情的暴發,對國家各項事業發展造成巨大沖擊,在黨中央堅強正確領導下,全國人民齊心協力奮力抗擊疫情,有效遏制了疫情的傳播蔓延。但疫情對紡織服裝外貿出口行業帶來的影響無法快速消除,疫情形勢下紡織服裝外貿行業如何積極應對挑戰,保證行業穩定持續發展成為國民經濟恢復正常生產秩序的關鍵問題。面對當前復雜形勢巨大挑戰,服裝外貿企業必須全方位審視疫情帶來的沖擊,積極應對,長期規劃,精準施策。
一、我國紡織服裝出口的現狀
1.體量巨大
2021年,中國紡織產品出口1452億美元,服裝出口1702.6億美元,合計出口3154.6億美元,比上年同期增加8.4%,超過了世界貿易總量的三分之一。如此規模的紡織服裝行業必定關聯著一個龐大的上下游產業鏈。2021年,中國進口紡織紗線80.7億美元,進口棉紗59.5億美元。從出口額與行業上下游綜合角度分析來看,我國已經形成了一個完備且產業門類齊全的現代化紡織業體系,這也是我國紡織服裝產業的重要支柱之一。另外,廉價的勞動力也是我國紡織服裝產業的重要支柱,我國的紡織服裝產業,以低成本為主導占據市場份額,然而我國紡織服裝產業基本處于全球價值鏈中附加值最低的加工制造環節,同時隨著人口紅利的逐漸消失,勞動力價格逐漸從優勢支柱成為劣勢負擔。
我國紡織服裝行業是全球化程度最高的行業之一,以美國、東盟、歐盟和日本為主要出口市場。2021年,我國紡織服裝行業對這四個國家及地區合計出口商品共計1724.9億美元,約占對全球出口額的55%。其中美國占比最高,出口額為563.5億美元,占我國紡織服裝業商品出口總額的18%。而對東盟出口增速最快,出口額為491.2億美元,同比增長24.9%(數據來源于海關總署和國家統計局)。我國的紡織服裝行業是傳統的支柱性產業,也是全球最大的紡織服裝產業鏈中心和供應鏈樞紐,更是維持全球紡織服裝業平穩運行的重要支柱。
2.產業水平偏低,利潤率低
2021年我國服裝行業出口利潤率不到5%,受制于新冠疫情影響和原材料價格上升,利潤率還可能進一步下跌。例如山東魏橋創業集團有限公司,作為中國紡織服裝出口頭部企業和世界500強的企業,在2020年利潤率僅為3%(數據來源于《財富》)。近些年我國紡織服裝行業因為廉價勞動力而起,也因為勞動力價格上升而落,再加上新冠疫情等因素導致成本上升,所以在市場上出現一種奇怪的現象:訂單數量大幅增加,出口貿易穩步增長,然而利潤率卻持續下降。究其原因是中國紡織服裝業存在大而不強的問題,仍舊處于加工原材料出口成品的階段,品牌零售、品牌接受度等長期被其他國家掌控,自身品牌競爭力依舊較弱,雖然掌握了相關技術,但是受限于品牌知名度和文化實力,大量中國貼牌廠為別國大品牌貼牌、生產,有著大牌需要的技術,卻淪為代工,為他國做嫁衣,中國大部分的紡織服裝業生產的是低附加值、高同質化的中低端產品,總體來看,我國紡織服裝業在全球價值鏈中的附加值較低,整體產業水平偏低。
3.出口競爭力逐漸降低
紡織服裝作為勞動指向性產業,并不需要太高端的技術。近些年來,隨著東南亞更低的勞動力價格和紡織服裝配套產業的完善,加之國內各項成本上升,越來越多的紡織服裝企業選擇在東南亞建廠生產,東南亞已成為眾多跨國服裝企業品牌代工的主要生產基地,中國紡織服裝出口額從2014年達到1862.8億美元的頂峰之后,以每年4%的速度逐漸降低到2020年的1373.8億美元。雖然2021年中國紡織服裝出口額回流到1700億美元,但究其原因是東南亞大部分國家因疫情影響無法生產,訂單回流到中國,所以我國企業依舊面臨著嚴峻的市場競爭形勢。
二、疫情對我國紡織服裝業出口的影響
1.微觀角度方面
(1) 企業生產成本暴漲
一件紡織品從生產到銷售需要經過棉麻化纖等原材料、加工為紗線等二級原材料、通過機器設備或人工加工成成品、以及串起上下游之間的運輸等流程,然而疫情的突然暴發首先對運輸業造成了巨大打擊,海陸空運輸全面減緩。為了防止疫情的蔓延,運輸手續逐漸繁瑣,等待時間不斷變長,導致效率嚴重降低,以交通運輸部修訂完善了《港口及其一線人員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指南(第九版)》為例:國際轉國內航線的船舶及船員需要隔離14天以上,登船人員需要隔離兩天以上,相關費用需要運輸企業承擔。通過波羅的海航運交易所發布的FBX指數可以直接看出,疫情導致全球海運費用暴漲,5月26日,FBX集裝箱海運價格平均為7846美元,較同期價格上升近50%。疫情帶來的不僅是運費的上升,更嚴重的是效率的下降,運輸業作為承接產業鏈上下游的潤滑劑,運輸效率的降低無疑會讓上下游企業卡頓、減產甚至停工。加之紡織服裝業受季節影響較大,上游的原材料運送不來,倉庫中的存貨發不出去,季節款式一變,存貨就只能做打折處理。例如作為全世界集裝箱吞吐量第一的上海港,在疫情期間,上海附近的等候船只由3月20日的117艘增長至3月30日的347艘,漲幅接近三倍,(數據來源于航運數據平臺HiFleet)導致國內眾多企業接無法生產,但是卻面臨著工資、費用等日常開銷,嚴重打擊了企業的生產效率,成本大幅提升。其次是人工成本的上漲,一方面國內人口紅利逐漸消失,而紡織服裝業作為勞動指向性產業,對勞動力價格的變動十分敏感,近些年來服裝企業不斷在東南亞建廠就是為了進一步降低價格,提高競爭力。另一方面受限疫情的影響,一旦工廠、工人所在地出現疫情,就會導致復工復產較難,至少要停產1-2個月才能恢復正常生產。疫情導致企業綜合成本不斷上升,企業需要更靈活的手段去控制自身的成本。
(2) 訂單數量不穩定
疫情一方面會影響人們的消費,但是另一方面也會積壓購買欲望,在疫情緩解之后迎來短暫的報復性消費。從2019年到現在,訂單總額并沒有因為疫情而減少太多,然而訂單的規律會因為疫情而難以捉摸。疫情之前紡織服裝訂單有季節性、熱點性兩個特點。不同季節和不同節日的訂單需求會有所變化,比如西方感恩節、圣誕節前,中國的紡織服裝出口額就會比較高。當年的潮流熱點出現后,也會接到大量的生產訂單。而疫情到來后,為我國出口貿易增加了大量的不確定性。比如2020年初本應該銷售的厚羽絨服、保暖衣等當季衣服卻因為國內疫情無法及時生產銷售,進而導致庫存積壓,難以處理。同時疫情導致對防疫物資等紡織品的需求激增,但是也存在大量的不穩定性。口罩等物資生產具有滯后性,以2020年初舉例。疫情暴發加之工人回家過年導致口罩等防疫物資生產的企業措手不及。市場上口罩價格飆升,許多中小型企業跟風引進生產線生產口罩,但是口罩生產之后需要環氧乙烷殺菌,再經過7至14天的解析才能銷售。一段時間過后,大廠的產量已經上來,擠壓小廠的利潤空間,同時疫情得到好轉,口罩需求降低,進一步壓低價格。導致小廠越生產越虧損,只得變賣生產線,退出市場。所以,訂單的不穩定性會導致部分企業盲目進場,投入大量資金后卻因為時效性而陷入無法盈利的尷尬局面,最終被迫退出市場。
2.宏觀角度方面
(1) 產業鏈大換血
疫情的影響加劇了紡織服裝產業鏈的變動。曾經穩固的產業鏈條在疫情的影響下日漸松動,舊的企業出去進的企業進來。究其原因依舊是新冠疫情帶來的巨大不穩定性。紡織服裝業作為歷史悠久的行業,如今已經實現了高度分工化,原材料采集、加工生產、包裝銷售已經分化到不同企業甚至是不同國家和地區,形成了中國東南亞共同加工,歐美銷售的局面。疫情的到來使國際運輸往來成為難題,而為了進一步壓縮生產成本,與此同時,許多企業都將生產環節轉向勞動力成本相對低廉的東南亞地區,以此實現中低端的服裝就地生產,減少原材料運輸費用,而部分高端服裝則在國內生產,提高產品質量。以優衣庫的供應鏈之一申洲針織為例:越南西寧省的紡織基地是上游的紡織原料基地,而中游的服裝加工則在中國安徽省安慶市、越南胡志明市、越南西寧省、柬埔寨金邊市等地區的制衣廠進行。最終,在中國上海、中國香港、日本大阪設立銷售機構或代理機構,與客戶進行業務交流與貿易往來。
同時許多企業開始向全產業鏈模式轉型來加強產業鏈供應鏈上下游協同,這種企業的上下游一體全產業鏈模式,使得其供應鏈進行了較大改動,申洲針織收購了上游產業鏈的部分面料和針織工廠,在其基礎上改建吸收,納入自己的企業集團。由于擁有了更完善的產業鏈體系與更雄厚的企業實力,申洲針織因此擁有了更強的上下游的議價能力,對品控也能提出更高的要求,形成優勢閉環,以更低的價格生產更高質量的衣服,提高利潤空間。
新冠疫情不僅是對原有產業鏈的削減,也是為新企業擠入傳統產業鏈提供一個機遇。所有企業在面對疫情的影響都要做出改變。而很多傳統企業改變不及時、不到位,這就為潛在競爭者的進入提供了可乘之機。以孚日集團舉例,作為毛巾生產商,在國際貿易競爭日趨激烈、錯綜復雜的情況下,孚日集團致力于把“潔玉”打造為全國第一毛巾品牌,并積極推動終端的建設,優化和完善客戶結構、營銷方式,推進新的內銷市場格局,在疫情期間研發的高質量毛巾可以做到吸水性控制在三秒以內,高于國家標準60%。2021年下半年,國內疫情趨于好轉,東南亞疫情肆虐,訂單回流到國內,孚日集團抓住機遇通過高質量產品和及時的生產交單打入世界高檔酒店毛巾供應鏈。所以在疫情的影響下,紡織服裝行業供應鏈換血,是挑戰,也是機遇。
(2) 疫情一定程度上減緩了紡織服裝業的產業轉移,但是產業轉移大趨勢不會變。中國紡織服裝產品出口額從2014年達到1862.8億美元的頂峰之后,以每年4%的速度逐漸降低到2020年的1373.8億美元,這代表紡織服裝行業正在從中國向東南亞轉移。盡管中國紡織品和成衣的出口總額在2021年達到1700億美元,但這主要是由于疫情的影響,東南亞很多地區的訂單都回流到中國。疫情期間,國內的紡織服裝業出現了“虛假繁榮”,雖然疫情帶來了產能的暫時性回歸,但是中國必須走上工業升級的道路,將低端生產轉移到高附加值產品生產。然而隨著全球疫情的好轉,原本回流至國內的訂單也都將紛紛轉回東南亞。數據顯示,2021年12月,越南服裝對全球出口與對美國出口分別同比增長了50%和66.6%。孟加拉國制衣業及出口業聯合會表示,盡管受疫情、罷工等因素影響,印度紡織服裝業在2021年將繼續增長30%。
雖然此次疫情放緩了東南亞等國家紡織服裝業的轉移,但由于疫情逐漸得到遏制,全球紡織服裝業的生產將會持續加速轉移到東南亞地區。浙江紡織服裝公司健盛在2021年度報告中指出:將中低端產能轉移給東南亞,那里的生產要素成本較低,關稅糾紛影響較小。過去中國的勞動力價格較為低廉,因此歐洲的制衣商都會來中國采購,而如今印度、孟加拉國和土耳其已經取代了這項優勢,因此,中國的紡織服裝產業仍需找到自己獨特的競爭優勢。
中國在各大主要進口國的市場占有率每年都在下降。2021年1月至11月,中國占美國和日本的服裝進口額分別為30.6%和56.9%,比2020年同期的最高峰分別下降8.5和1.8個百分點,而隨著東南亞等地的恢復生產,大量的訂單又將從國內流出,中國服裝在發達國家的市場份額將會持續呈現下降趨勢。
因此,我國紡織服裝業未來的發展方向,就是向東南亞地區轉移低附加值產業,并在當地建立起一條區域性的產業鏈,而這類出口的減少未必就是一件壞事,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反向促進國內產業升級。
三、后疫情時代下紡織服裝外貿出口行業建議
1.企業要向靈活性、多樣性轉型
這對企業有兩方面的要求,一是企業要具有靈活變通的生產能力,二是企業的管理層要擁有高水平的靈活變通思維。從企業生產角度來說,靈活變通的特性對企業的生產線和供應鏈提出了更高要求:能否快速轉換生產產品?能否快速、保質保量采購原材料?以比亞迪為例,作為一家汽車制造商,比亞迪在短期內將供應商與經銷商聯系起來,通過對傳統汽車噴漆無塵車間的改造和生產線的調試,幫助當地供應商生產無紡布、熔噴布、鼻梁條等口罩原料,構建防護口罩產業鏈。三天設計圖紙,一周生產運行,一周實現量產。兩周多的時間里,比亞迪口罩生產線在寶龍園區內被陸續搭建起來。雖然起初口罩產量并不樂觀,每日最高產量只有5000片,是正常產量的十分之一。而后比亞迪引入汽車制造中超聲波焊接、氣動剪刀、單刀斜切等技術,解決了技術難題。同時將其他各行業的3000名工程技術人員先后被調到口罩生產線,以維持機器24小時運轉。最后日產量從原先不足50萬片,迅速漲到100萬片以上,且此后以每日30萬-50萬的速度在增長。所以在比亞迪的示例中不難發現,與其他企業不同的是,比亞迪的生產線并未被單一固定,人給生產線打工,反而是靈活變通,市場需要什么就生產什么,一條生產線經過簡單的改造能迅速轉產生產另一種大相徑庭的產品。在疫情肆虐停工停產的氛圍下,一條靈活的生產線不但可以迅速融合市場熱點,進行針對性生產,進而獲利。還可以盤活生產資料,利用現有的原材料和人工,用自身優勢去打開市場,進而盈利。企業的管理層要擁有高水平的靈活變通思維,企業決策高層領導人不僅要知道變通,更需要知道如何利用好企業自身優勢進行變通,同樣在疫情之下做口罩的車企還有上汽五菱宏光,作為被譽為生產“車神”的公司,以“五菱制造人民所需”為生產口號,卻并未直接制造口罩。口罩的生產,需要和供應商溝通,工廠的改裝,與設備的安裝等流程,同時還需要從研發、生產、銷售等各個方面入手。而五菱汽車作為一家中外合資公司,僅是走流程生產就需要耗費大量時間。五菱宏光的決策高層及時變通做出決策,一方面繼續走造口罩的流程,另一方面轉型生產口罩機,在76個小時內完成10天的工作量,制造出五菱牌口罩機。此后每天生產一條新的流水線,到二月底,就成功建成十五條全自動口罩生產流水線,而日產能也從50萬只增加到200萬只。產業線的靈活生產是基礎,管理層靈活思維是關鍵。疫情當下,傳統紡織服裝業也應該擁有一套靈活的體系以應對不同熱點、不同情況下的生產需求。
2.完善自身供應鏈體系,增強自身實力,擠入優質企業供應鏈
完善自身是方法,增強實力是目標,擠入優質企業供應鏈是目的。對企業生產來說,供應鏈既是賴以生存的鏈條,也是打開市場大門的鑰匙,只有這把鑰匙足夠強硬才不會斷在鎖里。一條好的供應鏈對紡織服裝企業來說是制勝的關鍵,向上游來說它可以帶來更低的原料價格、更高的原料品質和更快的取貨速度,向下游來說它可以更快地銷售盈利,倉庫擁有更少的存貨,尤其是時尚服裝和季節服裝,大量的存貨意味著大量的虧損。新冠疫情的暴發對每一家紡織服裝企業的供應鏈都是巨大的打擊,上游原材料斷供、工廠無法開工、倉庫存貨發不出去,這些是挑戰,也是機遇。對企業自身來說,要學會尋找“備胎”,尋找多個不同屬性的供應商,包括但不限于不同定位、不同區域等不同屬性的供應商。雖然產業集聚可以更大規模的降低成本,但是一旦造成損失后果比較嚴重難以把控。例如2021年東南亞新冠疫情肆虐,致使以東南亞為主要生產基地的部分企業受損嚴重,而這部分企業想在國內重新開辟生產線又為時已晚,且產品成本高,市場競爭力低,所以一條多樣靈活產業鏈條是增強企業競爭力的關鍵因素之一。對企業銷售來說,擠入高端企業的供應鏈意味著一大筆持續、穩定、可觀的收入,而高端大企業的供應鏈往往都是固定的,輕易不會更換供應商。但是疫情給予了這個新的機遇,傳統供應商的貨源無法供給,只能尋找臨時供應商,一旦臨時供應商供應的產品質量比傳統供應商高,價格更低,企業很大概率會考慮更換供應商,因此為許多企業轉型擠入優質企業的供應鏈提供了機會。
四、結語
新冠肺炎疫情的暴發性與持續性為社會各行業領域造成巨大沖擊,而紡織服裝產業作為我國國民經濟發展支柱產業也同樣未能幸免,為應對疫情挑戰,紡織服裝外貿出口企業紛紛積極轉變經營思路,為企業發展贏得新的生存機遇。目前疫情形勢依然復雜,未來一段時間內仍然考驗我國紡織服裝外貿出口行業發展,為保證我國紡織服裝外貿出口行業穩步發展,建議各紡織服裝企業直面挑戰,抓住機遇,積極調整經營理念,更好地應對疫情危機挑戰。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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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港口及其一線人員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指南(第九版)》.
[3]申洲國際集團官網,優衣庫官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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