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毅為何豪言“當褲子搞尖端”

陳江鵬 陳曦

蘇聯1959年6月決定暫停援助中國核武器研究后，又于次年7月突然撤走專家、撕毀合同……作為外交部部長的陳毅十分氣憤，他“當褲子搞尖端”的提法，就是在這樣的大背景下產生的，在黨內軍內產生了重要影響。

對赫魯曉夫的回擊

1954年，毛澤東向赫魯曉夫提出中國也想搞原子能時，赫魯曉夫以搞原子能太費電、中國當時經濟落后為借口婉拒。由于在一些重大問題上赫魯曉夫有求于中國，1957年蘇聯答應幫助中國搞原子能工業和導彈，但1958年居然提出要建立聯合艦隊和長波電臺，這一有損中國主權的要求遭到中國領導人的嚴辭拒絕。

但這也惹惱了赫魯曉夫。蘇聯一心想和美、英搞緩和，三方要簽訂所謂《禁止在大氣層、外層空間和水下進行核武器試驗條約》，嚴重損害正在發展自己尖端武器的中國的利益。

1959年，赫魯曉夫訪美結束后到北京參加中國國慶10周年活動，他在9月30日的發言中不點名批評中國說，不應“用武力去試試資本主義制度的穩固性”。回蘇聯途中，赫魯曉夫對中國搞尖端冷嘲熱諷：“中國人喝大鍋清水湯，連褲子都沒得穿，怎么有資格生產核武器呢？”

1963年10月28日，陳毅在接見日本記者時說：“赫魯曉夫曾經嘲笑說，制造原子武器需要花費巨額費用，到頭來也許會弄得連做褲子的錢也沒有。但是，在我看來，即使穿不上褲子也一定要制造最新武器。”陳毅還針對蘇聯撤走技術人員和美國通過巴黎統籌委員會對中國實行封鎖政策，提出“今后打算依靠自己的技術和原料來解決自己的問題”等。

“爆炸天不墜，造孽地難埋”

1964年10月3日，即在中國第一顆原子彈爆炸半個月前，赫魯曉夫在回答日本人提出中國是否有實際力量搞核試驗的問題時說：“核爆炸，我想，中國人是能夠制造出來的。我們還認為，他們應該已經制造出來了。”在涉及中國核武器研制進程方面的話題時，赫魯曉夫說：“如果集中力量，正如陳毅所說的：‘我們可以沒有褲子，但我們不能沒有原子彈，那么就能擁有。”

就在中國第一顆原子彈爆炸當天，蘇聯宣布赫魯曉夫下臺。赫魯曉夫下臺和中國第一顆原子彈成功爆炸這兩件事，在陳毅《感事》一詩中有生動描述：“歷歷眼前事，突兀上下臺。爆炸天不墜，造孽地難埋……”

（摘自《黨史博采》 陳江鵬 陳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