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關于東北地區國企改革重要論述研究

[摘要]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多次考察東北地區，針對東北地區的國企改革提出了一系列新思想新觀點新論斷，圍繞為什么改、改什么、怎么改三大基本問題，指明了東北地區國企改革的重要性、存在的主要問題及改革的實踐路徑，是指導東北國企改革的行動指南。

[關鍵詞]東北地區；國企改革；產業結構；思想觀念；經濟結構

[作者簡介]常旭婧，太原師范學院馬克思主義學院助教，山西晉中 030619。

[中圖分類號] D616[文獻標識碼] A[文章編號] 1006-8031（2022）08-0026-05

作為“共和國長子”，東北地區是中國重要原材料、裝備制造、重化工業的基地，對新中國成立后的經濟發展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而如今在全國的位次不斷后移。新時代經濟發展新常態背景下，東北地區如何深化國企改革、推動全面振興，一直受到黨中央的高度關注。習近平多次考察東北地區，針對東北地區國企改革提出了一系列新思想新觀點新論斷，圍繞為什么改、改什么、怎么改三大基本問題，指明了東北地區國企改革的重要性、存在的主要問題及改革的實踐路徑，是指導東北地區國企改革的行動指南。

一、東北地區國企改革的重要性

東北地區是與新中國共同成長起來的經濟板塊，振興東北地區等老工業基地是國家一項重大戰略。深化國有企業改革和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對東北地區和全國的發展都具有重大的意義。

（一）東北地區在國家發展全局中具有戰略地位

習近平在深入推進東北振興座談會上強調：“東北地區是我國重要的工業和農業基地，維護國家國防安全、糧食安全、生態安全、能源安全、產業安全的戰略地位十分重要，關乎國家發展大局。”①習近平就東北地區的地位運用了五個安全來概括，這足以說明其重要的戰略地位。首先，東北地區為新中國建設作出了歷史性貢獻。新中國成立初期，東北地區憑借比較完善的工業基地，為國家的發展作出過重要貢獻，帶動和支援了當時全國的經濟建設；同時東北地區還擁有大量的重工業生產和研發基地，擁有完整的工業基地和工業體系，擁有大量的科技人才隊伍，這為新中國的發展壯大作出了歷史性貢獻，為中國日后建立起完整的工業體系打下了堅實基礎。其次，東北地區的地理位置具有獨特性。從世界版圖看，東北地區位于東北亞中心地帶，與俄羅斯、日本、韓國、朝鮮、蒙古五個國家接壤或毗鄰，臨海和延邊的特殊地理條件使其不僅具有很大的發展優勢，而且也坐擁著良好的交通條件。最后，東北地區在中國的地位具有獨特性。“在中華人民共和國的遼闊版圖上，東北三省一區雄踞雞首，地位舉足輕重。”②東北地區土地面積約為152萬平方公里，占全國國土面積的15.8%，擁有1億多人口，建有50余所高校，同時有著很多關系著國家安全、把握著國家經濟命脈的大型國有企業，在全國經濟發展中占據重要地位，對于全國經濟的發展壯大極為重要。鑒于東北地區獨特的歷史地理條件，推動東北地區國企改革對于東北地區的全面振興、對于國家區域經濟的協調發展、對于全國乃至東北亞地區的聯動發展都具有深遠意義。

（二）東北地區國企改革具有特殊性

一是東北地區國有企業比重大、基礎好。“國有企業是東北寶貴的‘家底。作為新中國工業的搖籃，東北地區國有企業比重大、基礎好，擁有一批關系國民經濟命脈和國家安全的戰略性產業。”③東北地區國企資產占比超過整體經濟的一半，國有經濟占比也遠遠超過全國平均水平。在東北地區的國有企業當中，存在著很多的央企。對于地方政府而言，要深化國有企業改革就必須面對這些央企，而這些央企又對當地的發展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因此這就導致當地政府的處境異常艱難。二是東北地區國企改革對其他地區具有示范意義和作用。東北地區經濟起步早，國企改革面臨的困境也可能在其他地區上演，所以相對于中國其他地區而言，在東北地區進行國企改革就尤為重要和突出。三是國有企業是黨和國家的重要依靠力量。2015年7月，習近平在吉林調研時強調：“國有企業是推進現代化、保障人民共同利益的重要力量。”④2018年9月，在視察中國石油遼陽石化公司時強調：“國有企業地位重要、作用關鍵、不可替代，是黨和國家的重要依靠力量。”⑤習近平對東北地區國企和國企改革所作出的一系列重要指示，一方面反映了東北地區國企改革所面臨的特殊環境和嚴峻形勢；另一方面也表達了國有企業在國民經濟發展中的重要作用，同時強調要堅持深化國企改革，對國企改革要有自信。

二、東北地區國企改革存在的主要問題

習近平明確指出，東北地區存在體制機制、經濟結構、對外開放、思想觀念“四大短板”，這也是東北地區國企改革存在的四大主要問題。

（一）嚴重的體制性障礙

習近平指出：“最先步入計劃經濟，也是最后走出計劃經濟，東北長期積累的體制性、結構性矛盾日益顯現，工業生產一度步履維艱，經濟位次不斷后移。”⑥歷史上，由于東北老工業基地對蘇聯經濟模式繼承較多，規模化程度深，再加上原來計劃經濟體制政府對企業的干預性強，這種體制的根深蒂固所帶來的弊端日益凸顯，二者共同導致了東北國企向市場化轉型過程中面臨著嚴重的體制性障礙，經濟體制運行僵化程度越來越嚴重。隨著改革開放、經濟轉型、經濟新常態等的出現，國有企業因其體制落后、改革動力不足等特定屬性，不僅對國企改革造成了阻礙，也嚴重制約了東北地區的發展，影響了東北振興的進程。

體制轉型面臨的困境嚴重影響了東北地區的國企改革。“東北在計劃經濟里‘睡得太久，體制機制不活、市場意識薄弱的短板突出，國有企業一度步子沉、轉身慢。能否切實深化國有企業改革，直接關系到能否重新激發、釋放老工業基地活力。”⑦東北地區的國有企業具有兩個特點：一是企業的規模都比較大，因此企業職工人數也多，多年來這些企業的發展形成了一系列附屬產業，面對脫離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型問題時，龐大的產業鏈和沉重的養老金負擔等問題對轉型和改革造成了嚴重障礙。二是在改革過程中，部分企業破產，大量下崗工人生活窘迫，同時部分政策落實不到位且不及時，導致國有企業很多職工離職，缺失很多技術人才。眾多因素的合力下，國有企業出現改革乏力、阻力加大、競爭機制低下、組織機構臃腫、運營體制不完善等諸多困境，使得國有企業自身內部出現生產經營等一系列問題，最終在市場上難以站住腳跟。

（二）產業結構單一化問題突出

東北經濟結構中重化工業比重大，優勢產業對工業經濟發展推動不足，國有企業投資下降明顯，企業轉型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困境。習近平指出：“東北地區工業結構比較單一，傳統產品占大頭、‘原字號‘初字號產品居多，這種狀況改變得越快越主動。”⑧以黑龍江為例，國有企業占比超過了全省的一半以上，表現最為突出的是大慶，大慶國有企業出現一點風吹草動，全省的經濟狀況就會隨之發生巨大變化，可謂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經濟結構面臨的問題，一方面表現為產業結構單一且占比大，生產的產品已經不適于市場的需求，產品面臨向中高端升級問題，需要從傳統產業轉向現代產業；另一方面新興產業發展緩慢，與以往產業聯系不緊密，不能與之形成完整的產業鏈，從而不能帶動整個地區的發展。

東北地區國企產業轉型面臨困境。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是黨的十六大提出的戰略任務之一。十幾年來振興東北已經取得突出成就，但同時振興東北和推進東北地區國企改革又是一個長期艱巨的歷史任務。在第一輪振興東北過程中，中國經濟處于高速增長期，對于資源、能源、裝備等需求量大，各種資源原材料價格高，所以總體來說對于東北地區資源型企業和以重化工業為主的經濟結構來說處于優勢。但是，東北地區依靠資源而發展起來的城市和企業很普遍，這種經濟結構單一的資源型企業正面臨長期低效率和高虧損，同時也正面臨資源枯竭所造成的困境，急需通過轉型解決，加之中國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經濟增速由高速轉變為中高速，東北以重工業為主的經濟結構再次受到重創，東北國有企業的虧損率遠遠高于全國平均水平，這嚴重制約了東北地區的國企改革，嚴重影響了東北地區的振興發展。

（三）對外開放程度不足

國家政策的扶持對一個地區的開放程度意義重大。改革開放以來，國家開始將發展戰略轉向東南沿海等地，給予了珠江三角洲、長江三角洲等很多政策支持，繼而轉向中西部發展，對于東北地區的發展有所忽視。東北地區退出計劃經濟體制最遲，而國有企業對計劃經濟和政府的依賴性又大，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推進和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逐步運行，東北地區的發展面臨著極大困境，與全國其他地區的發展差距不斷拉大，尤其是相對于發展較快的東南沿海城市，東北地區日益走向了衰敗。原來發展程度較高的哈爾濱、長春、沈陽和大連也逐漸從全國一線城市淪為二線三線城市，城市和企業對人才的吸引力日趨減弱，不僅在東北高校就讀的大學生擇業時會選擇離開東北，原本在東北國企上班的科技人才也因為老工業基地的破敗紛紛前往東南沿海等發達城市，東北地區出現了嚴重的人才流失。

“營商環境就是生產力、競爭力，也是新一輪東北振興必須補齊的一大短板。曾幾何時，‘投資不過山海關的說法，讓許多企業家望東北而卻步。營商環境成為東北振興路上的‘攔路虎‘絆腳石。”⑨如今的世界，有三大發達區域，分別為歐洲大陸的歐盟、北美洲的美國和加拿大以及亞洲經濟最發達的東北亞地區。而中國的東北地區位于東北亞的中心地帶，與俄羅斯、日本、韓國、朝鮮、蒙古五個國家距離近，有著明顯的投資、銷售、科技引進和人才交流平臺優勢，同時國家還有“一帶一路”建設和政策的支持，按照常理來說，這樣的條件對于東北地區的對外開放應該是十分有益的。但由于東北地區的體制機制等問題造成其營商和投資環境不具備足夠的吸引力，使東北地區不僅未能與國內發達城市有更多合作交流，國內南北聯動發展互動不足，而且在東北亞深化合作上也存在缺陷，最終導致東北地區在對外開放方面沒有取得有效進展。

（四）思想觀念較為保守

東北地區嚴重的體制性障礙，影響著人們的思想觀念、行為方式。東北地區的國有經濟在經濟成分中占比很高，僵化嚴重，導致東北地區經濟發展遲緩。珠江三角洲和長江三角洲，特別是上海、廣州等發達城市，其目前現有的國有經濟成分占比甚至超過了東北地區。同為國有企業占比很高的區域，東北地區發展滯緩又是為何？其最主要原因就是東北地區思想觀念保守。習近平在中國一重集團有限公司視察時指出：“東北人才不少、技術基礎雄厚、干部素質也不錯，往往就缺一點創新精神和思想格局。”⑩習近平的重要論述可謂一針見血，思想格局決定了人們看什么想什么做什么。思想觀念保守導致當地高層領導干部和企業職工在思想觀念方面存在創新意識不強、思想格局不開闊現象。東北地區國企改革如果創新與信息化引進思想不足，不僅會出現嚴重人才外流，也會嚴重影響企業生產發展效益。社會意識反作用于社會存在，思想觀念的保守落后對東北地區國企改革造成了嚴重障礙。

思想轉化為行動是一個長期的發展過程。要實行改革，要進行開放，就必須先解放思想。在中國歷史的發展進程中，尤其是改革開放以來，思想的解放一方面破除了傳統觀念的束縛，另一方面催生了新的理論，指導了新的實踐，進而推動了改革實踐的創新發展，推動了社會的進步。與此同時發展進步又會催生新的思想問題，又需要新的思想指導新的實踐。東北地區國有企業改革出現困境就是由于思想觀念相對落后，未能與時代潮流相適應，導致沒能用新的思想觀念指導國企改革轉型。即使思想解放催生出新的理論指導了實踐，這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思想解放是一個過程，新的理論催生也是一個過程，理論指導實踐出現成果也是需要時間和付出精力的。東北地區國企改革是一個長期的發展過程，不能急于求成。

三、東北地區國企改革的實踐路徑

2015年7月，習近平在長春座談會上深刻指出：“有矛盾有風險本身并不可怕，關鍵要有化解矛盾和排除風險的決心和辦法，不能在困難和挑戰面前束手無策、無所作為。”?面對目前東北地區國企改革困境，習近平突出強調了對改革要有信心，找準癥結、有的放矢、對癥下藥。基于對習近平關于東北地區國企改革實踐路徑的重要論述，可以概括為一個目標、兩項原則、三個標準、四項措施。

（一）一個目標：增強企業內在活力、市場競爭力、發展引領力

“要深化國有企業改革，完善企業治理模式和經營機制，真正確立企業市場主體地位，增強企業內在活力、市場競爭力、發展引領力。”?這是習近平在長春座談會上為東北地區國企改革確立的目標方向。要實現這一目標，就必須據此進一步明確改革任務，結合東北地區的特殊性，制定好國企改革發展路線圖，抓創新、調結構，引進科技人才，調動各類人才創新創造積極性，完善企業經營模式和治理方式，增強企業內在活力；加快推進體制機制創新轉型，調整企業產業結構，加強與國內外企業合作，確立企業市場主體地位，增強企業市場競爭力；激發企業內部活力，拓展生產銷售渠道，在市場上站穩腳跟，使國有企業振興發展并引領整個行業，增強企業發展引領力。從增強企業內在活力，到增強企業市場競爭力，再到增強企業發展引領力，這是一個步步深入、層層遞進的過程，需要一步一個腳印地遞進式實現這一發展目標。

（二）兩項原則：堅定底線、保持定力，遵循規律、實事求是

習近平在吉林考察時指出，對國有企業要有制度自信。“深化國有企業改革，要沿著符合國情的道路去改，要遵循市場經濟規律，也要避免市場的盲目性，推動國有企業不斷提高效益和效率，提高競爭力和抗風險能力，完善企業治理結構，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游刃有余。”?即東北地區國企改革要堅持兩項基本原則。

一是堅持底線原則，保持戰略定力。習近平在吉林調研時強調：“要堅持國有企業在國家發展中的重要地位不動搖，堅持把國有企業搞好、把國有企業做大做強做優不動搖。”?“問題的實質是改什么、不改什么，有些不能改的，再過多長時間也是不改。”?包括央企在內的國有企業，對于國家的發展起著尤為重要的作用。這不僅表現在維護國家安全、鞏固黨的執政地位方面，也表現在支撐國民經濟命脈、夯實國家經濟基礎上。目前國家經濟發展處于轉型期、調整期，矛盾突出，面對的難題和肩負的任務空前，要確保以國有經濟為主導的公有制經濟不變，這既是社會主義經濟制度的基礎，也是寫入中國憲法的社會主義基本原則，這個底線、這條紅線不能變。推進東北振興、國企改革，要堅守政治原則和底線，決不能在根本問題上出現顛覆性錯誤。

二是遵循市場經濟規律，切合實際推進改革。習近平強調：“老工業基地很多企業浴火重生的實踐說明，無論是區域、產業還是企業，要想創造優勢、化危為機，必須敢打市場牌、敢打改革牌、敢打創新牌。”?中國實行的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這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過程中的一大理論創新和實踐創舉。東北地區國企改革必須遵循市場經濟發展規律，一方面要運用規律進行改革創新，抓住新一輪科技革命所帶來的機遇，積極發現和培育市場，從放活市場中找辦法，支持引導創新要素向企業靠攏，提高產品質量，注重企業管理，從而確立企業的市場主體地位，增強企業創新引領力、市場競爭力和抗風險能力；另一方面也要充分發揮政府“看得見的手”的作用，避免“看不見的手”帶來的盲目性和不確定性影響，要使得二者互相配合、相得益彰。與此同時，在東北地區進行國企改革必須結合東北地區區情，不能照抄照搬國外和國內其他地區的改革經驗，要因地制宜。

（三）三個標準：國有資本保值增值、提高國有經濟競爭力、放大國有資本功能

習近平在吉林東北工業集團長春一東離合器股份有限公司考察調研時明確指出：“推進國有企業改革，要有利于國有資本保值增值，有利于提高國有經濟競爭力，有利于放大國有資本功能。”?在國有企業改革的關鍵階段，“三個有利于”標準的提出為改革者提供了基本的方向遵循，按照這個標準進行改革路徑的制定，同時在改革中出現問題還能及時根據此標準作出修正，從而解決問題后繼續前進，使得改革始終在正確的方向和路徑上進行。因此深刻領悟貫徹落實“三個有利于”的標準，對國有企業的改革具有重要的意義，改革指向清晰明確，更具有現實可行性，這樣進行國企改革就不會出現大問題。

“三個有利于”標準中，“有利于國有資本保值增值”標準，是三個標準中最基礎的一個，是針對生產力方面提出來的，用于衡量國有企業的實力和能力；“有利于提高國有經濟競爭力”標準，是針對國有企業對國有經濟的貢獻而言的，不僅需要國有企業在國家經濟體系中逐步占領市場，提高國內競爭力，也需要國有企業邁出國門，提高開放水平，在國家“一帶一路”建設支持下提高國際競爭力；“有利于放大國有資本功能”標準，是在前兩個標準基礎上提出的，實現了前兩個標準，第三個標準也會隨之發生改變。隨著國企改革的深化，增強國有企業的控制力，進一步提高國有經濟的競爭力，最終用國有資本的保值增值率、國有經濟的發展程度和國有資本功能的發揮來對國企改革的效度進行衡量，這對東北國企改革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

（四）四項措施：完善體制、調整結構、擴大開放、解放思想

東北老工業基地振興，“不能再唱‘工業一柱擎天，結構單一的‘二人轉，要做好加減乘除。加法——投資、需求、創新；減法——淘汰落后產能；乘法——創新驅動；除法——市場化程度。現在加法多、其他少，亟待補課”。?習近平一針見血地指出了東北經濟存在的問題和解決方案，即著力完善體制機制、調整經濟結構轉型、擴大對外開放水平、解放思想轉變觀念。

著力完善體制機制，堅決破除體制機制障礙。“堅決破除體制機制障礙，形成一個同市場完全對接、充滿內在活力的體制機制，是推動東北老工業基地振興的治本之策。”?由于東北地區長期處于計劃經濟體制之下，且國有企業比重大，突破體制機制障礙尤為不易。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是破除這一障礙的治本之策。針對東北地區國有企業的特殊情況，破除體制機制障礙需要國有企業緊跟國家政策，積極深入推進改革，融入市場，完善國有企業經營體制機制，避免市場所帶來的負面影響，同時政府要簡政放權，給國有企業自由的發展空間，形成一個能夠與市場相對接的體制機制。在完善的體制機制中充分利用并處理好政府和市場的關系，推動國企改革，增強國企活力，助力東北振興。

調整經濟結構轉型，做強做優做大國有企業。做好“加減乘除”是破解東北振興的必由之路。加法和減法重在結構調整，加法即投資、需求、創新，減法即淘汰落后產能。“要依靠創新把實體經濟做實、做強、做優，堅持‘鳳凰涅槃、騰籠換鳥，積極扶持新興產業加快發展，盡快形成多點支撐、多業并舉、多元發展的產業發展格局。”?中國經濟進入了新常態，東北地區的國企改革也必須以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主線，一方面改造升級“老字號”，加速化解產能過剩、升級換代原有落后產業，提高創新能力和水平，加大科技和研發力度，做大做強裝備制造業，發展壯大實體經濟，打造制造強國；另一方面培育壯大“新字號”，加快培育戰略性新興產業，推動新動能發展，大力發展服務業，以第三產業拉動第一二產業，針對市場需求進行產品和產業創新，根據需求提供對應的符合標準質量的產品，因地制宜地發展符合地區特色的產業，整體推動東北地區發展振興。

擴大對外開放水平，建設國企開放合作高地。開放也是改革，擴大開放是東北振興發展的必然選擇。習近平明確指出東北地區的發展要針對重點領域和重要項目，加強與國家其他戰略的交流合作，包括京津冀協同發展、長江經濟帶發展、粵港澳大灣區建設戰略，彼此交流經驗，加強對口合作，形成發展合力，從而使得南北互通起來。在“一帶一路”建設的帶動下，在重要邊境口岸完善基礎設施建設、發展開放試驗區、形成優勢產業集聚，開展多邊交流合作，促進合作共贏。對于國有企業更應該是這樣，在開放合作中促進生產銷售，加快改革進程。同時習近平在第四屆東方經濟論壇全會上的致辭中指出：“東北亞地區能源資源豐富，具有世界領先的科技研發能力，資金和人力資源充足，各國經濟發展各具優勢，特點鮮明，互補性強。當前，地區形勢穩定向好，地區國家完全有能力、有條件充分發揮各自優勢，開展各領域、深層次合作。”東北振興發展要抓住這一重要契機，加強同周邊國家深度合作，努力建設開放型經濟，實現跨越式發展。

解放思想轉變觀念，以實際行動助力國企改革。習近平在東北三省考察并主持召開深入推進東北振興座談會時強調的主題中，首先提到的前四個字就是解放思想，足以證明在東北振興發展中思想解放的重要性。“沖破思想觀念的障礙、突破利益固化的藩籬，解放思想是首要的。在深化改革問題上，一些思想觀念障礙往往不是來自體制外而是來自體制內。思想不解放，我們就很難看清各種利益固化的癥結所在，很難找準突破的方向和著力點，很難拿出創造性的改革舉措。”思維和觀念是總閥門，思想引領行動。東北地區國企改革必須從思想層面先破題。解放思想，一要從實際情況出發，認清東北地區發展的優勢和劣勢，揚長避短，根據東北地區的實際區情去解放。二要從上到下，讓干部帶動群眾，少數帶動多數，同時對群眾反映的合理成分要予以采納，實現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三要從思想層面轉換到理論層面再到實踐層面，提出制度上的對策才能得以在實踐中執行。

根據黨中央、國務院《關于全面振興東北地區等老工業基地的若干意見》，“到2020年，東北地區要在重要領域和關鍵環節改革上取得重大成果。在此基礎上，爭取再用10年左右時間，實現東北地區全面振興”。深化國企改革是振興東北的突破口。習近平關于東北地區國企改革的重要論述，全面深刻地分析了東北地區國企改革的重要性，指出了改革中存在的主要問題，明確了全面深化國企改革的實踐路徑，體現了黨中央對深化東北地區國企改革的堅定自信和堅強決心，為新一輪東北振興指明了前進方向。

[注釋]

①⑤?習近平.解放思想銳意進取深化改革破解矛盾 以新氣象新擔當新作為推進東北振興[N].人民日報，2018-09-29（01）.

②⑥⑩?奮力書寫東北振興的時代新篇——習近平總書記調研東北三省并主持召開深入推進東北振興座談會紀實[N].人民日報，2018-09-30（01）.

③⑦東北全面振興正夯基（壯麗70年 奮斗新時代·區域協調發展新格局）[N].人民日報，2019-11-20（07）.

④??習近平.保持戰略定力增強發展自信 堅持變中求新變中求進變中突破[N].人民日報，2015-07-19（01）．

⑧??習近平.加大支持力度增強內生動力 加快東北老工業基地振興發展[N].人民日報，2015-07-20（01）.

⑨東北全面振興正夯基（壯麗70年 奮斗新時代·區域協調發展新格局）[N].人民日報，2019-11-20（01）.

?習近平就國企改革頻“發聲”：“三個有利于”確立成敗標準[EB/OL].人民網-中國共產黨新聞網，2015-07-23.http：//cpc.people.com.cn/xuexi/n/2015/0723/c385474-27350035.html.

?《習近平總書記系列重要講話讀本》? 三、敢于啃硬骨頭 敢于涉險灘——關于全面深化改革[N].人民日報，2014-07-04（11）．

?習總書記三進黑土地 為經濟結構轉型把脈開方[EB/OL].央視網，2016-05-26.http：//news.cctv.com/2016/05/26/ARTIhHO76Q4nvzwbh3Vz4nIJ160526.shtml.

?習近平的兩會時間（八）：東北振興怎么辦？[EB/OL].新華網，2015-03-10.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2015lh/2015-03/10/c_1114585135.htm.

習近平.共享遠東發展新機遇 開創東北亞美好新未來[N].人民日報，2018-09-13（02）.

習近平談解放思想[N].人民日報（海外版），2018-11-28（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