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頭盔”的黑生意

馮璐　毛予菲

2019年7月24日，敘利亞伊德利卜遭到空襲后，“白頭盔”組織展開“救援”工作。

曾經在敘利亞戰爭中活躍的“白頭盔”組織，最近轉戰烏克蘭。為了向烏克蘭人傳授他們的“豐富經驗”，“白頭盔”組織按計劃制作了一系列視頻，培訓 “如何救人和記錄戰爭罪行”。這些內容即將被翻譯成烏克蘭語，不久后于線上發布。

眾所周知，“白頭盔”組織資金來源于西方國家，其最大的特長就是造假擺拍，對敘利亞政府栽贓陷害。如此劇本“大玩家”，親自教烏克蘭應對戰事，難免顯得有些滑稽。有人擔心他們這一次又將擺拍“尸體遍布”的街道場景，用假信息誤導輿論。

不管真相如何，“白頭盔”跳出來當導師，倒是成功和烏克蘭套了近乎，同時也進一步渲染了打擊俄羅斯的輿論氛圍。

3月29日，俄烏在土耳其伊斯坦布爾談判，并取得一定進展。第二天，俄軍從烏克蘭布恰撤出。3天后，據稱是“被俄軍殺死”的烏克蘭平民的視頻被發布在網上。對此，俄方堅決否認。

正在西方媒體群情激憤、火力全開時，一名在事件中“被俄軍殘忍殺害”的烏克蘭女子阿納斯塔西婭突然通過社交媒體發文，稱“被死亡”的自己其實好好活著，此前只是參加了一場“特殊宣傳”，目的是向外國人傳達烏克蘭的處境。阿納斯塔西婭沒想到，擺拍照片被大量采用，親朋好友都認為她已經死了。這給阿納斯塔西婭造成巨大困擾，也是她站出來自證清白的原因。

布恰到底發生了什么，誰該為此負責，有沒有其他人摻和在內，有待更多的調查核實。但知道“白頭盔”組織的人，在此次“烏龍”事件中嗅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近日，有人懷疑在布恰發生的所謂“俄軍屠殺事件”和“白頭盔”有關。“白頭盔”大方承認在技能層面向烏克蘭人“慷慨施教”，但回避了自己和那起事件有沒有關系。

據英國《泰晤士報》4月11日報道，“白頭盔”組織正為烏克蘭人制作培訓視頻，向烏克蘭人“傾囊相授”，并讓他們明白，適當記錄救援行動“有助于提供與戰爭暴行相關的證據”。

“白頭盔”組織為烏克蘭人制作的第一個培訓視頻，是在敘利亞伊德利卜省阿里哈市拍攝的，這里是敘利亞反政府武裝在敘利亞的最后一個主要據點。視頻中，在一棟被炸毀的建筑前，兩名身穿黑黃色夾克的“白頭盔”組織成員，用兩個平躺在廢墟中的假人進行演示，向烏克蘭人解釋如何在廢墟下搜尋民眾，教他們識別未爆炸的彈藥，以及對受傷人員進行急救的方法。

此外，“白頭盔”組織還提出具體拍攝手法，建議烏克蘭救援人員使用體積小但視野開闊的GoPro攝像機拍攝救援行動，以供日后使用。

在對烏克蘭傳授經驗的過程中，“白頭盔”組織將矛頭直指俄羅斯。一名出鏡的“白頭盔”成員稱，作為目睹和經歷過俄羅斯“侵略”的敘利亞人，他非常了解烏克蘭人的處境，“通過這些教程，我們希望能夠挽救生命并防止歷史重演”。

“白頭盔”現任負責人薩利赫更將俄羅斯看作烏克蘭危機和敘利亞戰爭的罪魁禍首。“時間和地點都變了，但受害者是一樣的——平民，兇手也一樣——俄羅斯政權。”

據今日俄羅斯電視臺報道，俄羅斯常駐聯合國第一副代表德米特里·波利揚斯基日前表示，烏克蘭及其“境外控制者”正在策劃一起針對俄羅斯的栽贓計劃，也就是所謂的“假旗”行動。為此，烏方還通過某“中間人”，邀請敘利亞“白頭盔”組織的多名教官前往烏克蘭進行指導。

波利揚斯基提到了一個“眾所周知的栽贓模式”，“首先，組織一場所謂的化學武器襲擊事件;然后，部署在附近的親西方非政府組織，尤其是臭名昭著的‘白頭盔’組織迅速趕到現場，收集那些可疑的‘證據’;再之后將這個故事喂送給西方媒體。我們都了解這種技術。” 據悉，目前“白頭盔”組織教官很可能已經抵達烏克蘭西部城市利沃夫。

阿納斯塔西婭為自己在特殊宣傳中“被死亡”苦惱不已。

“白頭盔”組織培訓視頻截圖。

“白頭盔”組織成立于2014年，正式名稱為“敘利亞民防組織”， 因成員總是戴白色頭盔開展行動而得名。該組織宣稱自己是一支平民救援力量，主要目的是“幫助被敘利亞政府打傷的平民”。

“白頭盔”成立之時，正值西方國家企圖以軍事攻勢和宣傳戰推動敘利亞政權變更受挫。當時有恐怖分子使用化學武器攻擊政府軍。“白頭盔”遂迅速炮制“紀錄片”，將“化武襲擊平民”的標簽貼到敘政府軍的腦門上。且此后凡是類似事件，都一概被其“定性”為敘政府軍所為。

與阿納斯塔西婭“死而復生”的相似場景，其實已經在“白頭盔”組織的擺拍下發生過很多次。該組織在國際媒體上“聲名鵲起”，與幾起著名的“救援行動”有關。

2016年8月，“白頭盔”發布了一張照片。一個名叫奧姆蘭的小男孩頭發蓬亂、眼神呆滯、左臉布滿血跡。“白頭盔”稱，奧姆蘭剛被他們從一場炸彈襲擊中救出，而這場襲擊是由敘利亞政府制造的。事情發生后，敘利亞反對派和西方媒體將奧姆蘭的遭遇歸咎于敘利亞政府與俄羅斯。當時，在俄羅斯空軍的協助下，敘利亞政府軍正在敘北部城市阿勒頗與反對派武裝激戰。

奧姆蘭這張令人心碎的照片被媒體廣泛報道后，奧姆蘭的父親達克尼什卻在接受采訪時揭露了真相——爆炸發生后，一群人將奧姆蘭從他手里搶走，然后拍攝了照片，“唯一的目的就是為了向西方媒體消費我們”。后來，有反對派人士找到達克尼什，希望他站出來指責敘利亞政府，并許諾給予重金酬勞。一些歐洲國家的機構也向達克尼什提出，要“協助”他們全家遷往歐洲。達克尼什一一回絕了這些提議。他說：“那場突發事件究竟是誰造成的，我從始至終都沒有結論。至于‘白頭盔’，他們更多的注意力似乎都在拍照上面。”

在西方媒體發布的其他照片中，同一個小女孩在三個不同場合被不同的“白頭盔”組織人員“救助”，甚至連她布滿灰塵的服裝與亂糟糟的發型都沒變。

據稱，“白頭盔”組織有一個“白頭盔影視基地”，演員、化妝師、攝像師、導演、燈光、道具應有盡有。由此可見，標榜中立的“白頭盔”組織，更像披著“人道主義”外衣的劇組“大玩家”。

“白頭盔”和“尸體”演員合影。

有資料顯示，“白頭盔”組織的資金來源主要是美國、英國及荷蘭等國。在西方媒體眼中，“白頭盔”組織是敘利亞戰爭中的“英雄”。西方電影公司曾拍過一部紀錄片，生動展示了“白頭盔”從瓦礫中“拯救”兒童的場景。這部電影還獲得了奧斯卡金像獎。

分析指出，在敘利亞戰爭中，“白頭盔”組織有兩個作用：一是為西方國家繼續進行軍事干預尋找借口，博取民意支持;二是借“人道主義救援組織”掩人耳目，方便為“白頭盔”的“合作伙伴”（即一些極端組織）提供支持。

值得注意的是，“白頭盔”組織創始人梅西耶爾是英國前情報官員，于2019年死去。俄羅斯和敘利亞政府稱梅西耶爾為間諜，但英國政府否認這些指控。

在敘利亞，隨著敘政府軍和俄軍在戰場上贏得主動權，“白頭盔”組織逐漸銷聲匿跡。而在俄烏沖突中，該組織突然主動跳出來，一本正經地給烏克蘭“支招”，大有卷土重來之勢。有報道稱，敘利亞反對派領導人近期與烏克蘭領導人會面。在美國智庫中東研究所研究員李斯特看來，敘利亞激進分子正在試圖利用這一波反俄情緒，延續敘利亞的反政府活動，并和烏克蘭拉關系。

對“白頭盔”參與俄烏沖突一事，俄羅斯的反應非常激烈。俄羅斯外交部發言人扎哈羅娃4月13日回應稱：“‘白頭盔’這個偽人道主義組織正積極參與烏克蘭事件，我對此毫不懷疑。”在她看來，目前“白頭盔”組織還在源源不斷地從西方獲得經費。

“白頭盔”此次瞄準烏克蘭，究竟要做什么，人們還在觀察。不過從其以往的表現看，他們鏡頭里記錄甚至制造出來的場景，往往會煽動人們的憤怒情緒，使得本來就困難重重的俄烏和談面臨更加嚴峻的考驗。更何況，“白頭盔”還有過栽贓陷害的不良記錄，他們在敘利亞等沖突地區的一些“作品”是“見光死”的。

無論如何“洗白”，打著人道主義旗號的“白頭盔”都不清白。有分析認為，現在美西方正在源源不斷地向烏克蘭方面提供武器，用“遞刀子”的辦法把烏克蘭綁定在戰場上，從而盡可能多地消耗俄羅斯的力量。“白頭盔”干的一向都是“拉仇恨”的買賣。他們真的是來替烏克蘭人消災解難，還是在以幫忙的名義搗蛋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