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鄉村建設中農產品可溯化的現狀分析與相關建議
——以江蘇省為例

錢秦月 光靜奕 邵心怡 陳雨蝶 岳心怡

(南京財經大學 江蘇南京 210023)

近年來，數字鄉村建設已初見成效，2019年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數字鄉村發展戰略綱要》，各省積極響應，出臺相關政策。隨著物聯網技術、網絡信息技術、人工智能技術等專業技術的進一步發展，智慧農業、數字農業的發展尤其顯著，在生產、加工、物流、出售等過程中，數字化、智能化為農產品提供了全面保障，農戶在此基礎上也能精準地把握市場，實現增收增利。

在數字鄉村建設的基礎上，我國農產品溯源系統建設如火如荼地開展，農產品溯源系統可以追蹤農產品從生產到流通的全過程，該系統可以在食品安全領域發揮重大作用。中華人民共和國農業農村部政府公開信息顯示，截至2021年6月底，國家農產品追溯平臺每月新增企業5000多家，累計入駐企業已達26萬多家。越來越多的企業入駐農產品溯源系統，為消費者提供溯源二維碼及查詢渠道，消費者可以清晰地了解到農產品的生產、物流等信息，官方平臺也新增了電子合格證的打印服務，完善了溯源平臺的服務種類，為農戶與消費者提供了便利。

本文主要針對數字鄉村發展背景下農產品溯源系統的現實應用情況進行討論，以江蘇省的調研情況為例，找出農產品溯源系統應用過程中存在的問題，并提出相關政策建議。聯系鄉村振興建設，強調農產品溯源系統在食品安全領域及經濟社會發展中發揮的重要作用。

1 研究背景

1.1 制度保障

中華人民共和國農業農村部在關于政協第十三屆全國委員會第四次會議第1717號(農業水利類273號)提案答復的函中提到，農業農村部已在2018年建成國家農產品質量安全追溯管理信息平臺，并與28個省完成追溯平臺對接，截至2021年4月30日，追溯平臺社會訪問量已達5820萬次，覆蓋產品種類1472個，產品追溯賦碼達94.4萬批次。后期也會對失信企業與商戶實施懲戒，做到監管透明可靠，并加大農產品溯源平臺的推廣力度，修訂相關法案，為農產品安全提供保障。

農業農村部還在《關于政協第十三屆全國委員會第四次會議第0613號(農業水利類053號)提案答復的函》指出，由于京津冀、長三角和粵港澳大灣區三大戰略區現有人口4.72億，占全國33.4%，是我國農產品消費高地，所以要先行先試農產品質量安全追溯體系建設。

總體來說，農產品溯源系統的建設有堅實的制度保障，農業農村部強調了三大戰略區要先進行農產品溯源系統建設，并提出加強制度建設、建立追溯平臺與懲戒失信行為的三大舉措。

1.2 技術保障

隨著物聯網技術的發展，數字化在農業運轉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現階段，農產品溯源體系的運轉主要依靠區塊鏈技術，區塊鏈技術具有不可偽造、全程留痕、可以追溯、公開透明、集體維護等特征。在農產品的流通過程中需要把每個節點都錄入區塊鏈中，從生產環節、包裝環節、加工環節、運輸環節、銷售環節，最后到溯源環節，做到每個環節的信息都公開透明真實，讓消費者能夠買得放心、吃得安心。簡單的區塊鏈溯源主要通過商家認證后獲取密鑰，對在溯源碼中輸入信息的農產品進行數字簽名來確保溯源的真實可靠，最后消費者在購買時利用農產品提供的二維碼與密碼進行農產品信息的查詢。

2 研究意義

2.1 經濟效益

2018年，黨中央及國務院印發了《鄉村振興戰略規劃(2018—2022年)》，明確表明了農產品溯源系統的建設與鄉村振興密不可分。

在大力發展綠色生態農業的當下，農產品溯源系統的推廣應用幫助農戶實現了從田野到餐桌的農產品質量安全監管，有利于形成監管體系。溯源體系的應用能有效反映市場的供需和消費傾向的變化，不僅使農民不會因錯誤判斷市場形勢而造成不必要的損失，還能優化農產品供應方案，降低供應成本。

同時，農產品溯源系統為農村地區提供了一個培育農產品品牌、擴大自身綠色農產品品牌美譽度的平臺，保證了農產品信息的真實性，對農產品品質有宣傳效果，有助于提高品牌效應，帶動當地農業的發展升級。農產品溯源系統詳細記錄了農產品的生產、運輸、銷售等過程，以此作為生產流程的參考，有助于農業生產效率的改進和提高，快速推進農業的標準化生產。

農產品溯源系統的應用與發展，需要從農戶到消費者的每個環節都清晰明了，對于農產品的出售進行統一標準化管理，在交通運輸、質量檢驗等環節加強投入和監管，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加強當地的基礎設施建設，并提供一些就業機會，提高當地農戶的生活質量。

2.2 社會效益

當今社會，隨著新興科技的發展、社會的進步，人民對美好生活越發向往，越來越關注食品安全等民生問題。

對于政府來說，農產品溯源系統監管著農產品的生產過程和生產質量，當產品生產過程中發生危險或質量出現問題時，農產品溯源系統能夠幫助政府第一時間做出相應的處理方案。對企業來說，農產品溯源信息公開透明，保障了農產品的安全性，既有助于企業生產的透明化，又便于企業監管部門的有效監管。對消費者來說，消費者僅通過掃碼便能清楚地知道自己所購買產品的各種信息，從而挑選讓自己放心的、質量安全的農產品，增強消費者對農產品溯源的信任感。

農產品溯源系統可以搭建鄉村和城市之間的橋梁。食品安全問題的層出不窮，導致消費者對于食品安全的不信任，農產品溯源系統的應用有效解決了各方面的顧慮，使農民賣得舒心、顧客買得放心。

3 實地調研情況

以線上問卷作為范本，南通、無錫和蘇州被選為實地調研地點。南通首家統一電子秤、掃碼溯源的“智慧菜市場”在2021年9月亮相，大多數菜市場配有食用農產品快檢室；無錫首家“智慧菜場”在2019年11月開業，電子溯源秤應用廣泛，覆蓋了大多數菜市場；蘇州基本實現了“智慧菜場”的全方位普及，大部分菜市場都已安裝溯源電子屏，實現農產品溯源系統的大范圍應用。

農產品溯源系統的實地應用情況將由兩個方面展開：一方面是菜市場、農貿市場。另一方面是大型超市、小型店面。農產品溯源系統在菜市場、農貿市場中的應用主要為溯源電子秤和電子信息屏，前者記錄每筆交易的具體信息，后者則公示溯源信息供消費者查詢。在超市中，農產品溯源則主要以溯源二維碼的形式呈現，消費者通過掃描農產品附帶的二維碼獲取溯源信息。

3.1 菜市場、農貿市場

南通市崇川區菜市場基本都配備食用農產品快檢室，主要由檢測員抽樣檢測農產品的農藥殘留情況。稍大一些的菜市場會額外配有食品安全追溯看板，或食用農產品質量安全信息平臺，又或是食用農產品快速檢測公示屏。菜市場重點在于農藥殘留的檢驗，但產地來源、價格情況、物流、貯存等信息難以查詢。

無錫市梁溪區溯源電子秤的普及度較高，投入使用情況良好，菜市場大都進行了較為全面的初步溯源工作。但農產品溯源信息查詢工作并不到位，溯源屏二維碼的掃描內容雖然顯示了“檢測”“溯源”“憑證”三大板塊，但大多缺少相關數據，難以從中得到想要的信息。

蘇州市姑蘇區的菜市場每個攤位不僅配有攤位信息屏，還有總屏顯示交易信息、快檢合格情況。但農產品溯源單由商戶自主填寫并上傳至信息平臺，填寫馬虎、久未更新的問題屢見不鮮。而且，有部分信息電子屏懸掛于高處，字小、反光等問題對消費者閱讀溯源信息有所影響。

板塊設計不全面、溯源信息不完善、布局安排不合理是農產品溯源系統在菜市場、農貿市場中應用遇到的主要問題。

3.2 大型超市、小型店面

在大型超市的調研中，農產品溯源系統在麥德龍和Ole’精品超市中應用情況良好。麥德龍設置了溯源貨架，其農產品均配有溯源碼，掃碼即可得知產品信息、認證信息、企業信息、源頭信息、生產過程、工廠信息、工藝流程、物流信息八大類關鍵信息。Ole’精品超市主張“智慧零售”，產品配有統一的可溯源二維碼，不論是果蔬還是肉類的溯源工作都實施得較好。

大潤發則沒有農產品溯源系統的應用，小部分可溯源農產品都為品牌內部自帶的溯源碼，和大潤發本身其實沒有實質性的聯系。想要查詢產品信息，就需要經過繁瑣的操作步驟，而且最終查詢到的信息較為繁雜，消費者難以迅速獲得有效信息。

在小型超市店面的實地調研中，均未見到相關的溯源體系。

缺乏完備的溯源體系、溯源操作不夠便捷是農產品溯源系統在大型超市、小型店面中應用遇到的主要問題。

此外，通過調研可以得知，農產品溯源系統在實際應用中，主要以安全信息平臺、電子溯源秤、溯源碼、溯源電子公示屏等電子設備的形式存在。同時，這些電子設備會出現或多或少的問題：食用農產品快速檢測公示屏會有暫無信息的情況出現；電子溯源顯示屏出現系統延遲、跳轉緩慢等問題；超市農產品溯源碼掃碼后發現查詢操作復雜、信息獲取困難等。

農產品溯源系統操作的簡便性和設備自身維護的缺失，使消費者難以擁有良好的農產品溯源系統使用體驗。

4 數據分析

4.1 線上問卷

4.1.1 樣本分布及基本情況

本次線上問卷調查面向全國各地的廣大市民，以江蘇省內的市民為主，通過QQ、微信等網絡平臺的宣傳，共回收問卷308份，皆為有效問卷，308份有效問卷的基本情況如下：

填寫線上問卷的308人中有約69%的女性，31%的男性；填寫人群最多的是20～30歲(約占36%)，最少的是50歲以上(約占10%)，其余年齡段人數相差不大。總體來說，人數分布比較均衡，問卷調查結果能夠較為全面地反映現實情況。

4.1.2 消費者對農產品的需求偏好分析

針對消費者對農產品的屬性偏好，主要區分了安全、價格、營養及新鮮程度四個具體的指標，具體調研情況如表1所示。大多數受訪者認為，對于農產品的特性來說，安全最為重要，回復率高達72.73%，其次是新鮮程度，而價格與營養兩個指標的回復率相對較低，不是消費者對于農產品的核心偏好。由此看來，大多數人比較在意農產品的安全性。然而，消費者對安全性的重視，與其后收集到的數據顯示“仍有約40%的人并不太關注甚至不關注農產品的來源”這一情況產生了矛盾，意味著有將近一半的人認為農產品的來源與它的安全不太掛鉤，溯源意識的薄弱在此體現出來。

表1 消費者對于農產品特性的偏好情況

4.1.3 針對農產品的購買渠道調查

為了搜集居民購買農產品的渠道，以便線下實地調研的開展，線上調查問卷也對消費者平時購買農產品的地址進行了數據收集。菜市場與超市占據消費者買菜地址的主流，分別占60.06%和55.19%；社區蔬果店與自家種植也具備相當的比例，占比分別為35.06%與32.14%。由于自家種植不涉及農產品的溯源問題，因此對于線下調研的地址，主要確定在菜市場、超市兩大板塊和社區蔬果店這一小板塊上。

4.1.4 是否關注農產品的來源

在消費者的理念調查中，21.01%的消費者選擇了“非常關注”，選擇“比較關注”的消費者達39.29%，兩者人數總和超過受訪者的六成。說明隨著經濟的發展，人民生活溫飽問題基本得到解決的同時，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關注個人生活質量的提高，不再僅追求有的吃就行，更重要的是吃得好。

4.1.5 農產品溯源系統的普及推廣情況

線上問卷顯示，54.55%的消費者聽說過農產品溯源系統，但是不太了解，比較了解和完全沒聽說過的消費者分別占14.94%和23.70%，僅有6.82%的消費者對農產品溯源系統非常了解，在日常生活中沒有接觸過農產品溯源碼或溯源平臺的消費者占比高達69.16%。由此可見，農產品溯源系統在我國江蘇省內的應用較少，普及度較低，對居民的生活影響力也不夠。

4.1.6 對農產品溯源系統的認可度

經過調研發現，高達68.18%的消費者表示愿意花時間檢驗農產品的來源，但要視情況而定；29.55%的消費者表示“非常愿意”；僅2.27%的消費者表示不愿意檢驗。超過80%的填寫者認為農產品溯源系統能夠為食品安全問題帶來有效保障。在是否會購買價格稍貴的可溯源農產品調查中，69.48%的填寫者表示依然會購買，30.52%的填寫者表示不會購買。超過半數的填寫者表示在可溯源前提下對價格的相對忽視。由此可見，農產品溯源系統得到了絕大部分消費者的支持和認可，也為日后農產品溯源系統在市場上的推廣普及奠定了良好的基礎。

4.1.7 消費者對于農產品溯源系統的偏好與建議

消費者對安全檢驗證明、產地來源、生產流程與物流信息都比較關注，選擇占比均超過了50%，尤其是安全檢驗證明達到了84.42%。由此可以看出，消費者對農產品整體信息獲取的渴望，農產品溯源系統亟待建設完善，如表2所示。

表2 消費者對農產品溯源系統可獲得的信息類別偏好

對于農產品溯源系統推廣度不夠的情況，75.97%的填寫者認為是人們的溯源意識不夠，也有超過半數的填寫者認為是追溯過程過于復雜及相關產品的推廣力度不足，針對技術的質疑也占到了近一半的比例。由此可見，為了農產品溯源系統的廣泛應用，在溯源體系建設中應做到多管齊下，既要克服技術上的困難，又要顧及消費者溯源意識的喚醒，同時加大宣傳推廣的力度。

在問及對農產品溯源系統現實應用的具體建議時，填寫者除了從技術與推廣兩個方面提供了建議之外，還對未來溯源系統的權威性提出了質疑。由此看來，農產品溯源系統的建設同樣離不開政府的投入與監管，統一的、官方的平臺亟待建設完善。

4.2 線下問卷

4.2.1 線上線下問卷差別

本次線下問卷共發放114份，回收有效問卷112份，有效率達98%。線下問卷主要針對菜市場、超市的工作人員、商戶與顧客進行發放，大抵情況與線上問卷相似，但有三個問題出現了較為明顯的差別：

一是在是否關注農產品來源的選擇中，非常關注和比較關注的選擇人數有一定幅度的上升，共計達到74%，如表3所示。

表3 被調查人員對農產品來源的關注度

二是在對農產品溯源系統的了解程度上，選擇非常了解與比較了解的人數占比共計達到45%，相比線上，上升了近23%，如表4所示。

表4 消費者對農產品溯源的了解程度

三是在對農產品溯源系統的接觸情況上，填寫接觸過的人數比例達到52%，而線上問卷只有31%，如表5所示。

表5 消費者對農產品溯源系統的接觸情況

由此可以看出，像菜市場、超市這種有進行農產品溯源系統推廣的地方，受訪者對農產品來源關注度和農產品溯源系統的了解程度均有所上升，但還有上升空間，相信隨著農產品溯源系統的進一步應用，居民對溯源系統的認知會更進一步。

5 存在問題

5.1 缺乏統一溯源標準

目前，雖然農產品溯源系統在我國部分地區初步建成，但是多數溯源系統由第三方科技公司提供，系統繁多且雜亂，操作難度較高，數據錄入環節多、追溯難，缺乏普遍適用的追溯平臺，農產品類型不同需要使用的溯源技術也不同，導致溯源平臺系統不兼容、標準不統一、提供信息不全面、信息不夠權威、問題農產品無召回、數據鏈條不夠成熟等，溯源的作用不能得到真正發揮。

5.2 溯源流程不完善

目前，追溯體系的創建主要在生產加工、儲存銷售兩個環節上，追溯流程不一導致追溯過程充滿復雜性，最后呈現在消費者面前的溯源信息不盡相同，有些信息甚至很難傳遞到消費者面前。在一些社區超市中，果蔬外包裝上的二維碼形同虛設，掃描后雖有溯源的平臺頁面，但不見溯源信息，可以說是走上了形式主義的錯誤道路。在南通的大潤發中也出現了類似情況，雖然一部分商品標有追溯碼，但掃描后溯源信息顯示缺失。在調查走訪中發現，溯源系統涵蓋的信息十分有限，無法做到將產地、價格、檢測結果、商戶信息、進貨時間等全部涵蓋，甚至出現無法顯示的情況。

5.3 客戶端溯源步驟煩瑣

由于缺乏專業的溯源平臺，導致溯源農產品的操作過程變得十分煩瑣。在蘇州的某家大型連鎖超市中，小隊隊員嘗試掃描了其中一份生鮮雞肉產品的二維碼，然后經過了產品追溯——主品牌產品追溯——按照提示輸入安心碼一系列操作，最終獲得了此份雞肉的養殖農場、加工工廠、檢驗報告等信息。由此可見，消費者想要檢驗此類產品的步驟十分煩瑣，而且其溯源主要依靠輸入產品自帶的安心碼(一連串字符)，并未應用到更專業化的技術，做到真正的“一物一碼(二維碼)”。

5.4 供貨源不一，追溯成本增加

農產品溯源系統前期投資巨大，單純依靠小型企業無法完成運營。我國農產品經營戶大多是個體種植，經營規模小且十分分散，很多商戶不具備相應的經濟實力，使得前期投資不能得到可靠保障。同時，個體的松散導致供給超市的農產品來源不一，很難實現生產的標準化、規范化，加大了溯源難度，而實現溯源就必須擁有獨立的包裝，又導致了成本的增加。

5.5 監督機制不健全

通常情況下，農產品溯源系統中的信息由商戶個人錄入，信息內容可能不一致。由于造假成本低，如果沒有標準化的監管制度，信息的真實性和準確性就難以得到有效保障。此外，部分超市為響應大眾對農產品安全的需求與國家建設農產品溯源體系的號召，對外做出了對產品的溯源承諾。然而通過現實觀察發現，這些超市對溯源的執行力與其承諾相距甚遠，存在不實宣傳的情況，也沒有相關的法律法規來監管，造成民眾對農產品溯源體系的信賴度下降，不利于日后的溯源體系建設。

5.6 溯源條碼具有可復制性

在當前市場上，農產品溯源大多采用二維碼和條形碼實現“一物一碼”，但由于缺乏防偽標志，很容易被不良商家復制使用或重復使用，使商品溯源失效，出現農產品以次充好的現象。消費者難以辨別市場上溯源農產品的真假，使得農產品溯源失去其存在的意義，所謂的“可溯源”農產品成為一種消費噱頭，“一物一碼”策略難以真正實現。

6 改善江蘇省農產品溯源系統的政策建議

6.1 政府發揮引導作用，加強政策支持力度

根據我國《食品安全法》，國家建立食品安全全程追溯制度，是依法全面實施食品安全追溯體系建設的法律依據。國家和政府應該引導企業及消費者重視農產品溯源系統的發展，以優越的政策扶持吸引企業開發、使用農產品溯源。

6.2 政府出臺統一標準，規范溯源流程

現行的農產品溯源系統由于沒有統一的溯源流程而十分錯雜，政府也不能做到有效監管。企業應該在現有信息網絡的基礎上，創建一套農產品溯源監督體系，利用網絡監管、政府監管及第三方民眾監管，實現溯源流程的規范化。從源頭嚴格把控生產的每一個細節，做到每步都有跡可查，倒逼生產規范化、標準化。依據政府出臺的溯源統一標準，企業有了生產范式，消費者也有了判斷標準。

6.3 建立統一溯源平臺，實現信息互通共享

由于溯源平臺信息渠道的多樣性，消費者無法辨別信息的真假，因此當務之急是建立統一的農產品溯源平臺。統一平臺實現了農產品信息的匯集、共享，政府可以判別農產品是否符合國家標準，實行市場監管，最大限度地發揮溯源平臺的作用。由于所有的信息都是公開、透明、共享的，消費者查詢信息更加便捷，從而使食品安全得到保障。

6.4 完善相關政策法規，履行政府監督職責

應該盡快建立統籌管理農產品溯源相關工作的政府機構，整合相關平臺資源，實現統一管理。同時，盡快完善相應的農產品溯源管理規章制度，規范溯源環節，使溯源業務流程每一步都有跡可循。中國農產品溯源的發展正處于上升時期，相關的政策法規要逐步完善，在這一點上，外國有許多的相關經驗值得借鑒學習，如日本設立的《大米可追溯法》、歐盟實施的《歐盟食品及飼料法規》等。同時，政府要強化線上監控和線下監管，充分利用微信小程序等平臺，建立公眾查詢與投訴渠道，加大監管執法力度，提高綜合監管效能。

6.5 加強宣傳推廣力度，喚醒公眾溯源意識

針對現行農產品溯源相關產品推廣力度不夠的問題，政府、企業應通過媒體、教育等渠道喚醒人們的溯源意識，強調溯源對食品安全的重要性。如果消費者教育缺失，合作社及其他農民生產出的標準化農產品就較難得到終端消費者的認可，難以實現優質優價，標準化難以持續開展，可追溯體系也難以建立。應該以消費者對高質量農產品的需求，激發生產者參與追溯的積極性，加大溯源平臺及相關溯源產品的推廣力度，讓農產品溯源系統充分融入居民生活，改善生活質量，為中國百姓守護住“舌尖上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