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語經驗對少數民族老年人認知抑制能力的影響

熊新秀

摘要|目的：探討雙語經驗是否對少數民族老年人的認知抑制功能產生影響。方法：利用經典Flanker側抑制范式對彝漢雙語老年人和漢語單語老年人進行測試。結果：漢語單語老年人的沖突適應量顯著大于彝漢雙語老年人的沖突適應量。結論：彝漢雙語老年人沖突適應能力優于漢語單語老年人，說明雙語經驗對少數民族老年人的認知抑制能力具有促進作用。

關鍵詞|雙語經驗;Flanker沖突;認知抑制;沖突適應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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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引言

關于雙語經驗目前尚未有準確定義。有學者認為能夠交替用不同語言進行交流的即為雙語，國外的一些學者認為雙語是指能夠有規則地使用兩種或多種語言，或者說雙語者是指掌握了除了母語外第二語言或者三語以及更多語言的人，也有人提出認為兩種語言都跟母語一樣熟練的才稱之為雙語[1]。本研究將雙語者界定為，能夠在兩種不同的語言環境中熟練切換語言的個體，如出生及生活在彝族地區老年人，其母語為彝語，第二語言為漢語，在生活中能靈活使用兩種語言的人。

有研究表明，雙語者在沖突解決、執行加工等方面相比單語者存在著顯著優勢[2]，這就是認知優勢效應。有研究者提出，豐富的雙語經驗能夠降低老年人患老年癡呆癥的風險[3]，雙語者在沖突解決、執行加工等方面相比單語者均存在著顯著優勢，在工作記憶容量方面也要大于單語者，另外，認知控制涉及廣泛的心理過程和行為方式，是當前認知神經科學研究的熱點。保池（2001）對4個月大的單、雙語嬰兒的研究指出[4]，單語嬰兒無論是來自單一語言的西班牙家庭，還是來自加泰羅尼亞的單一語言家庭，在對語音節奏相似的兩種語言進行區分時都不如雙語嬰兒。皮爾和蘭伯特（1962）在對10歲的孩子進行的研究中發現[5]，具有英法雙語經驗的孩子在語言和非語言的測試中的表現都明顯好于英語單語者。百里斯托克（2007）在探討終身雙語對維持認知功能及延緩老年癡呆癥癥狀的影響時發現雙語者出現癡呆癥狀的時間比單語者晚4年[6]，說明雙語經驗可以延緩老年癡呆。

認知抑制能力（CognitiveInhibitionAbility）是認知控制的核心成分，是減少或制止神經、心理或行為活動的認知加工能力[7]，一般分為注意抑制和反應抑制兩個部分[8]，雙語者的日常對話中往往需要決定使用哪種語言并要防止說出另一種語言的詞匯，所以說雙語者語言加工過程中時刻面臨著沖突，為了能夠流利地使用這兩種語言，必然需要認知抑制能力的參與。抑制能力是一種重要的執行功能，已有研究中，對認知老化所帶來的執行控制能力下降的解釋主要集中在抑制缺陷上，哈歇爾和扎克斯（1988）提出的抑制衰退理論認為[9]，隨著個體逐漸衰老，其抑制控制的能力降低，在認知加工過程中更容易受到無關刺激的干擾，從而降低個體的工作效率，導致個體認知加工過程出現衰退的現象。

認知抑制能力一直是認知控制領域研究的重點，也是本研究的主要內容。大量研究表明雙語經驗對認知抑制能力產生積極影響。在實驗室的研究發現，在人類認知控制的過程中，在經歷了沖突后，如果隨后又遇到了相似的沖突，個體可以更好地解決這些沖突，這一現象即為沖突適應效應（conflictadaptationeffect，CAE）[11]，這是個體認知抑制能力的體現。

研究者們中對認知抑制能力進行研究時，主要采用Flanker任務、Simon任務和Stroop任務等任務[12]。Stroop任務是斯特魯（Stroop）在1992年提出的，是指在顏色命名實驗中，被試對字體顏色進行判斷時不一致條件下（如：黃色的“紅”）的反應時顯著長于一致條件（如：黃色的“黃”）。有研究表明，年輕人在Stroop任務中的表現要顯著好于老年人。Simon任務是指在一般情況下，當目標刺激的特點（如箭頭在右側）與所要求的反應位置（如左手）不匹配時，反應時和正確率通常好于當目標刺激的特點（如箭頭在右側）與所要求的反應位置（如右手）一致時，不一致條件和一致條件在反應時或正確率上的差異稱為沖突效應。Flanker任務由埃里克森（Eriksen）于1974年提出，是指在箭頭Flanker任務中，呈現目標刺激和干擾刺激兩類刺激，分為一致試次（congruent trial，簡稱C試次，如>>>>>，<<<<<）和不一致試次（incongruenttrial，簡稱I試次，如<<><<，

>><>>）。由于Flanker效應的產生主要在于干擾刺激對目標刺激的干擾，因此Flanker范式常被用于研究沖突加工中的認知控制[15]，由于被試在任務中被干擾刺激所干擾，因此對目標刺激進行行為反應時，會出現正確率降低，反應時減慢的現象，這個現象被稱為Flanker沖突效應。一般認為，Stroop實驗范式主要用于研究認知抑制中的注意抑制，而Simon、Flanker實驗范式則主要用于研究認知抑制中的反應抑制，本研究主要研究老年人的反應抑制能力，因此在實驗范式的選取中選用Simon、Flanker實驗范式。由于Flanker沖突是來自反應的沖突，Simon沖突是來自刺激的沖突，認知神經科學的研究表明，相較于Flanker任務，被試在解決Simon沖突時額葉被激活的區域更大，需要耗費的認知資源也更多，由于本研究的對象為少數民族地區的老年人，文化水平有限，認知能力相較于年輕人較弱，因此選用Flanker經典任務。

以往的大量研究表明，雙語經驗會對認知抑制能力產生積極作用，已有的對雙語經驗和認知抑制能力的研究中，大多是關于兒童和青少年的研究，且大多是英漢雙語，關于少數民族的老年人雙語研究較少。

在我國民族地區，雙語者必須抑制優勢民族語言的干擾，從而有效的利用漢語或其他民族語言進行表達，這是否會對他們的認知抑制能力產生影響？少數民族老年雙語者與老年單語者在認知抑制功能上是否存在顯著差異？

宋曉蕾（2017）等人在對老年人的認知能力進行研究時[14]，采用Flanker的低難度任務，選取青年人和老年人為被試，通過分析青年人和老年人的反應時和正確率發現，被試在一致試次后的一致試次的反應時顯著快于不一致試次后的一致試次的反應時，被試在不一致試次后對不一致試次的反應時顯著快于一致試次后對不一致試次的反應時，得出兩組被試都存在沖突適應能力的結論，因此本研究借鑒該研究的實驗分析方法，采用經典的Flanker側抑制任務，對少數民族地區的漢語單語老年人與彝漢雙語老年人的認知抑制能力進行研究，本研究假設：第一，在不一致條件下，單、雙語老年人均存在Flanker沖突效應;第二，前次試次的沖突一致性會影響被試對當前試次的反應時和正確率的高低;第三，語言經驗會對沖突后認知抑制能力產生影響，漢語單語老年人的認知抑制能力不如彝漢雙語老年人。

2??? 研究方法

2.1 研究目的

本研究選取少數民族地區的彝漢雙語老年人與少數民族地區的漢語單語老年人為被試，重點分析被試在認知抑制任務中的反應時和正確率，探討雙語經驗是否對少數民族老年人的認知抑制能力產生影響。

2.2 研究方法

采用Flanker任務，首先考察雙語老年人和單語老年人的Flanker效應是否有差異，而后考察雙語老年人和單語老年人的沖突適應效應是否有差異。如果在Flanker任務上雙語老年人沖突適應效應較好，那么表明雙語老年人的認知抑制能力好于單語老年人。

2.2.1??? 被試

選取云南省臨滄市云縣愛華鎮農村老年人30人作為被試，其中80歲以上老年人7人，在實驗結果發現80歲以上老年人平均正確率為57.67%，因此有效被試為23人，老年人平均正確率為84%，其中彝漢雙語老年人11名為雙語組（老年人均從小就會講雙語，對本組的人講彝語，對村子里其他組的人講

漢語），漢語單語老年人12名為單語組。納入標準：（1）視力及矯正視力正常;（2）無精神病或精

神病史;（3）均為60 歲以上農村老年人，平均年齡 67.96歲。

2.2.2??? 實驗儀器與材料

實驗通過計算機呈現刺激和進行按鍵反應，計算機型號為：Intel（R）Core（TM）i5- 8265UCPE@1.60GHz，刷新率為60HZ，分辨率為1024×768，屏幕背景為灰色。被試眼睛距離屏幕中心約為60cm。實驗采用經典的Flanker任務，刺激是黑色的箭頭，呈現在灰色的屏幕中央，由兩類四種刺激組成，表現為五個水平排列的箭頭組。一致的刺激五個箭頭的指向一致，如“<<<<<，>>>>>”，不一致的刺激中間的那一個箭頭的指向和兩側的四個個箭頭的指向相反，如“<<><<，>><>>”。實驗程序采用E-prime1.1編寫和呈現。

2.2.3??? 設計和程序

采用2（語言經驗：單語、雙語）×2（前次試次的一致性：一致、不一致）×2（當前試次的一致性：一致、不一致）的混合實驗設計。其中前次試次的一致性（一致C，不一致I）和當前試次的一致性（一致C，不一致I）是被試內變量，語言經驗是被試間變量。因變量為被試的反應時和正確率。

實驗流程：首先，在屏幕中央呈現黑色注視點“+”500ms，注視點消失后，在灰色的屏幕中央呈現黑色的目標刺激，呈現時間為infinite，在被試做出按鍵反應后目標刺激消失，呈現時長為200ms的空屏，空屏消失后進入下一個試次。

實驗任務：練習實驗包含16個試次，被試可以反復練習，被試做出反應后給予反饋。正式試驗包含240個試次，分2個Block呈現，Block間的休息時間根據被試的狀態確定，被試做出反應后不給予反饋。被試需要對中間箭頭的朝向做出判斷并按鍵反應。如當中間的箭頭朝向左時，用左手食指按“A”鍵;而當中間的箭頭朝向右時用右手食指按“L”鍵，要求被試在每次試驗中注視于屏幕中央，并盡可能準確、快速地做出反應。

3??? 結果與分析

首先用excel 對被試的數據進行處理，剔除反應時超出 ±3個標準差的數據，然后用SPSS22對被試的Flanker效應進行統計分析，結果如下：

3.1 Flanker效應

Flanker效應表現為在對目標刺激進行反應時，由于分心刺激的干擾，被試反應時減慢、正確率降低。

3.1.1??? 反應時

以語言、一致性為自變量，被試反應時為因變量進行重復測量方差分析，結果表明，單、雙語老年人的平均反應時一致性主效應不顯著，F（1，22）=2.70，p=0.12，η2=0.11，語言經驗的主效應不顯著，

F（1，22）=0.15，p=0.70，η2=0.01。“一致性× 語言”交互效應邊緣顯著，F（1，22）=3.91，p=0.06，η2=0.16，p? p

表明出現了Flanker效應，而后進行簡單效應分析，結果表明單語老年人在一致條件下的反應時顯著短于在不一致條件下的反應時，表明單語老年人存在Flanker沖突效應，雙語老年人Flanker沖突效應不明顯，這可能是由于雙語老年人的沖突適應能力較好。我們將在下文對他們的沖突適應效應量進行檢驗，以探測雙語老年人的沖突適應能力是否較好。

3.1.2??? 正確率

以語言、一致性為自變量，被試的正確率為因變量進行重復測量方差分析發現，被試正確率一致性主效應顯著，表明被試在條件一致下的正確率（0.87±0.04）顯著高于在不一致條件下的正確率（0.81±0.04），F（1，21）=5.90，p=0.02，η2=0.23，表明單、雙語老年人在正確率上均存在flanker效應。語言主效應不顯著，F（1，21）=0.08，p=0.78，η2=0.00，“一致性 × 語言”交互作用不顯著，F（1，21）=2.89，p=0.10，η2=0.12。

3.2 沖突適應效應及沖突適應效應量

在Flanker任務中，若先前試次為一致試次，當前試次為不一致試次，則將當前試次界定為cI（congruent-Incongruent）試次;若先前試次為一致試次，當前試次為一致試次則將當前試次界定為cC（congruent-Congruent）試次，若先前試次為不一致試次，當前試次為不一致試次，則將當前試次界定為iI（incongruent -Incongruent）試次;若先前試次為不一致試次，當前試次為一致試次則將當前試次界定為iC（incongruent-Congruent）試次。

前人的研究用沖突適應效應量來計算被試的沖突適應效應，沖突適應效應表現為Flanker效應在不一致試次之后（RTII-IC）比一致試次之后（RTCI-CC）更小[17]，用沖突適應量表示，沖突適應量（CAE）的計算為：（cI-cC）-（iI-iC）的反應時差，反應時差值越小則說明沖突適應效應越強，個體對沖突控制的調節能力越強。

以語言、當前試次一致性、前次試次一致性為自變量，被試反應時為因變量進行重復測量方差分析，發現，語言主效應不顯著，F（1，21）=0.02，p=0.89，η2=0.00，前次試次一致性主效應不顯著，F（1，21）=2.31，p=0.32，η2=0.01，當前試次一致性主效應顯著，被試在當前試次一致條件下的反應時（1380ms）顯著快于當前試次不一致條件下的反應時（1426ms），F（1，21）=6.38，p=0.02<0.05，η2=0.23，前次試次一致性 × 語言交互作用不顯著，F（1，21）=1.04，p=0.32，η2=0.05，當前試次一致性 × 語言交互作用不顯著，F（1，21）=0.27，p=0.61，η2=0.01，前次試次一致性 × 當前試次一致性交互作用不顯著，F（1，21）=5，36，p=0.09，η2=0.13，前次試次一致性 × 當前試次一致性 × 語言交互作用顯著，單語老年人在當前試次不一致條件下對前次試次一致條件下的反應時（1634ms）顯著慢于對前次試次不一致條件下的反應時（1391ms），單語老年人在前次試次一致條件下，對當前試次一致條件下的反應時（1379ms）短于當前試次不一致條件下的反應時（1634ms），F（1，21）=5.36，p=0.03，η2=0.20，雙語老年人在四種實

驗條件下的反應時差異不顯著。

3.3 沖突適應效應量差異檢驗

沖突適應效應量（CAE）的計算為：（cI-cC）-（iI-iC）的反應時差，反應時差的值越小則說明沖突適應效應越強，個體對沖突控制的調節能力越強。

用（cI-cC）-（iI-iC）公式計算沖突適應效應量，單語老年人沖突適應效應量為497ms，雙語老年人的沖突適應效應量為 61ms，單語老年人的沖突適應效應量顯著大于雙語老年人的沖突適應效應量，t=2.38，df=21，p=0.03<0.05，表明雙語老年人的沖突適應能力要顯著好于單語老年人。

4??? 討論

本研究的目的是探討具有雙語經驗的老年人是否在認知抑制功能上存在優勢，為此，本研究選取了民族雜居地區的彝漢雙語老年人和漢語單語老年人為被試完成了實驗，采用經典的Flanker任務，發現兩個被試組在沖突加工過程中既存在相似的地方又表現出不同的特點。

研究結果顯示：第一，無論是在對于反應時和正確率，漢語單語老年人在一致條件下的反應時和正確率都要顯著弱于在不一致條件下的反應時和正確率，表明單語老年人存在Flanker沖突適應，驗證研究假設一，同時，這也與前人的研究是一致的，當不一致試次出現時，額葉會接受到來自前扣帶回的沖突信息，當隨后試次出現沖突信息時，個體對該沖突的信息需要個體花費一定的認知資源去調節，因此，會表現出被試的反應時減慢正確率降低，在本實驗中，雖然雙語老年人在一致條件下的反應時短于在不一致條件下的反應時，但是二者差異并不顯著，說明雙語老年人的反應時沒有出現Flanker沖突效應，這可能是因為雙語老年人的沖突適應能力較好，在不一致刺激出現時，雙語老年人對沖突信息不用花費較多的認知資源，因為在面對刺激時，相較于雙語老年人，單語老年人更容易受到干擾刺激的影響，雙語老年人由于經常面對刺激沖突，因此適應能力較好。第二，次試次的沖突一致性會影響被試對當前試次的反應時和正確率的高低，實驗中都發現了沖突適應效應的存在，單語老年人在當前試次不一致條件下對前次試次一致條件下的反應時顯著慢于對前次試次不一致條件下的反應時，單語老年人在前次試次一致條件下，對當前試次一致條件下的反應時顯著短于當前試次不一致條件下的反應時，表明個體先前的擁有的經驗的確會使他更好地解決隨后試次出現的沖突，證明了沖突適應效應的存在，這與前人的研究是一致的，驗證了研究假設二。第三，語言經驗會對沖突后認知控制能力產生影響，單語老年人的認知控制能力不如雙語老年人，在研究結果中，雙語老年人在四種實驗條件下雖然有差，但是差異均不顯著，這表明，雙語老年人的沖突適應能力要好于單語老年人，這可能是因為在日常生活中，雙語者經常會需要對非目標語言進行抑制，當漢語成為目標語言時，彝語和漢語的語言圖式都會自動激活，彝漢雙語者必須抑制彝語的干擾，從而有效地利用漢語進行表達，由于長期生活在民族地區，雙語老年人經常遇到兩種語言交替使用的情況，這使得他們在語言活動中能夠有效地選擇目標語言而排除非目標語言的干擾，長期這樣的語言轉換與抑制使得雙語老年人的認知抑制能力更好。這與雙語抑制假說（BICA），是一致的，即雙語者在使用一種語言（目標語言）時需要抑制另一種語言（非目標語言）的激活[17]。在不同的語言環境中，雙語者有更迫切的需求和更多的機會去壓制無關的信息。因為雙語者是精通雙語，所以雙語者比單語者更善于通過長期的轉換和管理來壓制無關或誤導信息。雙語者長期抑制無關信息的經歷促進了他們的抑制控制能力，提高了他們管理兩種語言的能力，這讓雙語者在語言轉換的任務中可以表現出很不錯的抑制控制優勢。

首先，在實驗中，雙語被試和單語被試在一致條件下的反應時差異并不顯著，而在一致條件下的平均正確率顯著高于在不一致條件下的正確率，這表明在面臨沖突出現時，個體需要調動更多的認知資源來解決，或者說需要個體更多的努力才能解決，因此表現出不一致條件下的正確率降低。其次，前次試次一致性 × 當前試次一致性 × 語言交互作用顯著，表明雙語老年人較單語老年人具備更多的沖突適應能力，這可能是因為雙語者的日常生活中經常需要根據環境決定使用哪種語言而抑制另一種語言，因此雙語老年人在語言加工過程中隨時面臨著沖突，為了能順利地交流，雙語老年人的認知抑制能力不斷得到訓練，因此沖突適應能力更好。也就是說，具有雙語經驗的人認知抑制能力更好，可能是因為由于兩種語言的熟練運用，雙語老年人由于在雙語環境中兩種語言的交替使用，使其解除另一種語言帶來的干擾時能力更強。

目前，關于老年人的認知功能的研究大多是以認知沖突的實驗范式來進行，很少會有來自 ERP的證據，本研究進行了嚴格的行為實驗，研究結果驗證了研究假設，但是由于沒有結合腦電等技術進行探討，在解釋老年人認知能力上可能有些不夠全面，未來的研究可結合腦電等實驗技術，對老年人的認知抑制能力進行研究，更深入地探討影響老年人認知抑制能力的神經生理機制，此外，由于被試選取的困難性，本研究僅有23名被試，在分析數據時無法進行縱向細分，未來的研究可嘗試加大被試量，對老年人的年齡段進行分段研究，探討不同年齡段的老年人的認知抑制能力，同時也可以為訓練老年人的認知能力，提高老年人的生活水平提出更有指導性的建議。

5??? 結論

本研究觀察了Flanker沖突條件下，彝漢雙語老年人和漢語單語老年人沖突適應效應特點，以此考察語言經驗對沖突后適應能力的影響。得出結論：彝漢雙語老年人沖突適應能力優于漢語單語老年人，說明雙語經驗對少數民族老年人的認知抑制能力具有促進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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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ctsofBilingualExperienceonCognitiveInhibitioninEthnicMinorityElderlyPeople

XiongXinxiu

FacultyofPsychology，SouthwestUniversity，Chongqing

Abstract：Objective：toexplorewhetherbilingualexperiencehasaneffectonthecognitiveinhibitionof the elderly in ethnic minorities. Methods： Flanker lateral inhibition paradigm was used to test thebilingualelderlyandmonolingualelderlyinyiandhan.Results：theconflictadaptationofmonolingualelderly was significantly greater than that of bilingual elderly. Conclusion： the conflict adaptive ability ofyi - han bilingual elderly is better than that of monolingual han elderly， which indicates that bilingualismhasapromotingeffectonindividualcognitiveinhibition.

Keywords：Bilingualexperience;Flankerconflict;Cognitiveinhibition;Conflictadaptationeffec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