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振興戰略背景下的農村社區治理效益評價：價值、邏輯與體系構建

[提 要]鄉村振興戰略背景下，對農村社區治理效益進行評價有助于促進全社會形成共治共享的效益觀，有助于促進各方主體的效益得以實現，有助于促進農村社區治理理論和實踐水平不斷提升。農村社區治理效益評價可以從農村環境治理、國家現代治理、農村人居環境整治的邏輯進行考慮。鄉村振興戰略背景下的農村社區治理效益評價體系包括評價依據與原則、評價主體、評價指標等內容。以河北省D村為例，圍繞評價指標內容進行調查分析，并作出研究展望。

[關鍵詞]鄉村振興;農村社區治理;治理效益;評價

[作者簡介]閆國興，河北旅游職業學院講師，研究方向為基層治理、社區治理。（河北承德 067000）

[基金項目]承德市社會科學發展研究重點課題“農村人居環境治理效益評價研究——以承德市雙灤區大貴口村為例”（20211134）

農村社區治理是當前關系到廣大農村居民生活利益的大事，得到了黨和政府的高度重視。改革開放以來，我國農村地區的經濟社會發展水平不斷提高，傳統村社正逐步向社區轉型[1]。在農村發展建設過程中，國家先后出臺了新農村建設、美麗鄉村建設、農村社區建設等方面一系列的宏觀政策，推動農村的治理模式由傳統村落管理向現代社區治理轉型。農村治理能力和治理水平的提升，對打破城鄉二元分治、促進融合發展等發揮了重要作用。進入新時代，我國的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生態文明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指導下，發展理念、發展觀念、發展方式不斷順應新時期要求，發展對質量和效益的重視程度不斷加大，發展效益的受益群體范圍不斷擴大。《“十四五”規劃和2035年遠景目標綱要》明確提出，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鄉村振興道路，加快農業農村現代化。全面實施鄉村振興戰略，是通過質量和效益的提升解決城鄉發展不平衡、農村發展不充分問題，更好地滿足農村居民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要，更好地推動人的全面發展、社會的全面進步的重大歷史決策。鄉村振興戰略將“治理有效”作為五個總要求之一，對農村社區治理的成效提出了要求，為農村社區建設發展指明了方向。鄉村振興戰略背景下，新型農村社區是具有經濟、文化、社會功能的復合體[2]，要想實現“治理有效”，首先要求我們深刻認識理解什么是有效、怎么評價有效等問題。因此，對農村社區治理效益進行評價十分必要。

一、農村社區治理效益評價的價值意蘊

效益是人的實踐活動的成效益處，也就是人的活動追求的好處，是滿足生活需要的利益所在[3]。農村社區治理效益作為效益的一種細分或具體化，是以政府為核心的多元治理主體，通過合理、必要、經濟的投入取得較多的使包括自身在內的有關社會成員受益的成果。對農村社區治理效益進行評價，其價值在于效益評價的導向功能、推進功能以及檢視功能。

（一）促進全社會形成共治共享的效益觀

當前，人們對農村社區治理效益的研究還很少，現階段的農村社區治理仍是“政府主導式”的自上而下的推進方式，政府發揮的作用較大，考核評價也主要停留在政府績效考核的層面，考核主要針對政府自身人員，根據具體職能可分為農業局、住建局、交通運輸局、衛生局等部門的管理人員，檔案和政策落實情況占考核內容的主要部分，對農村社區治理產生的實際效果缺乏關注，對給其他利益主體帶來的實際好處重視不夠，評價的偏差較大、隨意性較強。這種錯誤的評價認知必然導致農村社區治理過程中出現追求個人利益和政績而忽視主體利益實現的偏差和弊端。

通過建立系統科學的評價體系對農村社區治理效益進行評價，實際上明確了受益主體和受益內容，為農村社區治理目標的實現提供了導向，這種導向既是參與主體從“一維性”向“多維性”的轉變，同時也是受益成果從“一維性”向“多維性”的轉變，體現了發展為了人民、發展依靠人民、發展成果由人民共享的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有助于平等公正地考慮各主體的相關利益，矯正農村社區治理過程中的不當行為，促進全社會形成共治共享的效益觀，提高治理活動的整體效益。

（二）促進各方主體的效益得以實現

農村社區治理中的多元治理主體是社區治理過程中涉及到的利益相關者和治理活動的主要參與者，包括政府、商業組織、志愿服務組織、農村基層自治組織、農村社區居民等。正是通過各治理主體的積極參與和發揮作用，農村社區治理才取得相應的效益。這些效益在宏觀上體現為農村各項事業的發展和農村居民生活水平的改善提高、政府提供公共服務能力的提升、基層治理能力的提升、商業組織社會責任的增強、志愿服務組織作用的有效發揮等方面，在微觀上體現為相關個體收入待遇的提高、知識能力的提升、心理感受的愉悅、自我價值的實現等方面。

事實上，各主體都在自覺不自覺地對農村社區治理的效益進行評價，如農村社區居民認為村里新建的道路給社員出行帶來方便，商業組織管理者認為政府對商業組織在農村社區治理過程中扮演的角色定位清晰并承擔相應的社會責任，志愿服務組織認為其能在農村社區治理過程中發揮積極作用等，這都是對農村社區治理效益正面的評價;亦有負面評價，如垃圾清運不及時、生活污水亂排放問題得不到有效解決、村莊設計規劃不合理等。通過建立系統科學的評價體系對農村社區治理效益進行評價，有助于找準各主體效益實現的切入點，切實提升人民群眾的幸福感和獲得感。

（三）促進農村社區治理理論和實踐水平不斷提升

農村社區治理是從治理的視角對農村社區進行研究，治理范圍具有廣域性，農村居民居住場所在空間和生活形態上向外延伸所涉及的領域均是治理的要點。通過建立系統科學的評價體系對農村社區治理效益進行評價，是對農村社區治理相關研究成果的必要補充。在具體實踐上，對農村社區治理效益做出科學評價，其前提就是要充分認識各利益主體在治理過程中的相互作用的機制原理，可以有效發揮政府、市場、社會等的作用，形成優勢互補，促進政府職能轉變，健全和完善相關制度，有助于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政府治理能力的現代化。此外，對農村社區治理的治理效果、治理成效、治理質量進行科學考量，有助于準確找到農村社區治理過程中存在的短板并為改進優化提供方向，為農村人居環境的后續鞏固提升打下堅實基礎，促進農村社區治理實踐水平不斷提高。

二、農村社區治理效益評價的邏輯進路

中央一號文件作為處理“三農”問題的首要指導性文件，從2006年起幾乎每年都有對農村社區治理重點的相關表述，主要包括村莊規劃、農村基礎設施建設、居住條件、村容村貌、衛生情況、能源利用、交通設施、鄉村文化、生態環境等多個方面。對農村社區治理效益進行評價應全面準確反應其治理重點，具體可以從以下幾方面進行考慮。

（一）農村生態環境治理效益評價邏輯

鄉村是生態涵養的主體區，農村社區治理與農村生態環境保護之間關系十分緊密。生態環境問題提出的時間相對較早，相關的理論研究和實踐成果均比較豐富，在很多方面可為農村社區治理效益評價提供借鑒。沈費偉、劉祖云基于合作治理理論，提出要想實現生態環境的善治，合作治理可以為之提供路徑選擇，通過構建“政府—社會—市場”合作治理平臺，以追求主體共存、生態共享、利益共榮為價值目標，促進生態環境實現善治[4]。李寧等基于共生理論提出建立農村環境治理共生系統，以共生環境、共生單元和共生界面為組成部分，互惠共生是各組成部分之間相互作用后其最終的演進目標[5]。吳雋雅認為，公私協作作為一種新型的環境治理模式，可以有效強化農村環境治理過程中政府、市場及社會關系的互動和協調，促進農村社會資源的優化配置、消除農村社會經濟行為的負外部性、實現個體利益與社會公益的平衡[6]。陳兵、馬賢茹根據農村環境治理法治化的現狀，提出我國農村環境治理的立法思路和模式，并從執法與守法等方面，探討尊法守法的外部環境，并使之內化為行為意識[7]。張金俊對新中國成立以來農村環境政策演進過程做了梳理，并提出未來農村環境政策的走向是一體化、專業化和多元化[8]。

（二）國家現代治理效益評價邏輯

農村社區治理是國家現代治理的重要組成部分，二者在治理理念、治理要素構成、治理途徑手段等方面都具有高度的相關性，有效的農村社區治理在很大程度上對提升農村基層治理水平具有重要意義。與此同時，農村基層治理過程中涉及效益方面的內容也應當在效益評價中有所體現。首先，在農村社區治理中，應能夠有效落實協商民主機制，協商民主機制包含共謀、共建、共管、共評、共享等理念[9]，這些理念應貫穿農村社區治理政策的設計、執行和評估等階段;其次，公眾參與和分權結構中上級政府、基層政府和公眾之間的權責配置問題[10]，明晰的權責關系是治理有效的前提，農村社區治理中既要保證積極的公眾參與，又要界定公眾參與的范圍;再次，善治實現過程中涉及合法性、透明性、責任性、回應性、有效性等特征[11]，農村社區治理的效益性需體現這些有效治理的基本特征。此外，農村社區治理中所涉及到的社會資本培育（信任、規范、合作）問題[12]，通過村規民約來實施鄉村治理[13]，以及鄉村精英在治理中發揮的作用[14]等都應在農村社區治理效益評價中有所體現。

（三）農村人居環境整治效益評價邏輯

自黨的十九大提出開展農村人居環境整治行動后，一系列涉及農村人居環境整治的政策陸續出臺，學界也掀起了一股以“如何整治”為主題的研究熱潮。整治即整頓治理，農村人居環境整治的內容必然是當前農村最直接、最突出、最急迫的問題。關于農村人居環境整治，早在新農村建設時期，汪光燾就指出農村人居環境的改善過程具有長期性，要正確處理發展農村經濟與改善人居環境之間的關系，搞好村莊規劃和治理[15];王曉毅指出人居環境問題是一個復雜的社會問題，僅靠單獨家庭無法有效解決，不管是垃圾或是污水，都需要政府、村莊和家庭相互配合解決[16];朱琳等分析了農村人居環境綜合整治的技術政策、技術評價政策和技術支持政策存在的問題，在完善技術管理政策方面提出了有益建議[17];鞠昌華等指出了農村人居環境整治中經濟政策方面存在的不足[18]，并在資金投入、金融支持、稅收支持、價格政策方面提出了相應對策。于法穩闡述了開展農村人居環境整治的時代價值，并提出了主體、規劃、技術、資金、監管方面的措施建議[19]。農村人居環境整治給廣大農村群眾帶來的利益最直接，其所產生的效益應作為農村社區治理效益評價的重要內容。

三、鄉村振興戰略背景下農村社區治理效益評價體系構建

（一）評價依據與原則

“效在多方、益在多處”是農村社區治理效益評價的評價依據。“效在多方”體現了治理主體的多元性，“益在多處”體現了主體獲得實際利益的多樣性。要判斷一項治理政策是否帶來效益，評價標準就是要看這項政策給哪些群體帶來具體哪些方面的實際利益，既要關注主體的參與程度，又要重視主體享受到的切身利益，評價內容應是利益相關人各方面改善的具體體現。

根據鄉村振興實現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總要求，農村社區治理效益評價應遵循以下原則：一是以人為本原則，要以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為本，實實在在提升各主體的獲得感、幸福感、滿足感。二是可持續發展原則，農村社區的可持續性發展受到資源、人口、生態等多個層面因素的影響，治理效益既要符合當代人的利益，又要考慮未來人的利益。三是全面性原則，要全方位多角度地考慮評價指標的選取，不僅要有經濟發展、生態環境、基礎設施等指標，還要包含人文環境、政策落實、個人發展等指標，各項指標最終形成系統的整體。四是可操作性原則，所選取的各項指標可通過測量得到具體數值，抑或通過調研、訪談、查閱檔案等方式實際獲取評價結果。

（二）評價主體

進入新發展階段，應樹立新治理觀，即調動一切資源和力量參與社會建設，這就要求參與治理的主體要多元化。在公共領域，隨著社會的發展進步，公眾的政治意識不斷地覺醒，迫切希望參與政治生活，而以政府為核心的公共部門要實現有效治理的目標，也要求社會公眾積極參與國家和社會治理。在私人領域，基于社會發展的需求所產生的人類社會各種經濟活動部門都是分工協作的體系，經濟生活中的不同主體各自發揮自身的優勢，大大提高了社會生產的效率，從而為社會提供更為優質的產品和服務。可見，無論是公共領域還是私人領域，主體多元性都是一個極其重要的特征。從政治價值上看，主體多元性是民主實現的體現和必然要求;從經濟價值上看，主體多元性是效率的保證。農村社區治理過程中，其效益在多方面的主體利益的關系作用中得以實現，治理主體的多元性也就要求效益評價主體具有多元性。農村社區治理效益評價主體主要包括政府管理者、商業組織管理者、志愿服務組織人員、農村社區所屬居民以及資源環境享用者等。

（三）評價指標體系

以“效在多方、益在多處”作為效益評價的依據，聚焦參與治理的各利益主體最關心最直接最現實的問題，將多元主體的受益情況作為指標考察范圍，建立農村社區治理效益評價指標體系，切實發揮效益評價導向、推進、檢視作用。其中，農村社區治理效益評價指標體系分為三個層次，以參與治理的各利益主體為名分別建立二級評價指標，綜合考慮各利益主體的宏觀和微觀的受益情況，作為三級評價指標。具體評價指標體系如圖1所示。

四、實例研究——河北省D村治理效益評價

（一）D村概況

D村位于河北省承德市雙灤區東南部、灤河北岸，村內有7個村民組，共462戶、1698人，村總面積9.36平方公里，耕地面積1356畝，天然林、公益林4709.25畝，村內生態環境良好，森林覆蓋率58.5%。村域內有景觀2處，分別為老紅山和蓮花山，近年來依托蓮花山等自然資源，發揮城市近郊優勢，大力發展旅游產業、現代都市農業，建設農業溫室大棚303個，培育休閑采摘、觀光體驗、農業研學等新業態，帶動戶均年增收5萬元。

（二）調查過程

本研究圍繞農村社區治理效益評價指標內容采取問卷調查與訪談相結合的方法進行了初步調查。調查共發放問卷50份，收回問卷50份，問卷回收率100%。問卷針對各受益主體發放，圍繞三級評價指標分非常滿意、滿意、一般、不滿意、非常不滿意5個維度進行選項設計，問卷收回后對結果進行統計分析。同時，對鄉鎮干部、村干部、居民等進行訪談，力圖盡可能地全面了解掌握治理效益的各方面情況。

（三）D村效益評價情況

1.政府管理者方面。政府在農村社區治理中通過設立各類專項資金為實施治理提供資金保障，健全完善相關政策法規使農村社區治理有法可依、有章可循，在保障市場運營環境和引入社會資本方面發揮主導作用，并鼓勵志愿服務組織積極有效參與治理和實現自身價值。從調查結果來看：各級政府管理者能夠對上級黨委政府的決策安排做到不折不扣落實，維護團結穩定大局，不斷改進工作方法，用好政策資金、財政資金和信貸資金，通過農業嘉年華、農業產業園、農村產業融合示范園等項目建設，不斷增強社區吸引力，努力構建工農互助、城鄉互補、協調發展、共同繁榮的新型工農城鄉關系，建設鄉村振興示范區。

2.商業組織管理者方面。除了創造利潤外，越來越多的商業組織通過積極轉變觀念，肩負起社會責任，在商業組織內部發展過程中不斷提高管理水平、引進新技術和高水平的管理者，努力塑造綠色組織文化，發揮市場化運作模式的優勢，積極參與治理活動。從調查結果來看：D村主要的商業組織有蓮花山景區和“山谷市集”等，景區和銷售平臺人員都表示自身的發展離不開鄉村振興的利好政策。蓮花山景區是D村與企業構建“村企互促、合作共贏、發展富民”的“村企聯建”新模式的實踐結果，由企業出資按照4A級景區標準建設而成，景區充分利用自然山體景觀，輔之以人文歷史和現代休閑娛樂設施，景區項目使村集體經濟年增收80余萬元，解決了社區內160余人的就業問題。“山谷市集”是由D村和蓮花山景區共同打造的銷售平臺，當前入駐企業近200家，產品達到近千個，通過打造基地建設、質量追溯、市場監督、質量安全檢測等八個體系平臺，嚴格體系認證，整合優質農產品資源，以“實體+電商”的現代銷售模式推進當地特色農產品“走出去”。

3.社區所屬居民方面。廣大農村社區居民具有“天然在場”優勢，通過實施美麗庭院建設、村莊清潔行動、“五好”家庭評比、發揮村規民約作用等，基層群眾的自發性、有序性逐步形成，主體意識不斷增強、精神生活層次不斷提升。從調查結果來看：D村通過各種制度的落實，帶動了民風改變，逐步形成了與鄉村振興相適應、與美麗鄉村相適應的新時代村規民約。社區開展了十星級文明戶和五好家庭評選，設立了善行榜和義舉榜，堅持在發展過程中宣傳新思想、宣傳新知識、宣傳新風尚，在追求社區居民物質上富裕的同時，實現了社區居民精神上的富足。村內建有集藥房、診室、治療室、觀察室、隔離室為一體的多功能衛生室，負責本村居民基本醫療和公共醫療服務。近幾年通過開展農村人居環境整治提升工程，以及推進生態宜居、飲水安全、通暢路網、鄉村綠化等重點工作，完成了路面硬化、墻面美化、村莊綠化、無害化廁所、潔凈取暖等的改造，社區內是整潔寬敞的村道、富有特色的民宿、一望無際的草莓園，鄉村風貌較大提升，社區居民的幸福感和歸屬感大大提升。面對家家自備井、污水無處排等問題，正通過積極實施“五網入地”（供水、供電、通訊、雨水、污水）工程加以解決。

4.志愿服務組織人員方面。志愿服務組織人員是政策的傳遞者、群眾意見的反饋者，為政府、商業組織、社區在有關政策落實過程中遇到問題時提供咨詢服務，既起到暢通信息的作用，又扮演著智庫角色。從調查結果來看，D村整合全村種植專家、養殖大戶、返鄉能人等人員組建了鄉土人才志愿服務隊伍，定期開展種植、養殖等實用技術培訓，切實發揮致富帶頭、科技引領和創業帶動作用，為鄉村振興打下人才基礎。此外，還先后成立了為民服務、鄉賢調解、平安巡邏、村企共建等7支社會組織服務隊，推動自治、法治、德治的“三治”融合，為織密社會治理網和營造平安、和諧、穩定的社區環境貢獻力量。

5.資源環境享用者方面。資源環境的有效利用主要表現在：保證農村經濟增長、社會發展與資源損耗、環境變化之間處在合理的范圍之內，在信息化、數字化、大數據時代，利用各種新技術、新能源大幅提升資源的利用效率，以及實現代際環境正義等[20]。從調查結果來看，自20世紀90年代起，為涵養水源，D村經歷了由“稻改田”到大規模種植大棚蔬菜，再由蔬菜種植轉變為以草莓、葡萄等果品種植及采摘鄉村游為主的農業產業發展模式，通過不斷抓品種、調結構，種植物的附加值越來越高。近年來，通過將荒山及閑置土地盤活，讓資源變資產，在資源環境利用方面是“綠水青山變金山銀山”的典型。除實施清潔生產、環境治理等工程外，在基礎設施建設過程中，不斷強化環保意識，積極運用先進低碳技術保障供電供暖，為群眾營造良好的生產生活環境。

五、研究展望

民族要復興，鄉村必振興，對農村社區治理效益進行客觀評價，符合時代要求與鄉村振興現實需要。本研究構建了農村社區治理效益評價體系，并在評價指標內容方面做了初步調查，如何具體實施，是下一步研究的重點。

在具體實施過程中，應由各利益主體參與，結合專家意見，根據指標的重要程度合理確定各項三級指標的權重，運用定性評價和定量評價的方法得到各項三級指標的得分，可通過加權平均的方法計算各項利益主體指標的得分結果，如xi代表各項三級評價指標的得分，fi代表各項三級指標的權重，得到利益主體指標的得分，最后運用綜合評價法根據各利益主體的評分情況來劃分農村社區治理效益評價的等次，具體可分為好、較好、一般、差四個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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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農村社區治理效益評價的執行上，可從各利益主體中選取一批政治素質高、學習能力強、做事求真務實的代表組成實地評價考核組，開展效益評價專業化培訓，在明確農村社區治理效益的評價目的、依據、方法之后，進行具體的實地效益評價，對綠化覆蓋率、耕地有效利用率、污水處理率等可測量指標進行定量評價，對責任落實、心理感知、滿意度等不易測量的指標，通過查閱相關資料、開展座談訪談、編制調查問卷等形式進行定性評價。可以通過委托第三方專業評估機構，深入社區核查印證，運用統計結果反映各主體真實的受益情況，對實地效益評價結果進行驗證，增加農村社區治理效益評價的客觀性、科學性、真實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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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熊文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