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社團開展繼續教育的經驗、問題及對策建議

張海波 方 芳

(1.中國科協學會服務中心科技社團研究所，北京 100081；2.北京師范大學教育學部高等教育研究院，北京 100091)

近年來，科技社團的繼續教育功能受到廣泛重視，發達國家將科技領域的繼續教育作為發展國民經濟、參加國際競爭的強大支柱，而發展中國家則將其作為提高國民素質、迎接新技術的挑戰，以及增強國家實力的重要戰略[1]。在加強人才隊伍建設、推動科技創新的社會大環境中，面對當前出現的新機遇和新挑戰，迫切需要科技社團及廣大科技人員提升自身的綜合能力，以更好地適應未來發展需要。在這一背景下，充分發揮科技社團繼續教育的積極作用顯得尤為重要。本文以訪談形式調研了14家中國科協所屬全國學會，涵蓋理、工、農、醫和交叉學科五類學科，并通過學術會議、沙龍等其他形式了解相關學會后，針對這些全國學會開展繼續教育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有效經驗、存在問題和對策建議等四個方面進行闡述。

一、科技社團開展繼續教育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一)開展繼續教育是科技社團的重要職責

對于專業技術人員來說，繼續教育是其更新、補充、拓展和提高知識技能的重要途徑。在科學技術突飛猛進的今天，繼續教育對于人才資源開發、提高隊伍整體素質、建設專業技術隊伍具有舉足輕重的作用。繼續教育對于深入實施科教興國戰略、人才強國戰略、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實現科技、社會、經濟協調發展，建立創新型國家都具有重要的推動作用。《中國科學技術協會章程》明確指出，促進科學技術人才的成長和提高是中國科協的宗旨之一，“各級科學技術協會要加強對工作人員的培養和教育，有計劃有組織地開展培訓工作，提高工作人員的政治和業務素質”。為此，作為科學技術工作者的群眾組織，中國科協所屬全國學會及地方科學技術協會在開展科技領域的繼續教育、提高科學技術工作者的政治和業務素質方面具有義不容辭的責任。

(二)開展繼續教育是科技社團有序承接政府轉移職能的需要

20世紀60年代以來，英國、美國等發達國家政府紛紛退出傳統的微觀經濟干預領域。與此同時，大量公共服務領域的項目轉而由社會中介等第三方來提供，涉及公共教育、環境、公共住房、社區公益事業、醫療、慈善、培訓等職能領域。我國當前行政管理體制改革和政府職能轉變正在逐步深化，政府部門正在將一些過去由政府管理的事務逐步交給市場、企業和社會中介組織[2]。科技領域亦是如此，科學技術的發展，不僅需要政府、社會等外部力量的促進和支持，也需要科學共同體內部的自我調節。科技社團作為科學共同體的有形載體，開展了形式多樣的繼續教育，包括職稱評定與職業資格認證、行業培訓、決策咨詢和科技獎勵等，對科技社團有序承接政府轉移職能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

(三)開展繼續教育是提升科技工作人員的業務能力和綜合素質的必要手段

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要加強國家創新體系建設，強化戰略科技力量[3]。這為新時代的科技工作指明了前進方向，賦予了科技工作者和科技社團新的使命，也為科協所屬學會工作開展帶來了難得的發展機遇和挑戰。隨著經濟社會的發展，廣大科技工作者需要不斷提升創新能力，進一步完善知識結構，提高創造力和專業技術水平，形成一支適應社會、經濟、技術發展的高素質創新型人才隊伍。科技社團由于集結了本專業最優秀的學術人才，其專業背景具有一定的權威性。由學會組織開展業務培訓，可將最新研究成果及科技信息以最快的速度和最短的途徑普及、傳遞給培訓對象，并應用到生產實踐。這既能加快科學技術的普及應用，又能加速推進科研成果的推廣轉化和科技經濟一體化進程[2]。

(四)開展繼續教育是提高國民素質的重要途徑

國務院印發的《全民科學素質行動計劃綱要實施方案(2016—2020)》提出，通過充分發揮科技社團、高等院校和科研機構的作用，“搭建科學傳播服務平臺，發展壯大科學傳播專家團隊，深入開展科學傳播活動”。這一方案凸顯出科技社團是實施科學技術普及、促進公眾理解科學的重要社會力量[4〗。科技社團通過編寫科普資料、送科技知識上山下鄉、組織科普大集等多種有效途徑普及科學知識，為公眾提供科普產品和服務，提升公眾理解科學的能力，提高公民科學素養[4]。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要“辦好繼續教育，加快建設學習型社會，大力提高國民素質”[3]。開展科普教育，是科技社團將科學知識和科技成果由“小眾”向“普惠”推進的重要途徑，也是其開展繼續教育、建設學習型社會、提升國家自主創新能力的關鍵基礎。

二、科技社團開展繼續教育的成功經驗

(一)加強繼續教育制度和配套政策的建設、完善學會工作體系和運行機制是根本保障

醫學類學會開展繼續教育所獲得的政策支持在全國學會中占有絕對優勢，《專業技術人員繼續教育規定》《“十三五”全國衛生計生人才發展規劃》《繼續醫學教育規定(試行)》等政策對醫師從業者繼續教育學分提出硬性規定。各學會也制定了配套的管理辦法。為繼承和發展中醫藥學、提高中醫藥專業技術人員素質、推動中醫藥繼續教育工作、加強中醫藥繼續教育管理，中國針灸學會制定了《中國針灸學會實施國家級中醫藥繼續教育項目的管理辦法》《中國針灸學會繼續醫學教育管理制度》《中國針灸學會青年專業技術人才培養方案》《中國針灸學會分支機構舉辦培訓班管理辦法》《中國針灸學會職工業務培訓制度》等一系列管理辦法，保證醫學繼續教育有章可循、健康發展，為培養中醫針灸人才做出了努力和貢獻。

由此可見，科技社團開展繼續教育需要依靠完善的政策法規和規章制度。一是要與政府部門加強溝通與合作，推動制定和完善相關政策法規，加強全國繼續教育委員會的統一領導，從管理體制上理順不同部門間的管理關系，做好各地政策與國家層面政策的有效銜接；二是要為科技社團繼續教育創造良好社會環境，鼓勵支持科技社團充分發揮自身優勢，積極參與國家專業技術人員知識更新工程、企業創新引導工程等國家繼續教育項目[5]；三是推動用人單位完善學分管理和認證管理等基礎性工作，將科技人員繼續教育作為考核評價和崗位聘用的重要依據，以及其聘任專業技術職務的重要條件。

(二)以優質培訓服務為導向、多渠道籌措經費、正確處理公益性與市場化運作之間的關系是必要基礎

1.多渠道籌措機制為繼續教育開展提供了重要保障。政府是學會繼續教育的經費來源之一。隨著經濟新常態進程的推進，政府的財政投入比例無法持續大幅上升，完善財政撥款機制、提高評估經費支出的使用效率成為社會關注的熱點問題。社會力量進入學會繼續教育領域的潛力巨大，完善學會繼續教育經費多渠道籌措機制已成為保障我國科技社團繼續教育開展的必然趨勢。

2.正確處理公益性培訓和市場化運作之間的關系。以中國圖書館學會為例，該學會非常注重繼續教育工作的體系化，讓不同類型的繼續教育互為補充、互相促進。學會繼續教育的類型包括：①公益性培訓，如在文化部公共文化司的指導下開展全國基層文化隊伍示范性培訓，自2015年開始規劃，連續五年由政府投入經費。②學會通過自籌經費策劃品牌項目，如創立圖書館信息組織與資源建設研討班。自籌經費主要包括三種形式：一是與出版社合作，不向學員收費；二是半市場化，向學員象征性收取一些成本費，如2017年第六次全國縣級以上公共圖書館評估定級培訓；三是完全市場化運作，整個培訓項目完全依靠學費來運營。

3.全面協調學會、企業、高校和科技工作者之間的關系。首先，會員是學會開展繼續教育的重要對象，制定和完善會員管理制度和優惠政策、提高會員(單位)繳費率是學會開展繼續教育工作的堅實保障。其次，重視“會企協作”“會校合作”的培訓形式。將學會的技術優勢和企業的經濟保障有機結合，既可充分發揮學會在優質師資、前沿研究、組織能力等方面的絕對優勢，又可有效利用企業、高校在場地、經費等方面擁有的資源，讓學會、企業和高校實現共贏。

(三)緊密結合社會經濟、行業及用戶的發展需求，打造精準培訓和精品培訓模式是重要支撐

一是緊密結合經濟社會、行業發展和用戶的實際需求，優化繼續教育的內容與形式。首先，隨著經濟社會的發展及行業內呈現出的新發展理念和最新成果，繼續教育內容也應做相應的動態調整，以傳達交流該領域的新思想、新技術和新方法，為學科建設和行業發展提供戰略思路、意見和建議。其次，由于繼續教育學員數量龐大，存在較多的差異化需求，內容涉及技能獲取、興趣愛好、個人發展、結識同行、獲取證書等各個方面。科技社團可為學習者提供不同內容和目標的教育服務，讓學習者根據已有知識、技能、經驗和興趣來選擇相應課程，以契合繼續教育學員不同的培訓需求和目標[6]。

二是注重培訓內容的體系化建設，充分發揮繼續教育的育人功能。通過充分了解不同類型用戶的需求，優化設計課程體系以滿足差異化需求。以中國圖書館學會為例，培訓類型包括：①專題性培訓，如民國時期文獻保護計劃、數字圖書館、全國公共文化巡講、建設服務推廣、公共圖書館評估、閱讀推廣人培育行動、未成年服務提升計劃等培訓；②綜合性培訓，如針對圖書館員開展的在職培訓，授課對象主要是針對非圖書館情報專業和剛剛入職的新館員這兩類群體。此外，有部分學會在課程設置上還囊括了人文素養方面的培訓，比如禮儀、演講、管理等方面。

三是形成品牌效應，打造示范培訓項目。訪談發現，繼續教育開展較好的學會基本都有自己的品牌項目，受歡迎程度很高，且具有很強的連續性。這些繼續教育項目通常具備以下特征：一是聚焦國家重點發展領域、技術創新領域和專業人才緊缺領域，打造一批高質量、好信譽、強公益性的繼續教育品牌項目，以爭取長期穩定的財政支持。二是形成規模效應，加強繼續教育品牌建設，以提升學會繼續教育的質量和競爭力。三是充分利用科技社團開展繼續教育的優勢，遵循“以效率促公平”原則，重點扶持培育一批具有代表性、標志性的繼續教育品牌，為科技社團繼續教育品牌建設和可持續發展奠定基礎[5]。

(四)有效利用信息網絡技術，創新人才培養的模式、充分發揮育人功能是必然趨勢

隨著“互聯網+”時代的來臨，搭建在線學習平臺，充分利用現代信息技術建立培訓內容、培訓過程的共享機制，創新繼續教育人才培養模式，是很多學會開展繼續的重要探索。繼續教育在線平臺的教學方式具有以下特征。

一是受眾面廣、普適性強。科技社團廣泛利用互聯網技術開展在線學習與輔導，讓不同區域、不同工作類型的學員能夠較為便捷地接受跨時間、跨地域的教育培訓。很多學會都在積極搭建網絡平臺，通過直播培訓、在線收看及回放、學習資源共享、官方推送等形式，讓學員隨時隨地在移動終端即可輕松獲取相關信息和課程資源。將互聯網與繼續教育相融合，為學員提供了充分自由的學習環境，既沒有時間和地域的限制，又提供了經濟高效的學習資源。“將世界上最優質的教育資源，送達到地球最偏遠的角落”，與終身教育倡導的“人人皆學、時時能學、處處可學”理論一脈相承[6]。

二是學員可充分利用“碎片化”的學習時間。學員在社會中有不同身份、角色，如員工、父母、領導等，承受著工作與生活的多重壓力，無法保證充足的學習時間。這是制約繼續教育開展的因素之一。互聯網背景下的繼續教育可以采用移動客戶端技術，允許學員通過便攜智能終端設備隨時隨地學習，也可以在講授時融入三維動畫、知名案例、互動活動等內容，學員能按需組合，滿足自主性、個性化的需求。以“碎片化”為特征的互聯網繼續教育學習既符合新一代成人學習者注意力持續規律，又便于其充分利用碎片化時間開展學習，適應當代“快餐式”自主學習需求。

三、科技社團開展繼續教育面臨的困境

(一)科技工作者對繼續教育的認識程度不足，對科技社團開展繼續教育工作的認可度有待提高

一是用人單位重視程度有待提高。部分用人單位認為，科技工作者做好具體的業務是必須完成的任務，其本身受過科研訓練且有一定工作經驗，沒有必要再付出更多的財力和精力進行繼續教育培訓。對繼續教育培訓工作的片面認識很大程度上抑制了單位為科技工作者尋求和提供繼續教育培訓服務的積極性。其次，部分科技工作者對自身參加繼續教育的重要性和必要性缺乏認識，認為有可能由此產生失去從事本職工作和晉級晉升機會的潛在成本，進而參加繼續教育培訓的積極性和主動性不足。還有部分科技工作者在接受繼續教育培訓過程中，學習態度不夠端正，學習效果不夠明顯，歸根到底都是對繼續教育的思想認識不足造成的。

二是繼續教育培訓市場不規范。隨著科技的迅速發展和創新驅動戰略的推進，各行業各領域科技工作者對于知識更新、能力提升的需求旺盛。但由于準入門檻較低，社會上目前存在的繼續教育培訓機構主要目的是逐利。由于缺乏專業性和公正性，繼續教育培訓市場魚龍混雜、各自為戰，相互之間易形成惡性競爭。這一現象不僅破壞了繼續教育培訓工作的良性發展，也給各學科相關科技社團開展繼續教育工作造成很大干擾。

(二)科技社團在開展繼續教育工作過程中存在一定的制度約束，管理體制和外部協作運行等頂層設計亟待完善

一是從管理體制來看，科技社團開展繼續教育工作缺乏相應的章程規定和激勵機制等。各級科協章程給予科技社團開展繼續教育服務的支持越來越弱，一方面，各科技社團開展繼續教育活動獲得的經費支持越來越少，在一定程度上為不規范的市場化培訓提供了生存的空間；另一方面，科技社團在開展繼續教育工作的過程中，缺乏行之有效的指導思想和政策依據，也讓繼續教育的創新發展步伐滯后，缺少契合新時期、新形勢的靈活性和適應性。

在激勵機制上，除了醫學等個別學科以外，大多數學科對科技工作者在繼續教育培訓上并沒有強制性的學時學分要求，因此，科技工作者對科技社團提供繼續教育的剛性需求不強，同時受到經費限制的影響，科技社團開展繼續教育工作的動力和積極性受挫。因此，不同科技社團繼續教育培訓活動開展的頻度、質量和受歡迎程度等都存在較大差異。

二是從協作運行來看，科技社團開展繼續教育工作在處理與系統外部組織關系的過程中難度較大。科技社團開展繼續教育不僅依靠科協系統自身的力量，還需借助眾多外部力量。比如人社部具有職業資格認證等評價方面的權限，科協需處理好與人社部等部門之間的關系，并需拓展自身在繼續教育和職業資格認證、職稱評定等方面的自主權，以構建共享、和諧的發展平臺，整合各方面資源，為開展繼續教育工作服務。

(三)科技社團開展繼續教育活動缺乏行之有效的管理體制和配套機制

一是管理機構缺乏。盡管中國科協已初步建立起開展繼續教育的組織機構——人才與繼續教育專業委員會，但科技社團的工作重心在于科協系統內部，而繼續教育工作面向全體會員和基層科技工作者，現有機構并未發揮有效作用。科技社團在開展繼續教育工作的過程中找不到對口的管理部門，使管理效能和工作效率低下。

二是人事管理體系有待完善。用人單位在應聘、在職培訓、考核評價、職稱評定等各環節中，對科技工作者的業務能力都有較高要求。目前除了醫學等學科領域以外，對于在職科技工作者參與繼續教育培訓及學時學分的要求缺乏硬性規定。然而科技工作者在業務能力提升、知識更新等方面持有穩定的訴求，接受繼續教育是關鍵的渠道之一。如果在人事管理制度中不體現對繼續教育經歷和成績的要求，會導致人才評價與管理標準體系不夠完善。

三是經費管理制度存在弊端。調研發現，經費籌措能力不足、公益性與市場化相結合的運營理念處理不當等是多數學會經費不足的主要原因。此外，在經費使用和管理的過程中，部分學會遇到審計制度上的一些制約，出現經費支出渠道受限、使用效率不高等問題。

四是評價監督機制不夠科學。在各學會及下設各分會的現有評價指標體系中，對繼續教育開展的情況沒有設立相應指標。這對于那些開展繼續教育較為優質的學會來說，缺乏持續開展的積極性；而對于那些籌措能力較弱、開展繼續教育質量不高的學會來說，缺乏改進和提升的動力。

四、推動科技社團開展繼續教育的對策建議

(一)充分發揮科技社團自身優勢

一是發揮組織優勢。在中國科協的業務指導下，所屬科技團體擁有嚴密的組織體系、廣泛的社會網絡，能夠得到地方科協的支持，具有較高的社會公信力，組織和管理各類繼續教育活動具有天然優勢。二是發揮人才優勢。科技社團的會員多為各專業領域的專家學者，熟悉相關科學技術領域的理論前沿和實踐活動，能夠為開展繼續教育提供充足、合適的師資。三是發揮業務優勢。作為黨和政府聯系科學技術工作者的橋梁和紐帶，中國科協及其所屬全國學會熟悉黨和政府的科技工作方針，能夠保證科技領域繼續教育的政治方向和業務方向。同時，科技社團既服務于科學研究，與科研機構和高校保持密切聯系，也服務于科研成果的轉化和應用，與企業保持良好關系。開展繼續教育能夠真正做到理論聯系實際，更好地傳播先進的科學技術理論和實踐。四是發揮會員優勢。科技社團擁有數以千萬計的廣大會員，其中很多會員都有終身學習的需求，開展繼續教育具有非常好的學員基礎。

(二)建立健全相關制度機制

開展繼續教育符合中國科協的宗旨，也具有很強的社會公益性，理應成為科協工作任務之一。但在《中國科學技術協會章程》所列的十項任務中，并沒有明確提及繼續教育。合理的體制機制是科技社團開展繼續教育最為關鍵和有力的支撐，不僅包括與繼續教育工作直接相關的管理制度，還涵蓋與之相配套的機制，如人事制度、經費管理制度、評價監督機制等。

一是有效發揮管理機構的作用。應充分發揮繼續教育委員會的作用，統籌管理全國學會的繼續教育業務。各學會下設培訓處或繼續教育處，從事培訓及其相關工作。成立相應的教育委員會，與該學科領域的高校和企業建立合作關系，推進繼續教育事業的可持續發展。

二是加大對繼續教育學時學分的考核權重。各科技社團應借鑒醫學類學會的經驗，重視對在職科技工作者在崗培訓及學分學時的考核，建立繼續教育學時與人事管理制度之間的關聯，使繼續教育經歷和成績在其事業發展過程中得到重要體現。

三是合理優化經費使用管理制度。經費充足是開展繼續教育的有力保障，開展繼續教育較為成功的學會在經費籌措方面都有成熟的做法，但經費使用制度也應做相應調整。如在不違反國家財務管理制度的前提下，允許學會在經費收入分配上享有一定自主權，對于繼續教育培訓經費的稅率也應給予一定減免。

四是建立健全繼續教育效果評價監督機制。學會分支機構在各自領域組織開展繼續教育的頻度和效果，應由學會定期予以考核、評價和監督；由全國學會開展的繼續教育活動也可根據培訓內容圈定必須參加培訓的分會名單，并針對其參與情況予以考核、評價和監督。

(三)構建科技社團與外界合作的開放型平臺

一是協調好科技社團與相關政府部門的關系，鼓勵科技社團積極承擔政府部門委托的繼續教育項目。全國學會與教育部、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科技部、工業和信息化部、農業農村部、國家衛生健康委員會、自然資源部、生態環境部等部門充分溝通協調，爭取匯聚資源。二是要協調好科技社團與高校、科研院所和企業的關系，吸納優秀的師資人才，打造繼續教育人才庫。三是要協調好不同科技社團之間的關系，學術團體和學科的交叉融合是未來發展的趨勢，應構建交流機制，使不同社團之間優勢互補。四是要加強國際合作，將國外優質的繼續教育資源“引進來”，進一步探索與國際專業機構共同開發和實施繼續教育項目[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