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軍,陳佳佳
(湖南科技大學 法學與公共管理學院,湖南 湘潭 411201)
我國在2017年修訂的《法律碩士專業學位研究生指導性培養方案》中明確了法律碩士的培養目標:培養高層次的專門型(復合型)、應用型法治人才。新修訂的培養方案將法律碩士人才培養目標由原來的“法律人才”修訂為“法治人才”[1],雖只有一字之差,但卻是法律碩士培養對法治社會建設的積極回應,同時凸顯了依法治國中“治”的實踐性在法律碩士培養目標中的應有之義,明確了法律碩士實踐能力培養是人才培養的關鍵環節和核心指標。因此,法律碩士實踐能力培養應圍繞高層次、專門型(復合型)、應用型法治人才的實踐能力進行目標定位。
高層次法治人才通常是指具備高學歷與過硬的法律專業技術,能夠對法治社會建設發揮較大作用的人才。法律碩士實踐能力培養的高層次立足在學歷高層次的基礎上,落實到法律職業倫理、法治思維和實務技能的高層次上。法律職業倫理是法官、檢察官、律師、公證員等法律職業人員及其輔助人員在與其職業有關的活動中應遵守的行為規范,彰顯著法律職業共同體所特有的倫理道德與職業信仰。在法律實踐中,促進法律碩士個體職業倫理的內化,培養法律碩士的法治觀念與程序正義觀念,引導其自覺抵制司法腐敗現象至關重要。法律碩士實踐能力培養的過程既是業務能力培養和提升的過程,同時又是法律職業倫理養成的重要渠道。法律碩士應在法律實踐中樹立堅定的法治信仰,形成高水平的倫理認知。法治思維和實務技能的高層次是高層次法治人才的專業素養要求,在熟練掌握基礎實務技能的前提下,聚焦于對疑難復雜法律實務問題的分析和處理是當前高層次法治人才培養面臨的重要任務,也是培養其實踐能力的有效途徑。
針對法本法碩與非法本法碩的不同生源類型,培養方案將培養目標分別定位為“專門型法治人才”和“復合型法治人才”。該表述的區別在于法本法碩已經掌握基礎的法律理論知識和技能,對其的培養偏重于對部門法運用的更高層次的實踐操作;非法本法碩因其具備其他學科知識背景,能夠發揮其非法學知識的優勢,在知識儲備方面體現復合性,在實踐操作層面上能夠利用其某方面的專業知識辦理相應法律事務。法律碩士實踐能力培養著眼于專門型與復合型,既是因材施教的需要,也是社會主義法治建設的需要。因為隨著經濟的快速發展,各種各樣的法律問題也在不斷出現,各個領域都需要專門型法治人才保駕護航;同時,法學與心理學、經濟學等其他學科的交叉融合也是社會發展的必然要求,可見復合型法治人才的培養也是大勢所趨。
法本法碩與非法本法碩在“應用型”的定位上是一致的,都是培養從事法治領域高層次實際工作的人才,這一點不止體現在培養目標上,更體現在法律碩士培養的全過程中。從具體的培養方案上看,一是實踐課程的比重正逐步增加。例如,在《法律碩士專業學位研究生指導性培養方案》中,除模擬法庭外,增設了模擬調解、模擬仲裁等法律實務課程,意在與法學理論研究能力的培養相區分,彌補傳統法學教育“重理論、輕實踐”的不足。二是對實踐教學師資的要求正逐步提高,目前各培養院校一般要求從事實踐教學的教師既要具備高深的法學理論水平,又要具備豐富的法律實務經驗,能夠在教學中利用實務經驗闡釋法學理論,培養法律碩士分析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從就業方向上看,法律碩士畢業以后大多從事實務工作,其職業指向為面向立法、司法、行政執法和法律服務領域,需要的不是高深的學術水平而是豐富的實踐經驗。法律碩士實踐能力培養專注于應用型的目的是向司法實務界輸送更高素質的人才,確保相關法律制度能夠更好地貫徹執行[2]。
經過二十余年的發展,我國法律碩士實踐能力培養在實踐教學模式、師資配備等方面都取得了積極成效。例如,上海交通大學建立了“三三制”法科班培養模式,即日常學習效果+實習表現+以案例研析和調研報告為主的畢業設計[3];缺乏實務型導師的院校采取校內教師與校外法律實務人才聯合指導的“雙導師制”以彌補實踐師資的不足,等等。但與此同時,法律碩士實踐能力的培養也存在著一些困境,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培養工作的展開。
雖然我國關于法律碩士的培養目標已經明確,但令人遺憾的是,現行法律碩士課程設置和教學方式與實踐能力培養任務適配性不強,致使實踐能力培養任務難以圓滿完成。
法律碩士培養的重點是應用法律知識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其課程設置應突出專業學位的實務性特色,引導學生自主分析與解決法律問題。然而,當前大多數培養院校法律碩士的課程設置卻與法學本科趨同,與實踐能力培養任務的適配性不強。必修課與推薦選修課仍以重視法學理論的傳統科目為主,設置的法律實務性課程卻比較少。換言之,法律碩士所謂的學歷特色和設立初衷并沒有真正體現和凸顯出來[4]。對于此種課程設置,北京大學法學院教授陳興良曾感嘆:“給本科生上課,我知道應當講些什么;給法學碩士上課,我也知道應當講些什么;就是給法律碩士上課,我不知道應當講些什么。”[5]此外,有的培養院校雖設置有實務性課程,但仍是由缺乏實踐經驗的理論型教師授課,法律碩士教育中“重理論、輕實踐”的現象并沒有得到多大改善。
《法律碩士專業學位研究生指導性培養方案》明確提出要“重視和加強實踐教學”“加強教學與實踐的聯系和交流”,可很多為法律碩士授課的教師采用的教學方式仍是傳統的理論灌輸,這與實踐能力培養任務的適配性同樣不搭。多數課程雖然冠以“實務”,但內容體系和教學方法與法學碩士生或本科生課程并無二致,教學上仍是以教師講授為主,學生聽課為輔,學生參與課程的程度仍然不高[6]。當然,有條件的培養院校會提供法律實踐平臺,讓學生在其中開展法律實踐;在授課過程中,一些教師也會使用案例教學法、蘇格拉底教學法等實踐教學方法來佐證課程知識點。但這些培養院校在對學生進行實踐考核時往往仍采取傳統的筆試、課程論文寫作等方式;形成了理論灌輸教學習慣的教師在使用實踐教學方法時也很少結合現實案例,未注重培養學生運用法律知識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綜上,以傳統的理論灌輸為主的教學方式與法律碩士實踐能力的培養背道而馳。
法律碩士實踐能力的培養不僅需要科學的課程設置和與時俱進的教學方法,更需要充足的實踐師資力量配備。法律碩士教育中需要大量實踐課程的指導,但各培養院校的實踐師資力量配備與實踐能力培養需求的適應性卻不佳,原因有二。一是缺乏具備實務經驗的教師。很多高校的法學院擁有高層次學歷的教學人才,這樣的教師學術能力強、理論功底深厚,但多數教師都是在碩士或博士畢業后直接進入學校任教,并未從事過法律實務工作,所以大都缺乏實踐經驗與法律實務技能,對學生實踐能力的培養常感力不從心。隨著近幾年法律碩士招生規模的不斷擴大,各培養院校實踐師資力量匱乏現象嚴重。導致法律碩士實踐能力培養與法治社會需求脫節,學生基本上不懂得如何發現問題,當然更談不上妥當地解決問題,往往只會“紙上談兵”。二是缺乏司法實務界師資。司法實務人員既有足夠的理論知識儲備,又有豐富的實踐經驗,契合法律碩士實踐能力培養的需求,若要在短時間內補充實踐師資力量,聘請司法實務人員不失為快速有效的方式。但是,很多培養院校培養經費緊張,沒有足夠的資金聘請經驗豐富的司法實務人員擔任校外導師,導致實務界法律人才參與學生實踐能力培養的意愿不夠強烈。即使聘請了司法實務人員擔任校外導師的院校,大多也因缺乏相應的工作對接與考核機制而使得校外師資難以發揮其應有的作用,甚至有部分培養院校對校外導師的聘任有名無實,流于形式。另外,培養院校大多傾向于聘請實務界精英(如知名律師等)擔任校外導師,這類校外導師卻因事務繁忙而分身乏術,沒有足夠的精力去從事實踐教學。
專業實習是法律碩士實踐能力培養的重要一環,《法律碩士專業學位研究生指導性培養方案》明確規定,法律碩士應在律師事務所、企事業法務部門或司法機關等單位進行不少于6個月的專業實習。但在實踐中,由于培養院校對專業實習和職業技能培訓不夠重視,導致專業實習環節的管理考核與實踐能力培養目標契合度不夠,學生的實踐能力未能得到應有的鍛煉。
其一,專業實習環節的管理與實踐能力培養目標契合度不夠。目前法律碩士參加專業實習,通常由學院專業點負責人或研究生指導教師聯系相關的實習單位,有些學校則是由學生自行聯系實習單位參加實習[7]。但無論是采取何種途徑,學生到達實習單位之后,培養院校一般很少跟進學生的實習情況,轉而委托實習單位負責。許多培養院校并沒有針對法律碩士制定詳細具體的專業實習方案,使得法律碩士在進行專業實習時因缺乏明確的目標與有針對性的實習內容而無所適從。校內導師也難以對學生的專業實習提出有效的指導意見,一方面是因為校內導師從事理論研究已有多年,缺乏相應的司法實務經驗,在對學生進行指導時習慣于以學術思維看待實踐中的法律問題;另一方面是因為校內導師面臨著學校繁重的教學與科研任務而無暇顧及學生。此外,多數培養院校未制定相應的專業實習監管手段,而很多學生又沒有較強的自我管理意識,僅是為了拿到學分而參與專業實習,在整個過程中態度消極、做事敷衍。對于自行聯系實習單位的學生,培養院校的管理則更為松散。有的院校從來不向實習單位了解學生參與專業實習的情況,甚至出現了學生根本沒有參加專業實習,只是托關系讓實習單位蓋章也能順利修滿學分的荒謬現象。
其二,專業實習環節的考核與實踐能力培養目標的契合度不夠。除管理外,培養院校制定的法律碩士專業實習考核辦法也并不合理,一般只要學生完成實習課時就給予其相應的學分。多數培養院校對于學生是否完成實習課時的評定僅根據學生提交的實習日志、實習報告以及實習單位開具的實習證明等書面材料進行。但是由于管理的缺位,培養院校對學生專業實習的完成度并不是非常了解,這些書面材料不能全面、真實地反映學生參與專業實習的情況,培養院校無法據此看出學生實踐能力培養的效果,難以對學生的專業實習做出客觀真實的評價。實習單位也面臨著與培養院校相同的困境,因為多數實習單位并沒有意識到專業實習對學生成長的重要性,僅僅將其看成是學生完成學業的一個環節,以及自己完成實習協作協議承諾的任務而已[8]。負責指導學生進行專業實習的工作人員一般只會給學生安排收發文書、裝訂案卷等輔助性工作,不會讓學生參與辦理實際案件。所以,對法律碩士專業實習的考核難免流于形式。
為適應新時代背景下國家和社會對法治人才的需求與地方經濟建設發展的需要,探索適合我國法律碩士實踐能力培養的路徑,優化當前法律碩士實踐能力培養的方案與模式,以此來提升法律碩士的擇業競爭力與崗位勝任力是必要的。
當前法律碩士專業學位可以分為法本法碩、非法本法碩及在職法律碩士三種類型,以法律碩士培養方案為基礎,優化專業課程設置與教學方式,對法律碩士實踐能力的培養將大有裨益。
對法本法碩實踐能力的培養要堅持“專業性”與“實務性”并重。相較于非法本法碩,法本法碩是在本科階段接受過系統法學教育的學生,故對其定位應是具有“專業性”的法律業務更精深、技能更嫻熟的法律碩士。在課程設置上應強化對法本法碩專業能力的培養,以開設實踐類課程為主,適當縮減純理論性的課程,結合市場需求,根據自身學科特色進行。例如,設置法律偵查、法律談判等專業課程,而非照搬為法學碩士設置的憲法、行政法、民商法、刑法等課程。在教學方式上應改變傳統的理論灌輸方式,注重實務,強化法本法碩實踐能力的培養。在理論課教學中應結合實踐,運用案例教學法,通過典型案例來解析法學的基本原理[9],鍛煉學生分析、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同時,還應運用蘇格拉底教學法,加強教師與學生在教學過程中的互動,培養學生獨立思考的能力。另外,還須拓寬法律職業倫理養成的渠道與法律技能訓練的途徑,盡可能地提供實習機會。
報考非法本法碩的學生擁有其他學科的專業背景,因此,非法本法碩最主要的培養任務就是突出“復合型人才”的培養目標。在課程設置上,培養院校應結合自身實際與學生本科所學專業進行。例如,將法律與培養院校的計算機、能源等優勢學科結合,或是將法律與學生本科所學的金融、醫學等專業結合,設置諸如計算機法律實務、能源管理法律實務、金融法律實務、醫療法律實務等復合型實務課程,為學生選擇自己感興趣的課程進行深入學習提供便利條件。另外,非法本法碩在本科階段沒有經歷過系統的法學教育,在培養中不能忽視法學理論知識的傳授。因此,在教學方式上,應在緊扣非法本法碩復合型與應用型法治人才培養目標定位的基礎上,以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為原則,針對不同的法律實務工作需要展開教學,而非要求其同法學碩士或法學本科生一樣掌握純粹的法學理論知識。
在職法律碩士,顧名思義,是在職人員申請攻讀法律碩士學位、提高自身業務水平的一種非學歷、非脫產的教學形式。在職法律碩士具有生源復雜、年齡結構復雜與法律實踐經驗豐富的特點,所以在課程設置上應針對其職業特點開設課程,強化理論水平,保證一定時間的法學理論課程傳授,同時根據在職法律碩士的工作設計一些與實務相關的課程,以便實現專業化、個性化的培養。在教學方式上,應強化對其職業素質的培養,制定符合我國國情的法律職業倫理與職業品格教育目標,將在職法律碩士培養成“自覺遵守憲法和法律,具有良好的政治素質和公民素質,深刻把握社會主義法治理念和法律職業倫理原則,恪守法律職業道德規范”的更高素質的法治人才[10]。
為了應對當今社會對法治人才的更高要求,拓寬學生的學科視野,提高學生應對復雜情況的能力,應以司法實務界聯合育人為目標,發揮多元化師資培養的作用。
首先,培養院校應積極尋求與司法實務部門的合作,搭建校內外實踐平臺。一是搭建校內實踐平臺。我國可以借鑒美國法律碩士實踐教學的經驗,如密歇根州立大學,在校內實踐平臺中構建包括咨詢、面試、談判、事實調查、解決問題、審判、上訴辯論、替代性糾紛解決、法律工作的組織與管理、起草工作等技能課程以及模擬法庭審判、模擬辯護、法律診所等實訓課程在內的實踐教學課程體系[11],以培養學生獨立思考、分析和解決深層次法律問題的能力。二是搭建校外實踐平臺。培養院校在搭建校外平臺時,應充分利用自身資源,積極與法院、檢察院、律師事務所達成合作,安排學生在這些校外實踐平臺進行專業實習。有條件的培養院校還可以進一步拓寬校外實踐場地,尋求與政府機關、企事業單位、社會團體建立合作關系,讓學生能夠親歷不同法律實務部門的工作,以便在就業時選擇自己真正感興趣的法律職業。但培養院校的社會資源畢竟有限,無法滿足所有學生的實習需求,因此,可以鼓勵學生走出校門,在確保安全的前提下自行尋找心儀的實習崗位。校內外實踐平臺的搭建有助于實現法學教育與法律實踐的對接,助力法律碩士實踐能力的培養。
其次,培養院校應加強實踐教學師資隊伍建設,調動司法實務界人員聯合育人的積極性。一是要提升校外導師在法律碩士培養工作中的話語權。例如,保證校外導師對法律碩士培養方案、研究生學習狀況等事項有一定的了解,以便其更好地開展法律碩士實踐能力培養工作;在舉辦法律知識競賽、畢業論文的開題與答辯等活動時邀請校外導師擔任評委老師,發表自己的建議與看法;增加實踐課程在培養方案中的比例,等等。二是要給予校外導師物質與精神雙重獎勵。由于校外導師的選聘性質均為兼職,其工資、人事關系不屬于學校,指導研究生的工作與其職務晉升和薪資待遇亦無直接關聯[12],需要校外導師所在單位將校外導師指導法律碩士的效果納入單位考核機制,作為其職務晉升與薪資待遇提升的參考,對校外導師工作成果進行物質嘉獎。校外導師本職工作單位的薪資待遇一般比較優厚,故而校外導師有可能更為重視精神獎勵。培養院校可以授予校外導師“兼職教授”“實踐導師”等對其學識、能力等各方面水平做出肯定評價的榮譽稱號,為校外導師的本職工作提供助力。
專業實習是法律碩士實踐能力培養的重要一環,甚至關系到法律碩士培養目標能否實現。目前法律碩士專業實習環節的管理考核與實踐能力培養目標契合度不夠,導致法律碩士實踐能力參差不齊,飽受司法實務界詬病,也影響到社會對法律碩士培養質量的評價。因此,必須以法律碩士培養目標為導向,完善專業實習的管理與考核標準。
培養院校應完善法律碩士專業實習的管理標準。首先要對法律碩士的工作態度與工作紀律進行管理。如制定完善的專業實習管理辦法,要求法律碩士嚴格遵守實習單位的規章制度,按時到崗,保質保量完成工作任務。對無故曠工的學生給予紀律處分,責令曠工次數過多的學生重新實習。負責學生實習安排的教師與校內導師應定期開展巡視活動,通過與校外導師或實習單位指導老師溝通了解學生的實習情況。其次要對法律碩士的實習效果與實習內容加以管理。如聯合實習單位定期召開座談會或經驗交流會,由法律碩士將在專業實習中遇到的難題向校外導師或實習單位指導教師提問,并總結實習心得與感想,以此強化專業實習的效果。對于實習內容的管理,主要是對實習單位指導教師的監管。如了解學生在實習過程中有無參與案件討論、進行庭審觀摩、撰寫法律文書、會見當事人或收集證據等等,若是實習單位指導教師沒有安排學生在實習中參與上述活動,培養院校可向實習單位負責人反饋,若反饋后實習單位指導教師仍未作安排,培養院校有權要求實習單位更換指導教師。
培養院校應完善法律碩士專業實習考核標準。專業實習考核是對專業實習效果的評價,也是對實習結果是否達到實踐能力培養目標的一個驗證。因此,要對法律碩士專業實習作出客觀真實的評價,就必須改變以往僅依據實習日志、實習報告與實習單位開具的實習證明來判定學生專業實習效果的做法,而是在此基礎上組織學生進行實習匯報與答辯。由學位點負責人、校內導師等教師通過提問考查學生是否掌握了法律咨詢、法庭辯論、法務談判、法律文書寫作等法律職業技能,是否具備了協作能力與創新能力,是否樹立了法律職業道德,等等。再結合實習單位指導教師對學生專業實習的評價,綜合對學生的專業實習效果做出評定。考核是專業實習的最后一個環節,其實用性功能意義重大。因此各個高校必須高度重視,精心安排,不僅能促進學生個人發展,同時也是滿足社會發展對人才能力的需要[13]。
在法治社會建設和司法改革穩步推進的當下,向司法實務界輸送高層次、專門型、復合型、應用型法治人才,是法律碩士培養的終極目標,由此決定了法律碩士的培養必將致力于實踐能力的培養。為適應新時代背景下法律碩士人才培養的需要,探析法律碩士實踐能力培養的路徑,能夠進一步明確法律碩士教育改革的目標,在一定程度上提高法治人才培養質量,為全面推進依法治國做出應有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