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高中學校辦學質量評價指南》的可持續發展思想與評價要求

●張偉

教育部于2021年12月31日下發的 《關于印發<普通高中學校辦學質量評價指南>的通知》[1]，對普通高中學校辦學質量評價提出了新的要求和標準。要有效落實這一文件的基本精神，用好用活評價指標，需要對《普通高中學校辦學質量評價指南》（以下簡稱《評價指南》）中蘊含的可持續發展思想進行解讀，據此探討在評價過程中落實可持續發展思想的實踐策略，才能更好地明晰《評價指南》所追求的辦學價值、質量思想、指標意圖、辦學生態與教育生態等，從整體上把握《評價指南》的精神要義與行動綱領，更好地通過辦學質量評價改革優化評價生態、辦學生態和教育生態，實現新時代普通高中學校辦學質量評價改革的目的。

一、教育及其評價改革的重要任務：促進學生、學校和社會的可持續發展

可持續發展是高質量教育體系的表征之一，促進學生、學校和社會的可持續發展，是高質量教育體系建設的基本目的，是新時代教育改革特別是評價改革的重要任務。為了促進學生、學校和社會的可持續發展，中共中央、國務院以及教育部等密集出臺了系列教育改革和評價改革文件，反復強調了建設評價生態、辦學生態、教育生態，進而促進學生、學校和社會可持續發展的戰略價值與具體任務，對解讀和實施《評價指南》的可持續發展思想提出了要求。

（一）教育改革的重要追求：通過優化教育生態促進可持續發展

以良好的教育生態促進學生、學校和社會的可持續發展，是我國近十余年來教育改革的重要追求。《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明確要求：“建立以提高教育質量為導向的管理制度和工作機制，把教育資源配置和學校工作重點集中到強化教學環節、提高教育質量上來。”這些要求的重要意圖，是調動多方面的資源形成良好的教育生態和辦學生態，在教學的主陣地上促進學生、學校和社會的可持續發展。教育部據此提出了對中小學“與社區合作、利用社會資源”提高辦學質量等情況進行評價的要求，意在通過評價“引導社會和家長樹立正確的教育質量觀，關心和支持教育的改革和發展，為學校營造實施素質教育的良好社會環境”[2]，促進學生和學校的可持續發展。

黨的“十九大”以來，隨著高質量教育公平的戰略部署不斷細化，高質量教育體系建設的不斷深入，國家對通過教育生態的優化促進學生、學校和社會的可持續發展提出了更加明確的要求。中共中央、國務院于2019年7月印發的《關于深化教育教學改革全面提高義務教育質量的意見》明確要求“營造良好生態”，并對全黨、全社會、新聞媒體等應承擔的生態建設責任進行了規定，明確了“大力營造義務教育持續健康協調發展的良好氛圍”的教育改革任務。對于普通高中辦學質量的提升，也要求“營造良好環境……統一思想，加強統籌，形成合力……積極營造有利于推進改革的良好氛圍”[3]，促進學校育人方式的變革朝著有利于可持續發展的方向前進。2020年和2021年，中共中央、國務院以及教育部等發布的一系列教育改革和學校發展文件，都明確指向了通過教育生態的建設促進可持續發展的改革追求。

（二）評價改革的重要任務：以優良的評價生態促進可持續發展

從評價改革自身看，以評價生態的建設優化辦學生態和教育生態，促進學生、學校和社會的可持續發展，是近兩年來國家評價改革文件提出的明確要求。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的《深化新時代教育評價改革總體方案》強化了通過評價改革優化教育生態與辦學生態，促進學生、學校和社會可持續發展的目的與任務，要求“對教育生態問題突出、造成嚴重社會影響的，依規依法問責追責”。教育部等六部門于2021年3月發布的《義務教育評價指南》，單列了縣域教育生態的評價指標，并以可持續發展思想系統建構了縣域、學校和學生發展質量的評價指標。2021年7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和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于進一步減輕義務教育階段學生作業負擔和校外培訓負擔的意見》，將“雙減”“納入質量評價體系”，要求地方各級黨委和政府“積極探索社區、家長委員會等參與學校評估的新機制”[4]，以建設更加良好的評價生態與教育生態，促進學生、學校和社會的可持續發展。

從《評價指南》的具體內容看，其指導思想、基本原則、評價內容、評價方式、評價實施、評價結果運用與評價指標的設計和使用等，都不同程度地體現了可持續發展思想，都隱含著通過評價改革優化評價生態，進而促進學生、學校和社會可持續發展的目的與任務。要在落實《評價指南》的過程中完成通過評價生態建設促進可持續發展的任務，需要以可持續發展思想解讀其核心內容、內在精神與評價指標的制定意圖，把握辦學質量評價改革的價值追求，才能以創造性實施《評價指南》為載體，通過改進普通高中學校辦學質量評價，優化普通高中的育人生態、辦學生態、教育生態和評價生態，促進學生、學校和社會的可持續發展。

（三）可持續發展教育的全球發展態勢與基本主張

可持續發展這一概念一經1980年發布的《世界自然資源保護大綱》提出，就引發了世界的關注。1987年，世界環境與發展委員會在向聯合國提交的《我們共同的未來》報告中，強調了可持續發展的重要性，并使之成為世界關注的焦點。可持續發展，既是面對和克服生態危機的重要思想與方法，也是我國優化評價生態、辦學生態和教育生態的重要目的，更是21世紀全球教育的發展方向與目標。

21世紀是全球推進可持續發展教育的世紀。2021年5月，柏林舉行的“可持續發展教育2030”全球啟動會議通過的《柏林宣言》，強調了可持續發展教育對世界可持續發展的重要意義，倡議全世界把確保可持續發展教育作為各級各類教育系統的基本元素，優化和改變本國教育。2021年11月，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根據2050年的教育展望與人類即將面臨的更加嚴峻的生態危機，發布了《共同重新構想我們的未來：一種新的教育社會契約》報告，再一次重申了教育的重要功能是為人類塑造可持續發展的未來，要幫助人們提高認識，形成緩解和應對生態危機的能力。《評價指南》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制定和發布的，必然承擔著通過評價引導學校追求可持續發展教育的使命，這就需要實施者以可持續發展思想解讀和實踐《評價指南》。

可持續發展，是能兼顧多方利益并能促進彼此長期持續進步的發展。“可持續發展一提出來，在主體上就囊括著全人類，在空間上就覆蓋著全地球，在實踐指導上則是長遠的、持久的發展戰略”[5]，其思想主要有三個方面的觀點。一是共同發展。只有讓全人類、全地球所有生命都體現了自身價值，實現了屬于自己的最好發展，世界才具有可持續發展的基礎。二是多樣化發展。每一種生物都有屬于自己的生態位和不同的發展潛能，只有堅守了自己的生態位，發展出了自己的潛能和個性，才能在共生中獲得持續發展的能量來源。三是長遠發展。“可持續發展是既滿足當代人的需要，又不對后代人滿足其需要的能力構成危害的發展”[6]，既有今天的成功，也有未來的發展空間和潛能，發展才具有可持續性。

共同發展、多樣化發展和長遠發展，構成了可持續發展的主體內涵。以可持續發展思想解讀和實踐《評價指南》，就是分析和踐行《評價指南》在共同發展、多樣化發展和長遠發展方面的追求，以此明確普通高中學校的辦學質量評價應該追求什么、最終要實現什么等，以在把握《評價指南》的核心價值追求中創造性地實施《評價指南》。

二、《評價指南》的共同發展思想及其評價要求

普通高中學校的共同發展，主要體現在學生的共同發展、學校的共同發展，以及學生、學校和社會的共同發展三個方面。共同發展思想，是對普通高中學校的學生、學校以及學生、學校、社會共同發展質量的認識及其評價的基本主張。《評價指南》不但體現了共同發展的思想，而且通過評價指標設計和評價實施過程的改變，有意識地促進評價實踐落實共同發展的思想。

（一）學生共同發展思想及其評價要求

學生的共同發展，是指所有學生都獲得了平等的發展權利，并實現了自身力所能及的發展。促進所有學生共同進步，是高質量教育公平的應有之義。新時代普通高中學校辦學質量的重要體現，是平等對待每位學生，并竭盡所能促進每位學生實現了自身最大程度的發展。《評價指南》體現了促進所有學生共同進步的價值追求，并將其融入了辦學質量評價指標的各個板塊中。

為了在評價實踐中落實學生共同發展的思想，《評價指南》強調了因材施教和關護弱勢群體的辦學策略。在“課程教學”的評價板塊中，設置了“堅持因材施教、努力教好每名學生，精準分析學情，重視差異化教學和個別化指導”的指標考察要點。教好每名學生，是對促進所有學生共同進步提出的目標；因材施教，是教好每名學生的原則性策略；精準分析學情、差異化教學、個別化指導等，則是“因材施教”的基本路徑、策略與方法。《評價指南》對這些指標的設計和使用，是對促進所有學生共同進步的途徑、保障與方法等進行評價，落實這些評價要點，有利于促進學生的共同發展。

除了因材施教地教好每名學生外，《評價指南》還強調了關護弱勢群體的評價。在“學校管理”這一板塊中，設置了“落實進城務工人員隨遷子女考試升學、殘疾學生隨班就讀、家庭經濟困難學生資助等相關政策，加強對需要特別照顧學生的關愛幫扶和心理輔導”等指標，這些評價指標有利于引導學校關注弱勢學生群體和有特殊需要的學生，督促學校踐行“一個都不能少”的全納教育理念，促進所有學生的共同發展。各地方和各學校推進的評價實踐，應有意識地落實這些評價主張，才能發揮《評價指南》在學生共同發展方面的引導功能。

（二）學校共同發展思想及其評價要求

從國家和區域層面看，只有辦好了每一所學校，才能促進國家和區域內所有學生的共同發展。沒有學校的共同發展就沒有學生的共同發展，《評價指南》體現和強化了這一思想，提出了通過評價“引導辦好每所學校”的實踐任務。

在評價實踐的策略上，《評價指南》提出了“因校施策”的評價實施要求。要求各地方尊重不同學校的發展起點、階段與特色資源，量身定制不同學校的評價方案，促進每所學校力所能及地進步，最終實現共同發展的目標。《評價指南》特別強調：“堅持結果評價與增值評價相結合。在關注學校辦學質量實際水平的同時，關注學校在辦學質量上發展提高的程度，科學判斷學校為提高辦學質量所付出的努力和取得的成效。堅決克服單純以考試成績或升學率評價學校辦學質量的傾向，充分調動每所學校的積極性和創造性，促進整體提升普通高中辦學水平。”把學校的辦學基礎、提高程度、努力程度、辦學成效等結合起來考察，衡量辦學質量的指標多樣化，通過評價激發每一所學校的辦學內生力和持續提高質量的動力與能力……這些精神、要求與實施辦法，有利于促進不同學校在原有起點上不斷發展，并有意識地找準本校的“生態位”，在形成自身發展特色的過程中提高辦學質量，實現共同發展的目標。

（三）學生、學校和社會共同發展的思想與評價要求

學生、學校和社會的共同發展，是通過辦學質量評價，引導學校把國家、社會、家庭、學生和學校的發展結合起來，通過辦學質量的改進促進彼此的共同發展，以此提高辦學質量的社會價值。《評價指南》體現了這一共同發展的思想，在實施的各項要求和評價指標中，都充分考慮了學生、學校、社會和國家發展之間的關系。如學生質量的評價指標中，強調了對學生“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等的評價，這就把學生、學校、國家和民族聯結了起來。在辦學方針的確立、課程教學內容的厘定、評價的組織與保障等方面，都力求通過評價指標的設計，引導學校提高促進多方面共同進步的辦學質量。如對學校“統籌利用校內外資源”“建立專兼職結合的指導教師隊伍；利用高校、科研機構、企業等社會資源，積極構建協同指導機制”等的評價實踐，就有利于落實學生、學校和社會共同發展的思想。

三、《評價指南》的多樣化發展思想及其評價要求

普通高中學校的多樣化發展，主要表現為學生的個性發展和學校的特色發展。《評價指南》兼顧了這兩個方面的發展，體現了多樣化發展的思想，并通過指標設計和提出的實施要求，有意識地促進各地方在評價實踐中落實這一思想。

（一）學生的個性發展思想與評價重點

學生的個性發展，是學生根據自身潛能，立足社會發展中某一方面的需要，形成自己的發展特長和專業潛能，并在學習過程中得以發展、完善和顯現。可持續發展思想中的學生多樣化發展或個性發展，不是學生特立獨行、天馬行空或自我封閉，與社會格格不入，而是自身潛能、特殊優勢與社會需要結合之后，形成的具有個人與社會雙重發展價值的素養領域。這一素養領域既是個人特別擅長的，也是社會發展需要的。只有立足于這樣的素養領域，形成自己的發展優勢，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個性發展。

《評價指南》認同具有可持續發展意義的學生個性發展，有意識地通過評價指標的設計，引導學生發展這樣的個性。如“辦學方向”板塊列出了“注重因材施教，促進學生全面而有個性的發展” 這一評價要點，把個性發展和因材施教結合起來，通過評價學校的課程建設、學生發展指導質量等，促進學校引導學生發現、提高和彰顯自身的發展特長，形成自身的素養領域，培育具有社會意義和可持續發展價值的個性。如“課程教學”板塊，設置了選修課建設和選課走班的評價要點，即“完善選課走班運行機制，制訂選課走班指南”，“高一年級起根據學校選修課程開展選課走班，高二年級起根據學生選考科目開展選課走班”，這些評價指標是因材施教的具體落實，有利于在評價實踐中促進學生的個性發展。

（二）學校的特色發展思想與實踐落地

學校的特色發展，是學校立足自身發展實際，挖掘自身的資源潛能，在保證辦學質量底線，符合國家辦學質量要求的基礎上，形成有利于促進學生個性發展和具有引領示范作用等教育教學或管理范式的過程。可持續發展思想中的學校特色發展，是質量底線與質量優勢的結合。質量底線，是國家對所有普通高中學校提出的質量要求。《評價指南》中的絕大多數指標和考察要點，是針對所有普通高中學校及學生提出來的，只有達到了這些標準，才有特色發展的基礎。質量優勢，是普通高中學校為了適應某一學生群體的個性發展需求，而在教育教學思想、資源、內容、方式、評價、管理等方面形成的體系化的辦學實踐，這一體系化的辦學實踐，不僅有利于學生發展和展現自身的優勢素養領域，也能為其他高中學校提高這一方面的質量提供經驗和示范。兩者結合，才能形成學校的發展特色。

因此，可持續發展思想中的學校多樣化發展，是為不同學生的不同發展需求提供集約化的高質量教育，其特色發展的好壞，應分析其特色發展領域滿足了多少學生的個性發展需求，為其他學校提供了多少示范性經驗。《評價指南》的實施，要求“促進普通高中多樣化有特色發展”，“堅持綜合評價與特色評價相結合。在關注學校全面育人整體成效和學生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情況的同時，注重差異性和多樣性，關注學校特色發展和學生個性發展情況，切實防止用‘一把尺子’衡量不同學校的做法，促進普通高中多樣化有特色發展”。在這些要求中，“全面育人整體成效”“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 是質量底線；“多樣化有特色發展”則注重評價學校的質量優勢，兩者結合的評價實踐，有利于促進學校發展具有可持續價值的特色。

四、《評價指南》的長遠發展思想及其評價要求

從可持續發展的角度看，長遠發展的關鍵是全面發展和整體發展。全面發展，側重發展要素的全面進步，主要指構成發展對象的所有要素都得到了發展，評價的重點是發展要素的全面兼顧程度。整體發展，側重要素發展的關系，強調發展要素在發展過程中的內在一致性、相互協調性以及彼此間的相互作用與相互融合，重在評價各發展要素相互作用的關系質量。全面發展是長遠發展的基礎，因為殘缺不全的發展會讓長遠發展失去可靠的支撐；整體發展是長遠發展的動力與方式，因為只有各發展要素相互作用、彼此推動、協調運行，才能保持長遠發展的活力。從長遠發展的角度看，全面發展與整體發展密不可分。從《評價指南》的具體內容看，主要強化了學生和學校兩個層面的全面發展與整體發展。

（一）學生全面發展與整體發展思想及其評價要求

學生的全面發展，主要是指德智體美勞等素質的全面發展。《評價指南》要求各地方開展評價時，要“全面貫徹黨的教育方針”，“堅持以學生全面培養全面發展為核心”，“著力克服 ‘唯分數’‘唯升學’傾向”，“努力培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

為了評價學校促進學生全面發展的質量，教育部要求各地在評價普通高中學校的辦學質量時，要“把立德樹人成效作為根本標準”。立德樹人成效的標準，主要集中在學生綜合素質的發展上，是“思想品德、學業水平、身心健康、藝術素養、勞動與社會實踐等”的全面發展，并在這些方面確定了較為全面、詳盡的評價要點，為“常態化實施綜合素質評價”提供了標準參照。在具體評價指標的設置上，辦學方向、課程教學、教師發展、學校管理和學生發展五個板塊，其重要指向都是學生的全面發展。如“課程教學”板塊中，“開齊開足開好國家規定課程，特別是技術（含信息技術和通用技術）、藝術（音樂、美術）、體育與健康、綜合實踐活動、勞動、理化生實驗等課程，重視加強法治教育、安全教育、心理健康教育和國防教育”等，為學生的全面發展提供了課程保障。

學生的德智體美勞是一種整體發展或融合發展。為了促進學生的整體發展或融合發展，《評價指南》在評價指標的設計上，強調了學生的綜合運用能力。如對學校開展的勞動實踐活動和綜合實踐活動進行評價時，重點分析學生在日常生活勞動、生產勞動、服務性勞動、研究性學習、黨團活動、軍訓、社會考察，以及研學實踐、職業體驗、社區服務等活動中的真實表現。在評價學校的學生成長指導質量時，重點分析學校“對學生理想、心理、學習、生活和生涯規劃等方面”的指導，對學生全面發展產生的實質性作用。對學生全面發展質量的評價，也強化了學生在實踐活動中的綜合表現。如對學業水平的評價，強調了知行合一和學以致用，要對學生的信息收集整合能力、綜合分析運用能力，自主探究和發現問題、提出問題、解決問題的意識與能力等進行評價；在藝術素養的評價上，倡導在學生參與學校、社區組織的文化藝術活動的過程中展開評價；在勞動素養的評價上，主張在學生參與社會考察、研學實踐、志愿服務、公益活動、農業生產、工業體驗、商業和服務性體驗、職業角色體驗等活動的過程中展開評價……這些都強調了對學生整體調動自身素養參與社會實踐和解決問題等能力的評價，其主要意圖是通過評價促進學校提高全面育人質量。在學生評價的方式上，強調“充分利用綜合素質評價檔案，對學生成長過程進行科學分析，及時診斷和改進教育教學工作”，這就把學生的發展過程與發展結果結合了起來，有利于從縱向上推進學生的整體發展，進而提高全面發展的質量。

（二）學校全面發展和整體發展思想及其評價要求

學校的全面發展，是學校在辦學方針、課程教學、教師發展、學校管理和學生發展等方面都要獲得充分發展，其建設能力和發展成效要全部符合《評價指南》的18 項關鍵指標和48 個考察要點的要求。不僅要能加強黨建工作、堅持德育為先的育人宗旨，還要在落實課程方案、規范教學實施、優化教學方式、加強學生發展指導和完善綜合素質評價等方面有所作為，并且要不斷提高師德師風、教師專業成長、教師激勵機制的建設能力，在完善學校內部治理、規范招生辦學行為、加強校園文化建設等方面能提高執行力，以此為基礎，促進學生的品德、學業、身心、藝術素養和勞動實踐等的不斷發展。

學校全面發展的能力是在整體發展中提升的。學校的整體發展，是把學校作為一個復雜系統來對待，既重視辦學系統內外各質量要素的相互作用，也重視學校的動態平衡發展。《評價指南》注重評價學校的整體發展能力。首先強調了學校的整體規劃能力，要求對學校是否能夠“制定符合實際的學校發展規劃……將辦學理念和特色發展目標融入學校管理、課程建設、學生發展、教師發展和校園文化建設等方面，努力辦出學校特色”的情況進行評價。其次是評價學校整體堅守辦學方向的能力。如在辦學方向上，既要評價學校“堅持全員、全過程、全方位育人”的意識與能力，更要評價學校“推進黨的工作與教育教學工作緊密融合”的水平等，其核心是把辦學方向和辦學質量方針貫穿于教育教學全過程。最后是強調局部工作對整體發展的促進功能。如在課程教學上，要求對學校統籌制定和實施課程計劃、教學計劃的情況進行評價；在教師隊伍的建設上，要對學校“完善教師集體備課制度，健全巡課、聽課和教學評價制度”等進行整體評價。在評價方式上，強調外部評價與校本評價、線上評價與線下評價的結合等，這些都有利于促進學校的全面發展和整體發展，進而實現可持續發展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