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高校體育文化研究述評

耿 銳，花家濤，陳 鵬

（安徽師范大學體育學院，安徽蕪湖241002）

2020 年9 月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教育文化衛生體育領域專家代表座談會上強調，“十四五”時期“要把文化建設放在突出地位”，“要更加注重以文育人， 廣泛開展文明校園創建，開展形式多樣、 積極向上、 格調高雅的校園文化活動”，2020 年10 月，《關于全面加強和改進新時代學校體育工作的意見》又對學校體育發展提出了新舉措，要求實現以體育智、以體育心的獨特功能。 高校體育文化既是校園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影響著高校學生的體育參與， 更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重要陣地， 是培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的文化土壤之一。 本文以“高校體育文化”“高校校園體育文化”“大學體育文化”為關鍵詞，在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數據庫、國家自然科學基金查詢系統、中國高校人文社會科學信息網、教育部人文科學研究項目、各省級科研項目系統進行檢索，查詢年份為 2010～2020 年。 在中國知網（CNKI）等查閱近10 年（2010～2020）國內有關高校校園體育文化的研究文獻。 通過對近10 年來研究成果的系統性回顧與分析，從研究概況、研究議題與視角、理論框架與研究方法等方面來歸納眾學者的觀點，通過對現有研究成果的總結與分析，進一步指出研究不足并提出有關建議， 旨在為高校體育文化今后的研究提供有價值的參考。

1 我國高校體育文化研究概況（2010～2020 年）

1.1 基金立項情況

國家社科基金資助項目作為我國社會科學研究最高級別的立項， 在一定層面上代表著某一領域的研究水平。 通過對2010～2020 年間高校體育文化研究立項情況進行統計分析（見表1）。 在2013 年高校體育文化首次獲得國家社科基金立項后，一直到2018 年才再次獲得了立項，教育部人文社科立項總數也僅有3 項，以省級、高校科研項目立項居多。 由此可見，高校體育文化立項缺乏連續性、系統性且總體數量較少，在國家基金立項中并未獲得足夠的重視。

表1 高校體育文化部分代表性基金項目

1.2 期刊論文與碩博學位論文情況

以“高校體育文化”“高校校園體育文化”“大學體育文化”為關鍵詞在中國知網（CNKI）檢索，并對相關數據進行整理與統計（見表2）。 2010 年～2020 年間，高校體育文化相關研究的期刊論文數量未有較大波動，始終保持著較高的發文量。 從數量上，看高校體育文化的研究已經呈現出了連續性、系統化的特點，但整體發文水平仍處于較低的階段，高質量論文占比處于劣勢。 在中國知網學位論文庫中搜索發現近10 年碩博論文共有215 篇，其中碩士學位論文199 篇，博士學位論文16 篇；中國知網內中國圖書全文數據庫中檢索發現，相關專著僅有4篇。 從數量上看，高校體育文化相關研究成果頗豐，整體呈現波浪式發展， 碩士學位論文在2012 年與2018 年突增 （見表2），博士學位論文則在2016 年呈現加速增長趨勢（見表2）。

表2 近10 年我國高校體育文化期刊論文及碩博學位論文數量（篇）

1.3 圖書專著情況

除基金立項與相關學術論文外， 對圖書專著的分析也可見端倪。 在中國知網內中國圖書全文數據庫中檢索發現，相關專著僅有4 篇。 值得關注的是，以“高校體育文化”“高校校園體育文化”“大學體育文化”為關鍵詞經篩選后檢索出4 篇，但其中以“高校體育文化”為核心進行探討的僅有一篇，高校體育文化的研究仍需要加大重視程度，才能挖掘研究深度。

2 高校體育文化研究議題與視角

2.1 高校體育文化概念界定

高校體育文化概念的界定都基于對文化的理解， 將高校體育文化作為校園文化或者體育文化的一部分進行解讀。 由于文化概念本身的抽象性， 不同學者對于高校體育文化概念的理解也出現了不同見解，總結概括為以下3 種：1）普適化定義（總和式定義）。 高校體育文化的總和式定義是將高校體育文化理解為一種創造物， 即在高校體育文化主體的活動過程中產生。 認為高校體育文化是校園文化與體育文化二者之間在相互影響、交融、滲透、促進的過程中逐步發展起來，是基于社會政治、經濟、文化等一系列條件［1-3］，由高校中所有師生包括工作人員在內共同在實踐活動中創造的體育精神與財富的總和［4］。 2）具象化定義（狹義定義）。 簡單的具象化定義并不能包含抽象名詞的所有方面，因此，具象化定義的使用通常都是作為廣義定義的補充，給予了抽象概念更多的可操作性，更加方便理解與掌握［5］。3）群體文化說。群體文化說包含3 個層面：交匯文化說認為高校體育文化是以身體練習為主要手段，促進了體育文化與校園文化的選擇、重構［6］，是宏觀的體育文化與校園文化的融合［7］；復合型群體文化說認為高校體育文化是學校師生共同創造并認同的價值觀念［8］；文化氛圍說則將高校體育文化定義為： 依托高校校園特定空間環境， 采取教師主導、學生主體的形式，并以豐富多樣的校園體育活動組成主要內容體現校園精神，是一種具備獨特表現形式的群體文化［9］。

表3 近10 年圖書專著出版情況

2.2 高校體育文化功能研究

高校體育文化內涵豐富，其功能隨著學者的不斷發掘，也呈現出了多元化的發展趨勢。 對于高校體育文化功能的探索，一部分學者對高校體育文化功能進行了整合， 另一部分學者就高校體育文化功能其中的一方面進行了深入研究。

高校體育文化功能整合研究方面， 注重從學生的角度去分析，指出高校體育文化具有健身、導向功能、社會化功能以及心理疏導功能并能夠促使學生身心全面發展［10］。 在高校體育文化的單一功能研究方面， 主要從高校體育文化的社會化功能、精神功能兩個方面入手。 一方面是高校文化的社會化功能，從互動論視角分析了在大學生運動參與過程中，高校體育文化在個體運動參與和社會化過程的雙向驅動中起到了重要的媒介作用［11］，從社會化內涵的角度出發，分析高校體育文化對大學生機制標準內化、個性形成發展、社會角色意識培養的影響［12］；高校體育文化外延豐富、內涵深刻，作為校園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其本身就是一種獨特的文化現象［13］。 另一方面是高校體育文化的精神功能，從物質、精神、制度文化3 個方面出發進行研究［14］，認為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實施以高校體育文化作為重要載體， 高校體育文化不僅能夠有效提升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質量， 對大學生的體育行為意識產生重要影響［15］，在搶占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主陣地，進一步推動校園精神文明建設， 拓寬高校體育教育功能方面也發揮著積極作用［16］，并從具體措施出發，論述高校體育文化建設提升大學生心理資本的內在機制［17］。

2.3 高校體育文化影響因素研究

在高校體育文化的發展過程中， 除了對于高校體育文化建設的整體性思考之外， 部分學者也敏銳地發現了單一因素的作用對高校體育文化的發展產生了不可忽視的影響。 其一，運動項目與高校體育文化。 從高校體育物質文化、高校體育精神文化、 高校體育制度文化3 個層次論述了網球運動和啦啦操對高校體育文化發展的積極作用［18-19］。 其二，體育賽事與高校體育文化。 以成都市承辦的世界級大學生運動會為研究對象，分析了世界級大學生運動會的總體效應，作者認為世界大學生運動會的舉辦不僅在場館設施方面為地方體育競賽、學校體育以及群眾健身提供了場所， 通過制度文化帶動了文化生態環境的改變［20］。 其三，民族傳統體育與高校體育文化。 從武術對校園體育文化主體的作用以及武術作為校園體育文化客體之一所產生的作用分析了武術促進校園體育文化發展的內在機理［21］。 其四，新媒體傳播與高校體育文化。 認為校園新媒體有著信息表達形式獨特、信息傳播方式多樣的特征，傳媒文化特色鮮明。 目前，校園新媒體文化已經逐步浸入校園師生的日常學習生活當中， 成為建設高校體育文化的風向標和引領者［22］，并通過新媒介，如健身APP 等，實現校園體育文化信息化、可評估化發展［23］。

2.4 高校體育文化發展問題及困境研究

高校體育文化的發展過程中存在著諸多問題， 不同學者在其研究成果中都有所批判與反思，但側重點各有不同。

在高校體育的精神文化層面， 認為高校體育文化建設的核心問題在于忽視了精神層面的縱深發展。 研究表明我國高校體育文化重視形式建設與表層建設， 如制度層面、 物質層面、行為層面的建設，而忽略了對于隱性的、更深層次的體育精神文化如體育意識、精神、體育道德、體育行為風尚等方面的建構［24］。

在高校體育文化的價值層面上， 認為高校體育文化功能逐漸被簡化， 高校體育文化作用的發揮僅停留在培養學生興趣愛好、發展學生運動特長、豐富學生課余活動的層面；只停留在對體育生物功能的認知層面， 導致對于高校體育文化的認識膚淺且缺乏人文性，忽略了體育的深層內涵和價值［25］。 除此之外， 我國高校體育文化建設普遍缺乏學校特色和區域特色，既沒有具備學校特色的體育文化標識，在課堂教學方面，既缺學校及區域特色的校本體育教學，同時缺乏其他創新性體育活動，導致大部分高校體育文化缺乏個性特色與創新性［24］。

同期從高校體育文化信息變遷的視角， 認為在社會信息傳播方式發生轉變的情況下， 高校體育文化的參與者在行為層面上也會隨之發生轉變， 認知體育信息使得高校體育文化參與者在認知體育信息與關聯自身行為上， 出現了明顯的滯后現象［26］。

2.5 高校體育文化建設路徑相關研究

在高校體育文化建設的相關研究中， 大多數學者都基于高校體育文化的結構，即高校體育文化物質層面、精神層面、行為層面、制度層面給予對策，部分學者的觀點雖然并未與高校體育文化結構一一匹配，但也可以將其納入其中。

高校體育物質文化層面， 學者普遍認為應當從場地器材設施、體育宣傳等方面入手。 在場地器材設施方面，王秀強則認為不僅要把加強體育場館設施建設含括進學校對物質文化建設的整體規劃當中去， 還要注重挖掘體育場館設施建設中蘊含的人文情懷與價值［27］；宣傳方面，從打造立體化宣傳渠道入手，建立體育專欄、網站等宣傳平臺［28］。

高校體育精神文化層面，應當加強思想建設，既要對高校體育精神文化進行深度的論證與提煉并在體育精神文化宣傳的力度與廣度上下功夫，也要提升思想認識，創建高校體育文化知識體系，豐富體育文化底蘊。 高校體育制度文化層面，假借制度引導、約束高校體育文化的發展，朱培榜提出健全評價體系和監督機制，不斷完善人才培養方案［29］，顧春先等人則在對國內外有關研究文獻的分析和梳理基礎上， 初步建立起我國高校體育文化的指標體系［30］。

高校體育行為文化層面是學者關注的重點，在體育組織、體育活動、教師、學生、管理者、體育文化創新研究方面都有所建樹，通過建立體育課內外競賽常態化機制、創辦體育特色文化節等形式，多維度激發學生參與體育運動的興趣［31］；建立自治性體育俱樂部， 發展體育社團， 滿足學生發展的個性化需求，營造高校體育文化氛圍。

3 高校體育文化研究理論框架與方法

3.1 理論框架

從上述梳理結果來看， 學者對于高校體育文化研究的理論分析體系已經逐步趨向于系統化與多元化， 學者采取的理論框架以跨學科的視角為主，多以社會學、人類學的理論分析框架為主。 如方新普教授將高校體育文化發展脈絡納入社會變遷視角，探尋高校體育文化的發展之路［32］。 在高校體育文化的內涵、發展路徑等方面，多采用文化層次理論進行分析，在高校體育文化的物質、制度、精神、行為等層面對其展開分析，這套理論分析框架已經較為成熟， 并在現有的研究成果中被廣泛使用。 部分學者另辟蹊徑，選取新的理論框架進行分析，如基于性別視角對于校園體育文化建設進行研究； 詮釋校園體育文化中客體的濡化過程， 分析高校體育文化的內在育人機制［33］；基于自組織理論視角下的高校體育文化建設研究，認為高校體育文化發展應當采取多元化發展及融合的方式，通過自組織學習及滲透，自我激活及動態調整，隨時調控及正確導向等［34］。

3.2 研究方法

高校體育文化研究具有學科交叉性，學者運用社會學、歷史學、人類學等科學研究方法對高校體育文化的內涵、功能、發展方向等展開研究，一部分學者從某一理論出發，采用定性的方法開展研究，以自我為中介，論述了高校體育文化與提高高等職業技術院校學生社會適應能力之間的關系及內在作用機制［35］；另一部分學者則采取定性與定量研究共同開展的形式，研究高校體育文化相關問題，采用WSR 系統方法論，以上海市松江路大學城7 所高校為實際案例， 將高校體育文化的發展過程進行模式設計，構建了高校體育文化三維體系［36］，或對某一地區展開針對性研究， 分析區域性文化資源與所在地高校體育文化發展之間的聯系［37］。

4 我國高校體育文化研究評價

近10 年來，我國高校體育文化研究成果數量頗豐，盡管高水平成果占比劣勢， 但在學者們的探索下仍有較多科研成果面世。 通過分析我國高校體育文化現有研究成果，辯證看待研究長處與不足，概括為以下幾個方面。

4.1 我國高校體育文化研究長處

一方面，隨著高校體育文化研究而不斷推進，學者們圍繞著高校體育文化內涵、特征、功能、影響因素以及發展路徑進行了全方位研究， 現有研究成果豐富且基本涵蓋了高校體育文化各個方面，為后續研究奠立了基本研究框架，開拓了基本研究思路，對于相關理論如文化分層理論的運用已較為成熟，可為后續研究提供必要的借鑒和支撐。 另一方面，研究成果呈系統化、 整體化發展， 各學者研究側重點與研究視角差異不大，圍繞著現有研究分析框架選取視角，便于形成研究的整體合力，推動研究縱深化發展。

4.2 我國高校體育文化研究不足

4.2.1 研究議題有待深化

從文獻資料審視研究成果總體頗具規模， 但高水平成果較少，某些研究議題尚且缺乏；現有的研究成果大多基于文化分層理論，形成了固有的分析框架；對高校體育文化內涵的梳理缺乏一定的哲學思考。 在高校體育文化的內涵、功能、困境以及發展路徑等方面的研究雖然已經形成了較為系統的研究圖景，但研究議題同質化現象較為嚴重，盡管部分學者對理論分析框架和研究方法積極創新， 逐漸意識到了高校體育文化在學生自我建構方面的作用， 對高校體育文化的發展提出了系統化的建議， 但最終研究結論尚未擺脫文化層次理論的桎梏，流于制度、物質、精神等固有層面的分析，針對高校體育文化發展提出的有效對策建議空泛。

4.2.2 研究視角有待拓展

高校體育文化的理論視域涉及多學科領域， 以體育學與社會學交叉研究較多，也包含了歷史學、人類學等學科融合研究，但從現有的研究成果來看，高校體育文化的研究視角仍有待拓展。 首先，橫向上，對于中外高校體育文化的對比研究較少，現有成果多是從本土的經驗分析出發，少有學者通過分析國外的先進經驗， 得出適合本土校園體育文化發展的可行發展模式。 其次，縱向上，缺乏古今對比、追本溯源挖掘研究深度。 只有通過探尋歷史演進中高校體育文化的發展根基，才能理解高校體育文化發展的歷史土壤， 感受歷史范疇中高校體育文化的嬗變，才能更好把握時代背景，再生產、再創造“被時代需要”的高校體育文化。 再者，目前高校體育文化的發展過度關注校園內部體育文化氛圍的營造， 而缺乏對外部社會環境的適應與思考，在功能價值輸出方面研究較少。

4.2.3 分析工具有待科學化

分析工具是否科學化決定了研究結論的準確性與策略提出的有效性。 目前高校體育文化研究所使用的分析工具有待進一步發展。 第一，現狀調查研究資料收集不嚴謹。 大多數基于自制調查問卷的方式進行， 問卷的效度和信度有一定的局限性，有些學者對于研究資料的收集過于淺顯和表面，只能作為個案研究，缺乏客觀性和代表性。 第二，高校體育文化的研究缺乏政策文本分析。 現有的分析大多基于現狀談問題，在微觀個案研究的基礎上談經驗， 缺乏對我國各個發展階段中政策文本中對于高校體育文化話語建構的分析， 只有納入政策文本的分析， 才能找到高校體育文化發展內部構成要素與外部影響因素之間的交互作用。

5 我國高校體育文化研究建議與展望

5.1 把握高校體育文化關鍵問題

把握高校體育文化的關鍵問題， 既要關注高校體育文化扎根的場域，也要抓準高校體育文化的主客體融合關系。 關注“體育文化”與“高校場域”之間的互動，高校作為“身兼數職”的多重定位組織，即承擔了創造、選擇、傳遞、引導體育知識技能的文化功能， 也承擔了利用自身體育文化資本參與體育產業發展的經濟功能，高校還能夠通過舉辦體育活動、體育競賽等對參與者進行規訓從而發揮思想政治功能，體育文化與“高校體育場域” 之間的互動關系也是高校體育文化研究的對象之一，同時包括高校體育場域中的管理機構、體育組織、社團、運動隊等。

對于高校體育文化主體的研究， 既要關注高校體育場域中的文化面向，也要關注高校體育場域中參與者的身體性［38］。一是要對高校體育文化施力主體，即體育教師、體育管理人員等進行研究，從角色定位、互動方式等因素出發探析其對高校體育文化的影響；二是高校體育文化受力主體即學生，目前從社會化功能角度研究的較多，如從心理資本出發。 但鮮有對學生自我意識、健康意識喚醒方面的研究，也缺乏社會資本、符號互動等方面的研究。 此外，對于高校體育文化在學生全生命周期中所產生的作用也并未涉獵。 對于高校體育文化客體的研究，應當將重心放在理論分析及實踐層面較為薄弱的區域，如體育政策文本分析、高校體育文化發展歷程、高校體育文化內外部交互作用等方面。

5.2 開拓高校體育文化研究新方向

針對當前高校體育文化研究成果存在的問題， 新時代下的高校體育文化研究應當從以下幾個方面找尋創新突破口。1）打破固有思路，轉變學術觀念。 擺脫文化分層理論的桎梏，以學生全面健康發展為中心與出發點， 以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為基本遵循，探尋我國高校體育文化發展的特色道路。 從體育本質出發，建立新分層，可結合結構-功能主義視角，分析高校體育文化宏觀、中觀、微觀3 級層次，建立高校體育文化功能分析范式。 2）拓展研究視角，完善研究方法。 基于我國體育事業發展實際情況，汲取歷史制度主義的分析思路，從歷史溯源中找尋高校體育文化出場的理論邏輯； 把握國內外經驗的研究，分析制度要素、支持要素、文化背景等；分析高校體育文化相關歷史演進，分析社會環境變遷，總結各階段內在銜接機制，強化高校體育文化研究的系統性。 3）深化研究主題，突出傳統文化的保護與傳承。 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民族的文化根脈，習總書記在講話中多次指出，要把弘揚優秀傳統文化和發展現實文化有機統一起來。 因此，一方面，因地制宜融合優秀民族傳統體育文化，起到發展高校體育文化、保護創新發展民俗體育文化的雙向作用。 另一方面，深度挖掘與闡發中華優秀文化中豐富的哲學思想與當代價值， 在傳統文化精神中尋求有益啟發，與高校體育文化現實發展相結合，實現高校體育文化的創造性轉化，深化高校體育文化的育人功能。4）豐富資料來源，尋找有力數據支撐。 注重對高校體育文化相關的數據進行盡可能全面性、系統性的收集，建立包括高校體育文化場域、學生體質數據、學生健身行為等數據在內的智慧校園大數據平臺，對數據進行長期的監測跟蹤，實現數據互通、互聯共享，解決高校體育文化“信息孤島”問題。

5.3 加大科研基金支持力度

目前高校體育文化的研究在國家基金層面的立項項目屈指可數，因此應當發揮國家基金對高校體育文化研究的扶持、導向作用。 高校體育文化在育人、育體、育心等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近年來，一些學者也挖掘出了高校體育文化對于留學生的培養作用， 這也進一步說明了高校體育文化仍然留有一大片值得深究的空白等待學者挖掘。 將高校體育文化納入體教融合、健康中國等研究主題，深化研究主題、拓展研究視野，豐富研究內容。 同時，注重多個學科交叉研究，鼓勵研究主體進一步多元化，適當汲取其他學科的學術話語，以學科交叉的廣域視角豐富和提升高校體育文化的理論體系， 從而提高研究成果的質量。

6 結語

本研究基于近10 年我國高校體育文化研究成果，對基金立項情況、期刊論文情況、碩博論文與圖書專著情況進行計量分析，發現我國高校體育文化研究國家基金立項數量較少、期刊論文發文量呈連續化發展但高質量論文占比較低、 碩博論文數量可觀、 圖書專著數量較多但以高校體育文化為核心進行分析的僅有一篇，仍需對此進行深化研究；通過對研究議題與視角的梳理發現，在高校體育文化的概念、功能、影響因素、發展困境及發展路徑等方面已經有了較為豐富的成果， 已形成基本研究框架；在理論視角與研究方法上，現有研究呈現出學科交叉性，多采用社會學、人類學的理論框架與方法進行分析。

整體而言，當前研究薄弱之處在于，研究議題缺乏深度且同質性較強，對于高校體育文化解讀缺乏新思考，對比研究匱乏且分析工具有待進一步科學化。 因此，后續研究要想尋求新突破， 應當擺脫文化分層說的桎梏， 拓展更加寬廣的研究范式，加大對高校體育文化研究的扶持力度；在研究對象的選擇上，注意主客體與高校體育場域之間的銜接。 以上研究成果的總結仍有不盡之處，還需要研究者不斷去深入分析，把握歷史與現在、特殊與一般、內涵與外延之間的辯證關系，以期打開高校體育文化研究新圖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