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另外一個角度看《詩經》

周培生

摘要：從《詩經》中了解到當時人們的生活水平，反應人們生活水平的生產力鐵器是重中之重，鐵器的普遍應用也代表了古人在生產勞動發現了金屬鐵和學會了冶煉鐵，同時也是奴隸社會與封建社會分期問題的證明。

關鍵詞：詩經?鐵器?家庭?分期問題

談《詩經》主要是談《詩經》中的“風”，因為它反映了當時社會發展的水平，而這其中又不得不談生產力。當然，最關鍵的還是生產力中的生產工具，農業農耕時代的生產工具是衡量一個時代發展到某種程度的標尺。

郭沫若的《奴隸制時代》，堅信鐵路產生于戰國時代，并在書中載有當時人們使用的鐵口梨、鐵口斧、鐵鏟以及鋤范、鐮范、鑿范的圖片，并在《希望有更多的古鐵鐵器出土》 中戰國時代鐵器普遍使用是不成問題的。還說：春秋中葉齊靈公時有名的古器古侯鐘銘文里面有“造鐵徒四千”的話，應該就是鐵字的初文或者省文。還有鐵器用農具的說法：《國語·齊語》里面，管仲所說的“美金以鑄劍、戟、試諸狗馬”;惡金以鑄鋤夷斤，試之壤土，又說一九五三年七月十七日熱河興隆縣壽王墳村出土的八十七件各種工具的鐵范。計有鋤范、雙鐮范、斧范、雙鑿范、車具范等……鐵范是用來鑄造鐵器的。郭沫若先生繼續說道：戰國以前的鐵器，有可能解放前已有出土過的，但因為古董家們喜歡的是金石、吉金樂石，一些容易腐爛的生產工具不曾被他們重視，因而沒有被保存和記錄下來。鐵器被應用的初期冶煉不精，容易銹蝕而消失，也是不容易保存下來的。

鐵器的使用和發展引起官方的重視，郭沫若先生表示：“管仲相齊桓公官山海，便可得新的意義，‘官’者管也‘管海’自然是指管制鹽業，管山就是把礦山管制起來，這里就包含銅鐵。”齊桓公時已有鐵器的使用，是可以被證明的。

據現代考古發掘證明：西周以前就使用青銅器了，大量使用在兵器和炊具上，黃銅質軟，不耐磨，青銅器比黃銅硬度大一些，這是古人選做武器的原因。史書上載有個叫歐冶子的人，在深山煉劍，煉成鋒利無比的“魚腸”、“巨闕”等名劍，其鋒利程度可以削鐵如泥，當然是夸張的傳說，煉劍三年其實是在苦心尋找使其鋒利的方法;在金屬鐵被發現之前，是無法煉出鋒利劍的，今天可以削鐵的鋒鋼也談不上“如泥”。

《詩經》里面反映社會形態下的社會現實，也就證明了鐵器的使用在當時已經是勞動生產工具了。

一個時代變化和更替，是新的生產工具使用改變的主要原因，西周以前已經使用銅器了。民以食為天，應該說首先使用在勞動生產工具上的是黃銅，但黃銅器質軟，不耐磨，硬度差，易彎等原因，所以比黃銅硬度高的青銅長期使用在炊具和戰爭中。落后的生產工具無法使經濟快速增長，致使中國歷史上出了七八百年春秋戰國的拉鋸戰爭。

為了使農耕工具堅硬和耐磨，古人在生產勞動發現了金屬鐵和學會了冶煉鐵，鐵的使用應該不晚于春秋時期，郭沫若先生的《奴隸制時代》文章有更多的古代鐵器出土，其中關于古代分期問題的一個關鍵點，一章中表示：“由奴隸制轉變為封建制的關鍵在生產力的發展去追求”。 鐵的出現和使用是特別關注的一個關鍵性的因素，戰國時代，鐵器的使用是不成問題的。《孟子》書中有‘以釜為器 ，以鐵為耕’一樣成為常識了，‘以鐵耕’其事不始于戰國，必當更早得多。八秦代已有鐵官，司馬遷的先人司馬昌就曾經做過秦的鐵官。董仲說秦，鹽鐵之秋二十倍于古，戰國時代對董仲書來說不能算是古，在秦代來說更不算古，根據董仲書的說法，可見官征鹽之利可見鐵的大發展不止于戰國鐵的普遍使用，而更早于戰國時期。

郭沫若先生繼續寫道：春秋中葉，齊靈有名的古器‘齊侯鐘’銘文里有“造（鐵）徒四千”的話，應該是鐵字的初文或者省文，由此可見，齊靈公時的確有了采冶煉的官徒子。“因此，管仲齊桓公的‘官山海’便得出新的意義‘官’者管也，自然是管制鹽業，‘管山’就是把鐵礦管制起來，這里就包著銅鐵，齊桓公時已有鐵使用，是毫無疑問的。”

郭沫若先生繼續寫道：“一九五零年一月八日，中國科院在河南輝縣固圍村進行發掘從第一號墓中出土了大量的鐵器，大都是鐵器，在南墓道上住穴中，共斧鑿刀削等二十件，箭鏃等七十九件，大都工具及兵器類。”

郭沫若先生認為在戰國時代已經普遍使用鐵器了，也就是有新的生產力產生了，相應的新社會形態形成，因而新的社會形態中最小的生產單位“家庭”也順著應運而生。既〈詩經〉編纂于春秋，在春秋戰國時代普遍使用鐵器（只能在農業上），往上追溯鐵器的使用應該在更早的時間，其實西周時期鐵的發現，冶煉及使用已成規模了，《詩經》“風”中的眾多篇章可以說明。例如：“關睢”寫一對青年男女熱戀采荇菜的情形，“綠衣”寫懷念亡妻;“明月”棄婦抒發怨恨;“凱風”感念母親，自責不能安慰母親;“匏有苦葉”女子在濟畔等待情人;“谷風”棄婦怨恨丈夫喜新厭舊;“泉水”棄婦遠嫁的衛女思歸不得;“葛覃”寫一女子準備回家看望父母;“卷耳”女子思念遠，役不歸的丈夫;“氓”寫女子與男方相愛后成家被遺棄的經過等等，不管男女戀愛欲成家，還是遠役的丈夫思念這腫妻子，或是棄婦及悼亡妻子的詩，都反映一個字“家”的普及。“詩經”中“風”詩是最光芒燦爛的部分，沒有它，我們今天體會不到古時代古人已有了家;“詩經”中“關雎”為詩三百之首，它象一座宮殿，高大、巍峨、宏偉，又象靜宓優雅的處子，難怪古人有“詩正而葩”的美稱。

奴隸社會與封建社會的分期問題，史學投入了極大的精力，至今《詩經》“風”是最輝煌的篇章，內容極豐富，現代人們賦認為“風”詩三種寫作手法，其中以草本植物為“興詩”開端的詩不在少數，反映古人對蔬菜藥材的探尋。郭沫若先生認為：戰國以前的鐵器如果能大量出土，那就可以使古代的分期問題得到一種看法，即以春秋、戰國之交為奴隸制的界限，獲得更多的鐵證了。“春秋戰之交”應是一種說“詩經”“日用”有“逝不古處”意為象古代夫妻一樣相處，分期應在春秋以前。

其實，在西漢鐵做生產生意已經有人專心經營發家致富了，有人甚致富可敵國，“史記”、“貨殖列傳”已有記載，“蜀卓氏之先，趙人之先也，用鐵治富;”“邯鄲”郭縱鐵冶成業，與王者埒，“宛孔氏之先梁人也，用鐵冶為業”。說明西漢時鐵器使用已經遍及甚至是大發展了。

孔子是春秋時末期的人，孟子生于戰國早期，兩人出生的年代相著一百多年，在過去的一百年里，夫妻制家庭已經普及了，編纂的《詩經》里記錄的事當然發源春秋時期，按孟子所處年代的實況。所以有不同意見的孟子提出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給以制約，家庭既出現在春秋時期，它是鐵管使用發展的結果，往上溯源鐵器的產生還在春秋之前。所以，在奴隸制與封建制的分期更遠在春秋以后，春秋戰國之所以經歷七八百年的拉鋸，沒法在短期完成統一，主要鐵器使用范圍太窄，農耕中主要也只能作為梨鏵和鏟斧之類農具使用。

古人冶鐵，是鐵礦石加煤炭加高溫而閾成，事過去幾千年，今仍沿用古法。

前十年筆者有幸到私企冶鐵廠參觀，見二十多米高的高爐，兩旁加雙槽中分別加入鐵礦石和煤碳，冶煉用料加入高爐后鼓風使加溫度升1500度以上，鐵水流入鐵范中，加水使冷卻也便加快第二爐冶煉時間，但仍堅硬易碎，耐磨仍然是其特點，和古代的生鐵性能沒有變化，但現代技術采用生鐵的第二冶煉，并加入一些材料使變成灰口鑄鐵，可鍛鑄鐵，球墨鑄鐵等，使變成可鍛造可切削多用途的材料。

其實，生鐵的使用可以上溯更遠古的年代，鐵的使用封建制的社會就誕生了，毛澤東在一九三九寫的《中國革命和中國共產黨》一文說“中國自從脫離奴隸制度進到封建制度以后，其經濟、政治、文化的發展，就長期地陷在發展遲緩的狀態中，這個封建制度，自周秦以來一直延續了三千年左右。

這三千年遲緩的發展，是生產力的變革遲延的結果，其中，封建與奴隸并存還要經過漫長的歷史階段，有部落戰爭時俘獲士兵作為勞動的使用，慢慢被擴大范圍。奴隸的來源有以下幾種：一是部落與部落戰爭俘獲的土興;二是先富起來的人用金錢買來無業游民;三是有階級后處罰的人禁身為奴隸;四是為防逃跑男女奴隸被圈禁，一起產生新的勞動力。

《呂氏春秋》“恃君賢”中恰好在古籍中作了唯一的記載：昔太古嘗無君矣，其民聚生相處，知母不知其父，無親戚兄弟夫妻男女之別，無上下左右長幼之道，無進退揖讓之禮，無衣服履帶官室畜積之便。

這種情景孔子看到了，孔是是述而不作的人，從側面所編纂《詩經》歌頌，夫妻制家庭的高尚人倫道德，從而反映了當生力的進步和家庭制的普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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