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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區微更新視角下的公共空間挖潛
——以德國柏林社區菜園的實施為例
單瑞琦 SHAN Ruiqi
社區公共空間與公共設施的更新是近年德國柏林城市更新的關注重點,社區規劃也以閑置公共空間的微更新方式為主。其實施機制靈活,既可借助政府主導的鄰里管理規劃,也可通過第三方引領實施;更新類型豐富,挖潛多元公共空間,進行場所再造;鼓勵多元參與,進行新功能活化。柏林兩個社區菜園的微更新案例說明,社區微更新能起到提升社區物質環境,同時加強場所活力的作用;但也在實踐中出現了微更新場所被私有化、項目呈盈利傾向、不為社區居民所接受的現象。因此,社區微更新的有效實施需要建立專門的社區微更新公共基金,形成完整的申請審批流程,制定符合當地條件的微更新場所使用規則,才能有助于政府實施監管,保障實施效果,實現公平正義。
城市更新 | 社區微更新 | 社區菜園 | 柏林
上海市社區微更新實踐從2015年開始實施,以已建成社區內低利用率的小型社區公共空間為主體更新對象的這類項目實踐,引發了各界關注。目前還處于探索階段的社區微更新實踐,由于缺少更為成熟完善的實施機制和實施后的成效評估類研究,這類微更新可能會引發的問題還未凸顯。本研究希望以已經有一定相似微更新經驗的國外案例為例,分析其實施的成效優勢與潛在問題,進一步為社區微更新實踐的機制建設提供經驗借鑒,補充可能存在的不足。
20世紀70年代開始,以改善建成社區環境、促進鄰里和睦為目的,并融入公眾參與規劃思想的社區規劃,越來越多地對城市更新的理念和政策產生了較大的影響,西方學界展開了關于城市更新概念更為廣泛的討論。無論是英國政府給出的城市更新定義,還是Peter Roberts作為西方城市更新研究具有較強影響力的學者所提出的概念,城市更新的內涵都更加豐富,更具有綜合性。城市更新不再局限于城市物質環境的改善,城市更新地區也在社會、經濟、文化等方面受益,最終達到增強社會凝聚力和衰敗城區的經濟提升的目標[1-2]。
城市更新的發展動力、實施機制、更新對象、更新結果、表現特征等各方面都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轉變。20世紀70年代前的拆除式城市更新,以大拆大建推倒重來的方式對貧民窟進行大規模清除;進入70年代后,轉變為以已建成社區的歷史住房為主體對象的謹慎的城市更新,依賴政府的大量資金投入,關注已建成社區的綜合提升,促進周邊的經濟復興;90年代以來,伴隨著多方伙伴關系在更新實踐中的推行,社區的公眾參與和社區能力的培養,社區內公共空間和公共設施的更新成為很多西方國家城市更新的新取向[3-6]。隨著西方國家經濟、社會發展背景的變化,物質環境的更新與社會網絡的更新都進入了更緩慢、謹慎的階段,以小型的社區公共空間為主體改造對象的局部微更新方式,成為了帶動提高社區活力,提升社區空間品質的新方式[7]。
微更新之微,具有尺度微、投入微的特點。(1)更新對象微:是社區閑置公共空間的品質提升和功能塑造,社區入口、小廣場、小公園等微小地點的更新;(2)實踐投入微:基本投入小,使得實踐本身具有更低的準入門檻,同時能夠實現多樣的合作形式;(3)導向切入點微:往往是從問題出發,提供臨時策略,解決微小需求,實現微小的功能完善。但也具有小中見大的特點,是綜合導向型的更新,是包括創意、建造、制作、服務、管理和運營在內的一系列策略的整合[8-10]。
社區微更新的實踐在國內已經起步,在上海市陸家嘴繽紛社區的三航小區、上海市五角場地區的創智農園等實踐,都是結合了社區有機更新,挖掘利用小微空間,采用漸進式環境改善模式的社區規劃嘗試,通過針灸式微更新來整治和豐富空間使用,提升空間品質[11-13]。
這些嘗試與研究說明現在社區微更新已經成為了上海社區規劃的主要方式之一,為探尋社區微更新完善的實施機制建設經驗,本文將以德國柏林的社區微更新實踐為對象進行研究,從而對我國剛起步的社區微更新實踐提供有效借鑒。
在東、西德未統一前,20世紀80年代的柏林IBA是最著名的西方城市更新的實踐項目,通過“謹慎的城市更新”方式,在戰后大量補缺被炸毀的老建筑以形成完整的街道界面,從居民更新需求出發修補不能再使用的既有建筑,提升居住品質,既尊重了原住民的意愿,也維系了社區的生存。但這種在物質更新的同時能夠保障社區社會屬性的延續的更新,是當時依賴政府大量的資金投入才能實現的[14]。而在兩德統一之后,財政支出具有更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因此在城市更新層面的預算有限,縮減后的資金無法再延續政府主導下的謹慎的城市更新,于是公、私、社區多方合作的伙伴關系逐漸加強[14]。社區和鄰里,特別是社區更新能力的培養和各類社區更新項目的推進,創意人士、志愿者特別是社區人士或地方組織、社區合作伙伴、乃至第三方在城市更新中所發揮的作用也越來越明顯[15]。
隨著政府在社區更新中的主導作用的減弱,更新的參與者逐漸轉變為以社區為主體,因此更新項目類型也隨之轉變。街區層面建筑尺度嵌入式更新的項目越來越少,成本投入較低、又能造福社區本身的項目越來越受到關注。從1999年推出“社會城市規劃”(Sozial Stadt),以社區為單位,選定“鄰里管理區”①Quartiers management譯做鄰里管理,譯法參見,薄力之,鄧琳爽. 邊緣社區的公眾參與——以柏林鄰里管理項目為例[J]. 上海城市規劃,2013(2):88-93。,從社區層面嘗試推進具有提升社區凝聚力的微更新項目。德國聯邦政府給“鄰里管理區”的“社會城市規劃”項目的公共資金占聯邦政府投入的城市建設類公共資金投入的9.7%(其他支出包括城市遺產保護專項資金、城市開發發展專項資金、城市更新項目專項資金等)②BBSR. Die Stadtebaufarderungsdatenbank des BBSR, 2009. 由城市發展數據庫中1991至2008年的城市建設公共資金投入情況總結,p6。。此外,各州政府與區政府都會再針對各“鄰里管理區”的不同情況給予各不同的微更新項目以資金上的支持和管理上的幫助。
柏林社區微更新的兩類實施機制包括:(1)“鄰里管理”規劃,即以政府為主導選擇其認為應該主動幫助提升的社區,為這些社區制定微更新規劃,并提供資金、管理等綜合性的幫助;(2)自下而上,由不同的志愿者、第三方或其他創意人士牽頭,自發組織社區微更新規劃,通過私人投資得以實現,實施成功后可申請獲得正式的土地臨時使用權。
“鄰里管理”規劃是德國“社會城市規劃”重要的組成部分。主要是幫助問題社區建立積極的街區形象,一般會選擇將衰敗落后、缺乏活力的社區確定為“鄰里管理區”。一旦劃入“鄰里管理區”,則將由該社區所在區政府主導推進進行社區微更新。在柏林,“鄰里管理區”往往都是外來移民多、鄰里溝通少、公共空間不足、失業率高、居民平均受教育水平低、平均收入低的社區[16]。
通過劃定特定的“鄰里管理區”進行社區微更新的項目推進,依賴各自的鄰里管理辦公室進行管理,組織居民提出意愿,組織設計方案,最后申請政府資助實現,來提升街區環境和生活品質。這類社區微更新項目有專門的政府資金支持和系統的規劃引導,它可以通過完善的流程實現社區更新項目的資金申請和項目實施。鄰里管理辦公室更多承擔組織者的身份,組織引導社區進行微更新規劃的制定,再將方案規劃交給由專家、居民等各方人士所構成的社區更新行動基金陪審團,來共同決定該項目是否獲得審批通過,能否實施。對社區內的閑置資源的活化改善方案提供不等的資金支持(圖1)。

圖1 鄰里管理下的社區更新實施流程圖

圖2 第三方主導下的社區更新實施流程圖
而第三方組織或一些居民自治組織的微更新項目,主要是依賴前期第三方的主導,接著進行項目的策劃宣傳,吸引社會投資在社區成功投資實施后,最后通過政府的合法化審批途徑來實現土地使用用途的合法化,并申請獲得一定的社區更新類公共資金支持(圖2)。這類社區更新項目的成功,往往需要具有創意的項目或具有較大的影響力的組織者引領。
在柏林的Kreuzberg區,Moritplatz社區邊有一個6 000 m2的閑置地,從2009年6月開始,Prinzessinnen菜園從曾經做過工業用地,后閑置在街角的公共空間轉變為社區菜園,成為了德國社區更新的創意先驅。Prinzessinnen菜園在柏林具有極強的影響力,所在社區從默默無聞的普通社區變為名聲大噪的景點。Prinzessinnen菜園作為柏林社區微更新的典范,充分體現了創意人士在社區更新中起到的巨大作用。由于受到了柏林市民的廣泛支持,這個起先并不符合土地使用規定的項目,獲得了土地的暫時使用權和經營許可權,完成了這類自發組織的社區更新項目從創意到實施再到合法審批通過的過程。
在歐洲的后工業時代,有大量所謂的“等待中的空地”,失去了它們原來的功能,進而提供了實現創意空間的舞臺,即可通過挖潛的方式使閑置公共空間或建筑資源被創造性地再利用[17],推進漸進式的社區微更新實踐。
在1996年的時候,柏林政府發現一些街區出現了比較明顯的社會問題,尤其有些街區有明顯的社會隔離狀態。而這些街區的共同特點是對街區的公共空間部分非常忽視,幾乎沒有能有效利用的公共空間,社區環境品質低下。所以導致對居住環境有所要求,特別是有孩子的家庭和優勢群體會搬離此地。這種搬遷趨勢就會導致這里的社區走向更加衰敗的境地,街區租金下降,越來越多地集聚弱勢群體(吸毒、酗酒、無家可歸者),新老居民之間的矛盾等等社會問題日益突出。而柏林政府認為,這樣的地區衰敗特征,可以通過小規模的社區微更新的方式改變其現狀。核心就在于努力挖掘閑置公共空間或建筑物的潛力,通過挖潛再利用的方式活化社區。
在1999年至2009年這10年間,柏林3 000多個“鄰里管理”項目充分體現了柏林社區微更新類型的多樣性[18]。目前比較顯著的社區微更新成果有:在社區閑置公共空間或建筑中設立“家長學校”、“老年電腦培訓”、“彩虹德語教育”、“推廣游泳課”、“與畫廊合辦活動”、“建立土耳其阿拉伯文化中心”、“開放式咖啡”、“青年創意工坊”、“愛植物”、“我的街區畫像展”、“聯盟球場”與“文化混血雜貨店”等多種多樣的項目類型(圖3)[18]。從外部環境內新增的綠化種植、社區居民志愿貢獻的街頭座椅,到由臨時搭建的游樂設施轉變為固定的社區中心等,都在增加著鄰里的凝聚力,改善著街區的外部環境,提升著居民參與就業培訓、休閑文化活動的機會。
鼓勵居民使用閑置公共空間或建筑的更新導向促進了柏林社區微更新功能類型的多元化,而這其中社區菜園是最受歡迎的社區閑置公共空間再利用的功能之一[19]。社區菜園在柏林具有非常突出的趨勢,其典范作用主要體現在以下3點:
其一,它是一個公共空間的挖潛現象,可以提升社區的空間活力,能促進創意活動的產生,激活相對弱勢或本身社區環境相對較老舊的地區,改善缺乏公共空間的社區現狀,吸引老中青三代人的共同參與,將二次世界大戰給這座城市留下的一些街角空間的衰敗痕跡轉化為生機勃勃的菜園。
其二,它更代表了一種社會運動或城市社會心理的變化,體現了消費批判的文化態度,也就是人們越來越關注自我、成長、健康這樣的生活態度具有極強的認同感,社區菜園體現了一種參與、綠色、生態的理念。

圖4 柏林社區菜園分布示意圖
其三,它是一種都市與農業的碰撞,是追求創意的現代人士實現城鄉生活結合的重要標志,社區菜園還能起到改善棕地的生態環境、加強青少年對農業植被的認知、解決城市鄉村的認知環境割裂等問題的作用。
因此,迄今為止,在德國有幾百處社區菜園產生,柏林的社區菜園也分布甚廣,已形成至少26處(圖4)③Bendt P, Barthel S, Colding J. Civic greening and environmental learning in public-access community gardens in Berlin[J]. Landscape and Urban Planning, 2013,109(1):18-30.,可謂柏林社區更新的明星模式。社區菜園成為了城市共享和公共文化生活的代表性功能,原為社區閑置的公共空間通過使用用途的轉變,被作為臨時的實驗場地,為社區活動、鄰里交往提供了空間。

圖5 柏林Prinzessinnen菜園現狀照片
從柏林的實踐中可見,顯性的公共綠地是最容易成為社區微更新對象的公共空間,而閑置公共綠地轉變為社區菜園是最受歡迎的功能活化方式之一。社區內不可參與的公共綠地和街頭廢棄的公共空間轉變為了社區多年齡層居民可以共享的社區菜園、兒童的自然教育基地、新的鄰里交流場所。
由于城市更新的方向進入社區、鄰里級別,對更新效果的研究也增加了從經濟學視角評價更新對地方經濟的復興效果[20],從社會學角度評價規劃項目是否“改善了環境、促進了鄰里和睦”[21],從居民反饋的角度評價更新給規劃地區帶來的變化,社區更新的成功與否很大程度上取決于有關業主、租戶、居民和社區商業的管理者、從業者的愿望是否能得到實現[19]。基于以上的研究,作者將分別對兩個社區菜園的組織者、管理者、菜園使用成員、外來訪客及周邊居民進行訪談,通過實際案例反思柏林的社區微更新實施成效。
Prinzessinnen菜園是自下而上實現的社區更新項目,從一片街角空地轉變為了郁郁蔥蔥的社區菜園,受到了柏林諸多市民的廣泛關注,其采取的移動菜園即通過框籃、紙箱、牛奶盒等進行可移動種植的方式吸引了很多人參與其中。而定期開辦的講座、各類識別食物與植物的組織活動都帶動提升了該項目的知名度。菜園內的咖啡吧為維系菜園的經營提供了一定的幫助(圖5)。隨著項目知名度的提升,該項目從自發組織到經營權獲得審批通過,獲得了20年的土地使用許可。每年30個長期工作人員,700個志愿者,50 000名參觀群眾的數據表明,該社區菜園的社會意義已經超過了作為社區新增的公共空間的意義。它成為了柏林的新地標,為漢堡等城市社區微更新提供了標桿樣板,是德國自下而上的社區微更新項目的典范。
Interkultureller菜園是柏林政府主導的社會城市規劃里“鄰里管理”項目中的一個,其位于Interkultureller社區的中心綠地位置(圖6)。社區居住人群以中低收入人群為主,該公共住宅社區的中心綠地長期處于荒廢狀態,雜草叢生。柏林政府認為需要對這塊閑置社區公共綠地進行活化利用,于是,通過鄰里管理辦公室組織引導,進行了社區微更新方案策劃,將這里改造成為了一個擁有劃分整齊的菜園、養蜂區和社區咖啡館的富有活力的場所。
與幼兒園和大學以不同的合作形式推進開展不同的項目,成為研究和非正式的學習地;與慈善機構合作舉辦慈善活動,這些活動的開展都使得這兩個社區菜園成為了柏林的新地標。
社區菜園對社區物質環境的提升作用得到普遍共識,社區菜園這樣的微更新項目可以起到美化社區環境的作用。從組織者管理者和使用者的角度看,社區菜園也可以起到促進不同社會群體間的交流的作用,營造出具有社交功能的社區空間。
除上述優點外,被訪居民普遍認為社區微更新對鄰里促進融合的作用是微乎其微的,社區居民并不是社區閑置公共空間挖潛后形成的社區菜園的真正使用者。社區菜園成為了一種時尚的休閑活動,只能讓少數人受益。其中,自下而上的Prinzessinnen菜園受到的質疑更大。由于菜園可以通過售賣蔬菜種子和種植材料、運營咖啡廳,和各類項目合作,使得該場所有成為個人盈利場所的可能。作為精英階層的方案策劃者、建筑師,甚至是那些以居民身份出現的其他行業的城市精英,可能會通過社區微更新實現個人利益或個人追求。
表面上這種轉變使得社區的閑置公共空間的使用,從專業人士的手里轉到了更廣泛的社會基層群眾的手中。但是柏林的實踐證明,這樣的更新依然由社會的精英群體的決斷為主導,不能成為真正的社區居民的選擇。
空間的有限性,使得可以在這個菜園使用的群體是有限的,這依然是一個被受過高等教育的、相對年輕的和中產階級群體所使用的地方,而并不能屬于周邊居民。怎樣鼓勵所有居民都參與到這樣的微更新實踐之中,使大家都能受益,作為一個活躍的公共空間或者說公共產品,如何避免社區微更新后的空間被私有化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社區規劃可采取低成本、低門檻、廣參與、多合作、易應用、實踐導向、精英導向、行動導向、綜合導向、問題導向下的城市微更新方式,對社區公共空間進行小規模功能置換,活化社區。主要更新對象是可挖潛的閑置公共空間或建筑,包括了無人問津的綠地,暫時未被使用的閑置地,可開放和提升的廢棄建筑等資源。
社區公共空間微更新,需要創意項目的策劃,鼓勵多方參與。柏林一直致力于推動社區微更新項目,對創意的包容和城市對個性表達的鼓勵是提升柏林作為具有多元魅力城市吸引創意人士的重要手段。與社區幼兒園、老年活動中心、小學、周邊的大學等機構聯合舉辦活動,將增強社區居民的認同感和歸屬感,社區文化認同的創建可以使這些更新后的場所成為社區地標。

圖6 柏林Interkultureller菜園的位置示意與現狀照片
2015年,上海進行了一定的社區規劃實踐,并通過舉辦“城市空間藝術季”,由市規土部門主導,結合社會組織、居民和規劃師、建筑師、藝術策劃對社區環境要素進行微更新。其中,在鞍山四村老舊小區建設的“百草園”項目就是上海的都市農園實踐,該項目設立了芳香花園、兒童游樂場地、竹林探秘、野花草坪、一米菜園、藝術廊架等主題活動區。居民以共建共享的方式進行志愿活動,為社區提供了交流共享的空間。應繼續鼓勵這類創新實踐。
以社區公共空間改造為社區菜園的案例來看,這種功能活化形式是具有普遍需求的。國內很多社區里都出現了居民擅自將公共綠地改變為自家的菜園的現象,但物權法規定每個居住小區范圍內的綠地屬于業主共有,要改變其形態、用途,應由業主共同決定,個人無權擅自分配使用。因此這種轉變,應該由社區共同完成。同時居住小區內的用地性質是住宅用地,而不是農業用地,把綠地改成菜地,其實存在擅自改變了土地性質的問題。因此非法的土地用途的改變,和私人的利益訴求,不能借助社區更新項目的推進而被合理化了,前期的審批機制與后續的監督與管理都非常重要。
綜上所述,作者認為社區微更新的實踐應從以下幾個方面進行反思。首先,地方社區居民與組織在社區更新過程中如何發揮真正的作用;如何避免社區微更新成為設計師、建筑師或策劃者表演的舞臺;如何避免微更新后的公共空間成為與社區居民無關的新的利益場所,避免社區微更新項目的創始人將這個公共用地化作商業用途;如何避免成為吸引游客和人群參觀的面子工程;如何通過社區生活實踐過程中的社會交往,協作共享來重新確定空間的公共性意識,都是值得思考的問題。
對微更新可能存在的隱患給予足夠的注意,才能使得社區真正受益。結合柏林案例的經驗來看,政府應建立專門的社區微更新基金,形成社區更新項目完整的申請審批流程;同時要能為社區微更新場所制定出符合當地條件的使用規則:如給出社區微更新場所界定清晰的邊界,規定社區微更新場所可以使用的時間等使用規則,計算微更新場所的運營成本與收益等,才能有助于政府實施監管,保障實施效果,實現公平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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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Potential Use of Public Space in the Community Micro-Regeneration Perspective: A Case Study of Berlin Urban Gardening Implement
In recent years urban regeneration in Berlin pays attention to the upgrading of community public space and facilities microregeneration of public space becomes a main way of community planning. The implementation mechanism of community regeneration is flexible, which can be led by the government plan, the third-party organizations or individuals. The multi types of public spaces regeneration are realized by finding the possibility of public space for renewal, and by encouraging multi participation to activate the function. Two urban gardening cases in Berlin have shown that community regeneration can play an important role of promoting community physical environment, and strengthening social interaction. However, it also has privatization trend and profitability possibility. Thus, the implementation of community regeneration should establish implementation mechanism, raising public funds and making rules to realize well supervision and social justice.
Urban regeneration | Community micro-regeneration | Urban gardening | Berlin
1673-8985(2017)05-0077-06
TU981
A
單瑞琦上海市城市規劃設計研究院助理工程師,碩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