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影視教育的分布、學科歸屬與理念特質

張 琪 陶 濤

英國影視產業繁榮的秘訣在于其擁有層出不窮的高素質專業優秀人才，而這正是得益于長年以來，英國影視高等教育所推崇的嚴謹、務實的人才培養理念。本文通過梳理英國影視高等教育學科歸屬、教育理念與典型特點，展開對英國高校影視教育體系的全面論述，構建英國高等影視教育的教學框架，為中國影視制片管理專業教育的發展與改革提供借鑒與啟示。

一、英國影視教育分布與學科歸屬

（一）英國影視教育分布

英國擁有世界領先的高等教育體系，因其良好的教學質量、科研能力及創新能力而聲明遠播。英國高等教育協會產業就業率報告數據顯示，截至2019年，英國共有高等教育院校165家②D.Clark.Number of universities and higher education institutions in the United Kingdom from 2010/11 to 2018/19[EB/OL].(2022-02-23)[2022-12-29]https://www.statista.com/statistics/915603/universities-in-the-united-kingdom-uk/.，其中，提供本科及以上傳媒與影視類專業教育項目的院校超過90所，占比約55%，遠遠高于中、美兩國高等院校開設影視類專業的比例，但是，擁有博士學位授予權的高等院校只有9所，可見，英國影視教育主要面向培養應用型、創新型人才。從體量來看，英國高等院校影視類專業學生規模一直較小，但近年來呈現出快速上升趨勢，英國影視產業協會數據表明：影視類專業學生約占同年所有學生總量的1%；2020年，影視研究類專業學生增長15%，而影視制作類專業學生數量增長率達到49%，表現出更大的吸引力。[2]

據英國衛報官網統計數據顯示，截止2022年底，英國共開設影視傳媒相關專業的高校共計101所，另外還有其他7所高校或專業教育機構開設相關專業。英國的四個區域中開設影視高等教育專業的院校，其中蘇格蘭地區有9所，圣安德魯斯大學（St Andrews University）為該地區代表，該其教學優勢在于對全球電影制作、發行和展覽文化、電影和媒體歷史學、視聽環境、紀錄片和非虛構電影等領域的研究；威爾士地區有6所，三一圣大衛大學（University of Wales Trinity Saint David）是其中的代表院校，該校所有的學習模塊都基于實踐教學，鼓勵學生從事戲劇、紀錄片、音樂到線上媒介內容創作的多方位嘗試；而北愛爾蘭只有兩所相關院校，貝爾法斯特女王大學（Queen”s University Belfast）和阿爾斯特大學（Ulster Univesity），影視高等教育資源相對匱乏；剩余的影視院校全都分布在英格蘭地區，其中以倫敦地區最為密集，僅該區域就有12所院校開設了53個相關專業方向，該地區代表性院校為英國國立電影電視學院（NFTS）、倫敦電影學院（London Film Academy）和約克大學（University of York）。

（二）英國影視教育學科歸屬

英國高等教育的學科專業劃分為四個層次：學科門類（一級學科）——學科大類（二級學科）——學科細分（三級學科）——專業。自2016年改革后，學科門類共有21個，其中與影視類相關的專業門類是“設計、創意和表演藝術”（Design,and Creative and Performing Arts）和“媒體、新聞和傳播”（Media,Journalism and Communications)。一級學科“設計、創意和表演藝術”門類下影視相關的二級學科大類分別為“表演藝術”（Performing Arts）和“創意藝術與設計”（Creative Arts and Design）。在二級學科“表演藝術”學科大類中，表演藝術通常被認定為更廣泛的普適的表演范疇（performing arts（non-specific），并沒有開設專門的“影視表演”專業，其中，與影視直接相關的專業只有三級學科“音樂”（Music）下屬的“影視音樂”；二級學科“創意藝術與設計”學科大類中與影視相關的專業為三級學科“電影學和攝影”下的“影視錄音”“電影導演”“電影制作”和“電視制作”。而一級學科“媒體、新聞和傳播學科”門類下與影視相關的學科門類為二級學科“媒體、新聞和傳播”下的三級學科”媒體研究”，專業涵蓋“電視研究”和“電影研究”。①信息總結自英國教育部鞏固的高等教育學科分類目錄，目錄鏈接為https://www.hesa.ac.uk/support/documentation/hecos.

除了蘇格蘭地區開設有四年制教學之外，英國高等教育一級學科門類下影視類各專業本科學制多為三年。在學士學位階段，影視類專業多采用通識教育，教學內容方向大致分為兩大模塊：

1.必修課程模塊（第一至二學年）：涵蓋影視制作、制片與管理、數字媒體、創作環境與專業技能訓練等等，如布里斯托大學（University of Bristol）開設的“當代世界電影”（Contemporary World Cinemas）課程模塊，從電影主題內容、敘事結構與形式、風格與美學、流派和導演、數字化與基于互聯網技術、放映平臺及不斷變化的工業環境，研究當代世界電影的不同藝術形態，尤其聚焦好萊塢、英國和西歐國家以外的他者國別電影。

表1：英國高校影視類相關專業設置匯總②信息總結自英國教育部鞏固的高等教育學科分類目錄，目錄鏈接為https://www.hesa.ac.uk/support/documentation/hecos.

2.選修課程模塊（第三學年）：包括各類影視實踐項目的課程，學生可依據個人興趣主動選擇并參與所挑選的項目，以保證其個性發展的方式并獲取行業經驗。例如倫敦國王學院（KING’S College London）開設的選修課程“超現實主義”，向學生介紹20世紀早期自歐洲發起的各類前衛文學和藝術運動，其中包括但不限于散文、詩歌、期刊、電影、繪畫和攝影等，以著重研究不同媒體藝術之間的關聯屬性。

從測算結果來看，1992年以前，安徽省農業技術進步貢獻率變動幅度較大，1992-1999年呈緩慢遞增的趨勢，2000年以后的技術進步貢獻率變動幅度在75%左右波動。但是，在2005年有明顯的回落，僅為28.01%；隨后在2006年又有所上升，說明了安徽省農業技術進步貢獻率在近幾年還是相當穩定的。但是，在高貢獻率的后一年卻出現了低貢獻率這一現象應引起我們的注意，這可能是農業生產在受到科技進步的惠及后，過分依賴物質投入來提高產值。所以，農業生產中要始終重視科技的重要作用，才是維持農業技術進步貢獻率高水平的關鍵。

進入碩士研究生培養階段，基于學生都已具備對電影本體及影視制作的基本理解，對自身專業能力和潛力有相對明確的自我認知，英國高校影視專業的碩士研究生教育均開設了更為細分的專業方向。英國影視高校博士教育大多側重于文藝美學、文化批評、電影純理論研究等，并都被納入“電影研究”專業方向。

表2：BFI電影教育框架

二、英國影視教育理念與特點

（一）英國影視教育理念

作為受英國皇家憲章保護的特許經營機構，英國電影協會（BFI）旨在鼓勵發展整個英國民族電影電視藝術。2014年，BFI帶領來自20多個國家的25位學者、電影教育工作者和行業精英組成專家小組，于2015年6月19日在巴黎電影中心發布了一個全新的影視教育框架，旨在鞏固電影教育的理論和實踐原則，使其簡化且連貫一致，并提出了總體目標：

啟發和激勵全歐洲的人們去享受、理解、創作、探索和分享各種形式的電影。

為實現這個總體目標，BFI電影教育框架從電影本體、市場、藝術性、形式、社會性、個性化體驗等六個維度又拆分為六個小目標：

理解電影的獨特之處；理解電影在生產與消費中，既是集體合作的，也是個人的、個性化的；從批判、審美、情感、文化和創造的角度參與電影創作；廣泛接觸各類型電影及電影表現形式；培養對電影的社會歷史背景的認知；能夠反思體驗、探索和學習電影的不同方式。

BFI電影教育框架的具體實施表述如下（表2）。[3]

（二）英國影視教育核心維度

BFI電影教育框架圍繞歐洲各國公認的三大教育理念核心維度來構建：文化性、批判性與創新性。文化性維度指通過選擇、發現和探索各種形式的電影以體現人類智力、審美與情感的發展；批判性維度指理解、分析和欣賞電影的方式；創造性維度指應用不同的技術手段與平臺探索新的表意內容與形式。該框架依托三個維度以結果為導向，將教育者可能希望實現的電影教育“結果”與培養技能、知識和經驗關聯，將對電影文化的思考與批判性思維、創造性實踐過程緊密聯系，通過對影視教育學習范圍、學習成果、學習經歷等詳細論述，培養符合習得預期的影視專業人才，幫助學生建立終身學習理念。

1.文化性

教育是培養人的文化活動，其本質決定了教育者在文化維度上對受教育者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與使命。影視文化教育以電影為媒介，幫助學生加強對個體特性和民族身份的認同，加深對國家歷史文化脈絡的認知，在依托形象化敘事的影視教育語境下，學生們將持續處于反身性學習的雙向狀態：一方面，不斷感受多元風格的電影藝術情境的刺激以提升知識經驗；另一方面，基于觀眾與未來從業者的視角多樣表達自省性感受，在符號學意義上成為參與構建作品完整釋義的一部分。在這個內外雙向互動的螺旋式上升的學習過程中，學生不僅要思考電影作為個體作者與集體意識的符號表意系統的生成方式，還需從歷史學、社會學、經濟學、比較文學等多重角度評估、詮釋電影表征與隱喻的符號學意義，從而加強對他者文化的思想與價值觀產生歷史性、當代性的理解。

目前，英國高校影視專業排名前十的院系，教學課程均深度關聯電影文化研究，其文化性學習主要涉及社會現實、歷史發展與生產環境三個層面。在社會現實層面，學生需要對影響電影題材內容、文本結構和制作模式的社會、文化及經濟背景有所理解，例如思考當代電影中的女權主義、酷兒理論等性別美學等等；在歷史發展層面，學生要對電影內容與形式的發展變化脈絡、趨勢及其所折射出的歷史深層原因有所思考，如關注2000年至2015年意大利移民電影的發展，分析前蘇聯電影美學、放映模式與觀影習慣變遷等；在生產環境層面，學生需要識別制作因素之外的影響電影形式的諸多市場要素及作者美學特征，了解電影行業的藝術及商業運作規律，以及作品的內容形式與作者個性、流通渠道、傳播對象的捆綁關系，例如從女性意識演變的大時代背景下，研究個人生活經歷及產業環境對女性導演作者美學的影響等。

在課程設置上，英國高校的文化性培養課程主要包括“電影理論”（Film Theory）、“當代文化與媒體”（Contemporary Culture and Media）、“現代文化”（Modern Culture）、“流行文化”（Popular Culture）、“媒體和社會”（Media and Society）、“后殖民小說&電影”（Post-colonial Fiction &Film）、“女性寫作&電影制作”（Women’s Writing&Filmmaking）、“電影與媒體理論”（Film and Media Theory）、“科幻小說：文本&電影”（Science Fiction: Text &Film）、“20世紀文學和電影中的日常生活”（Everyday Life in 20th Century Literature and Film）、“電影文本與語境”（Film Texts and Contexts）等。此類課程在培養學生藝術審美判斷力的同時，也能使其融會貫通多元文化信息以強化其整體性人文知識結構。學生通過深入學習對影視作品文化內核產生深遠影響的社會歷史背景，理解電影是如何在文化層面上產生意義、愉悅和認同的認知概念，理解電影的生產與消費模式對于塑造當代生活所產生的根本性影響。

在具體教學中，學生們依托對電影經典作品的收集、分類、排序并嘗試重新剪輯的方式，多樣化地參與學習電影歷史及文化。例如從文化藝術價值出發建立世界電影的索引及排名；依托電影元文本進行二次創作；從美學流派、觀眾及產業等方向分別開展主題性策展；制作普及電影文化的宣傳性節目等。學生們通過深度探討電影的文化屬性，思索打通電影藝術與社會日常，建構世俗神話的影像方式。各類書籍、雜志、廣播、電視、電影、音樂、卡通、時尚、涂鴉、名人崇拜、青年亞文化等都可以被用來提供解讀階級、歷史、殖民主義、革命、沖突和全球化等宏大人類命題與意識形態。文化性教育還鼓勵學生自主選擇喜好影片并撰寫評論，積極關注差異化國際電影節展與個性化導演創作，在不斷重復且高質量的觀片體驗中學習、反思并分享心得。在持續觀影的電影文化性訓練過程中，學生需引入不限于現象學、符號學、心理學、統計學等多樣態的現代文化理論與數據分析工具，通過闡述對電影的個人理解，與影片創作者形成跨越時空的思想對話，并以此作為重要的學習路徑來提升文化鑒賞力。這種跨越歷史、地域與文化的電影理論研究策略將使學生從電影意象、情感和哲理層面全面建立電影美學觀念，理解不同影片在思想性、歷史性和政治性影像話語之間的協同關系，并結合影片主題、類型與形式來評估和解釋電影文本存在的意義與價值，從而全面理解當代世界電影語言的內涵與外延。

從長遠角度來說，這種文化性訓練將觸發終身學習的自驅力，而電影作為一種植根于社會歷史土壤下的文化形態，協助學生形成了統一的跨文化理論研究框架。在這個框架內，觀眾與電影制作者共享一個對電影本體的理解，以面對一個共同影像化的社會現實。這個由觀眾和電影制作者共同構建起的電影生態，將會促生出新的社會現實與社區文化，并鼓勵植根于英國文化的電影創作者能進一步深入觀察、理解并分析當下社會現狀，以謀求在文化表達的過程中與觀眾產生更大的共鳴。

2.批判性

在文化性培養的基礎之上，英國影視高等教育特別強調塑造學生的批判性思維，以幫助他們迅速完成從知識積累、理解吸收到表達輸出的全學習過程。批判性教育的核心在于訓練學生提出問題的習慣及能力，學生只有通過不斷質疑電影觸達、共情并挑戰觀眾的影像方式，將電影文化理論應用于影視作品文本及創作環境的分析之中，探索潛藏于不同電影形式之間微妙的內在關聯，分析激發觀眾情緒、情感反應、反饋的諸多因素，反思慣性常態的文化假定、文化規則對電影項目評估的實在影響，從而打破影視教育傳統知識體系造就的信息繭房與回音效應，以建立起全新的知識收納與整合反思的思維體系，重構一個不斷更新篩查與吸收信息、產生跨文化與跨學科理解的具有個性化的知識結構。

為培養影視專業學生的批判性思維，英國高校專門開設兩大類課程：一類偏向社會學、心理學、哲學、文學類等課程，引入人文學科的海闊視角與工具方法來分析電影，其中包括像“文學批評和理論導論”（Introduction to Literary Criticism and Theory）、“社會學想象”（The Sociological Imagination）、“批判心理學”（Critical psychology）、“創意藝術的批判與反思”（Criticism and Reflection of Creative Art）等教學科目。以蘭加斯特大學（Lancaster University）的“社會學想象”課程為例，學生將從如何理解當代社會構造的社會學價值體系切入，剖析社會學的關鍵議題以及新興研究領域，對消費、身份、社會正義、文化和媒介等大問題形成社會學思考；另一類則是電影理論、電影批評等課程，從文本、作者和歷史角度分析電影，其中包括“高級電影理論”（Advanced Film Theory）、“電影批評”（Film Criticism）、“批判性電影實踐”（Critical Film Practice）、“好萊塢及其他：全球電影”（Hollywood and Beyond: Global Cinema）。學生將在了解電影產生的相關社會、政治、文化、歷史和哲學背景的基礎上，學習電影流派、敘事與改編、電影技術、紀錄片、實驗電影制作以及一系列相關電影批評理論的知識，洞悉電影創作實踐的多樣性及當代趨勢，批判性分析廣泛的電影與文化形式。

在具體教學實踐中，批判性思維訓練主要連接三個主體內容：知識、自我與世界。學生通過不斷提問來完善假設以獲取自我認可的“真相”，構建起獨特的批評性論點并與他人分享。肯特大學“文化研究”（Literature Studies）課程中，學生需要利用社會和人文學科的批判性理論方法來探討數字媒體技術、創意文化及產業、社會身份和運動等一系列視聽文化議題；華威大學“電影批評”（Film Criticism）課程中，學生將閱讀大量復雜的批判性寫作文本，學習電影批判性寫作方法，并圍繞歷史爭論焦點展開學術辯論；而在蘭卡斯特大學的媒體和文化研究（Media and Cultural Studies）課程中，學生將試圖分析媒介歷史、政治與權力、亞文化與邊緣文化對當代激進主義社會運動產生的作用，以建構媒體、性別、種族、能力、身體形象之間的內在關聯，以文化批評的研究框架來分析并反思影視作品。通過這些批評性思維的訓練課程，學生們將會清晰認知、判定電影藝術的價值魅力并形成獨特的電影審美偏好，這對于處在好萊塢電影全球性傾銷的傳播環境下，試圖平衡電影藝術與商業二元關系的當代青年影人來說極其重要，英國影視教育提供了批判性表述個人觀點及態度的思維與話語方式，同時也訓練了學生發展出另一種能力，一種在資源不均衡的現實情況下學會與資本共存的良好心態與變通能力。

3.創新性

電影自誕生以來，其發展與進步一直有賴于電影技術革新以及各類電影流派、作者在表意內容與形式上的藝術創新。英國影視教育在對學生提供知識系統學習與建立批判性思維模式的同時，將對其進行創新性能力的訓練，即鼓勵學生不斷嘗試新技術，找尋獨特的敘事主題與視角，探索百花齊放的自我表達與影像風格，以形成多維度綜合性的創造能力，其中包括調查、分析、實驗、技術和表達的執行力，審美理解和批判性思維的判斷力，視聽語言表達的智力、想象力、創造力和直覺力，對影像藝術與其他藝術形式、學科和實踐之間相互關系的深度理解力。

目前，英國影視高校開設的創新性課程大致分為三類：其一為劇作類，課程包括“英語文學與創意寫作”（English Literature and Creative Writing）、“美術與創意寫作”（Fine Art and Creative Writing）、“創意寫作的批判性視角”（Critical Perspectives on Creative Writing）等；其二為制作技術類，課程包括“創意技術”（Creative Technologies）、“創意電影、電視與數字媒體制作”（Creative Film,Television and Digital Media Production）等；其三為商業模式類，課程包括“創新設計與系統性思維”（Design and Systems Thinking for Innovation）、“創造與革新”（Creativity and Innovation）、“創業課”（New Venture Creation）等。

在具體教學過程中，英國影視高校對學生創新能力的培養采取了極其務實的進階式教學方式，學生需要不斷審視影視制作技術落實創意概念的可行性，并在反復試驗中評估其合理性與實操性。以倫敦電影學院為例，學生需要在兩年時間內，至少在10部影片中承擔導演、攝影、編劇、剪輯、錄音等不同工種的工作，系統性地學習影片制作過程中的所有專業技術內容。學生們正是依托于各類影視項目中不同工種的創作實踐，在不斷提升電影專業制作技術能力的同時，展開全方位的深度思考，以達到建構創意思維的學習目標。與此同時，英國影視高校還會舉辦大量產業高端對話與講座，不斷為學生引入關于創新策略與實踐方式的前沿觀點，講座內容圍繞不同的時代主題展開，涉及包括制作，發行和放映的電影全產業鏈流程環節。

結語

英國影視教育受歐洲大環境影響，在藝術領域、工業流程、商業模式之間積極探索平衡之道，不斷調整培養方案，以期培養出終身學習、適應行業與社會發展、擁有正向價值觀的高素質影視人才。英國兼具藝術與商業價值的多元化影視作品為其建立起獨特的電影文化形象，對中國影視學科框架設計、教育理念和教學實踐都具有借鑒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