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英
山西工程科技職業大學,山西太原 030619
旅游業是伴隨著人民生活水平提升而發展的朝陽產業,目前已成為我國國民經濟發展的重要推力[1]。2016年7月,國務院發布的《“十三五”旅游業發展規劃》提出旅游業要堅持綠色發展,就要堅持綠色發展貫穿旅游規劃、開發、管理、服務全產業鏈,該規劃的提出為旅游業發展迎來了全新機遇,我國旅游業將迎來新一輪發展黃金期[2]。旅游資源的優劣及旅游區環境質量是旅游經濟不斷發展的基礎,而旅游經濟的發展可以為城市生態環境提供資金、技術支持,由此可見,二者之間的協調發展尤為重要[3]。
當前針對旅游經濟發展與生態環境的耦合研究只要集中于旅游經濟與生態環境之間的影響機制、旅游業發展對地區生態系統的影響(負向作用研究較多)及旅游業發展對生態系統微觀環境的影響,包括對動植物、土壤、水資源、噪聲等方面[4-6]。金晨等通過對我國旅游業發展對生態環境危害的總結與理論分析,認為我國旅游業生態環境危機主要是由于制度性問題造成,包括現有制度對生態環境的產權界定不清、生態資源市場失靈、政府管制失靈、旅游生態環境管理體制不科學、環保制度不完善等,人類中心主義倫理觀及生態保護意識欠缺也是旅游業環境危機的重要原因[7];高楊等通過對耦合機理的研究,從時間尺度及空間尺度分析了京津冀地區旅游業—城市化—生態環境三者之間的相互關系[8]。劉定惠等以安徽省為例,對1990—2008年經濟—旅游—生態環境耦合協調度進行了測度,結論表明安徽省當前處于中等水平的勉強協調類型,其生態環境已成為了旅游經濟進一步發展的限制性因素[9]。胡振鵬等引入協調發展度模型測度了南昌、景德鎮、九江、鷹潭、撫州、上饒等6所城市的協調發展狀況,認為上述地區生態環境已成為制約城鎮化及旅游產業的因素,未來應重點關注景區生態修復及生態改善等問題[10]。
當前我國對于生態環境和旅游經濟之間的關系研究較為豐富,大都研究范圍較大且不同地區之間進行對比性研究,而對于山西省這類資源性豐富的省份并未有研究,因而本文以山西省為例,借助耦合協調度模型集中分析了2009—2018年山西省生態環境與旅游經濟間的耦合程度,一方面豐富我國關于生態環境和旅游經濟的研究,另一方面以期為后續旅游業的可持續發展提供現實指導。
山西省經緯度為北緯34°34′~40°44′、東經110°14′—114°33′,地理位置屬于黃河中游東岸、黃土高原之上、華北平原的西面。地勢可總結為“兩山夾一川”,東西兩側為山地丘陵、中部為盆地,平原分布其間。其氣候屬于溫帶大陸性季風氣候,在太陽輻射、季風環流和地理因素的影響之下,山西四季分明、雨熱同期,同時,南北氣候差異較大,鞠永冬夏氣溫懸殊、晝夜溫差大的特點。對于山西的旅游,可稱之為“中國古代建筑藝術博物館”,境內保存了豐富的宋、金等之前的古建筑,占全國地面古建筑物的70%以上。山西省共有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452處。其中有忻州的五臺山、大同的云岡石窟,以及中國五岳之北岳恒山;還有懸空寺,國內僅存的集“儒、釋、道”三教合一寺廟;晉中的平遙古城,全國聞名;以及皇城相府、喬家大院、渠家大院、王家大院、李家大院、太谷三多堂、常家莊園、申家大院、孟門古鎮、孔祥熙故居等多座古建筑,可謂中國古建筑群中的瑰寶之處。
2010—2018年山西省旅游經濟得到大幅度提升,山西省正在歷經煤炭支柱產業發展向多項產業支柱發展的經濟產業轉型。由此,旅游經濟發展自然吸引了政府的重視,山西省不斷加大對旅游產業的投入、提高旅游產品國內及國際競爭力及市場影響力,不斷完善旅游產品體系,大力提倡發展生態旅游業。同時,出臺一系列政策意見促進旅游經濟發展,例如《山西省促進旅游產業發展條例》《山西省人民政府關于促進旅游業改革發展的意見》等文件,以政策促進經濟轉型、大力發展旅游產業。由封底圖4可見,山西省旅游經濟發展指數由2009年不足0.4,而后逐漸快速上升,截至2018年,旅游經濟發展指數已經達到0.9。總體來看,先呈快速增長,近期呈緩慢上升,說明前期旅游經濟得到空前發展,而近期由于經濟發展的特性,旅游經濟發展遇到“瓶頸”,一定程度上減緩了旅游經濟的發展。

圖4 山西省2009—2018年旅游經濟發展趨勢分析(見正文第71頁)
由封底圖5可知,山西省生態環境發展水平值呈不斷提高趨勢,由2009年的不足0.4增長至2018年的超過0.8。城市生態環境的改善與提高,有利于城市的長足發展,同時,為旅游經濟的增長奠定了外在環境基礎。隨著新型城鎮化的提出與快速發展,山西省愈加重視對生態環境的保護,不斷提高人均綠地面積及建成區綠化覆蓋率,切實保護和改善生態環境,不斷推進林業生態建設,加大生態保護環境資金投入,加大垃圾轉運設備普及程度、建設生態示范村,致力于建設資源—環境—經濟和諧發展。

圖5 山西省2009—2018年生態環境發展趨勢分析(見正文第71頁)
由表1和封底圖6可知,綜合來看山西省旅游經濟和生態環境綜合發展指數(T)、耦合協調度(D)呈現“波動式”上升的趨勢,而協調度(C)有小幅度的下降,但總體穩定在0.9之上。同時,由發展趨勢來看,2018年協調度、綜合發展指數、耦合協調度三者趨于交叉,說明三者在2018年發展平衡性較好,且指標值均達到0.8之上,屬于較高水平的平衡發展。其間,2009—2018年三者均有不同幅度的下降與上升,且其變動趨勢基本一致,均在2011年、2014年呈現不同程度的下降,其余年份均處于上升時期。2011年面臨山西省經濟產業轉型的第一個階段,打造旅游產業和生態環境保護的探索時期;2014年面臨山西省經濟產業轉型的第二個階段,突破第二產業經濟枷鎖,大力發展旅游經濟和生態環境的時期,由此帶來2014年之后的直線上升。

表1 山西省旅游經濟與生態環境耦合協調度

圖6 山西省2009—2018年旅游經濟與生態環境耦合協調水平(見正文第71頁)
結合山西省耦合協調度水平,匯總得出表2。由表4可知,截至2018年,山西省旅游經濟與生態環境耦合協調程度已擺脫不協調發展階段。具體來看可分為6個階段:2009年,處于瀕臨失調級別,存在旅游經濟與生態環境發展不協調,兩者互為桎梏;2010—2011年,處于勉強耦合級別,旅游經濟與生態環境發展相互磨合的階段,但是處于初期,并未達到相互促進的階段;2012—2013年,為中級耦合級別,處于此階段的旅游經濟與生態環境水平較上一階段均具有較大的提高,但仍存在環境發展相對滯后或者旅游經濟發展相對滯后的情況;2014年處于初級耦合級別,存在生態環境發展滯后、旅游經濟發展滯后、生態環境與旅游發展同步但二者發展水平均不高的現象;2015—2017年為良好耦合階段,表明山西省現階段生態環境較好,旅游經濟發展水平較高,不斷接近生態環境與旅游經濟協同提高型發展態勢;2018年達到優質耦合階段,說明山西省旅游經濟和生態環境趨于耦合,已經達到協同發展提高的階段。

表2 2009—2018年河南省旅游經濟與生態環境耦合協調程度
旅游經濟是現代城市的重要產業之一,同時是推動社會經濟向前發展的重要推力。作為一項依附于資源環境的依附型產業,能否形成與生態環境的協調關系是其是否具有可持續性的關鍵。本文以山西省為研究區,借助綜合發展水平評價模型測度了山西省下旅游經濟與生態環境水平,為山西省旅游經濟可持續發展提供相關建議。本文主要研究結論如下:
山西省旅游經濟發展水平和生態環境發展水平,均處于不斷上升的趨勢。同時,山西省旅游經濟與生態環境協調度、綜合發展指數、耦合協調度處于波動式上升的趨勢,且最終達到較高水平平衡性。具體而言,山西省旅游經濟與生態環境的耦合發展歷經六個階段,2009年瀕臨失調階段、2010—2011年勉強耦合階段、2012—2013年中級耦合階段、2014年處于初級耦合階段、2015—2017年良好耦合階段、2018年達到優質耦合階段。總體上,山西省旅游經濟與生態環境從相互不協調的階段發展到較高水平耦合發展階段,是山西省經濟發展轉型的重要佐證。但是,其存在協調發展不穩定、波動較大,以及耦合協調度等級銜接存在斷層等問題。
針對本文研究結論,提出如下建議,以此促進山西省旅游經濟與生態環境更好地協調發展:第一,堅持生態環境保護政策不動搖,文中分析山西省作為長年煤炭開發大省,其生態環境的破壞由來已久,需要長期堅持生態環境保護政策,打持久戰,用更多的時間更多的精力保護生態環境,以穩定山西省經濟發展的根基。第二,立足山西省本土旅游產品,打造屬于山西省特有的生態旅游項目,總結近年來協調發展經驗,積極探索山西省旅游產業與生態環境協調發展之路,以穩定促增長,減少協調發展的不穩定因素,降低經濟發展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