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軍人康復療養保障狀況及發展方向分析

李旭霞，劉李娜，盧姍姍

康復療養作為傷病康復的手段，在現代軍隊衛勤保障史中發揮著重要的作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蘇聯國家和軍隊衛生領導部門動員軍內外各類療養院接受緊急救治后的傷病員，采用物理療法、醫療、體育和自然療養因子療法等綜合措施促進傷病員的康復，有效地加快了傷員的康復速度，從而使軍人傷病員重返崗位者達90.3%。隨著現代醫學的發展，療養的作用越來越受到軍事醫學界的重視。各國軍隊衛生部門根據本國軍隊的實際情況，制定了完善的療養制度，建立了體系化的療養機構，并不斷研究和改進康復療養技術。本文通過調查美國、英國、俄羅斯等國軍人的康復療養保障狀況，分析了現代軍人療養保障的特點和發展方向。

1 軍人療養制度

世界先進國家的軍隊都較為重視軍人的康復療養，制定了相關的軍人療養制度，保障軍人的康復和療養權利。美國、英國等西方國家在經歷了海灣戰爭、伊拉克戰爭、阿富汗戰爭等數百次大大小小的海外軍事行動后，參戰軍人遭受多種戰傷及心理創傷，因此，這些國家軍隊愈加重視參戰軍人的康復和療養。

美軍中央司令部規定現役軍人和文職人員參與在伊拉克、阿富汗、吉布提、巴林等17個特定國家的軍事任務滿12個月，預備隊處于備戰狀態滿一年并在戰區服役超過270 d，可獲得15 d的療養假。參與特定軍事任務滿15個月，可享受18 d的療養假[1]。療養假期間，軍人可在各戰區的空軍基地搭乘軍用飛機回國與家人團聚或前往國防部管理的康樂中心度假休養。

英國國防部相關指令規定，英國軍人連續執行軍事作業任務超過4個月，但少于7個月(210 d)，可在軍事行動期間享受療養假，基礎假期為14 d；連續執行任務超過7個月但少于11個月(330 d)，療養假為28 d；連續執行任務超過11個月，療養假為42 d。享受療養假的軍人可搭乘軍用飛機前往指定目的地，并享受軍隊為其及家人提供住宿和康樂設施。

俄聯邦政府法規也明確規定，現役軍人可獲得每年600盧布的療養代金券，現役軍人家屬可獲得每年300盧布的療養代金券，用于補助普通軍人療養所支付的費用。海軍、空軍、導彈部隊、執行特殊任務人員及參加戰斗人員可享受不超過30 d的免費療養[2]。

2 療養機構

各國軍隊都根據自身的實際情況，建立有不同規模、不同功能、分散布局的軍人康復療養機構。

2.1 美國

2.1.1 康樂中心 美軍在全球設有4個康樂中心，為軍人及其家屬提供舒適便利的度假休養場所。這4個康樂中心分別是設在美國奧蘭多迪士尼世界中的綠地樂園(Shade of Green)、德國阿爾卑斯山雪絨花度假村、夏威夷黑爾科阿(Hale Koa)酒店和韓國韓城的飛龍山度假屋。這些康樂中心位于世界著名旅游景點，環境非常優美，有舒適的住宿環境和健身區域。例如雪絨花度假村位于著名的阿爾卑斯山景區，療養人員可開展登山、滑雪、騎車、水上漂流等活動。康樂中心由軍方運營，軍人在這些康樂中心療養度假可享受一定的折扣。

2.1.2 戰傷康復療養中心 美軍在經歷了伊拉克和阿富汗戰爭后，出現了多種戰傷傷員，如截肢、燒傷、創傷性腦損傷，并且他們在戰后長期受到疼痛、腦神經損傷、創傷后應激障礙(PTSD)、自殺、藥物濫用等的困擾。為此，美國國防部設立了多個戰傷康復療養中心，幫助傷員恢復身體功能，使其可以回到部隊或適應社會生活。

截至2012年1月，美軍在伊拉克和阿富汗的軍事行動致使1 421名軍人因創傷截肢。這些傷員在經過治療后，仍舊面臨許多問題，如急慢性疼痛、感染、異位骨化、軟組織損傷等。美國國防部在多個軍隊醫院下設截肢后康復療養中心，主要有在沃爾特里德三軍軍事醫學中心建立的軍隊高級訓練中心，在圣安東尼奧軍事醫學中心建立的“勇敢者中心”，在圣迭戈海軍醫學中心建立的戰傷傷員康復綜合服務中心。這些中心開展對受傷軍人的康復治療和護理、康復訓練以及康復研究工作。中心擁有高水平的康復護理人才，采用多學科康復護理模式，并輔以先進的康復訓練設施。美軍沃特里德三軍軍事醫學中心為傷病員提供世界一流的職業療法，包括截肢者的護理、康復輔助技術的支持、住院療養、門診患者的上肢恢復、娛樂療法等。圣安東尼奧軍事醫學中心的“勇敢者中心”為4層樓建筑，可同時為100名軍人提供肢體損傷康復療養服務。該中心的康復設備世界一流，包括虛擬步態實驗室設備，幫助傷病員練習平衡、慢走，還有攀爬墻壁和游泳設施等。圣迭戈的美國海軍醫療中心綜合戰傷康復中心為嚴重受傷的人員提供理療、職業治療、外科修復、神經心理學等康復治療[3]。

美軍在伊拉克、阿富汗戰場上受傷的軍人中許多為爆炸造成的創傷性腦損傷(TBI)。因此，美國國防部和老兵事務部合作，由老兵事務部建立了4個專門的區域康復中心，以提供專業的創傷性腦損傷(TBI)康復治療。這4個中心分別位于弗羅里達州坦帕、弗吉尼亞州里士滿、明尼蘇達州明尼阿波利斯、加州帕洛阿爾托。這些中心有經過專業培訓的醫務人員，主要開展創傷性腦損傷的康復[4]。國防部也在軍隊中建立了多個創傷性腦損傷康復治療機構，如在海軍陸戰隊“皮項圈”營(Leatherneck)建立了腦震蕩康復治療中心，在海軍陸戰隊“列尊營”和“彭德爾頓營”內開設的“大無畏精神中心(Intrepid Spirit Center)”。

此外，美軍在一些軍隊醫院，還建立了作戰燒傷康復中心。例如，在圣安東尼奧軍事醫療中心的燒傷中心設有燒傷康復部。燒傷康復醫務人員采用理療和職業療法等方法，使燒傷傷員運動能力和身體功能夠得到最大程度的康復。

2.1.3 職業疾病康復部 美軍針對軍隊常見職業疾病在一些醫療機構中專門建立了一些職業疾病康復部。2017-2018年，64%的海軍人員由于肌肉骨骼問題而發生影響正常工作的情況。“杰克威爾遜”海軍醫院因此開設了“綜合醫療業務部”為下背部疼痛和患有骨關節炎的人員提供更好的治療和康復服務。“彭德爾頓營”海軍醫院也開始此項服務。

2.2 英國

英國國防部有較為體系化的療養機構，主要包括分布于基層部隊的療養單元，可提供住院服務的區域性療養中心，以及具有較強專業技術力量的轉診性療養機構——國防醫學療養中心[5]。

2.2.1 療養單元 英國軍隊有15個療養單元(PRU)，為三軍人員提供康復服務，以使他們能夠迅速恢復，重回部隊。療養單元根據專業醫生、理療師以及運動康復教練多學科交叉傷情評估，給予傷員專業、個性化的評估和意見。

2.2.2 區域性療養中心 英軍目前有6個療養中心(Personal Recovery Centre)，分別是愛丁堡軍人療養中心、科爾切斯特軍人療養中心、蒂德沃斯軍人療養中心、卡特瑞克軍人療養中心、德國布萊登軍人療養中心和普利茅斯的皇家海軍療養中心。考慮到軍隊環境有利于傷病員的恢復，英國的軍人療養中心設立在英國和德國主要的軍營內。療養中心可為患者提供住院康復，也可提供日間康復。療養中心不是醫院，來到療養中心的傷員必須能夠自理，有自由行動能力。療養中心提供康復課程和活動，為患者提供健身設施、咨詢服務、教學場所、網絡、咖啡吧等設施，使傷病員盡快康復，并重返軍隊或走向社會。以海軍樸茨茅斯療養中心為例，該中心位于德文波特海軍基地，住宿設施包括72間獨立房間和6個家庭房。康復和療養設施包括25 m游泳池、12.5 m水療池、健身房，以及可開展8類臨床治療的理療室等。在這里，士兵可在專業人員的指導下開展他們自己的康復計劃。

2.2.3 國防醫學療養中心(DMRC) 對于嚴重的骨骼肌肉損傷、神經損傷和復雜的腦外傷以及截肢傷員的康復，英軍在薩里郡愛普索姆專門成立了英國國防醫學療養中心(DMRC)。該中心較強的專業力量使其可以治療復雜的康復病例，并可對區域性康復機構給予支持。中心現有工作人員超過360人，包括軍人和地方人員，有135間療養房間和96間病房。中心擁有各類康復設備、5個健身房、1個水療池、輔助臨床部門和1個新游泳池。中心配有各種專業人才，包括專業咨詢師、治療指導師、職業治療師、表達及語言治療師、社會工作者、假肢專家、足病醫師、心理學家和認知治療師等。

2.3 俄羅斯

俄羅斯軍隊療養歷史悠久、基礎深厚，20世紀50年代，在蘇聯時期已有83%的療養院實現專科化，至70年代，專科性療養院已達92%。俄羅斯黑海、波羅的海沿岸因其優越的自然條件和豐富的療養資源，建立了許多療養院。目前，俄羅斯療養院和休養所根據地域原則分類有8個療養院區：莫斯科近郊、索契、阿納帕、北高加索、伏爾加河沿岸、西部、遠東和克里米亞。此外，還有4個中央直屬的療養機構，即葉夫帕托里亞軍事兒童臨床療養院、薩基軍事臨床療養院、克里米亞軍事療養院和阿爾漢格爾斯克中央軍事臨床療養院。至2016年6月1日，俄羅斯聯邦武裝部隊醫療服務共有37所軍事療養院，床位數15 010個。這些療養院根據自己所擁有的獨特自然療養和人工療養因子，采用水療法、礦物泥療法、理療、心理治療等多種方法，針對多種疾病提供康復保健服務[6-7]。

例如，阿德勒(Адлер)療養院有世界一流的醫療設施，床位約500張。療養院有一棟7層大樓，設備齊全，主要以肌肉骨骼系統、神經系統、婦科和皮膚疾病的療養為主。療養服務項目包括各種疾病的檢查以及康復治療。療養院采用多種保健康復療法，如水療法、氧療法、珍珠療法、草藥治療、松節油治療、泥療、磁療、激光治療、按摩、植物療法、反射療法、理療、心理治療、體操治療、營養治療等。療養院還擁有電影廳、歌舞廳、運動場、臺球廳、桑拿室、室內游泳池、健身房、圖書館、浴場等設施[8]。帕拉通卡(паратунка)療養院曾歸屬太平洋艦隊，為潛艇艇員等提供療養服務，2015年被納入現役軍人及退休軍人療養聯邦計劃。該院位于俄羅斯遠東地區勘察加半島，周圍有著名的旅游景點，如維尤欽斯基火山、太平洋海岸等。療養院有3個溫度不同的溫泉池。帕拉通卡療養院以骨骼肌系統疾病、神經系統疾病、心血管疾病、呼吸系統疾病、婦科疾病、皮膚病等疾病的療養為主，有217張床位，采用的治療方法包括：水療、泥療、心理療法、理療、電療、冷凍療法(局部)、光療、體操療法、游泳療法、植物療法、桑拿療法、藥物治療、按摩、飲食療法等[9]。此外，“額爾齊斯河”號醫院船上建設了較為完善的醫療設施和運動休閑設施，也被用于官兵的保健性療養[10]。

3 康復療養方法和技術

近年來，各國軍隊衛生機構不斷探索針對多種疾病的康復療養技術，以提高康復療養的效果。

3.1 模擬康復訓練法

針對海軍從伊拉克和阿富汗等戰場返回的下肢截肢傷員和創傷性腦損傷患者的康復治療，美國海軍保健研究中心研發了生理學和認知行為環境模擬訓練系統，利用改進型截肢快速康復訓練法和創傷性腦外傷患者平衡訓練法，對前庭神經功能障礙以及截肢士兵的身體活動能力進行研究。研究顯示，無論是健康士兵還是受傷士兵，在虛擬環境下接受相關訓練課程后，其體能和認知任務表現都有所改善。圣安東尼奧軍事醫學中心等其他機構也采用了此類模擬康復訓練法[10]。

3.2 神經損傷康復法

研究發現，很大一部分在戰場遭受神經損傷的傷員無法重新開始工作。英國國防醫學康復中心的神經康復小組制定了腦神經損傷傷員的職業康復路徑，主要包括入院評估、介入階段、康復評估討論等步驟。通過多學科專家的評估和治療，使那些在神經功能、心理、認知、情感等方面有障礙的軍人克服障礙，重新適應軍隊工作或其他職業[11]。

3.3 針刺療法(針灸中針法)

美軍探索采用針刺療法治療急慢性疼痛、急慢性應激障礙和腦震蕩等。該療法可作為減少藥物使用的替代療法，具有療效可靠和不良反應少等特點。2013年3月，美海軍頒布了美軍歷史上第一個針刺療法的規定，對針刺療法在海軍范圍內的培訓、授權和使用給出了標準化指南。該指令使原本具有行醫資質的普通醫生、牙醫、理療師和脊柱推拿治療師能使用針刺療法，包括耳針和脊椎按摩治療。美國杰出勇士國家醫療中心使用針刺療法，為受到疼痛困擾的服役人員、受傷士兵和截肢人員的治療和康復提供了更多的醫療選擇[10]。

3.4 高壓氧療法

高壓氧可用于治療潛水引起的減壓病。同時，高壓氧可增加受損組織氧供，促進戰斗創傷手術部位的愈合，并可用于治療一氧化碳中毒、擠壓傷、動脈功能不全、嚴重貧血、急性熱灼傷、神經系統疾病等，因此被一些國家軍隊康復療養機構所采用。美國圣安東尼奧軍事醫學中心的水下醫學和高壓氧科采用高壓氧治療減壓病、促進傷員手術后愈合等多種損傷和疾病。該中心水下醫學和高壓氧科有高壓氧單人艙和多人艙，多人艙一次可容納6人。高壓氧艙內具備高護能力，并提供電視或閱讀條件[12]。

3.5 牽引法

俄羅斯軍隊療養院在治療肌肉骨骼系統疾病方面，采用了多種牽引法。礦泉水中的計算機化牽引療法用于治療脊椎疾病和骨軟骨病引起的神經系統障礙，該療法在垂直和水平方向上進行牽引，通過降低椎間盤內壓達到治療效果。被動運動療法是使用Ormed-kinezo設備進行牽引,可治療脊骨后凸和骨軟骨病。該療法可使脊椎以柔和、被動的方式伸展，并可選擇屈曲和伸展的幅度和角度。“DETENSOR”療法是一種安全舒適的牽引放松法，患者平躺于一種名為“DETENSOR”的墊子形狀彈性多條狀材料上，該材料可產生柔和的牽引力，放松椎旁肌，增加椎間隙，減少肌肉和韌帶張力；降低神經末梢壓力，改善局部血液循環，以恢復其正常的生理曲線和生理功能[13]。

3.6 中醫療法

頸肩腰腿痛是軍隊飛行員群體的常見病，我軍療養院開展了采用中藥、針灸、針刀、按摩、拔罐等中醫療法對飛行員頸肩腰腿痛治療和康復的實踐。此外，我軍療養院還開展了中醫針灸、針灸、按摩結合光療、森林浴等方法在緩解焦慮和抑郁情緒，改善特勤人員心理健康方面的研究[14]。

3.7 其他療法

軍人康復療養還采用了其他多種技術。俄羅斯療養院采用了СЛТ步行療法以恢復傷員因受傷喪失的運動技能。俄羅斯帕拉通卡療養院等多個療養院采用了水療法用于療養人員的康復和保健。水療法利用天然溫泉中的硅酸、氮分子、藻類等多種物質，改善細胞代謝，促進皮膚血液循環，加速組織修復，激活機體抗炎過程，改善神經系統，平衡血壓等。泥療法也是許多俄羅斯療養院的特色之一。該療法利用天然湖泊泥漿中礦物質，以及導熱和保溫性質，加速患者病變部位的血液循環，減輕炎癥，吸收有害物質。同時，泥中的多種礦物質可以進入患病部位，促進組織再生和康復。美英海軍積極探索多種心理療法，如采用創傷聚焦療法、壓力接種訓練等療法來促進創傷性應激綜合障礙患者康復。

4 現代軍人康復療養的特點和發展方向

通過以上對當今世界先進軍隊康復療養狀況的調查，筆者總結了軍隊康復療養主要特點以及未來發展的主要方向。

4.1 圍繞聚焦戰場，療治為戰

從美軍、英軍等軍隊的療養保障對象和療養機構功能可以看出，其主要服務作戰受傷軍人的戰傷康復療養。療養機構注重作戰傷員康復需求，針對截肢、創傷性腦損傷、燒傷、心理障礙等戰傷傷員開展康復療養服務。同時，一些療養機構通過為作戰人員提供適宜的休養環境，使作戰人員盡快從疲勞應激狀態修整恢復。這說明軍人療養保障在定位上將圍繞“聚焦戰場、治療為戰”這個主題[15]。

4.2 加強特勤療養，聚焦職業專病康復

隨著軍隊特勤人員職業疾病日益增多，軍隊療養機構也開展了針對患有常見職業疾病的軍隊人員的康復療養。美國海軍鑒于海軍人員肌肉骨骼問題高發情況，在杰克威爾遜、彭德爾頓營等海軍醫院開設了腰背部疼痛和骨關節炎的治療和康復服務。美軍設立了針對潛水員減壓病的康復療養機構。俄羅斯軍隊許多療養院都開設了肌肉骨骼系統、神經系統、皮膚疾病等專科專病治療和康復，解決軍人慢性職業疾病的康復問題。由此可見，加強特勤療養，聚焦職業專病康復將是現代軍隊療養發展的重要方向。

4.3 多種療養因子并重，軟硬件建設優良

各國軍隊療養機構的地點選擇都充分考慮了自然療養因子，不論是美軍的康樂中心，還是俄軍的療養院，都是在風景優美，有獨特的自然景觀或民族風情之處。陽光、沙灘、溫泉、湖水、森林、雪山等美景使人身心放松，從而使療養人員脫離日常的壓力，消除疲憊，自我修復。同時，療養院還融入多種療養因子，建設了多種理療、磁療、水療、泥療等康復設施，體育健身、休閑娛樂、社交設施等能使療養人員的疾病得以改善或康復，使其心情愉悅、健康增進。軍隊療養院加強軟硬件建設，采納多種療養因子仍是達到康復療效的主要途徑。

4.4 療法先進多樣，提升康復療效

各國軍隊療養機構在療養服務中注重應用多種先進的損傷和疾病的康復方法和技術，提升療養人員的康復療效。美國海軍研發了生理學和認知行為環境模擬訓練系統，用于改進型截肢快速康復訓練和創傷性腦外傷患者平衡訓練。美軍還廣泛采用針刺療法、高壓氧療法用于戰傷傷員的康復。英軍采用神經損傷康復法幫助作戰后受到腦神經損傷的傷員重新適應軍隊工作或其他職業。俄軍通過長期的實踐，摸索了多種牽引法，以及步行療法、水療法、泥療法、草藥治療等多種療法用于療養人員的疾病康復。我軍也將傳統中醫療法應用于慢性肌骨損傷等傷病的康復中。因此，加強療養院的康復療法研發和運用，提升療養康復療效是軍人療養保障發展的必然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