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良好農業的發展對策及思考

張維宏，苑士濤，賈彬，賈慧，董金皋*

（1.河北農業大學植物保護學院，河北 保定 071000；2.全國名特優新農產品良好農業保定技術中心，河北 保定 071000；3.河北農業大學科教興農中心，河北 保定 071000；4.華北作物改良與調控國家重點實驗室，河北 保定 071000）

保障農產品安全、推進農業高質量發展是維護人類身體健康的前提，也是當今政府部門、農業經營者以及消費者共同關注的熱點。良好農業源于良好農業規范（good agricultural practices，簡稱GAP），它是通過經濟、環境、可持續發展一系列措施來保障農產品質量安全和生態環境健康，是農業高質量發展的必然。GAP是一套國際通行的農產品質量安全全程控制體系，它基于危害分析與關鍵控制點理論（hazard analysis critical control point，簡稱HACCP），最早由歐洲零售商農產品工作組在1997年提出[1]，現已被歐盟、美國、日本、東盟和巴西等政府、零售商、消費者以及農產品生產者廣泛接受[2～6]，成為提升農產品質量、保護環境、促進農業可持續發展的有效手段。

2001年EUREPGAP標準首次對外公開發布。我國為提高農產品質量安全，打破國際貿易壁壘，也借鑒和參考了國際GAP理念與標準；2002年3月國家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頒布了《中藥材生產質量管理規范（GAP）（試行）》，GAP率先在中藥材生產中推行并開始實施[7]；2003年4月國家認證認可監督管理委員會首次提出在我國食品鏈源頭建立“良好農業規范”體系；2005年12月《良好農業規范》系列國家標準對外公布，2006年1月我國的《良好農業規范認證實施規則（試行）》發布，標志著我國良好農業規范（CHINAGAP）認證制度正式建立。2007年9月EUREPGAP更改為GLOBALGAP，成為目前世界上最完整、最詳實、最嚴格也是最權威的GAP體系[8]。2009年CHINAGAP與GLOBALGAP進行了第2次基準性比較與互認，CHINAGAP認證結果得到了國際組織和國際零售商的承認，通過CHIANGAP一級認證的產品（果蔬和茶葉）可以加貼GLOBALGAP標志，出口到歐洲等國家，避免了二次認證[9]。

目前我國的GAP在作物、水果、蔬菜、畜禽、茶葉、水產、花卉、煙草、蜜蜂等生產中均已實施[10]，該系列國家標準經2008年和2013年2次修訂完善后共有27項[11]。通過實施GAP，可規范過程管理，提升產品質量，降低管理成本，提高市場競爭力。良好農業是實現了生產管理科學、經營發展高效、生態環境友好的農業，是持續追求高品質高品級的農業，是農業現代化的實現形式。積極推進良好農業技術研發、推廣與認證，是實現農業標準化、管理規范化的有效手段，也是實現農業綠色高質量發展、人民健康保障、農產品“從農田到餐桌”全過程質量安全的關鍵。

1 良好農業及其內涵

良好農業，從廣義上講，是指遵照GAP標準進行農產品生產的一種農業生產方式；從狹義上講，是以良好衛生規范（GHP）、HACCP為基礎，以食品安全、環境保護、員工健康、動物福利為目標，通過有害生物綜合治理（IPM）和農作物綜合管理（ICM）來保障食品安全與食品質量。良好農業針對初級農產品生產的種植業和養殖業，通過源頭管理、全程可追溯以及可持續發展的理念，遵循良種、良法、良好過程，全過程、全環節實施良好農業標準，避免農產品在生產過程中受到外來物質的嚴重污染和危害，實現“優質、營養、健康、高品質”農產品生產，提升農產品市場競爭力，提高農業生產管理標準化水平，保障農業高質量可持續發展。

1.1 農產品產地環境管理

近年來，由工業“三廢”（廢水、廢氣、廢棄物）污染以及化肥、農藥和地膜等農業投入品不當使用造成的土壤重金屬、農藥殘留超標等問題十分突出。產地環境為農產品從農田到餐桌的第一關，其污染后將直接威脅到農產品的質量安全。保障農產品產地環境安全是實施良好農業的基礎，也是實現農產品質量安全的根本。

產地環境的管理主要是對場所使用歷史，員工健康、安全和福利，廢棄物和污染物管理、回收與再利用，以及環境保護等多個控制點進行嚴格管理。同時，對生產場所潛在的、能夠造成傷害的風險實施評估，以確保場所的食品安全以及員工、環境和其他動物健康，適合農業生產。產地環境風險評估涉及土地使用、土壤、灌溉用水及其他各種內部與外部的環境因素（表1）。產地的生態環境條件要與生產預期目標相適應，最大程度地降低已知風險。

表1 產地環境評估要素Table 1 Evaluation factors of producing area environment

2018年國家正式出臺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土壤污染防治法》，2020年對《中華人民共和國固體廢物污染環境防治法》又進行了較大幅度的修改，我國在農產品產地環境保護與治理方面不斷加強監管。目前農業管理部門正在積極推進耕地分類管理、土壤環境污染整治等工作，通過常態化環境監測、定期土壤污染狀況調查等有效措施，從源頭上筑牢農產品安全屏障。

1.2 農產品生產過程監控

農產品的種植過程和畜產品的養殖過程直接影響到農產品及其加工食品的質量安全。在生產過程中，GAP針對不同作物、不同畜禽的生產特點，從食品安全危害，環境保護，員工職業健康、安全和福利，以及動物福利4個層面，對農業投入品使用，生產種植、飼養管理，采收、產地加工及運輸儲藏等整個生產環節都提出了具體要求。以水果和蔬菜控制點與符合性規范（GB/T 20014.5—2013）為例，對部分重要關鍵點控制進行介紹：

1.2.1 品種、繁殖材料 種子及其他繁殖材料要選擇適宜當地栽培的優良品種，選擇對病蟲害有抗性或耐性的品種，選擇無病種子、脫毒種苗。對繁殖材料處理時，應選擇溫湯浸種、種衣劑包衣、浸種、拌種等適宜的綠色處理方式。

1.2.2 灌溉與施肥 灌溉水要求充足，水質相對穩定，嚴格遵循GAP。栽種前對灌溉用水進行檢測和危險性分析，避免因肥料和農藥使用不當或者廢棄物處理不當而導致的水資源污染。通過預測灌溉量、使用高效供水系統、優化灌溉用水量，減少水資源的浪費。肥料使用嚴格按照《綠色食品肥料使用準則》（NY/T 394—2013）執行，優先考慮使用農家肥、有機肥以及化學肥料相結合的方式，根據土壤肥力，通過施用基肥、土壤追肥、葉面噴肥等方式合理施用，控制施用量，實現精準施肥。

1.2.3 植物保護 堅持“預防為主、綜合防治”的植保方針，采用農業防治、生物防治、物理防治和必要的化學防治相結合的綠色植保防控方法，嚴格按照《農藥管理條例》規定，任何農藥產品都不得超范圍使用。禁止使用劇毒、高毒農藥，必要時選擇高效、低毒、低殘留農藥輪換使用，盡可能減少農藥使用量和使用次數，嚴格遵循藥劑安全間隔期的要求，降低農藥殘留污染。

1.2.4 采收及加工運輸 采收是果蔬生產中的關鍵環節，包括了衛生、采收容器、包裝、采后清洗、處理、存放等多個質量控制點。采收前，采收人員要接受基礎的衛生規程培訓。采收時，采收人員避免直接接觸產品；應設立專用采收容器和轉儲工具，并保持其清潔衛生，以防交叉污染。采收后，農產品的處理要按照衛生處理規程執行，清洗用水要符合國家飲用水相關要求，避免2次污染；儲存場所應有防蟲、防鼠、防潮設施，并嚴禁與植保產品共用儲存庫。

1.2.5 員工健康、安全及福利 員工健康、安全及福利是良好農業的重要目標之一。通過各種措施來保障員工職業健康和安全。如，對員工進行技術、健康、安全、衛生等培訓；張貼危險警示牌；從事植保相關操作的人員要經過專業培訓，操作時穿防護服；工作區配備急救箱；建立員工人員檔案等。

目前，我國正在深入實施農產品全程質量控制技術體系建設和試點推廣工作。通過對農產品整個生產過程以及每個生產環節的標準化管理與產業化經營，可以有效保障農產品質量安全，提升產品質量。

1.3 農產品追溯制度構建

農產品追溯制度是GAP中最基本的一個要求。只有實現農產品從種植、采收、運輸、加工到銷售各個環節的溯源，才能在食品安全事故發生后做到有跡可循。通過回溯整個農產品的生產過程，可以找到事故發生的可疑環節。農產品質量安全追溯流程如圖1所示。生產基地通過建立完整的生產記錄檔案，記錄種子、繁殖種苗的選擇，植保產品的購買和使用情況，以及農事操作（土肥管理、病蟲害防治、植保產品的投入、農產品采收等）；登記農產品加工、儲藏、運輸、銷售等環節信息，實現從種植到銷售每一個環節信息的可追溯性，建立起一套完整的動態管理臺賬。目前農業農村部已經建立了“國家農產品質量安全追溯平臺”，通過信息采集、分析決策、數據共享以及信息查詢系統，以提升政府的智慧監管能力，規范生產主體的經營行為，增強社會公眾的消費信息。

圖1 農產品質量安全追溯示意圖Fig.1 Diagrammatic sketch of quality and safety traceability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1.4 GAP認證實施路徑

在良好農業生產過程中，如何保證生產者嚴格按照GAP標準進行生產，提供可靠信息，必須引入第三方認證和技術審查評估，這是保障農產品安全生產的重要環節。自2006年初我國開始實施GAP認證試點，2007年頒布《良好農業規范認證實施規則》（CNCA-N-004：2007）以來，通過開展GAP認證試點，我國的GAP認證得到了快速發展。根據“全國認證認可信息公共服務平臺”數據[12]，自2011年開始，截至2021年6月3日，我國有GAP認證機構77家，累計頒發證書6 562張，當前有效證書1 348張。從各年份的GAP認證數量分布（圖2）可以看出，我國年GAP認證數量總體呈上漲趨勢，特別是近2 a認證數量顯著增加，2019年、2020年認證數量分別達到868項和1 108項。當前有效證書分布于我國大陸除西藏以外的30個省（自治區、直轄市），但各地區GAP認證數量分布不平衡，其中，西北地區最多，達到341項，占全國認證總數量的30%；東北地區最少，為50項，占全國認證總數量的4%（圖3）。

圖2 2011耀2020年我國GAP認證數量Fig.2 Numbers of GAP certification in China from 2011 to 2020

圖3 我國GAP有效證書數量的地區分布圖Fig.3 Regional distribution of valid GAP certificate in China

當前有效的1 348張GAP證書中，認證主體涵蓋各行各業，以農業生產經營者（企業）為主、農業生產經營者組織（合作社）為輔，認證內容包括蔬菜、水果和堅果、谷物、雜糧、活牛等19個模塊（表2）。其中，蔬菜認證數量最多，共計460項，占全部認證數量的34.12%；水果和堅果認證數量為380項，占全部認證數量的28.19%。但從整體看GAP推廣實施的規模有限，并且證書有效期僅為1 a，導致認證的可持續性低，廣大農業生產經營主體、消費者對其認知度較低[13]；另外，適合我國農業生產實際的有效推廣方式尚未形成。

表2 我國GAP證書的主要認證模塊Table 2 Main authentication modules of GAP certificate in china

目前，國家正在積極探索適應新時期農產品高品質優質化發展需要和落實國家政策規劃部署要求的GAP有效路徑[11]。結合農產品全程質量控制理念，通過建立全國良好農業、全程質量控制技術機構等開展GAP核心技術研究和技術服務；結合GAP和農產品全程質量控制技術體系（CAQS-GAP）試點，各級政府、農業生產組織、企業、技術機構等都應建立GAP生產觀念，積極推行GAP生產管理模式，推動GAP認證。

2 加快推進我國良好農業發展的思考

“十三五”時期，食品安全問題已經上升為國家重大戰略。2016年在中央“一號文件”《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落實發展新理念加快農業現代化 實現全面小康目標的若干意見》中首次提出實施食品安全戰略[14]；在《鄉村振興戰略規劃（2018-2022年）》[15]、《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深化改革加強食品安全工作的意見》和《國家質量興農戰略規劃（2018-2022年）》[16]中也提出加快推動建立生產精細化管理與產品品質控制體系，采用國際通行的GAP，塑造現代頂級農產品品牌，實施農產品質量全程控制生產基地創建工程，促進產地環境、生產過程、產品質量、包裝標識等全流程標準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了新時代，廣大人民群眾對高質量農產品的消費需求日益增長，呈現出全新的發展趨勢，人民群眾對食物的需求逐步由吃飽到吃好，再由吃好快速邁向好吃、吃的優質特色、營養健康[17]。食品質量和安全已成為消費者優先考慮的問題，但是我國優質安全的綠色生態農產品、地域特色農產品供給不足，因此推進農業高質量發展日益迫切。良好農業作為生產高品質農產品的主要手段，已成為保證農產品質量與安全問題的關鍵，在農產品出口中發揮著重要作用。良好農業技術規范的實施，有利于促進我國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可更好地破解高端農產品供應不足、農業競爭力弱等農業難題。

2.1 倡導GAP認證，提高產品核心競爭力

GAP認證是我國首個獲得國際承認的食品農產品認證制度，是農產品進出口進入高端市場的一個重要條件。“綠色壁壘”是農產品出口中面臨的主要問題，出口到歐洲的大部分商品要求必須通過GAP認證。早在2006年，為擴大我國農產品出口，國家認證認可監督管理委員會、國家標準化管理委員會就聯合宣布進行GAP試點。通過GAP認證，能夠提升農業生產的標準化水平，提高農產品的內在品質和安全水平；認證的產品在國內外市場上具有更強的競爭力，其銷售價格將高于非認證的同類產品，可以有效提升產品的附加值，從而增加認證企業和生產者的收入。近些年CHINAGAP認證在我國呈現快速增長趨勢，形成了以種植業為主、畜牧和漁業為輔的行業格局，堅持走良好農業之路，打造符合GAP的高端“名特優新農產品”“特質農品”“健康農品”，是提升農產品品牌影響力和市場競爭力的有效途徑。

2.2 研發良好農業生產標準，規范生產過程管理

2020年12月28日中央農村工作會議上指出，要深入推進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推動品種培優、品質提升、品牌打造和標準化生產（新“三品一標”），2021年中央一號文件《中共中央 國務院關于全面推進鄉村振興 加快農業農村現代化的意見》中又再次強調推動“三品一標”[18]，這為我國“十四五”時期農業發展指明了方向。“標準化生產”是“三品一標”提升行動的一個重要任務，是保障食品安全、提高農產品競爭力、引領農業綠色高質量發展的重要環節。GAP作為國際通行的一種農產品質量安全標準，在多個國家或地區的農產品質量安全管理中發揮了重要作用，而我國GAP標準的推廣與使用與國際相比還存在較大差距。當前我國正在積極加快推進產地環境、投入品管控、農獸藥殘留、產品加工、儲運保鮮、品牌打造、分等分級關鍵環節標準的制修訂，探索建立以地域特色為標志，不同區域、不同作物種類的全產業鏈名特優新農產品良好農業技術規范體系。這是規范生產過程，實現標準化生產及全程質量監控的有力保障。

2.3 推進良好農業基地建設，加速鄉村振興步伐

實施鄉村振興戰略，是黨的“十九大”做出的重大決策部署。鄉村振興關鍵是產業振興，特別是要加快發展農業產業，而農產品質量安全又是農業高質量發展的關鍵環節。在《鄉村振興戰略規劃（2018-2022年）》和《國家質量興農戰略規劃（2018-2022年）》中，黨中央明確指出要支持建立生產精細化管理與產品品質控制體系，采用國際通行的GAP，推進農產品質量全程控制生產基地創建。2017年3月國家認證認可監督管理委員會在陜西省富縣等試點基地的基礎上，開展了“國家良好農業規范認證示范區（縣）”的創建。自2018年農業農村部農產品質量安全中心在全國開展了農產品全程質量控制技術體系（CAQS-GAP）試點工作以來，根據中國農產品質量安全網（國家農產品質量安全公共信息平臺）公布的數據統計[19]，截至2020年底共確認了998個規模化農產品生產經營主體為全國農產品全程質量控制技術體系（CAQS-GAP）試點，同時對符合相關規定的規模化農產品生產經營主體和試點地區要積極申請國家GAP認證。通過探索實施良好農業試點，對農產品質量安全進行全程管控，提高農產品生產基地標準化、規范化生產水平，培育特色農業品牌，創建國家農產品質量安全縣，推進農業綠色發展，服務鄉村振興。

2.4 加強良好農業技術培訓，提升農業生產者素質

為做好良好農業技術體系、農產品全程質量控制技術體系試點推廣服務工作，農業農村部農產品質量安全中心依托全國多所科研單位和高等學校正在建立全國名特優新農產品良好農業技術中心和全國名特優新農產品全程質量控制技術機構。發揮科研單位和高校人才培養、科學研究以及社會服務的優勢，做好良好農業技術創新引領和技術支撐服務工作。通過多種形式、多種渠道開展多層次和多維度的培訓工作，提高從業人員的能力水平和職業素養；深入基地、鄉村、園區、企業等進行良好農業生產技術指導，落實GAP技術規范，提升管理者和從業人員的標準化生產意識和技術水平，為名特優新農產品的健康與可持續、穩定發展提供人才基礎，保障GAP的推廣和農產品質量。

2.5 擴大良好農業宣傳渠道，服務百姓生命健康

良好農業雖然在我國已經推行，但目前在政府、企業以及消費者中認知度依然較低，僅在農產品出口企業中具有較高認知度，廣大普通消費者對良好農業還不夠了解，特別是與綠色食品、有機食品的認證和推廣普及還存在很大差距。充分利用傳統媒體以及抖音、快手、微信公眾號等自媒體的宣傳優勢，通過對GAP認證名特優新農產品高品質參數的公布、帶有認證標識的包裝設計、品牌打造等活動，提高公眾對良好農業農產品的認知度和接受度，增加公眾對認證產品的消費信心，推動公眾對農產品的消費升級。

2020年11月農業農村部農產品質量安全中心在國內批準成立的第一家良好農業技術創新引領機構——全國名特優新農產品良好農業保定技術中心（全國統一編號：CAOS-GA-JSZX001）落戶河北農業大學。“保定技術中心”依托河北農業大學“三結合”基地、太行山農業創新驛站、區域綜合試驗站等社會服務平臺，正在積極探索名特優新農產品及良好農業的技術研究、推廣、培訓、服務工作，關注農業生產全產業鏈，通過生產指導、消費引導、試點示范，做到源頭保障、過程保護、產品保證。

總之，良好農業的推廣與實踐在我國尚處于起步階段，以后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十四五”是全面推進鄉村振興、加快農業農村現代化的關鍵5 a，這對農業產業的高質量發展提出了新的要求。未來如何通過良好農業體系建設來推動農業產業標準化和農產品全程質量控制，是擺在我們面前的重要難題。為此，我們提出了推進良好農業發展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工作思路，即：圍繞推進良好農業快速發展和人民生命健康這“一個目標”，抓牢產地環境和農業投入品以及生產過程和包裝儲運這“兩個安全”，培樹“三品一標”，通過政府部門主導、科技單位支撐、企業示范帶動、生產主體參與促進“四方聯動”，暢通產地環境健康、農業投入品優質、生產過程綠色、包裝運輸環保、加工貯藏安全“五個環節”，堅持產業化推進、精細化管理、標準化生產、信息化賦能、品牌化銷售、組織化提升“六大舉措”，聚焦試點目標、產業發展、精準管理、標準體系、數字服務、主體培育、品牌引領“七項任務”，達到畫好“路線圖”、筑牢“奠基石”、強化“保障線”、明確“對照表”、提升“信息能”、壯大“內生力”、唱響“富農歌”的目的。可以預見，隨著人類社會的進步，良好農業在我國一定會得到快速發展，一定會為人民生命健康和我國經濟社會的快速發展做出積極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