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益組織向社會企業轉型的模式探索
——以杭州雙新“小候鳥”驛站為例

謝茜 吳麗

（中國計量大學，浙江 杭州 310018）

一、引言

在當今世界，公益形式有許多種，社會企業作為一種社會創新模式，既具備商業的高效、專業和靈活，又以承擔社會責任、解決社會問題為目標，在解決公益籌資和解決問題的方式上具有傳統公益組織不能替代的優勢，是創新社會治理、推動相關行業發展、促進供給側改革的新生動力。近年來，社會、商界、學界主張引入社會企業模式來解決社會問題的呼聲愈來愈發強烈，并且已經擁有了一批社會企業的踐行者。盡管由于我國尚未設立《社會企業法》或類似法規，這些社團和機構并非具有法定的社會企業身份，但是，他們無不從解決社會問題出發，創立適合自己的商業模式，具有了社會企業的基本特征。目前國內投資于教育、養老、殘疾人、兒童、環境保護、有機農業以及扶貧小額貸款的營利或非營利組織正在擴大，潛力可觀。與此同時，公益組織的弊端和短板開始顯現：其一：民間非營利組織力量不足。其二：非營利組織經濟能力普遍偏弱。其三：“三條腿”支撐的公益事業格局依然力量不足。其四：相關新興產業和公益服務迫切需要新的運營模式。基于此，以杭州雙新“小候鳥”驛站為例，找出公益組織現行發展問題，并分析將社會企業的發展模式運用于公益組織上的可行性。

二、“雙新小候鳥”驛站發展歷程、現狀以及問題分析

（一）主要發展歷程

2014 年，全國優秀教師、省特級教師、拱墅區教師唐西勝所帶領的“雙新名師智慧空間站”發起創建了“雙新小候鳥驛站”，以青年志愿者教師為師資主體，通過免費公益托管的形式服務暑期來杭和父母團聚的“留守兒童”。

2015 年，由下城區雙新名師智慧空間站、阿里公益天天正能量主辦的“小候鳥驛站”夏令營開營。①

2017 年，浙江省委書記親自批示并委托杭州市委主要領導到驛站慰問。

2018 年，被中華全國總工會授予“全國愛心托管班”榮譽稱號。2018 年第五期“雙新小候鳥驛站”有了新的升級與創新。不僅由下城區總工會、下城區教育局和下城區唐西勝名師智慧空間站聯合舉辦，還得到了長慶街道總工會、朝暉街道總工會、杭州市東新街道萬家星城社區、下城區石橋街道新市民之家黨委、《青年時報》《錢江晚報》等社會各界單位的支持和友情贊助。

2019 年，為積極支持并參與國家精準扶貧戰略，進一步開展外來務工人員子女和留守兒童的關愛行動，搭建志愿者服務平臺和青年教師師德錘煉平臺，杭州市下城區“雙新小候鳥驛站”決定與貴州黎平“侗情家園”開展基于項目的戰略合作。

2020 年，因為受到疫情影響，小候鳥驛站的線下授課被迫停了一年。

2021 年，由于國家防控疫情形勢轉好，7 月12 日，“雙新小候鳥驛站”再次開班，于拱墅區新天地黨群服務中心正式開營，舉辦為期兩周的活動。

（二）存在現狀

“雙新小候鳥驛站”自2014 年成立以來已持續舉辦七年，在省、市、區總工會、教育工會的關心指導下，在各愛心企業、機構及個人的大力支持下，在名師空間站團隊的努力下，驛站經歷了由小變大、由單點到集群的發展歷程，工作卓有成效，累計有624 名青年教師參與志愿者工作，服務了500 余名“小候鳥”。同時因為課程豐富、師資專業且全免費，在這七年中，慕名來驛站過暑假的小候鳥越來越多，驛站一度在杭州有了9 個站點，還在貴州黎平也設了站點。唯獨2020 年，因為受到疫情影響，小候鳥驛站的線下授課停了一年。杭州各個城區從2021 年暑假起也開出了暑托班，但招收的是杭州各小學在讀學生，小候鳥依然是托管的盲點。同時因為考慮到疫情防控等因素，驛站今年開班時間從原本的一個月縮短至兩周，站點也縮減為1 個。

2021 年4 月5 日，杭州市下城區教師教育學院院長唐西勝進行了“關愛他人服務社會成為自己——基于雙新小候鳥驛站的教師專業化發展”主題講座，圍繞中小學名師工作室有效運行機制，闡述了公益化運作、“五個一”的顯性實踐效果、“小候鳥驛站”價值認知與實踐路徑的三個階段、青年教師的關鍵管理等內容，帶領與會學生感悟名師工作室的社會使命與實踐價值。

（三）現存問題分析

其一，組織力量不足。通過調研可知，由于“雙新小候鳥”驛站是一名老師自發設立，不是在社會環境成熟的基礎上自發形成的，使得其天生缺乏獨立性，不能充分實現自我治理。同時在組織規章制度和人員隊伍建設存在許多空白，這也導致了2020 年的空白期。

其二，品牌形象與示范效應不足。自2014 年建立至今，缺乏權威性官方報道，在微博等App 上沒有相應賬號。沒有足夠的號召力，除了在開設地區杭州，尤其是拱墅區，其余地區知名度較低，經過調研，我們得知大部分人不知道“雙新小候鳥”驛站的存在，公眾號招募志愿者的方式也較為單一。

其三，志愿者以及教師來源不夠穩定。每年通過公眾號招募人員，這種單一的招募方式，只對當地，尤其指對拱墅區的老師和熱心人士有影響力，并不能有固定的來源，在人數和專業性方面無法提供足夠的保障，不能有穩定的志愿者來源為組織服務。

針對其問題，提出以下幾點建議：一，合理利用資源，走社會企業發展模式，可持續發展，從而為小候鳥們提供更好的服務。二，注重品牌形象與示范效應，為其轉型社會企業的運營模式提供思路，樹立其形象，擴大示范效應。三，提供培訓。志愿教師團體也是不可忽視的主體，對他們進行培訓，使其更專業化、更具有社會責任感。

三、社會企業當前研究現狀

（一）國外研究現狀

英美等國家的部分社會公益力量，為了打破“福利僵局”，應對“NGO 失靈”，開始轉用商業化運作模式來解決自身發展中的財務危機。在這個過程中，以市場化為手段、以解決社會問題為目標的“社會企業”的優勢逐漸顯現。通過市場化的運作，不僅可以承負自身發展成本，還可能會產生盈余,從而擺脫單純依賴政府補貼或慈善捐贈獲得資金的限制，還可以進入私人資本市場，為其長遠目標進行融資。因此，社會企業在運營效率、穩定性和可持續性上比傳統非營利組織擁有顯著優點。

由此我們可以得知社會企業在國外已經具有一定的發展規模，并且值得我們借鑒。

（二）國內研究現狀

目前國內學者對社會企業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社會企業的發展，社會企業與其他地區和組織的聯系。

王梓伊學者看到非盈利性組織為了更好地生存，研究了其向社會企業發展的困境；唐麗萍，朱莉也從公立大學改革的視角研究轉型社會企業的可行性。時立榮學者研究國社會企業與非正規就業的聯系和它自身的轉型與整合。王晉學者通過社會企業視角研究超大城市現代化治理。到了2020 年，王定宇，王忠平，劉振，陳卓都研究過社會企業發展的問題。

2008 年，社會企業研究中心（SERC）建立，它聚焦社會企業的專業研究、教學和培訓。中心已經完成了超過80 個本地社會企業案例，重要的基礎性研究以及在2013 年博鰲亞洲論壇發布的第一份中國社會企業白皮書④。此外，中心團隊自2012年開始在上海財經大學首先開設碩士和MBA 的“社會創業”學分課程。中心在學生交流方面與美國紐約大學、法國里昂商學院、加拿大多倫多大學聯系緊密，還開展了一項全新的農村社會創業教學實踐。每年11 月會組織社會創業和社會投資高峰論壇。此外，其中心還針對政府、企業和社會組織開展社會企業培訓，并投資了一些生態村落、文化和餐飲實業項目。

2019 年4 月12 日，社企論壇與南都公益基金會等聯合舉辦的中國社會企業與社會投資行業掃描調研報告發布會暨2019 社會企業與影響力投資獎啟動儀式上，首部社會企業與社會投資行業權威報告——《中國社會企業與社會投資行業掃描調研報告2019（簡版）》（簡稱《行業掃描報告》）出爐，該報告呈現了中國社會企業發展的整體狀況。⑤

由此我們可以得知在國內已有學者對社會企業已經有過發展前景的分析，社會企業尚未成為真正主流，社會企業在中國影響力不大，同時地位定義不明確使公益組織地發展仍有極大的研究空間。雖然我國社會企業仍處于起步階段，但仍有優質的潛力股。我們應該對社會企業的發展抱有希望。

四、結論與建議

綜合“雙新小候鳥”驛站存在的四點問題，有必要將“雙新小候鳥”的發展模式進行改進，結合社會企業的發展模式，對其進行探索，并為公益組織運用社會企業的模式做出策略規劃以及分析。同時社會迫切需要大批優秀的有志于現代公益事業的社會企業加入其在滿足社會公益服務需求的同時推動相關新興產業發展，所以要用社會企業的發展模式對“雙新小候鳥”驛站進行結合并加以探索，驗證其必要性與可行性。理論的研究終究是為實踐服務的，我們最終的目標是可以制定出一套切實可行的干預方案，為留守兒童守住未來,讓傳統公益組織可以可持續發展。

注釋：

①許璐，蔡靜，徐文杰.下城區為“小候鳥”量身定制暑假生活.杭州網.2015-07-21

②彭依珺,謝晨辰.美好驛站:美麗杭州下城區“雙新小候鳥驛站”開營.騰訊大浙網·教育頻道2018-07-16

③黃瑜煬，郭端宇.小候鳥驛站迎來新伙伴：下城區“雙新小候鳥驛站”與貴州省黎平縣“侗情家園”簽約合作.中國教育在線浙江站.2019-04-20

④新華社.托起“中國夢”激蕩“世界夢”.中央政府門戶網站.2013-04-08

⑤顧磊，耿鑫.中國社會企業發展處于“起步階段”.人民政協報.2019-04-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