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本刊特別約請毛時安先生,暢談紅色文藝創作的心得體會。毛先生在20世紀90年代初曾經主持本刊編輯工作,后來他多次參與創作、排練上海乃至國家層面的一些重大文藝作品,對于紅色文藝的理念和創作、演出,都有他自己的理性思考和感性體驗。毛先生激情洋溢的談話對于紅色文藝的創作者和評論者、研究者都會有不同程度的啟發。
周平遠《論馬克思主義現實主義的批判性》讓我們看到馬克思主義所具有的,既是理論的、也是現實的力量。而劉曉旭的記述則為我們呈現了《共產黨宣言》中譯者青年陳望道的形象。兩者都有助于我們對建黨100年來的歷史有更為深刻、真切的認識。
侯茗予比較研究馬爾羅和橫光利一以上海這座城市里發生的中國革命運動為題材而創作的兩部作品,考察“世界文學視域下的中國革命書寫”。與之相類似,李濤的“他者視野中的上海”、任明的“電影中的里弄敘事”以及狄霞晨的“東亞漢文小說中的‘佳人’旅行”互相之間形成呼應、對照、交叉,別有一番意味。雖然旁觀者并不一定總是比當局者看得更為清晰,但是多角度的“視域融合”(尼采語)一定是達到全面認識的有效手段。而對于他者的視域,也大有必要在“沉潛往復”(熊十力語)之中,不斷加深“同情之理解”(陳寅恪語)。
“文章合為時而著。”(白居易語)對于當代文學、文藝、文化的研究是本刊重心所在。“文藝批評”“文化縱橫”和“數字人文”這三個欄目的九位作者的五篇文章都具有我們所注重的當代性和現實性,它們所涉及的某些對象本身——從“藝術社區”到“文化幸福感”,再到藝術領域和網絡空間的影像——還處在初級階段,或者還在變化之中,因而它們的意義更在于把現象、實踐和問題,以及相關的思考和探討記錄下來,希望得到更多的關注和研究。毋庸贅言,“為時”絕非“趨時”,而是主張學術研究以各種方式來回應現實問題。無論如何,學術研究始終都需要通過“經典新讀”和“理論前沿”來更新、拓展回應現實問題的思想和方法;其中,本刊在今后一段時間里將會重點關注的是貫穿于文學、文藝和文化領域的美學、美育思想。值此中國共產黨百年華誕來臨之際,我們衷心祝禱全世界“永久和平”(康德語)、“生命之樹常青”(歌德語),但是我們絕不認為思想和理論是灰色的,恰恰相反,真正的思想和理論一直就像節日的禮花那樣絢爛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