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有香如故

●羅榮國

向警予、溆浦是我心中向往已久、揮之不去的。今年是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我如愿奔赴溆浦瞻仰向警予故居。

故居在向警予紀念館內，紀念館坐落在湖南溆浦縣城里。通往溆浦的道路寬敞平坦，兩旁綠樹成蔭。夏日的陽光暖暖地灑在溆浦的遠山近水，讓矮矮的山嶺、泛綠的田野和方圓四周披上了金輝。不遠處的溆河流水潺潺，蒼翠的樹木、鮮艷的花草依岸傍河。我想，向警予在這里生長，環境是得天獨厚的。再就是溆浦歷史悠久，兩千多年前，偉大的愛國詩人屈原被流放至溆浦，他在這里寫下了《涉江》《山鬼》等楚辭名篇，留下許多美麗的傳說。于是，我對溆浦有著特殊的感情。

向警予是中國共產黨唯一的女創始人，黨早期重要領導人之一，杰出的共產主義戰士，忠誠的無產階級革命家，中國婦女運動的先驅和領袖。1928年3月20日，因叛徒出賣，向警予不幸被捕。敵人對她實施了嚴刑逼供，但她始終堅貞不屈，嚴守黨的秘密，堅持共產黨人的操守，表現了共產黨人的浩然正氣和崇高品格。1928年5月1日，向警予被殺害，在走向刑場的路上，她視死如歸，沿途向廣大群眾進行演講……

黨和國家領袖給予向警予很高的評價。1939年在延安紀念三八婦女節大會上，毛澤東在講話中說：“要學習大革命時代犧牲了的模范婦女領袖、女共產黨員向警予。她為婦女解放，為勞動大眾解放，為共產主義事業奮斗了一生。”

溆水河畔，松柏青翠，陽光灑落在向警予故居的白墻青瓦上，寧靜，肅穆。故居是一棟具有地方特色的木結構四合院。故居院內有“故居復原陳列”和“向警予手跡展覽”，展出實物40多件和她學生時代的作文、日記、讀書筆記以及從事革命活動撰寫的文稿、書信30余件；向警予生平事跡陳列室在故居的東側，展品中有向警予學生時代用過的書籃、梳妝盒、針筒、鞋刷，有在黨的創建時期和第一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撰寫的文稿、書信手跡。與故居相鄰的是向警予銅像紀念碑廣場。燦爛的陽光下，寬敞的廣場上聳立著向警予紀念碑塑像。在那里，我一下子被塑像的英勇氣概和凜然浩氣所震撼。這哪里是什么塑像，分明是向警予的血肉之軀正引導著我們奮勇向前 ——只見她炯炯有神的目光放射著閃電般的光芒；她抬頭遠望，前方的群山起伏奔涌如浪；她腳下的土地在慢慢地蠕動，像是驚雷滾過。我仔細地默讀著鐫刻在那里的蔡和森1928年7月在莫斯科撰寫的《向警予同志傳》。我想，這一篇章應該是一顆赤膽忠心對英雄的詩意的表達，更是對英雄奮斗人生浪漫的歌吟。字里行間描繪著英雄鐵馬雄風壯志，讓我在其間一點一點地感受著英雄的靈魂肝膽、豪情、才智和才能，感受著真理正義的豪邁詩篇和光輝的預言。

英雄就義到現在已是九十多個春秋了。如今，中國大地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幸福、美好非常。

在即將離開英雄故居的那一刻，我不知道用什么語言來表達當時內心蕩起的縷縷深情。忽然，瞿秋白“信是明年春再來，應有香如故”的著名詩句劃過了我的心海。

（常朔摘自《右江日報》2021年8月6日/圖 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