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艷,肖 文,劉紋君,王冠媛,沐 遠
(1.大理大學東喜瑪拉雅研究院,云南 大理 671003; 2.滇西北文化生態保護研究中心,云南 大理 671003;3.中國三江并流區域生物多樣性協同創新中心,云南 大理 671003;4.大理大學三江并流區域生物多樣性保護與利用云南省創新團隊,云南 大理 671003)
非物質文化遺產(以下簡稱“非遺”)是一個國家和民族歷史文化成就的重要標志,它不僅對于研究人類文明的演化具有重要意義,而且對于世界文化的多樣性具有獨特作用,并且是人類共同的文化和精神財富。同樣,非遺是我國傳統文化的杰出代表,是各民族在長期的發展過程中,總結的豐富多彩的生活經驗。但隨著社會和經濟在快速地進步和發展,科技化進程在日益加速,非遺資源在迅速流失,非遺的保護和傳承面臨著巨大的壓力[1]。為了保護非遺資源,國內外組織和學者進行了積極探究。2003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通過了《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公約》(以下簡稱“《公約》”),各國在該《公約》框架下積極響應和廣泛參與國際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作,極大地推動了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作的開展。例如:韓國制定了《韓國文化財保護法》[2],并通過非遺認定對非遺進行保護[3];法國的保護意識較強,已有較為悠久的保護歷史[4]等。此外,還有現代技術的運用、非遺保護體制的完善、多視角看待非遺、非遺保護的原則、非遺口述史研究等。我國自2004年加入UNESCO《公約》以來,積極開展了各方面的非遺保護工作,例如:建立了較為完善的國家、省、市、縣四級非遺名錄體系;建立頒布實施《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法》和完善法律體系;確立傳承人制度;建立文化生態保護區等重要措施等。
非遺由于其活態性和傳承性,是通過口傳心授世代相傳的無形的、活態流變的文化遺產。其中,傳承人作為非遺的重要承載者和傳遞者,掌握并承載著非遺的知識和精湛技藝,是確保非遺生生不息、世代相傳的最為重要的載體。因此,對于非遺保護來說,傳承人的現狀和保護則是不容忽視的一個重要環節。我國政府和學者對于非遺傳承人的認定、保護和傳承等,進行頒布了系列措施,并進行相關研究。2020年3月,我國正式頒布實施了《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傳承人認定與管理辦法》,為傳承人的認定、管理和保護提供了法律依據。學界對于非遺傳承已經展開了一些研究,苑利在其研究中就對非遺的活態傳承即非遺傳承人做出了細致的表述[5];張慧在研究中對于南平農村地區非遺傳承人現狀進行了分析,發現地區內的非遺傳承人普遍年齡偏大,出現了斷代現象[6]。這與近期公布的第五批國家級非遺傳承人年齡結構類似,呈現老齡化趨勢。劉錫誠在其研究中就對非遺傳承人的保護方式做出了討論,認為非遺保護與傳承的關鍵即是對非遺傳承人的保護[7];孫正國提出對于非遺傳承人保護應當分為三大類:扶持性保護、引導性保護和開發性保護[8]。
文化生態保護區是以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為核心,對歷史文化積淀豐厚、存續狀態良好,具有重要價值和鮮明特色的文化形態進行整體性保護,并經文化和旅游部同意設立的特定區域(國家級文化生態保護區管理辦法, 2019),是我國非遺整體性保護的重要舉措。大理州是一個多民族聚居的文化匯集之地,文化和自然生態豐富,民族底蘊濃厚。2011年,經文化部批準,建立了大理文化生態保護實驗區。“風花雪月色,山水田園城”,大理少數民族眾多,自然環境優美,民族文化多樣,是我國具有代表性意義的文化生態保護區。從2005年開始,大理文化生態保護實驗區就積極開展非遺傳承人的認定工作。截至今年,先后一共公布了5批州級非遺傳承人。由于傳承人在非遺保護和傳承中的重要作用,因此,深入對大理文化生態保護實驗區內的非遺傳承人進行分析和討論,可以為該保護區的建設,以及保護區內非遺資源的有效傳承提供有力參考。同時,依托該試點傳承人體制的建設和研究,形成在全國非遺認證工作背景下地區非遺傳承人的一個縮影,以小窺大,為全國非遺工作提供決策和參考。
本研究基于大理州先后公布的五批傳承人的數據進行深入分析,通過對非遺傳承人類別、年齡結構、民族等不同情況,以及傳承人認定的時空變化等情況進行分析。并對于當前大理州非遺傳承人現狀形成全面的認識,以期為大理州非遺傳承人的認定和保護提供積極有利建議,為大理州非遺以及文化生態實驗區的保護提供支持。
本研究所涉及的非遺傳承人數據主要來源于“大理州非物質文化遺產數字博物館”州級傳承人一覽表(http://www.dlzfy.cn/newsinfo/1484217.html),大理白族自治州人民政府網“大理白族自治州文化和旅游局關于公示大理州第五批州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代表性傳承人推薦名單的公告”(http://www.dali.gov.cn/xxgkml/c100178/202007/fbe7323fb5bb4cf9b6eeea224e5650cf.shtml),以及2016年5月13日“大理日報”。
為便于分析和統計,對提取的數據做了以下處理:①因歲月流逝,有的傳承人已經辭世,但文中沒有標注,仍然用了他們的數據進行分析;②經多方查找,第一批和第二批大部分傳承人的性別、民族、出生年月、年齡數據無法獲得(共34人),(五批傳承人共314人)。因此,性別、民族、出生年月、年齡的分析結果中不包含數據缺失的這34人;③不考慮與其他級別傳承人的重疊情況。
針對獲得的傳承人類型、年齡、民族等數據,在Excel 2016中進行統計分析。在ArcGIS中,對大理州各縣不同批次非遺傳承人的時空分布變化進行分析。
從總體上來看,從第一批到第五批,非遺傳承人的認定人數在逐年增加,相較于前四批而言,第五批的傳承人數目有一個很大的增加,數量基本上前四批的總數(163人)基本接近了(圖1)。

圖1 大理州各批次傳承人的數量概況
從五批總的非遺項目類別來看,傳統技藝的傳承人數量總體較多,傳統醫藥的人數較少。各類別數量(圖2)分別為:傳統技藝104人,傳統舞蹈45人,傳統音樂45人,傳統美術43人,民俗34人,傳統戲劇13人,曲藝8人,傳統體育、游藝與雜技7人,傳統醫藥3人。

非遺類型圖2 不同類型非遺傳承人總數
在不同批次中,不同相關類別的傳承人增長速量也不同(圖3)。其中,傳統技藝、傳統舞蹈、傳統美術、傳統音樂、民俗的傳承人人數穩步增加,而傳統技藝傳承人數的增加最為明顯,從第一批中的3人到第五批的58人;傳統音樂在第三批之后,也逐漸增加(圖3虛線)。相反,傳統戲劇、民間文學、傳統醫藥以及傳統體育、游藝與雜技人數較少,傳統醫藥五批認證后的總人數為3人,總體上都沒有增長(圖3實線)。

圖中虛線表示從不同類型非遺傳承人數量穩步上升,實線表示不同類型非遺傳承人數量無明顯變化圖3 不同批次中不同類型非遺傳承人數量
對大理州非遺傳承人的所屬地區進行整理分析,發現大理市和劍川縣的非遺傳承人數量明顯多于其他地區,大理市非遺傳承人數量為58人,劍川縣人數為47人。在彌渡縣非遺傳承人數量最少,人數為14人,永平縣次之,有15人,數量相對較少,其他縣區的非遺傳承人數量在18-31人之間(圖4)。從傳承人分布的總體情況來看,較多的傳承人分布于白族人口較多的縣份。

圖4 研究區非遺傳承人數量分布
為了更清晰地了解不同批次傳承人在各縣的分布狀況,將不同批次各縣認定的傳承人數量進行了分析。發現:①傳承人認定的范圍逐漸擴大,最終覆蓋整個大理州地區;②傳承人的數量也在變化過程中逐漸增加,其中以第五批傳承人認定人數最為明顯(圖5,圖6)。此外,在傳承人認證工作中,大理市非遺傳承人人數增長最快也最多,劍川次之;彌渡縣和洱源縣的非遺傳承人人數較少。總體上來說,在第五批傳承人認定過程中,每個縣的非遺傳承人數量都有一個較大的增加。

圖5 研究區不同批次州級傳承人認定數量的時空分布

圖中虛線表示從各縣的傳承人數量第一批到第五批穩步上升,實線表示從第一批到第五批各縣的傳承人數量有波動圖6 大理州不同批次非遺傳承人各縣數量變化
大理州當前非遺傳承人的總數為314人,獲得有效年齡數據的有280人。其中,60歲以上(含60歲)的人有99人,占總人數的35.36%;其他傳承人主要分布于26~60之間,而在25歲以下的非遺傳承人人數為0,整體年齡結構呈倒三角形(圖7)。

圖7 大理州州級非遺傳承人年齡分布
當前大理州五批認定的非遺傳承人民族分布(圖8)可以看出,白族占非遺傳承人總數的比例較高,超過了140人,前三名分別為白族、彝族和漢族,人數分別為146人、62人、57人。回族和苗族人數較少,都在10人以下,而其他7個世居大理的少數民族非遺傳承人人數為0。

民族圖8 大理州13個世居少數民族傳承人分布概況
非遺傳承人總體男女比例呈現出男多女少的狀態(圖9)。在不同的非遺類型中,性別比例也出現同樣的趨勢,如傳統舞蹈的男性為28人,女性有13人;傳統美術女性17人,男性23人。

性別圖9 大理州非遺傳承人男女比例
國家級名錄將非物質文化遺產分為十大門類,其中五個門類的名稱在2008年有所調整,并沿用至今。十大門類分別為:民間文學,傳統音樂,傳統舞蹈,傳統戲劇,曲藝,傳統體育、游藝與雜技,傳統美術,傳統技藝,傳統醫藥,民俗。 大理州在非遺保護與傳承中對于這些不同類型的非遺項目均有涉及,體現出了對于非遺保護與傳承的整體考慮與規劃。從大理州非遺傳承人不同類型的人數分布看:十大門類非遺都有傳承人認定,各個類別人數從3~104人不等。
截至2020年,大理州先后完成了五批州級非遺的認證。總體來看,傳統技藝、傳統舞蹈、傳統音樂、傳統美術和民俗項目是代表性傳承人最為集中,以傳統技藝為最。傳統醫藥、曲藝以及傳統體育、游藝與雜技項目上傳承人較為缺乏,傳承人數量也有限。對于非遺傳承人的認定工作,基本都在關注非遺傳承人總體情況,而對于各個類型的非遺傳承人有所忽略,形成了重整體研究忽略不同類型群體的研究(找找看有無參考文獻)。在大理州所進行的五批非遺傳承人認定中,傳統技藝的人數占比最高,而傳統醫藥的非遺傳承人人數較少。不同類型非遺傳承人的數量差異明顯,傳統技藝傳承人有104人,而傳統醫藥的人數只有3人,相差34倍之多,這也側面說明當前非遺保護與傳承出現了不均衡的現象,對于部分非遺項目的發掘程度不夠,對傳統醫藥的重視程度不夠。習近平總書記在致中國中醫科學院成立60周年的賀信中強調“切實把中醫藥這一祖先留給我們的寶貴財富繼承好、發展好、利用好,在建設健康中國、實現中國夢的偉大征程中譜寫新的篇章”[9]。在大理地區,白族具有較為完善的醫學體系,有許多的白族醫學、醫藥傳世[10]。此外,其他世居大理的少數民族在長期的生產生活中,也積累了許多豐富的醫藥文化。但是,由于保護意識的薄弱,有許多傳統醫藥已經絕跡。當前大理州傳統醫藥非遺傳承人人數僅為3人,仍有巨大的傳統醫藥文化亟待保護和傳承。
由于現代化、城鎮化的趨勢逐年增加,使得許多傳統非遺資源喪失了生存的生態環境。和傳統醫藥一樣,曲藝、民間文學、傳統戲劇等項目的保護與傳承同樣面臨問題。如今,許多非遺項目重開發輕保護,不考慮項目是否能夠得以傳承[11]。例如,現在對民間文學的研究只重視田野,并希望“由田野作業獲得人類文化的普遍性知識或特別地區的地方性知識”[12]。忽略了其傳承的重要意義。總體來看,文學研究應該是立足于作品文本進行分析,“田野作業和語境分析,只能是一種服務于民間文學作品的科學記錄、合理闡釋手段,而不能成為民間文學研究的本體”[13]。而當下的情況說明當前對于民間文學的挖掘還不夠,沒有全面充分的對民間文學進行保護與傳承,后續還需進行更多的努力和發掘。
隨著社會的發展,公眾對非遺文化的訴求也逐漸增加[14,15]。該背景下,非遺資源得到了進一步的保護和傳承。從時空分布圖看出,無論從數量上還是地域上,大理州各縣(市)非遺都有了很大發展(圖5),尤其相較于以往的四批傳承人,各縣第五批傳承人數量都有了較大的增加(圖6)。但是,在對所有五批非遺傳承人的所屬地區進行分析后發現,僅大理市、劍川縣和云龍縣的非遺傳承人數量較多,彌渡縣、永平縣的非遺傳承人總數仍然較少(圖4),這可能與大理州各縣的少數民族分布特征有關。同時,從側面反映出各個縣(市)對于非遺的重視程度存在差異,以及整個大理州對非遺傳承人認定時,忽略了整體性的考慮視角。從非遺類型來看,各縣(市)的非遺類型也有一定的偏倚。大理市非遺傳承人主要集中在傳統技藝這一非遺類型,而在劍川縣非遺傳承人主要是集中于傳統美術。從大理州非遺傳承人的分布情況以及發展變化的總體情況可以看出,大理州對于整個地區非遺傳承的認定出現了區域分布不均的現象,缺少對于一些縣區的非遺挖掘和保護,忽視了整個大理州非遺的全面發展。
2018年第五批國家級非遺傳承人公布,在入選的1082人中,80歲以上的107人,70~79歲的237人,60~69歲的287人,40~59歲的444人,40歲以下的7人,平均年齡達到了63.29歲(文旅非遺發〔2018〕8號),呈現出明顯的老齡化趨勢。當前大理州非遺傳承人總人數為314人,年齡在60歲以上(含60歲)的人數為99人,占總人數的28.34%,遠超過聯合國提出的國際老齡化10%的標準[16]。由于傳承人的老齡化,很多非遺無法傳承,最終走到末路。非遺傳承人中缺少年輕力量的加入,缺乏新鮮血液,必將導致非遺傳承人出現斷代現象,嚴重的可能使得非遺消失,永久失去這種具有地域特色、民族特色的非物質文化遺產。非遺傳承人老齡化問題,對于非遺的保護和傳承也是一種挑戰。
現有非遺傳承人的所屬民族主要在于白族、彝族、漢族,傈僳族、回族、苗族人數較少,大理白族自治州是一個多民族的地區,其中13個世居民族,分別是:漢、白、彝、回、傈僳、苗、納西、壯、藏、布朗、拉祜、阿昌、傣等民族,而在阿昌族、拉祜族、納西族等其他7個少數民族中沒有非遺傳承人分布(圖8)。郭大偉指出大理白族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貫徹“保護為主,搶救第一,合理利用,傳承發展”的保護工作指導方針,堅持“以人為本、活態傳承”“整體保護、真實傳承”“分級保護、搶救瀕危”“保護優先、協調發展”幾大原則,確立大理白族群眾的文化主體地位[17]。要堅持白族群眾的文化主體地位也就勢必導致大理州非遺傳承人中白族的認定人數占主體,白族非遺傳承人更占優勢。但在不同民族之間的嚴重偏倚,不利于大理文化生態保護實驗區的對文化多樣性保護的長遠發展目標。因此,對于其他一些世居少數民族的非遺資源的發掘保護,同樣是大理文化生態保護實驗區建設和發展所必須考慮的重要議題。
非遺傳承人總體男性是女性的2倍之多,在不同類型非遺項目中,男女比例不同。如非遺項目刺繡中女性傳承人較多,這是由非遺項目的特殊性所決定的,刺繡對于性別要求相對于其他非遺項目來說較高,也就導致其傳承人中女性更多。而在傳統技藝,如劍川木雕的傳承人中,男性則更多,不同類型的非遺項目影響了傳承人的男女比例。而針對當前已經認定的傳承人在不同類型非遺項目的占比,也就間接導致了大理州非遺傳承人的男女比例的不平衡。
由于地域、民族、價值觀等的差異,文化多樣性呈現出多樣化的特點。而不同的類型的多樣化,是非遺文化多樣性的重要體現之一。雖然整體上來說,大理州的非遺傳承人已覆蓋了10個非遺傳承人類型,但是很多非遺類型傳承人的數量很少,還應進行深層次的挖掘,比如傳統體育、游藝與雜技,傳統醫藥,民間文學等都缺少相應的傳承人。大理州在今后非遺傳承人認定中,應該有一個總體觀、大局觀。
應偏重于對傳統戲劇、民間文學、傳統醫藥以及傳統體育、游藝與雜技的考量。對于非遺中不同類型的項目應該共同發展,挖掘其內在價值。通過對相關的非遺項目的挖掘和保護,共同形成大理州全面的非遺保護與傳承。
大理州州級傳承人的年齡結構呈現出明顯的老齡化結構,而且顯現出了青黃不接的局面。為保證非遺項目的有效傳承,大理在非遺扶持的過程中,多注重年輕傳承人的培養和發掘。利用不同形式來推動青年群體參與到非遺保護和傳承中,增強非遺對青年傳承人的影響力,增進社會認同。同時借助非遺對青年群體的影響,吸引更多的人接受非遺、關注非遺、愿意加入傳承的隊伍,以此實現瀕危遺產甚至“斷代”遺產的有效傳承。同時擴充非遺研習所的人員數量,只有新鮮血液的涌入,才能讓非遺傳承走向長久,讓非遺長存于人們的生活當中。
對于不同民族不同地區的非遺傳承,目前大理州州級非遺傳承人的民族比例具有較大的偏倚,很多少數民族的文化沒有得到關注。建議對幾個世居民族進行非遺項目進行挖掘,并且提高該民族傳承人的數量和質量,形成不同民族非遺文化的共同發展。通過對少數民族整體的非遺認定,也可以對于當前非遺空間分布格局不均的情況有所改善。
此外,針對有些項目會同時出現在兩個不同類別中,例如:白族刺繡、木雕等既在傳統美術中,在傳統技藝中同樣出現。因都是同一個非遺,可以進行整合。整合之后,該怎么進行分類,可能又涉及到非遺分類的問題探討。有很多集體性(多人參與)的非遺項目,代表性傳承人數目相對較多,但指代不明。例如:繞三靈屬于一個“復合型”的非遺文化聚落,需要很多承擔不同角色的傳承人共同參與完成。而現在的傳承人體系中,并沒有具體說明某位傳承人所具體負責的內容,只是很籠統地歸納在了繞三靈一個大類之中,不利于后期對該項目地整體性保護。后續工作中,應該對于非遺傳承人認定和管理進行進一步的思考,對于不同項目非遺分類做出細化與整合。
從大理州州級非遺傳承人的總體情況看,在不同的縣(市)之間,非遺傳承人數量存在很大的差異。大部分非遺傳承人主要集中于大理市、劍川縣、云龍縣、洱源縣、賓川縣,但是彌渡縣、永平縣、漾濞縣的傳承人則較少。建議今后在非遺傳承人認定和非遺資源發掘工作中,多注重對這些縣份的關注,積極鼓勵相關縣份進行非遺傳承人的申報工作。
致謝
感謝大理大學東喜瑪拉雅研究院王榮興博士幫忙繪制非遺傳承人分布地圖,感謝大理大學東喜瑪拉雅研究院李娜博士對文章的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