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耳其茶樹種植業的歷史演變*

任曉宇 羅 媛

根據2020年《商業年報》統計的數據顯示，土耳其是世界上人均飲茶最多的國家，年人均消費3.5公斤茶［1］。土耳其也是產茶大國，2021年5月19日中國新聞社報道稱，2020年土耳其茶總產量居世界第四，僅次于中國、印度和肯尼亞［2］。土耳其生產的茶有紅茶、烏龍茶和綠茶，紅茶的生產制作與消費占有絕對的優勢［3］(P205)。在土耳其旅游勝地的茶館里常常能見到用木炭和銅茶壺煮茶［4］(P287)。土耳其茶樹種植歷史較短，直到1888年才嘗試將中國和日本的茶樹幼苗引入布爾薩，不過沒能成功［5］(P4)。1923年土耳其共和國成立后，茶 樹種植業發展迅速，黑海沿岸里澤地區遍布茶園，茶農數量也急劇增加。20世紀50年代后，土耳其茶樹種植業進一步發展，茶葉總公司（?aykur）在里澤完成茶葉加工后銷往全國各地。1984年12月19日，土耳其政府取消了國營企業對茶葉的壟斷，私營企業的興起促進了土耳其茶產業的繁榮。21世紀以來，土耳其茶樹種植業借助有機農業轉型，有機茶成為土耳其在國際社會的國家名牌。

一、土耳其建國初期茶樹種植的興起

19世紀末，俄羅斯商人將中國紅茶幼苗帶到俄屬巴統（Batumi）地區，并進行大規模商業種植。隨著茶樹種植面積的擴大，茶樹種植業逐漸在巴統形成體系。同期，同屬黑海沿岸的奧斯曼人也認為他們有必要引進茶樹。在奧斯曼帝國蘇丹的指示下，土耳其農業部在1888年計劃將中國和日本的茶樹幼苗引入布爾薩（Bursa）。不過，布爾薩的氣候和土壤不適宜種植茶樹，茶樹幼苗成活率極低，奧斯曼人暫時將引入茶樹的想法束之高閣。1918年，植物學家阿里·埃爾登(Ali Erten)在奧斯曼帝國境內尋找茶樹種植地，他發現里澤（Rize）、阿爾溫特（Artvin）和阿爾達漢（Ardahan）地區的氣候與巴統地區相似，同屬溫帶海洋性氣候，全年降雨量高，并且分布均勻，非常適宜茶樹種植。隨后，他在《安納托利亞東部和高加索的農業應用》報告中論述了里澤、阿爾溫特和阿爾達漢地區種植茶樹的可行性［6］(P7)。但是，當時正值一戰，帝國蘇丹忙于同協約國作戰和鎮壓此起彼伏的阿拉伯大起義，對該報告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1920年，巴統成為蘇聯的屬地，新政府禁止臨近的奧斯曼人前往該地，導致一些替茶園工作的奧斯曼人失去收入來源，逐漸向安納托利亞內地遷移。1923年，土耳其共和國成立后，土耳其政府認為黑海沿岸居民向內陸遷徙不利于其統治，一方面擔心西方國家趁機向該地擴張，另一方面希望改善當地落后的經濟狀況。因此，土耳其政府計劃在黑海沿岸廣泛種植茶樹，借此吸引內陸居民向黑海地區遷徙。在土耳其共和國成立初期，政府利用外幣購買茶樹幼苗，并鼓勵植物學家研究茶樹引種技術。1924年，土耳其政府頒布第407號法令，鼓勵土耳其人在里澤及其周邊地區種植茶樹，茶農被免除10年的土地稅并得到免費的茶樹種子［7］(P524)。同年，植物學家齊尼·德林（Zihni Derin）向里澤居民贈送了50萬顆從巴統購買的茶樹種子，并在蘇聯專家的幫助下將茶樹幼苗移栽在當地［8］(P524)。

茶樹種植在黑海地區并非一帆風順，當地居民發現溫度、光照、濕度、肥料和農藥等因素都會影響茶樹生長。此外，消費市場也具有很大不確定性，一旦茶葉滯銷，茶農的日常開銷將難以為繼。為了保障茶農的利益，土耳其政府規定卡爾斯（Kars）、埃爾津詹（Erzincan）和哈卡里(Hakkari)等地駐扎士兵的口糧必須包括1克茶。1935年，時任土耳其總理伊斯麥特·伊諾努 （Mustafaīsmet īn?nü）訪問了里澤，發現里澤擁有天然而完美的茶葉種植土壤及生長環境，夏日雨水充沛，冬天茶樹則被自然冰雪覆蓋。因此，伊斯麥特·伊諾努號召當地居民繼續種植茶樹。隨后，他將以土耳其農業部長穆里斯·埃克曼（Muhlis Erkmen）為首的專家小組派往里澤，評估當地的茶業前景。該小組建議里澤發展茶葉加工業，成品茶由政府統一收購。穆里斯·?？寺陨碜鲃t，從巴統購買了2000公斤茶樹種子，并將茶樹種子種在里澤的茶園。1938年，土耳其農業部在里澤創辦首個茶葉加工廠，將濕茶制為成品茶［9］(P277)。隨著加工規模的擴大，茶葉加工廠的數量增加到4個。同年，土耳其政府向土耳其農業部撥款1萬里拉，用于茶方面的投資。

二戰期間，土耳其從國外進口茶葉的通道受阻，不得不依賴本土茶葉。1940年3月27日，土耳其大國民議會通過《茶法》，該法案規定擁有0.05公頃土地或500棵茶樹的茶農可以在5年內免費使用茶樹種子、茶樹幼苗和肥料，也可以向銀行申請最高20里拉的無息貸款［10］(P519-521)。茶農建立新茶園需向國家備報，獲得國家許可的茶農可將茶園免費留給繼承人。農業企業管理局（DZIK）負責收購土耳其國內所有茶葉，茶葉的價格由1名農業部代表、1名農業企業管理局代表、1名貿易委員會代表和2名茶葉加工商組成的委員會決定，沒有特殊情況不得隨意變更價格。1942年5月21日，土耳其大國民議會又通過《咖啡和茶專營法》，規定農業企業管理局的茶葉收購權轉交土耳其國酒和煙草公司（TEKEL）。該法案還規定茶農出售茶葉需得到土耳其國酒和煙草公司授權，并在包裝瓶上加蓋土耳其國酒和煙草公司的標志。1942年8月25日，土耳其政府重新設置對茶葉的進口稅，規定從1943年開始土耳其人進口國外茶葉需繳納關稅750至1000里拉［10］(P519-521)。

土耳其政府和議會對茶樹種植業的干預效果顯著。1939年，土耳其一共有1324名茶農種植155公頃茶園；1945年，高達9736名茶農種植1782.3公頃茶園。1939年，土耳其成品茶產量達181公斤；1945年，達到53945公斤［8］(P525)。由于土耳其茶葉產量的上升和成本的下降，土耳其茶葉的價格相應下降。1947年，土耳其人從印度進口1公斤茶葉需花費550里拉，土耳其本土茶葉每公斤僅花費11里拉。1947年7月16日，士耳其政府在里澤建立的茶葉加工廠投入運行，成品茶產量急劇上升［11］(P74)。1947年底，土耳其政府在里海沿岸建立起6所茶葉收購站，輻射11650戶茶農家庭，土耳其茶產量從1947年的97655公斤升至1948年的149668公斤［12］(P218)。土耳其茶葉產地也不僅局限在拉澤，從阿拉克勒(Arakl1)延伸到與巴統接壤的沙爾普（Sarp）。這些新變化提高了農民的生產積極性，使茶葉種植業成為他們最值得信賴的職業，給當地茶葉貿易和作物種植行業帶來巨大變化。

二、1950年后土耳其茶樹種植業的迅速發展

1950年，土耳其民主黨上臺，繼續在黑海沿岸發展茶葉種植業。1951年，土耳其茶葉加工企業生產331噸成品茶，1952年增加至400噸成品茶［12］(P224)。盡管土耳其本土茶發展迅速，不過該國在1952年消費2200噸成品茶，大部分成品茶需要進口，促使土耳其政府在此后幾年擴大茶葉種植面積。到1955年，吉雷松(Giresun)、蒂雷博盧(Tirebolu)和格雷萊(G?rele)等地的茶葉種植面積長達12公里。與此同時，土耳其農業銀行（Ziraat Bank）向特拉布宗（Trabzon）和喬魯河流域（?oruh）茶葉生產商提供150萬里拉貸款，支持其擴大生產規模。1956年，土耳其政府頒布第6754號法令，允許茶農獲得3500萬至3.5億里拉貸款，用于建造新茶園［6］(P525)。該法令還規定土地所有權需要政府確認，一旦土地被政府登記用于茶樹種植，該土地不能用于其他目的。到1962年底，土耳其茶樹種植面積增加到15944.70公頃，茶農人數增加到79133人，茶葉消費首次實現自給自足［8］(P526)。

1971年，土耳其政府頒布《茶組織法》，規定國營企業負責茶葉的加工和銷售，對當時土耳其茶業有著積極的推動作用。里澤參議員奧斯曼·麥迪·阿根（Osman Mecdi Agun）認為傳統手工作坊缺乏加工現代茶葉的能力，造成茶葉的浪費和質量的良莠不齊。因此，他向大國民議會提交議案，要求國營企業壟斷茶葉的加工和銷售，借此提高茶葉的質量和提升茶葉的經濟效益。根據1971年《茶組織法》，土耳其茶葉種植、生產和銷售活動由茶葉管理總局負責，土耳其茶農只能向國營企業銷售茶葉。國營企業必須提高茶葉加工技術，確保茶葉滿足土耳其國內外市場的需求［8］(P525)。1983年10月10日，土耳其政府成立茶葉總公司（?aykur），該企業為國有企業，注冊資本10億里拉［9］(P526)。在里澤加工完成茶葉后銷往全國各地。茶葉總公司借政府的支持迅速發展為土耳其最大的茶葉公司，并堅持引進西方技術和不斷開拓創新，將品牌推廣到世界各地。

20世紀80年代,土耳其開啟私有化改革，茶葉加工和銷售企業首當其沖。1981年，土耳其政府不再處罰非法種植茶葉的茶農，導致土耳其茶葉種植面積急劇擴大。1984年12月19日，土耳其政府取消了對茶葉的壟斷，任何國營和私營企業均可加工和銷售茶葉［13］(P2)。土耳其政府認為茶葉種植面積擴大導致茶葉堆積如山，私營企業可以消化這些茶葉。這些私營企業的員工曾經是茶農，熟悉茶葉的加工流程。到1993年，土耳其一共成立312家加工和銷售茶葉的私營企業。不過，由于私營企業的運營成本高昂、技術粗糙和銷售市場狹小，144家加工和銷售茶葉的私營企業難以為繼。其余私營企業通過模仿國營企業的加工技術和管理模式來求得生存，并逐漸縮小與國營企業的差距。不僅如此，私營企業還盜用國營企業的商標，借此逃避高昂的稅金。1995年6月，土耳其政府頒布第22846號法令，規定加工茶葉的私營企業必須在農業和農村發展部注冊專屬商標。這一時期，盡管土耳其政府加強了對茶葉企業的監管，但是私營企業依然無序發展。

2008年，土耳其茶葉理事會成立，該理事會希望改變茶葉加工市場的混亂局面。阿里·貝拉莫魯（Ali Bayramolu）擔任土耳其茶葉理事會副主席，試圖草擬一部新茶法，提交大國民議會。與以往茶法相比，新茶法應該包括強制手段，處罰違反規定的茶葉加工和銷售公司。不過，土耳其茶葉理事會僅僅將新茶法草案發布到官網，沒有后續進展。茶葉總公司（?aykur）借鑒印度、斯里蘭卡和肯尼亞經驗，認為土耳其政府應該通過全國茶葉委員會來規范茶葉生產、加工和交易秩序。印度、斯里蘭卡和肯尼亞等國均建立茶葉交易市場，茶葉總公司希望土耳其政府也建立茶葉交易市場，從而規范茶葉市場秩序。此外，茶葉總公司還提議土耳其政府將分配市場份額納入新茶法，引起社會廣泛爭議。一些茶農認為茶葉總公司企圖實現私有化，造成茶農的利益受損。眾所周知，國營企業有土耳其政府做擔保，茶農樂意將濕茶賣給茶葉總公司。一旦茶葉總公司私有化，茶農恐難以按期收到資金。因此，在茶農的抵制下，新茶法最后不了了之。

長期以來，土耳其因各種原因沒能建立茶葉交易市場，導致該行業缺乏一個合理的貿易體系。茶葉行業缺乏強有力的管理者，茶葉企業在生產、加工和銷售過程中如出現問題往往得不到及時解決。不僅如此，土耳其茶葉問題還容易成為政客相互攻擊的對象，造成新茶法遲遲不能出臺。不過，土耳其茶葉行業也具有非常大的優勢，這些優勢在其他國家難以實現。首先，土耳其人力成本較低，導致其茶葉價格在國際市場具有優勢地位。其次，土耳其采取關稅保護政策，對進口茶征收150%的高額關稅，從而保護國內茶農的利益。再次，土耳其茶農采取手工和剪刀相結合的方式采摘濕茶，從而保證濕茶的質量。最后，土耳其茶農拒絕使用除草劑和殺蟲劑，對消費者而言非常安全，因而在國際社會贏得極好的口碑。因此，土耳其適合發展有機茶，土耳其政府利用得天獨厚的優勢大力扶持有機茶。

三、新世紀以來土耳其有機茶種植的繁榮

有機茶是指在原料生產過程中遵循自然規律和生態學原理，采取有益于生態和環境的可持續發展的農業技術，不使用任何人工合成化肥、農藥和除草劑，并符合國際有機農業運動聯合會（IFOAM）標準，經有機食品組織認證的茶葉及相關產品。1986年，斯里蘭卡首次種植有機茶，隨后中國、日本、阿根廷等國也種植有機茶。土耳其茶園位于里海沿岸，茶樹在冬天被冰雪覆蓋，寒冷的氣溫將害蟲消滅，因此茶農不需要在茶樹上噴灑殺蟲劑。不僅如此，如今土耳其茶農很少使用任何合成化肥，有機化肥被茶農廣泛應用于茶園。21世紀初，有機茶在全世界興起，在農業領域的比例不斷上升。根據2007年聯合國糧農組織的定義，有機農業是避免使用化肥、殺蟲劑、轉基因生物，減少空氣、土壤和水污染，使植物、動物和人相互依存的健康環境和生產力達到最優化的整體生產管理系統。土耳其茶樹種植業完全符合聯合國糧農組織對有機茶葉種植業的定義，土耳其政府決定重點發展有機茶。

土耳其有機茶種植最早興起于2003年，茶葉總公司在阿爾溫特 （Artvin）、恰姆勒赫姆欣(?aml?hem?in)和里澤建立有機茶實驗區，這些地區擁有顯著的區位優勢。首先，它們均遠離伊斯坦布爾、阿卡拉和伊茲密爾等大城市，完全被山脈和森林阻隔，當地茶園很難受工業污染。其次，它們擁有悠久的茶樹種植傳統，茶農種植和采摘技術熟練，便于有機茶的種植。再次，茶葉總公司總部本身位于里澤，擁有一批經驗豐富的管理人員，利于有機茶的長遠發展。最后，這些地區長期生產有機蜂蜜和有機雞蛋，對有機農業非常熟悉，容易接受有機茶。2006年，土耳其茶葉總公司成立有機茶種植委員會，該委員會主要研究有機茶種植方法。同年，茶葉總公司又成立農業簡報會，專門向茶農推廣有機茶。茶葉總公司認為種植有機茶符合全世界有機農業的發展趨勢，良好的前景利于茶農盈利。在土耳其茶葉總公司的努力下，135名茶農在2007年簽訂了有機茶種植合同。

2008年，土耳其有機茶產量上升，茶葉總公司一共收購了5900公斤有機茶，并以“蘇姆魯特茶”（Zümrüt Ye?il?ay）為品牌名銷售有機茶。次年，茶葉總公司在海姆辛（Hem?in）地區成立有機茶加工廠，借此提高有機茶加工能力。為了鼓勵當地人種植有機茶，茶葉總公司宣布將為種植有機茶的茶農支付預付款和免費提供一半有機茶。不過，茶葉總公司對有機茶的要求較高，茶農必須種植符合標準的有機茶。里澤和特拉布宗的有機茶種植園必須遠離居民區和主要道路，處于完全隔離的山區，不受河流和地下水污染影響。有機茶種植園至少位于海拔700米以上的地方，年平均氣溫為18°C—20°C，日平均日照時間為4個小時，一年中的最小降雨量為1600毫米，相對濕度為70%—90%，土壤酸堿值為4.5—5之間。盡管有機茶種植條件較苛刻，不過由于利潤豐厚，吸引大量茶農改種有機茶。有機茶農的數量也從2007年的135人增加到2016年的11786人，有機茶產量達到38034公斤［14］(P114)。

土耳其政府不僅關注有機茶產量，也更加重視有機茶質量。2016年，土耳其政府發起“提高紅茶質量運動”，發掘具有市場前景的有機茶。土耳其農業和自然科學學院擁有專門研究茶葉種植的機構，負責解決當前有機茶種植的疑難問題，并定期派遣教師和學員培訓茶農種植有機茶。高質量的有機茶為茶農帶來豐厚的利潤，進一步激發茶農種植有機茶的積極性。此外，雷杰普·塔伊普·埃爾多安大學(Recep Tayyip Erdoan University)負責設計有機茶商標，使高質量的有機茶獲得土耳其國內外承認。鑒于有機茶的優點，土耳其政府希望全國茶農都種植有機茶。不過，茶農在短期內很難實現由傳統茶葉種植轉變為有機茶。例如，進入21世紀以來，茶農因操作不當導致部分茶園土壤被污染，恢復土壤需要很長時間。因此，土耳其政府必須向茶農宣傳關于生態保護方面的知識。

茶葉總公司是土耳其最大的有機茶生產商，該公司早在2000年已經開始關注有機茶，于2005年正式將有機茶推向市場。隨后，茶葉總公司創立了命名為卡拉利（Karali）的有機茶品牌。2007年，茶葉總公司與135名茶農簽署種植37.8公頃有機茶園的合同［15］(P41)。2012年12月8日，時任茶葉總公司總經理的伊姆達特·蘇特洛格魯（Imdat Sutluoglu）表示該公司正在加速轉型，并在2023年全部生產有機茶［16］。2014年，茶葉總公司與1萬多名茶農合作，在3000多公頃土地上生產有機茶，8500名茶農處于轉型階段，計劃在2500公頃的茶園上種植有機茶［17］(P1-14)。這些有機茶園主要分布在里澤地區，該地區地形陡峭，一旦山頂的茶園使用工業化肥，山腳的土壤也將被污染。因此，茶葉總公司通過衛星監督茶農的日常活動，防止茶農污染有機茶園。不僅如此，茶葉總公司還注重有機茶生產過程，使用機器包裝有機茶，防止人為污染有機茶。每份有機茶都加上專屬編號，以便茶葉總公司追蹤產品的信息，保障消費者的合法權益。

四、結語

自20世紀20年代以來，土耳其政府一直鼓勵農民種植茶樹，促使土耳其茶產業的繁榮。隨著土耳其茶產業的繁榮，土耳其政府進一步補貼茶農，向茶農提供茶樹幼苗、無息貸款和肥料等惠農措施。土耳其農業和自然科學學院擁有專門研究茶葉種植的機構，負責解決當前有機茶種植的疑難問題。這些措施提高了農民的生產積極性，使茶樹種植業成為他們最值得信賴的職業，給當地茶葉貿易和作物種植行業帶來巨大變化。如今，有機茶在全世界興起，在農業領域的比例不斷上升。為此，土耳其政府大力支持茶農種植有機茶。在茶葉交易中，高質量的新鮮有機茶和優質的成品有機茶獲得較高價格，在土耳其國內外市場占據優勢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