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綺雯
摘要:現代文學史料學學科是一個復雜的、非線性的系統,該系統涉及眾多相關學科,如何厘清現代文學史料學與其他學科之間的關系,進而明確學科屬性,對該學科的發展具有重要的作用?;诖?,本文主要探討了中國現代文學史料學發展歷程與學科屬性。
關鍵詞:現代文學;發展歷程;學科屬性
中圖分類號:D06 文獻標識碼:A
引言
長期以來學者將現代文學史料學基本上視為一門輔助性、工具性的學科,而忽視其自身的“超越性價值”有關。界定現代文學史料學的超學科性,并不意味著否認其學科性?,F代文學史料學雖然可以作為一個獨立的學科而存在,但它不能也不應脫離現代文學。既注重現代文學史料學的學科性,又充分肯定其本身的超學科性,才是我們應當秉持的一種態度和看法。
1中國現代文學及其歷史邊界
中國現代文學是在古今中外的歷史交匯點上生發起來的,它的歷史邏輯始終包含兩個層面,一面是與傳統文學無法割裂的關聯,一面是與外國文學不斷深入的交流,而同時連接這兩個層面的關系,恰恰是中國現代文學最獨特、最有價值之處。如果用一個坐標系代表中國文學的時空發展,縱坐標意味著時間上從古到今,橫坐標意味著空間上從中到外,那么現代文學恰好處在兩個坐標軸的交匯點上,徹底的、大規模的古今碰撞與中外交流集中發生于現代文學時期,使之成為時空交匯的歷史“原點”。
1988年,一些學者提出“重寫文學史”,試圖突破文學階級史觀的窠臼。這自然就牽涉到中國現代文學歷史跨度問題?,F在看來,把1917年前后視為中國現代文學起點,學界并無太大爭議。至于中國現代文學是否終結則分歧明顯。從學科理論和概念來看,中國現代文學已經終結。這是因為,“中國現當代文學”“中國當代文學”概念已經提出,并推出了“中國當代文學史”的學術成果。從事物命名的角度來看,“中國現代文學”與“中國當代文學”概念,應該是具有本質差異性的命名。前者的本質是“現代性”,后者的本質是“當代性”。假如事物根本屬性沒有發生根本性變化,似乎也沒有重新命名的必要。所以,這些情況變相地承認中國現代文學的終結。當然有一些學者則認為中國現代文學正在展開當下文學敘述,中國現代文學進程沒有結束,是開放性和延續性的[1]。
在中國現代文學研究領域,更多學者并不在意中國現代文學的命名及其邊界的問題。如果中國現代文學已經終結,那么它何時終結?終結的依據又是什么?作為現代學科,中國現代文學的嚴謹性、科學性是不言而喻的。其歷史邊界不是任人拿捏或主觀設定的,必然是由其自身客觀本質屬性賦予的。這種本質屬性必然貫穿于中國現代文學的全過程。具體地說,當文學的本質保持相對穩定,它的歷史進程就會延伸;相反,如果內在規定性發生了質變或根本性顛覆,那么這種性狀的文學就會被另一種異質文學取代,進而終結自己的使命。文學的歷史邊界由此被確立下來。
2現代文學史料學的發展歷程
20世紀80年代中后期“建立中國現代文學史料學”的倡議及其響應1985年,馬良春發表《關于建立中國現代文學“史料學”的建議》,首次旗幟鮮明地提出將“現代文學史料學”予以學科化的倡議,這標志著現代文學史料學建設開始提上日程。馬良春的倡議很快獲得一些響應。1986年,北京語言學院出版社出版的朱金順《新文學資料引論》,在當時即被視為“對馬良春同志一再呼吁建立的新文學史料學是個實在的推動”。1989年,樊駿發表《這是一項宏大的系統工程:關于中國現代文學史料工作的總體考察》,指出現代文學史料工作取得的突破進展,“不僅是現代文學研究作為一門完整的成熟的學科所不可或缺的,同時也標志著史料工作開始成為這門學科中一個有自己的理論和體系的分支”。此文被視為“現代文學史料學這個分支學科的里程碑式的著作”(嚴家炎)。進入21世紀,國內人文學術經歷90年代的“喧囂”之后,在沉潛、冷靜中發生深刻變遷。文學史料工作異乎尋常地受到普遍重視,學界涌現出“史料熱”。不但“建立中國現代文學史料學”的倡議重新受到關注、得到積極響應,甚至有學者指出:“有必要強調和提出‘當代文學文獻史料學’問題,在研究思路、格局、向度和方法上進行一次帶有革命性意義的重要‘戰略轉移’”(吳秀明)。雖然并非所有人都贊同把史料學的地位抬升到“重要‘戰略轉移’”的高度,但是“建立中國現代文學史料學”的觀念開始深入人心[2]。
3中國現代文學史料學學科屬性
中國現當代文學研究界對史料的劃分一直處于摸索之中。1962年出版的《中國現代文藝資料叢刊》第一輯發表了周天的長文《關于現代文藝資料整理、出版工作的一些看法》,他把已經整理、出版、發表的一些資料書籍和文章按它們在資料性質上的區別分為五類:一、調查、訪問、回憶;二、專題文字資料的整理、選輯;三、編目;四、影印;五、考證。這只是他對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12年來現代文學史料整理和研究成績的一次系統總結和評估,所以這并非是對現代文學史料的科學分類。1985年,馬良春撰文倡議建構中國現代文學史料學,第一次較完備地將現代文學史料分為七類:第一類:專題性研究史料。包括作家作品研究資料、文學史上某種文學現象的研究資料等。第二類:工具性史料。包括書刊編目、年譜(年表)、文學大事記、索引、筆名錄、辭典、手冊等。第三類:敘事性史料。包括各種調查報告、訪問記、回憶錄等。第四類:作品史料。包括作家作品編選(全集、文集、選集)、佚文的搜集、書刊(包括不同版本)的影印和復制等。第五類:傳記性史料。包括作家傳記、日記、書信等。第六類:文獻史料。包括實物的搜集、各類紀念活動的錄音、錄像等。第七類:考辨性史料。考辨工作滲透在上述各類史料之中,在各類史料工作的基礎上可以產生考辨性史料著述[3]。
結束語
學界對“中國現代文學”的表述很有意思,將其稱為“中國現當代文學”“20世紀中國文學”“中國新文學”等等。其實,不管如何命名,有一點是可以明確的,這種文學的本質規定性是確定的,它構成了中國現代文學之所以為該事物而非其他的根本依據。只有在把握“中國現代文學”概念的前提下,中國現代文學研究才可能具有實質性意義。
參考文獻:
[1]“千年文脈”視野中的“現代文學”——陳平原學術關懷與研究方法述略[J].李浴洋.晉陽學刊.2020(06).
[2]報刊體“文學話”與現代文學共同體的建構[J].楊瑞峰.海南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9(06).
[3]“民粹思想”對中國現代文學的影響研究[J].張秋蘋.教育現代化.2019(90).
沈陽師范大學文學院漢語國際教育(師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