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區巴藏溝回族鄉政府 孫鵬
在CNKI(中國知網)期刊檢索中,以“監察法”為篇關摘,設置類別為“核心期刊”和“CSSCI”,時間跨度為2018年至2021年,共檢索到298篇相關文獻(檢索時間為2021年7月18日),在刪除會議通知、征稿、報紙報道和重復文獻之后,剩余有效文獻288篇。借助Co-Occurrence9.9(COOC9.9)[[]]軟件進行同義詞合并、頻次統計、共現矩陣等,利用Ucinet和Citespace軟件繪制詞云圖、知識網絡圖譜,全面準確探析《監察法》的研究現狀、熱點及發展趨勢等。
對《監察法》的年度發文量和期刊載文量進行統計分析,可知2019年的發文量最高,達到101篇,月均8篇,其次是2018年,發文量為94篇。2019年之后,年度發文量急劇下降,2020年低至70篇,2021年上半年銳減至23篇。載文量前3的期刊分別為《法學雜志》(14篇),《法學論壇》(11篇),《法學》(9篇)。
借助COOC9.9生成高頻作者和機構共現矩陣,利用UCINET軟件進行分析,可知《監察法》研究發文量前5位的作者為吳建雄(10篇)、秦前紅(9篇)、劉艷紅(7篇)、江國華(5篇)、朱福惠(5篇)。秦前紅、石澤華、江國華、楊宇冠與其他作者合作較多,他們的研究成果影響較大。從整體上來看,作者網絡合作密度僅為0.0024,表明各作者之間聯系較少,合作不緊密。
發文量排名第一的機構是武漢大學法學院(20篇),其次是東南大學法學院(12篇)、中國政法大學訴訟法學研究院(11篇)、湘潭大學法學院(11篇)。發文機構絕大部分為高校,側重理論研究。中國政法大學訴訟法學研究院和中國政法大學刑事司法學院,東南大學法學院和東南大學反腐敗法治研究中心,湘潭大學法學院和中國反腐敗司法研究中心3個機構群合作研究較多,聯系較為緊密,機構整體網絡密度僅為0.0608,表明各機構整體合作較少。
利用COOC9.9軟件提取高頻詞關鍵詞,生成共現矩陣導入UCINET軟件,設置faction=7,利用NetDraw軟件繪制高頻關鍵詞(頻次≥3)小團體分析圖(見圖1)。圖中同一顏色的節點屬于同一個聚類,39個高頻關鍵詞經過最優計算可歸屬為7個聚類,即目前《監察法》的研究內容主要分為7個部分。
第1個部分(聚類1)側重于對監察機構職權的研究,具體包括“國家監察體制改革”“監察對象”“監督權”“監察制度”等內容。如,郭恒(2018)指出:“《中華人民共和國監察法(草案)》從監察職權、監察程序、監督機制以及權利保障四個方面,有力推進國家監察體制的法治化改革。”[2]第2個部分(聚類2)側重于《監察法》與《刑事訴訟法》以及《監察法》與黨內法規銜接問題的研究,具體包括“非法證據排除”“證據銜接”等內容。如,孟松(2021)指出:“監察法打破了刑事訴訟法規定的刑事案件管轄分工,重新界定了監察機關與檢察、公安機關之間的權力配置和關系,產生了法法銜接問題。監察管轄與檢察管轄存在職權競合、與公安管轄存在交叉,需要準確厘定,正確解讀。”[3]第3個部分(聚類3)側重于對監察機關權力運行方面的研究,具體包括“監察建議”“偵查”“權力監督”等內容。如,譚家超(2020)指出:“監察建議是我國監察機關治理腐敗問題的重要職權之一,《監察法》涉及的主要有四個條款,搭建了該項制度的基本框架,表現出公權性、合法性、治理性與程序性等特征。”[4]第4個部分(聚類4)側重于監督監察機關規范行使職權方面的研究,具體包括“監察官法”“權力制約”“人權保障”等內容。如,張杰(2018)指出:“監察機關行使監察權過程中強調對被調查人的權利保障,而監察法和刑事訴訟法的銜接與協調是保證監察權規范運行的前提和基礎。對監督權的監督需要自我監督、人大監督、黨內監督以及社會監督合力,從而形成全方位立體式的監督網絡。”[5]第5個部分(聚類5)側重于對監察調查措施、程序方面的研究,具體包括“留置”“認罪認罰從寬”“律師介入”等內容。如,卞建林(2019)指出:“監察程序與刑事訴訟程序的銜接,應當重點發揮檢察機關的法律監督職能以及以審判為中心的實質作用。監察調查應有條件地準許律師介入,以體現程序法治之價值。”[6]第6個部分(聚類6)側重于對職務違法行為范圍的研究,具體包括“比例原則”“認定標準”等內容。
如,曹鎏(2020)指出:“職務違法調查的法律規制路徑,應在明確調查措施的界限、完備程序控權的規則體系、強化外部監督方面一體推進。對職務違法調查證據規則的把脈,需區分程序性取證規則和實體性認定規則,前者與職務犯罪調查證據規則相似,后者則要以類型化為突破口,適用梯度化證明標準。”[7]第7個部分(聚類7)側重于對職務犯罪調查中監察機關與檢察機關在證據、程序上的銜接問題的研究,具體包括“監察證據”“程序銜接”“審查起訴”等。如,白俊華、靳高風指出:“《監察法》與《刑事訴訟法》之間銜接主要涉及的問題有監察調查與檢察偵查之間管轄移轉、監察調查與刑事審查起訴之遞進、監察強制措施與刑事強制措施的轉換和變更、監察證據與刑事證據之間的承接與認可。這四個方面是否能夠銜接以及銜接的理論基礎、法律依據和銜接的程序與方式是重點研究對象。”[8]結合上述分析可知,目前《監察法》的研究內容主要包括“監察機關職權與權力運行監督”“職務違法認定”“職務犯罪調查”“監察制度與刑事訴訟制度有效銜接”4個方面。(見表1)

表1 2018-2021年《監察法》研究高頻關鍵詞(頻次≥3)小團體分析聚類列表
利用CiteSpace軟件繪制《監察法》研究關鍵詞突現圖譜,可得到圖2。可知,“監察調查”是突現強度最大和突現時間最長的唯一關鍵詞,這表明在對《監察法》研究的過程中,“監察調查”是學者從一開始就比較關注的問題,并且也是將來研究的重點。結合《監察法》研究重點文獻,發現對“監察調查”的研究主要經歷了三個發展階段:第一階段注重監察調查措施、程序的規范化建設的研究。第二階段注重監察調查與刑事訴訟的有效銜接的研究。第三個階段注重監察調查中的提前介入、刑事證據規則、補充偵查和認罪認罰從寬的研究。(見圖1)

圖1 2018—2021年《監察法》研究關鍵詞突現圖
本文借助Ucinet和Citespace軟件對《監察法》研究的發文情況、核心作者群和機構群、主要研究內容及下一步研究方向進行了分析。發現目前《監察法》研究作者和機構之間合作不緊密,大多為獨立研究;研究內容集中在“監察機關職權與權力運行監督”“職務違法認定”“職務犯罪調查”“監察制度與刑事訴訟制度有效銜接”等4個方面,“監察調查”一直備受關注。今年5月,國家監察委員會發布了《中華人民共和國監察法實施條例(征求意見稿)》,從征求意見稿的內容來看,對以上4個方面內容都作出了不同程度的完善,特別是對監察調查的范圍、管轄、權限和程序作出了全面詳細的規定,這為推動監察工作規范化、法治化提供了堅強的法治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