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隨著當前我國加快建設智慧城市的步伐,推行垃圾分類顯得尤為重要。通過綜述比較國內外垃圾分類的現狀,傳統的垃圾分類方式已經不能滿足新時代的要求,數字化技術借助人工智能、云計算等為推行智慧垃圾分類模式開辟了新的道路。
關鍵詞:垃圾分類 ;智慧城市;數字化
0? 引言
2021年是中國“十四五”開局之年,也是中國數字化轉型元年。數字化轉型是在數字化的基礎上,伴隨大數據、物聯網、人工智能和數字孿生等新技術的普及,將企業內部生產和運營之間的交流以及行業價值鏈中合作伙伴之間的交流變得日趨緊密[1]。其本質是新一代信息技術與傳統經濟社會固有秩序和利益的博弈,通過數據資源流暢流動、開放共享,倒逼和顛覆傳統的管理體制,使治理結構、公共服務、產業布局更加合理優化、透明高效。它需要實現向數據要增長、向數據要治理、向數據要動能、向數據要優勢的轉型目標。各大城市(如:2035年上海要建成具有世界影響力的國際數字之都;深圳努力成為全球智慧之城的標桿;福州要打造全國數字應用第一城)紛紛借助數字化技術建設數字城市、智慧城市、智慧制造等,要以經濟數字化形成新供給[1],生活數字化滿足新需求,治理數字化優化新環境,打造“物聯、數聯、智聯”的數字底座,通過數字化轉型激發城市生命體“細胞”的活力。
隨著我國經濟由高速發展向高質量發展轉變和建設現代化城市的步伐日益加快,城市垃圾問題日益凸顯且亟待解決。推行垃圾慧分類是建設數字城市的必然要求,是貫徹落實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新發展理念的具體舉措。城市生活垃圾處理不當會造成污染水源、土壤和大氣等環境問題,與此同時還有資源浪費問題,嚴重影響城市的可持續發展[2]。當前,數字化技術已經應用在生產活動的各個方面,由數字化技術作為支撐的智能設備已經開始應用在垃圾分類模式中的各個環節,不僅解決了多年以來阻礙垃圾分類推廣成本高、見效慢的問題,而且其作為原動力驅動著智慧垃圾分類處理的良性循環和運轉。
1? 國內外垃圾分類現狀綜述
西方國家還有部分亞洲發達國家因其經濟社會發展較早地進入了發達國家階段,并且從20世紀60年代就開始實施生活垃圾分類,確立環境意識法律化的制度是西方社會環境意識確立的保障。經過半個多世紀的發展,已經形成了一套比較完整的垃圾分類體系,對生活垃圾分類的研究和積累的經驗已經越顯成熟[3]。德國從1972年起制定第一部《廢棄物處理法》之后,不斷地完善相關的法律法規框架體系,聯邦和各州都建立了專業機構,對垃圾處理進行監控。將控制垃圾產生放在首要位置,并在垃圾處理管理過程中引入了生產者責任制,要求生產者對其生產的產品全部生命周期負責,這就迫使生產者進行綠色技術革新,從而達到了從源頭削減垃圾的目的[4]。加拿大政府則從20世紀90年代就推行垃圾減量化管理[5](減量化是指減少垃圾的排放量),垃圾減量化策略主要是實施3R原則,即源頭減量(Reduce),重復使用(Reuse)和回收(Recycle)。從源頭開始減少生活垃圾的轉移處理,推行家庭堆肥項目,加大對大件垃圾和電器垃圾的回收利用,取得了一定的成效[6]。日本因其資源環境的有限性和地理位置的特殊性,垃圾處理的方式在多年的實踐中形成了以公民參與為中心社會各界全方位參與的垃圾分類協同治理機制,是世界公認的成功典范。日本政府主張對垃圾從源頭分類,分類進行處理,城市與農村垃圾處理方式相同[7]。如橫濱把生活垃圾分成了數十類,東京更是把生活垃圾分成了四大類、70個小類,并且免費給居民發放內容細致入微的《生活垃圾分類手冊》,生活垃圾分類的知識更是小學教育不可缺少的一部分,通過媒體、政府的廣泛宣傳和教育的努力,“垃圾是有用的資源”的意識已經融入日本政府和普通公民的思維中[8]。據調查,居民參與、教育宣傳、法律約束、政府激勵是日本垃圾分類管理成功的主要經驗[9]。一項在意大利的調查研究表明行為經濟學對環境相關活動背后的個人動機提出了不同的解釋,認為決策者不應根據個體行為反應已定型的假設來設計垃圾分類管理政策,而應采取一套針對不同的個人群體的更為復雜的政策工具,并適當選擇獎勵辦法[10]。
那么從全國范圍來看,GDP、城市建成區、城鎮化率每增加1%,生活垃圾產量平均增加0.11%、0.68%、2.15%;居民消費性支出每增加1%,生活垃圾產量平均降低0.51%。居民是生活垃圾產生者和垃圾分類的主要操作者,其垃圾分類行為決定著垃圾分類處理政策的效果[11]。上海是國內最早開始探索垃圾減量化和資源化的城市之一,現垃圾分類減量工作已經覆蓋全市萬余個小區,500多萬戶家庭。主推以“濕垃圾、干垃圾、可回收物、有害垃圾”為標準的“四分法”,由于推廣過早、學習成本高,取得的效果不甚樂觀,目前上海市生活垃圾產量逐年提高,焚燒和填埋為主的初級處理方式仍是主流[12],致使土地資源大量浪費卻仍趕不上垃圾產生的速度[13]。北京市作為全國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在推行垃圾分類取得的效果也不盡如人意,主要是由于垃圾分類知識的宣傳和教育的深度、力度不足,未能形成有效地監管機制等導致了居民垃圾分類正確率和投放正確率均不高的情況,在提示正確的垃圾分類居民知曉率未能做到百分之百,影響了垃圾分類的實施效果[14]。南京市于2020年11月1日起正式實施《南京市生活垃圾管理條例》,除了把生活垃圾分為:可回收垃圾、廚余垃圾、有害垃圾和其他垃圾四類之類,其中還鮮明的提出了按照垃圾產生者付費原則,逐步探索建立計量收費、分類計價的生活垃圾處理收費制度[15],取得成效仍然有待明確。廣州市則以垃圾分類處理全鏈為重點,著力構建完備的回收網絡,新建廢塑料處理中心1個,區級分揀中心一個,轉運站2個,并逐步打造“互聯網+”的垃圾分類模式,引進垃圾智能精確分類系統,開發了移動APP平臺,有效地降低了管理難度并且提高了垃圾分類的精確度[16]。
通過研究西方主要發達國家及日本的垃圾分類處理方式,還有中國主要大城市開展垃圾分類的方式,相比之下不難發現,現階段國內大城市推行垃圾分類較為困難的原因主要包括:
一是缺乏政府政策條例體系的監管約束與激勵。
二是未能有效地進行垃圾分類、垃圾資源化的輿論宣傳和教育,廣大公民缺乏垃圾分類以及垃圾資源化的意識,導致了較難改變其行為。
三是缺乏垃圾分類的知識。據調查研究,廣大居民垃圾分類的愿望比較強烈,但因缺乏相關的知識,無法做到科學正確的分類,導致了垃圾分類的意愿與垃圾分類的行為存在偏差[17]。
四是垃圾分類尚未在我國形成規模效應,居民垃圾分類缺乏動力,這是阻礙垃圾分類推廣實施的重要難題[18]。
最后,多數城市沒有將數字化技術與智慧垃圾分類真正地結合起來,在推行垃圾分類與處理方面遇到了層層阻力。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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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朱賽杰(1996-),男,碩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物流工程,大數據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