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浪
運用文獻資料法、邏輯分析法對武術面臨的現實問題進行論述,得出:國民對武術之“打”的認知不足和武術未能實現國民“想打”之事實,是武術傳承與發展亟須解決的重大問題。
武術作為我國優秀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因其雄厚的歷史文化底蘊和紛雜迷亂的拳種體系,早已被人冠以“源遠流長,博大精深”的謂稱,顯然這一謂稱是國人對中華武術之能力較為全面的接受與肯定。然自外來搏擊術打開我國武術市場之際,武術的地位和生存空間被這場浩劫一次次地打壓與掠奪。自“閆芳事件”“徐雷事件”“馬保國事件”伊始,武術在國人心中經營數百年的“能打”形象瞬間遭遇全面轟塌,武術之“打”更是淪為人們口中“打不過”“不能打”“只講武德不講打”的笑談。武術面對專攻“打”的異域武技和國民對其“打”的認知否定的市場環境,如何正確的找準武術自身在當下環境的定位及面臨的實際問題,始終關系著武術這一優秀的非物質文化遺產能不能適應社會而得到傳承和發展。
1 武術面臨的現實問題
武術的慘敗事實促使國民對武術的真實進行了重新的思考與審視,民間和網絡上就此展開了激烈的爭論,而最終得出的結果似乎并不如人意。塵埃落定之后,武術在人們心目中發生了從“防身健身”到“只健身”“不防身”的認知轉變。“不防身”通俗來講是指“不能打”“花架子”,這迫使武術蛻化成了一般的體育運動,而對于一向以“技擊”“防身”著稱的武術而言,對其“技擊性”的否定無疑是對武術的主體功能予以否定。主體功能變成了次要功能,對于武術習練者而言,失落的情愫難免會讓這些本該成為武術的發揚者和傳承者遺失自己,轉而將目光投向能夠實現其“打”之夢想的異域武技。屆時武術的傳承與發展在當下的社會環境中面臨著許多亟待解決的問題和挑戰。
1.1 國民對武術之“打”的認知不足
當武術讓國民失望之際,大部分國民紛紛將責任歸咎于武術本身,并借機打壓和詆毀武術,以實現其自身不可言說之目的,這一度把以明哲保身、修身養性的武術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淪為“眾矢之的”,短時間內讓武術界和學界都不知所措。面對所謂的武術在“徐雷事件”中的慘敗事實,武術界在慌亂之中出動并釀成了“馬保國事件”,該事件最終以“打不過”便是“不講武德”淪為全網笑談,一度惡化了國民對武術“不能打”的“打”之認知形象。“馬保國事件”之后,武術的擁護者再也忍不住發出聲明,在《馬保國現象:一個武術江湖的人設特征解讀》一文中對馬保國本人及事件本身做出了較為深刻的批判與解讀。作者稱馬保國是“新型江湖藝人”、“非尚武類武者”、“非武術高手”及“并未真正走進中國武術”。該文本著為武術正名之目的,但視乎也只能向民眾傳達“馬保國是一個騙子,并非武術習練者,也并非能夠代表武術”這樣一個信息,亦即馬保國的落敗不能夠代表武術的落敗,而自始至終對民眾關心的“能不能打”問題并未作出正面回應。關于民眾關心的武術“打”之問題倒是在學界引發了激烈的爭論,爭論過后普遍認同“打”是武術的本質屬性。然而即便學界對武術之打進行了多方面的論述,但似乎也只是在為武術之打“打不過”的事實尋找借口罷了。而對問題的核心——武術之“打”,亦即對“武術之打是什么”的問題,并未作出任何有意義的解釋。
1.2 武術未能實現國民“想打”之事實
面對武術“不能打”的事實,武術界在試圖一舉扭轉局面失敗之后,學界和武術界試圖為武術“不能打”這一事實尋找借口,如學界在“論武術之打”、“三論武術之打”、“傳統武術打之功能實現的途徑、利弊及展望”、“對武術‘技擊’概念的解讀”、“中國武術傳播的當代技擊轉向”等文章里提到的武術技擊弱化的原因,并最終將其歸因于“健身”“育人”“藝術化”等原因。的確,這些原因確是可以解釋武術“打”之能力的弱化,但是卻并不能夠改變武術在國民心中“不能打”的認知形象,為武術“不能打”之事實尋找的這些借口,也只能充當武術“不能打”之事實的理論依據。簡言之,這些借口會進一步穩固人們心中的武術“不能打”之形象。回顧武術面臨的形象危機可以知道,正是人們心目中“無敵”般存在的武術之“打”在現代搏擊面前變得“毫無招架之力”,這種視覺沖擊給人們帶來了強烈的情感震撼,以至于人們在面對武術時會不自覺的產生蔑視的情感態度。而作為陪伴中華兒女數千年的武術,一旦武術滿足了人們心目中對“打”的需求或期望,這種蔑視的情感態度將會變成久旱逢甘霖般的喜悅與支持,屆時武術的形象危機不化自解,武術的傳承與發展問題也就不攻自破。
2 小結
武術“不能打”這一事實是歷史選擇的結果,國民希望武術“能打”,這是武術當下發展需要考慮的重要因素;而作為歷史悠久的武術,將武術之“打”簡單的理解為“打人”“殺人”的技術,那么難免會淪為殺雞取卵、舍本逐末的笑話。
(作者單位:西安體育學院研究生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