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家、詩人、文學家、藝術家
韓博的詩從不抒情。他用戲劇性的方式寫詩,他把戲劇沖突和張力,對話、角色視角轉換應用在詩篇里。他也用研究性的方式寫詩,像考古學家一樣去到現場,挖掘出埋藏于時間與空間中的詩意。在他眼中,詩意不必浪漫,他眼中的時間、或者時間的詩意,也是如此。
最近在做一個展覽,叫做“詩人的藝術”,必須要是詩人創作的視覺藝術,有繪畫或者攝影。我在這場展覽上展出了我自己畫的三幅畫。我在還寫一組詩,描繪的是我身邊的一些朋友在2020年的生活。其中有一個朋友,在去年疫情爆發的時候,囤了很多糧食物資,我覺得這樣的狀態很有意思。
我的詩通常是研究式的,最近寫的一些組詩,都需要我到實地去轉一圈,去研究、去了解。比如有一個主題是“中東鐵路”,這條貫穿了俄國和中國的鐵路很有意思,背后的歷史變遷,城市與城市之間的連接,等于說給了我一個觀察時間和空間的立足點。
現在的我已經感覺不到那種所謂的流逝了。對于時間,我就感覺自己身處一艘郵輪上,郵輪在海上不斷航行,但是你四面的海并沒有變化,你感覺不到那種前行,仿佛一切都是靜止的。
看到這塊表的時候,我想起在遠古羅馬神話傳說中,有一位名叫“雅努斯”(Janus)的雙面神。他的頭部前后有兩副面孔,向前的一副老年人的面孔是面向未來的,向后的一副青年人的面孔是面向過去的。也因為這一點,所以“一月”叫“January”,代表一年的開始和結束。就像你每一次翻轉腕表,既是一段時間的開始,也是一段時間的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