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夫·托爾斯泰:不錯,一只燕子帶不來春天。但難道因為一只燕子帶不來春天,這只已感受到春天即將來臨的燕子就不再飛翔,而只是坐等嗎?如果每一朵花蕾和每一棵小草都這樣等待,那么春天將永遠不會到來。
梭羅:我愿意深深地扎入生活,吮盡生活的骨髓,過得扎實,簡單,把一切不屬于生活的內容剔除得干凈利落,把生活逼到絕處,用最基本的形式,簡單,簡單,再簡單。
莫言:生物不斷生長,作家也不例外。年輕的時候激情澎湃,帶著一種夸張的東西進行藝術創造。語言上最喜歡濃墨重彩,大量地使用形容詞,渲染自己的感受。現在覺得過多的形容詞和描寫會成為理解故事和人物情感的障礙,反倒是平淡樸實的語言更能直入人心。
李開復:不要相信科幻電影里描繪的人工智能的愛(或感情),人工智能不會有愛,它們甚至沒有感情和自我意識。愛讓人類有別于人工智能。
劉瑜:沒有一滴雨水會認為自己造成了洪災。當一個惡行的鏈條足夠長,長到處在這個鏈條每一個環節的人都看不到這個鏈條的全貌時,這個鏈條上的每一個人似乎都有理由覺得自己無辜。
張泉靈:這個時代里,我們為什么沒有安全感?總結起來就一句話:歷史的車輪滾滾而來,越轉越快,快到你要不然就躲在一個沒有輪子的世界里面,要不然擋著它的路了,你得斷臂求生,再不然就跳上去,看看它滾向何方。其實,只要好奇和勇氣還在那里,什么時候開始都來得及。越追求穩定的人,越停止成長的人,就越容易被這個時代所拋棄。
《鎮魂》: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朋友,不需要怎么促膝長談,怎么牽腸掛肚,但你就是知道,在最危險的時候,他一定會守護在你的背后。
余秋雨:中國文化要做減法,不要做加法,只有做減法才能顯示其筋骨和力量,也是成為君子的途徑。
村上春樹:歷史對于國家來說是集體性記憶,將其視為過去的東西試圖忘記,或者涂改,都是錯誤的,必須與之對抗。雖然小說家能做的有限,但可以用講故事這一形式來對抗。我相信故事的力量。
韓寒:創業不等于發財,創業大多是挫折與失敗,尤其是沒有做好充分準備和科學論證的情況下,創業基本也就是九千九百九十九死一生。
胡瑋煒:沒有一家真正成功的企業最后成功的原因,完完全全是因為資本。所以,資本是助推你的,但是最后,其實你都得還回去。
畢飛宇:天賦就好比發射出去的子彈,射程多遠取決于它的能量,但總有下降的時候。當一個人處于二十多歲或者三十多歲時,他的天賦已經定型了,不會多,也不會少。所以,這個時候還談天賦是毫無意義的,應當談的是努力,我覺得這才是有意義的。
六神磊磊:最好的學區房,是你家的書房。
谷崎潤一郎:作為結婚的條件,最重要的有三條:愛情、健康、獨立謀生的能力。如果事實證明你們已經具備了這些條件,什么家世、教養都不必拘泥。
閻連科:你沒能力做到成為一百個人、一千個人的朋友,但一定可以做到不成為一百個人、一千個人的敵人。
楊瀾:有時命運的戲謔就在于,你一直猶豫不決,等到終于下定決心,已經到了謝幕的時間。
羅素:乞丐不會妒忌百萬富翁,但是他肯定會妒忌收入更高的乞丐。
松浦彌太郎:我不想成為除了工作什么都沒有的人。我希望即使沒有工作,也能夠享受生活。生活,是令工作活躍的舞臺。如果變成“雖然很優秀,但假日碰面卻被發現是很無趣”的工作狂,是多么寂寞的事啊。
史鐵生:拖延的最大壞處還不是耽誤,而是會使自己變得猶豫,甚至喪失信心。不管什么事,決定了,就立刻去做,這本身就能使人生氣勃勃,保持一種主動和快樂的心情。
《你好,李煥英》:打我有記憶起,媽媽就是個中年婦女的樣子。所以我總忘記,媽媽曾經也是個花季少女。
卡夫卡:所謂書,必須是砍向我們內心冰封的大海的斧頭。
蔣勛:我相信,一個真正完整快樂的人,不需要借助別人的隱私來使自己豐富,他自己就能讓生命豐富起來。
朱光潛:人與人,人與物,都有共同之點,所以他們都有互相感通之點。假如莊子不是魚就無從知魚之樂,每個人就要各成孤立世界,和其他人物都隔著一層密不通風的墻壁,人與人以及人與物之間便無心靈交通的可能了。
《愛在日落黃昏時》:年輕時總以為能遇上許許多多的人,而后你就明白,所謂機緣,其實也不過那么幾次。
尼采:凡是不愿意看別人長處的人,總是一眼就看到別人不如自己之處。
馮驥才:低調為了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高調為了生活在別人的生活里。低調不是為了被邊緣被遺忘,更不是無能,只有自信才能做到低調和安于低調。
美劇《少年謝爾頓》:消除偏見與誤會最好的方法,就是大方地談論它。
太宰治:少年們啊,無論你們今后度過多少歲月,都請不要介意自己的容貌,不要吸食香煙,若非節日,也別喝酒。長大后,請多愛惜那性格內向、不愛濃妝的姑娘。
小林一茶:此世,如行在地獄之上,凝視繁花。
蕭伯納:對騙子的懲罰,倒不是沒有人相信他,而是他無法相信任何人。
米蘭·昆德拉:人們批判的標準,便是他們對各自標簽的忠實程度。
林語堂:一個心地干凈、思路清晰、沒有多余情緒和妄念的人,是會帶給人安全感的。因為他不傷人,也不自傷;不制造麻煩,也不麻煩別人。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一種持戒。
查理·卓別林:當我真正開始愛自己,我才認識到,所有的痛苦和情感的折磨,都只是提醒我:活著,不要違背自己的本心。我們無須害怕自己和他人的分歧,因為即使星星有時也會碰在一起,形成新的世界,這就是生命。
《旅行的藝術》:首先是踏訪已知環境的熱忱,其次是探測未知環境的勇敢,其三是從自己和環境的斡旋中找到樂趣。
多麗絲·萊辛:如今你正青春年少,可一晃便步入中年,但要想弄明白,是什么時候從一個階段進入了另一個階段,絕非易事。緊接著就老了,而你卻幾乎渾然不知自己是何時變老的。你對待周遭人事的態度變了——哦,是的,大變特變了,但你本人卻毫無意識,因為寒冰是慢慢地、慢慢地將生命之谷凍結起來的。■
夜雨輯自《南方農村報》《羊城晚報》等? ?楊樹山/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