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村聯創”發展模式的實踐經驗與啟示——以浙江省安吉縣為例

高倉健 馮相龍 顧莉莉 周江徽 胡天琦

摘要 在鄉村振興戰略的引領下，浙江省安吉縣美麗鄉村建設成效顯著，涌現出的一大批環境優美、產業興旺的示范村，但隨著美麗鄉村建設不斷深入，多數村莊在發展的過程中都出現了“發展不平衡，后勁不足，單打獨斗多”等問題，為此，安吉縣積極探索“多村聯創”發展模式，著眼優化產業布局，側重產業多樣，讓村與村通過資源共享、優勢互補、抱團發展，激活村莊發展的內生動力，克服發展后期的滯緩問題，努力實現鄉村全面振興。

關鍵詞 鄉村振興;內生動力;美麗鄉村

中圖分類號 S-9-?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0517-6611（2021）13-0256-04

doi：10.3969/j.issn.0517-6611.2021.13.064

開放科學（資源服務）標識碼（OSID）：

The Practical Experience and Enlightenment of the Development Model of “Multi village Joint Innovation”—A Case Study of Anji County， Zhejiang Province

GAO Cang jian1，FENG Xiang long2，GU Li li2 et al

（1.School of Accounting，Zhejiang Gongshang University，Hangzhou，Zhejiang 310018;2.School of Public Administrion，Zhejiang Gongshang University，Hangzhou，Zhejiang 310018）

Abstract Under the guidance of the strategy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the construction of beautiful villages in Anji County， Zhejiang Province has achieved remarkable results， and a large number of demonstration villages with beautiful environment and prosperous industry have emerged.However， with the continuous deepening of the construction of beautiful villages， most villages have problems such as “unbalanced development， lack of stamina， fighting alone” and so on.For this reason， Anji County actively explores the development model of “multi village joint innovation” and focuses on optimizing the industrial layout， places extra emphasis on industrial diversity， lets villages and villages through resource sharing， complementary advantages， group development， to activate the endogenous driving force of village development， overcome the problem of stagnation in the later stage of development， and strive to achieve rural revitalization in an all round way.

Key words Rural revitalization;Endogenous power;Beautiful countryside

實施鄉村振興戰略，是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的必然要求。《中國鄉村振興產業發展研究報告（2018）》顯示，近年來鄉村經濟增長比率已經遠超許多城市。城市化進入中后期發展階段，鄉村振興進入新階段，用新鄉村發展模式推動鄉村振興是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主攻方向[1]。針對當下鄉村發展的活力與后勁不足難題，業界學者進行了諸多研究：李玉恒等[2]認為依托優勢資源，發展特色產業是提升鄉村內生動力的重要抓手，而民眾主觀能動性、新型經營主體的構建是增強鄉村內生動力的關鍵因素;汪錦軍等[3]認為鄉村振興的關鍵不是增加資源投入，而是要建立一個鄉村振興與城鎮化相融相通的認知體系，只有城鄉真正實現有機互動，才能真正激發鄉村振興的內生動力，實現鄉村的持久振興。然而，目前的研究多集中于如何進行城鄉融合，但忽視了鄉村發展過程中村與村之間的協同作用。在“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理念的指導下，安吉縣在新型鄉村產業的發展中占得先機[4]。

安吉縣的民宿業發展在2017年達到了高潮，全縣擁有550多家精品農家樂和民宿，接待游客2 237萬人次，旅游總收入達283億元[5]。然而，過于單一的產業導致當地的民宿發展缺乏活力，鄉村產業經營多為單打獨斗，美麗鄉村建設仍集中在村級層面，前期發展優勢逐漸弱化。據安吉縣《關于2019年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發展壯大村級集體經濟的若干意見》顯示，安吉縣10年來吸納超200億元的社會資本參與美麗鄉村建設，但大多集聚在29個精品示范村，更多的村莊忽略自身特色，以環境工業換發展，鄉村發展缺乏核心競爭力。安吉縣的情況并非特例，多數村莊在發展的過程中都出現了“發展不平衡，后勁不足，單打獨斗多”等問題。面對鄉村振興的新階段，如何整合鄉村閑置資源，擴大資源規模，統籌縣域發展，發揮規模效應，從村集體單打獨斗轉化為村際內生性可持續的發展模式，以協同發展激活鄉村發展的內生動力，從而實現高質量的鄉村振興，安吉縣的“多村聯創”發展模式提供了一條現實路徑。

1 安吉縣“多村聯創”發展模式的優勢

“多村聯創”機制是基于跨村發展、共享基礎資源的概念上提出的，旨在將鄉村的自然、生態、文化旅游等資源稟賦集中轉化為村集體的經濟優勢?！岸啻迓搫摗卑喾N模式，諸如以土地資源共享、公共產品共享為主的資源共享模式，以地理位置互補、產業協同發展為主的優勢互補模式，以“強村帶弱村”、優化產業布局為主的抱團發展模式，是促進鄉村內生統籌發展，推進全域美麗鄉村建設的現實路徑。

1.1 資源共享

1.1.1 土地資源共享?！岸啻迓搫摗卑l展模式下，各村在村集體的領導下，整合村莊各類閑置資源，根據資源稟賦差異重新進行規劃，鄉村振興過程中土地資源緊缺這一突出問題得到了有效解決。鄉村的閑置土地在村集體間流轉，更好地發揮村莊產業優勢，減少了重復性建設，鄉村經營輕裝上陣，最大化利用自身資源，實現了配套聯結、資源共享。與此同時，土地資源的集中規劃為村莊集體經濟的發展創造了機會。一直以來，土地問題都嚴重阻礙著外來資本的注入，“聯創”有效破除土地壁壘，為大型企業、場所的構建提供了足夠的空間，進一步加快了安吉縣產業轉型升級[6]。

1.1.2 公共產品共享。村莊基礎設施共建共用節省了村莊本就數量有限的集體建設用地，將村莊的養老院、文化禮堂等提供給整個鄉村群，一定程度上有利于村集體間的交流融合，為各方面的聯創提供便利。公共服務的集中供給避免了小范圍內的業態重復，使得原來的閑置用地，經招商引資后可進一步豐富鄉村產業業態，為鄉村經濟建設持續注血。以安吉縣上墅鄉為例，施阮村幼兒園解決了3個村留守兒童的上學問題;龍王村的文化禮堂承接了上墅鄉3個村的匯演等村際活動;而董嶺村為3村提供了足以滿足當地食品儲存需求的冷藏庫，大大縮減了村民采購物資所花費的時間。上墅鄉3村聯合發展，減投增收顯著，僅在基礎設施投入上就節約超2 000萬元。

1.2 優勢互補

1.2.1

地理位置互補。單個鄉村的發展，能調動的資源十分有限，其發展過程中的弊端也非常明顯?！岸啻迓搫摗卑l展模式旨在實現鄉村發展過程中各村間的優勢互補。村莊地理位置的不同，導致在鄉村發展的過程中也產生了差異性，“多村聯創”發展模式克服了單村發展的弊端，將受限于地形、地理位置的建筑轉移到其他聯創主體，實現了地理位置的互補。與此同時，有效利用聯創主體間的特殊優勢，合作中加強自身特色產業活動開展。例如，安吉縣天子湖鎮根據地理位置、地形差異將全鎮分為3個片區，分別發展現代農業、倉儲物流、生態旅游。

1.2.2

產業協同發展。當下的鄉村振興，村莊的發展模式較為單一，安吉縣以旅游業和制扇業為主，縣域內同質性的產業業態是鄉村經濟發展過程中普遍存在的問題。受限于地形等因素，不同村莊在產業方面各有側重，村莊間缺乏聯系，難以形成村與村之間的合作，極大地削弱了村莊發展的潛力。“多村聯創”有助于實現各村產業協同發展，加強區域間產業聯系，構建縣域特色產業園，進一步豐富鄉村產業業態，為鄉村長久發展提供支撐。

1.3 抱團發展

1.3.1 “強村帶動弱村”。安吉縣通過“多村聯創”發展模式優化整合了美麗鄉村建設的已有成果，將單村點狀發展模式轉變為多村塊狀發展模式。強村在引領發展中進一步提升自我，弱村在學習摸索中逐漸起步。天子湖鎮的“強村帶弱村”的全鎮域抱團，杭垓鎮的“強強聯合”，上墅鄉的“薄弱村抱團”都是“多村聯合”發展模式下的生動實踐。村莊發展模式的轉型升級才能使得鄉村振興更上一個層次，實現區域美麗鄉村建設。

1.3.2 優化產業布局。針對當下鄉村產業布局問題，抱團發展有助于優化區域間的產業布局，加強各聯創主體間的合作，為欠發達地區解決了融資難題，促進村莊間的精準幫扶。鄉村振興的過程并不是一個村莊的獨自發展。孤立的村莊抱團成為鄉村群，有助于資源和要素的有效配置，優化產業發展，提高基礎設施建設水平，進一步提升村莊發展的核心競爭力，是提升整體發展實力的有效途徑。

2 “多村聯創”發展模式的實踐經驗

浙江省早在2003年就提出實施“八八戰略”，要求“進一步發揮浙江的城鄉協調發展優勢，統籌城鄉經濟社會發展”“進一步發揮浙江的生態優勢”。在這一戰略指導下，安吉縣提出建設美麗鄉村的思路，在全國范圍內率先深入踐行“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理念，將“全面發展村集體經濟”作為脫貧攻堅的重任。然而，在重點發展的示范村之外，仍然存在大批村莊特色不鮮明、造血能力孱弱的問題，同時各村都存在自身的現實發展需求和痛難點，怎樣才能使美麗鄉村精品示范村發揮真正效力，為村莊發展乃至村民帶去顯著效益，從而實現全域鄉村振興。

面對鄉村振興新局面，各村在安吉縣政府的領導下通過整合有限的資源，發揮自身優勢，多村共建共享，走出了一條差異化、個性化發展之路。以此為立足點，安吉開創“多村聯創”模式，將重心放在優化產業布局和產業多元化上，讓村村之間通過共享資源、優勢互補、抱團發展，力爭實現鄉村全面振興。如今，安吉已經涌現毗鄰村莊聯合、鄉鎮全域村莊聯合、異地多村抱團等多種“聯創”模式。

2.1 整合各村集體資產，切實推動村強民富 位于天子湖鎮的天衡公司就是20個村通過整合集體“三資”——資源、資產、資金聯合成立的，在現實意義上實現了各個村莊共同發展。要實現高質量鄉村振興，激活鄉村發展的內生動力，搞好鄉村經營，盤活鄉村經濟是首要任務。鄉村持續健康發展不僅需要成熟的經驗，而且需要與市場建立充分的聯系，完全依靠村干部，各村“孤軍奮戰”，難以形成持續良好發展的局面。多村聯創抱團發展，各聯創村的村書記作為股東，在項目引進、招商投資、公司業態比例和規劃等方面參與決策，鄉鎮政府作為輔助幫手共同參與，對風險進行把控。作為“共同體”聯合發展的村莊平攤了各村“單打獨斗”所需要承擔的風險，減少后期發展中的擔憂，能夠更好地激發鄉村發展的主動性和積極性。

安吉縣深化鄉村經營，通過建立縣域內的投資公司，加快產業多樣化，促進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實現再就業。截至2018年5月，運行滿1年的天衡公司公開業績報告，經營性收入突破了500萬元，村均增收達25萬元。與此同時，受益于國家的惠農政策，村集體可向銀行免息、低利率貸款，借力金融積極主動服務“消薄”工作，精準投向現代農業、農旅融合等項目，實現村經營性收入增長。各村擁有對口項目，從而實現全域范圍下最大可能地盤活存量資源，切實促進村民增收，帶動農村經濟發展，推動村強民富。

2.2 共建共享基礎設施，推進公共服務升級

鄉村公共設施水平普遍較低是鄉村振興中面臨的一個現實問題。要實現美麗鄉村建設，全域城鄉統籌發展，實現高質量鄉村振興，公共設施必須升級，要讓“村里人”同“城里人”一樣享受更好的公共服務設施[7]。但由于資源有限，各村較為分散，如果每個鄉村都建設與城市同樣高標準的衛生服務站、幼兒園、農村社區服務中心等基礎設施，不僅不現實，而且也會限制基礎設施的利用率，造成資源浪費。

安吉縣率先打破村域界限，在統籌規劃的基礎上實施創建項目，建設重大設施，在毗鄰的鄉村之間建設與城市同等標準的基礎設施。上墅鄉多村共建共享的公路、幼兒園、冷庫，這些都“多村聯創”發展模式的產物。同時，天子湖鎮對20個村的環境衛生保潔進行了統籌，由天衡公司標準、管理、考核的統一，以此來創立群眾共治、專業統制、公司運營、鎮級監督的長效管理機制，在吸納當地村民就業，促進當地村莊增收的同時，“多村聯創”的形式以較低的成本，實現了基礎設施的完善和公共服務的升級。

2.3 全域統籌產業發展，實現產業多樣化升級

美麗鄉村創建以來，安吉縣緊跟全省發展，美麗鄉村建設成效顯著，農村的面貌與以往有很大改觀。但隨著鄉村振興及美麗鄉村的進一步發展，僅僅以旅游業為主的發展模式已無法滿足鄉村振興的需求，村際發展水平因各村資源差異呈現參差不齊的局面，導致鄉村產業發展后勁不足，而村莊經營的先發優勢也在發展中逐漸弱化[8]。安吉縣的“多村聯創”發展模式以項目為牽引，整合資金、資源和資產，梳理出生態農業、休閑旅游、農產品加工等產業發展項目。

“多村聯創”發展模式基于村與村之間地理位置、自然資源、產業基礎等特點進行統一規劃，解決發展過程中產業單一、業態重復等問題。此外，根據村與村經濟基礎不同，發展不同的“多村聯創”模式，幫助安吉縣農村建設成為產業特色鮮明、生態環境優美、村容村貌整潔、鄉土文化繁榮、社會秩序和諧、農民生活幸福的社會主義新農村。各聯創主體產業模式轉型升級，一改往日以旅游業和制扇業為主的發展模式，進一步發揮了村莊自身特色。

2.4 構建利益分配機制，有效完善股權分配 作為鄉村振興的重要推手之一的鄉村旅游，其發展過程中出現的參與程度問題以及利益分配問題正是“多村聯創”發展模式要解決的另一個重要問題。政府、企業、村集體、村民四大核心利益主體在鄉村振興過程中扮演著不同的角色，有著不同的利益追求[9]。安吉縣通過利益分配機制的構建，明確多村聯創過程中的利益相關者，特別關注核心利益相關者的利益訴求，通過初次分配與再分配兩種方式，進一步完善企業國權分配，為村與村的聯創發展奠定基礎。

初次分配旨在提高利益分配的效率。多村聯創發展過程中按照各個主體的資本要素投入，以生產要素在鄉村發展過程中的貢獻比例為依據，對不同參與模式的村民以租金、分紅等方式進行不同程度的分配。企業通過經營收入維持正常運作，政府則通過稅收和管理費獲益，村集體依靠入股分紅增加集體性收入。然而，初次分配無法展現多村聯創對村民的利益補償及村莊的社會回饋，因此安吉縣通過再分配手段激活當地村莊發展的內生動力，提高可持續發展能力。運用宏觀調控手段首先補償鄉村振興中處于弱勢地位的村民，再將部分收入用于社會保障以及當地發展，最后將剩余部分用于產業分紅，充分保障了當地居民的權益。

2.5 多方主體協同參與，形成“多村聯創”合力

地方政府通過對公共資源的管理與配置，承擔著服務者與監督員角色，有效吸納外部資源注入，在當地各村委會的協調下將原本分散的村莊聯合起來，結合各村資源稟賦、產業基礎，推動村莊間產業聯營、合作共贏，以此激活鄉村發展的內生動力，帶動美麗鄉村建設?！岸啻迓搫摗卑l展模式能夠使得政府、企業、村集體、村民4個主體協同參與，形成村莊協作的發展合力。

“多村聯創”模式下，政府給予村莊更多自主權，鼓勵鄉村挖掘自身人文地理優勢，發揮自身特色，依靠自身的資源優勢、村落特色和村民的主動性、創造性，實現可持續發展，完成自身造血。企業作為第三方主體參與多村聯創的建設，為鄉村發展不斷注入新鮮資本，進一步激發當地市場投資活力，帶動更多市場主體參與鄉村振興。村集體作為多村聯創的發起者與領導者，在多村聯創的過程中起到了“引路人”的作用。村民是多村聯創發展模式的主要參與者，也是最大受益者。在多村聯創的過程中，村民充分發揮自己的主觀能動性，響應政府和村委會的號召，積極投身鄉村振興建設。

3 “多村聯創”發展模式的啟示

3.1 科學評估，精準定位

多數城市的發展在一開始都會面臨經濟滯漲、效益低與資源不足等困境，鄉村也是如此。安吉縣在發展初期挖掘了自身缺陷，根據群眾經驗與倡導凝結智慧，引領“多村聯創”創新機制，以合作發展的兩個及以上的農村為共同體，響應中央號召，并驅前進，以提高資源利用率，達成產業協同，實現鄉村振興。根據村落資源稟賦差異，首先整合有限土地資源，讓閑散地在各村間流轉，高效利用，歸類各村自然資源，發揮鄉村特色，減少重復建設，進一步推動村集體交流互動和空閑地招商引資;其次，將受限于地形、地理位置的建筑轉移到其他聯創主體，增強優勢地理村莊配置，加強區域間產業聯系，融入新型創意產業以形成產業園區，豐富鄉村產業業態;最后，依循“先富帶動后富”原則，創新“強村帶弱村”，實現主體間緊密合作，解決村莊發展不平衡的狀態，提升整體發展實力。安吉縣的科學發展理念注定其鄉村振興的道路是高質量的、是向上發展的。因此，準確的自我認知起著核心的關鍵作用，“奔著問題去，帶著成果回”，才能走得長遠。

3.2 強化領導，發揮聯動 習近平總書記要求“各級領導干部都要把自己以一個普通黨員身份擺進活動中去，使每個環節、每個方面都示范到位”[10]。遍布于全國各地的領導干部，要將美麗鄉村的力量擰成一股繩，運籌決策，凝聚民心，集中智慧，注入新的生命力，促進鄉村振興。以黨員模范為先鋒，以領導干部作表率，擔起“領頭雁”責任，實行“導師幫帶制”，以師徒共進退的方式，在建設風向中形成一種上行下效、前仆后繼的艱苦奮斗的氛圍;以人民群眾為力量源泉與基礎，從實踐、歷史中汲取經驗，使其成為鄉村經濟發展的導師，將實用的治理經驗轉化為經濟建設的動力;切身體會村民處境，結合民意，公開計劃，明確項目內容，以一定的保證和補貼金額，通過股金入股保底分紅、土地入股實行股份合作制等形式消除村民顧慮，減少信任危機，鼓勵其將閑置土地的使用權移交集體，整體發展，優效促進。從黨員到群眾，從經驗到現實，長風破浪、齊心合力、因地制宜，是依循基層治理的原則，是新時代鄉村振興的標志，更是各地“趨之若鶩”的寶貴經驗。

3.3 建章立制，統一標準

課題組在調研中發現，如果各村高標準建設專有的學校、服務中心、黨建中心等基礎設施，則使用率、經濟效益反饋率下降，不利于農村的可持續發展。破除以往各自“單打獨斗”的局勢，以積極姿態爭取各類投資建設項目，各方兼顧、合作共贏，統籌統一建設重大設施是效率最高的解決途徑。作為共同體聯合發展的村落，從總體視角規劃全局發展安排總體方向、各類基礎服務與產業設施，同時兼顧各村傾向，因地制宜地形成內部條例，從多村基層的民治角度出發，群眾和諧共處，產業合理發展;各村之間產業互補，不僅著眼于售賣農產品上，而且以發展特色種養殖業為基礎，通過農產品加工、手工制作等第二產業的介入，增加副產業鏈，將以價值鏈、企業鏈、供需鏈、空間鏈為核心的產業鏈延長，保持優勢，三產融合;實現“一把尺子量到底”，統一規制聯合體的管理與考核標準，構筑以群眾為基礎，專業人員為指導，企業為動力，鄉鎮為督查的全方位、可持續管理機制。

3.4 挖掘特色，注重文化

“和而不同”的謀生利民思想是多村聯創發展的立身之本。安吉縣拒絕“千村一面”，保留并突出本土文化特色，挖掘各村落深層次的造紙、年畫、水電與古道等源遠文化，使文化實體化，打造體驗式鄉村旅游項目;各村積極發展旅游資源，在打造鄉村旅游經營項目前，與政府相關部門的專家合作，把握戰略全局和產業發展大方向的同時摸索規律，增強策劃先行意識;每個村落都以特色式旅游休閑項目為切入點，加以動漫周年慶、民宿賞景等文化活動熏染，整合文化創意，設計文創元素與地方特色IP形象，營造其樂融融的氛圍，極大豐富市民文化;打造安吉縣鄉村旅游品牌，以特色體驗式景區為代表吸引游客，依時借勢，獲取效益;并對當地年輕有志村民予以系統專業性的培訓，借助“互聯網”大力宣傳安吉縣各村獨特的自然風光和優美環境，化“粗放經營”為“高品質”特色文旅。這為當前鄉村發展同質化提供了一種解決思路，結合重點經濟建設項目，改變以往枯燥乏味，千篇一律的內容，轉變成為有特色、有主題、有亮點的新型模式，走出鄉村振興特色之路。

然而，安吉縣的“多村聯創”發展模式的探索也并非一帆風順，比如“多村聯創”背景下成立的天衡公司，整合資源于村集體一處，不斷增加集體經濟資本，而在村集體經濟強盛后，如何使村集體經濟反哺于村民，切實高效為村民脫貧增收致富，將成為安吉縣下一個亟待解決的難題。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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