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靜
[摘 要] 由于非理性網絡集群行為對高校教育管理、安全穩定有一系列負面影響,因此以往關于網絡集群行為的研究更關注其消極意義,對其正面價值沒有給予足夠重視。分析網絡集群行為之于網絡育人的積極意義,并探討如何以網絡集群行為引導為抓手,從育人時機(When)、育人場域(Where)、育人主體(Who)、育人內容(What)、育人方式(How)五個方面創新推動網絡育人體系構建,凸顯高校育人的積極意義。
[關鍵詞] 網絡集群行為;網絡育人;體系構建
[基金項目] 2019年度太原工業學院輔導員精品項目“‘太工E路風華網絡育人體系構建”(2019FDYJP04)
[作者簡介] 趙 靜(1987—),女,山西太原人,碩士,太原工業學院學生處助教,主要從事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和心理健康教育研究。
[中圖分類號] G416?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674-9324(2021)23-0181-04? ? [收稿日期] 2021-01-25
目前網絡已經成為高校師生學習生活的“第一環境”,是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面臨的“最大變量”,可以說誰贏得了互聯網,誰就贏得了青年,贏得了未來。那么如何構建高校網絡育人體系,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服務于青年學生健康成長的需要,是目前高校思想政治工作面臨的機遇和挑戰。互聯網因其本身的虛擬性、匿名性、互動性、符號化等特點,容易引發松散的網絡群體,短時間迅速集結,共同發聲的網絡集群行為。以往更多探討網絡集群行為的負面效應,但網絡集群是否對高校網絡育人有百害而無一利?本研究重點探討了網絡集群行為之于高校網絡育人的積極意義,如何以之為抓手,構建高校網絡育人體系。
一、網絡育人及網絡集群行為的概念
(一)網絡育人的內涵
中共教育部黨組印發《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質量提升工程實施綱要》,提出構建十大育人體系,其中“網絡育人”是全員、全方位、全過程育人在信息化背景下的新體現,它是指通過各種網絡平臺或工具,圍繞立德樹人根本任務,開展學生日常管理、教育、服務,通過網絡輿情引導、網絡平臺建設、網絡素質提升、網絡力量培育、網絡內容優化等手段,把大學生培養成為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其中網絡育人要解決的核心問題是“如何引導和教育青年學生合理界定和正確處理自身和網絡世界的關系,是傳統思政教育引導學生如何正確看待世界、看待時代、看待自身這一核心問題的歷史性革新和延續。”[1]但網絡育人的主客體關系不再是傳統思政教育中教師為主體、學生為客體的單向輸出的關系。由于網絡信息傳播的平等性、共享性、互動性,在網絡育人過程中師生、生生之間關系得以建立,因此網絡育人中教育者和受教育者的關系是動態建構的,具有主客體二重性。育人路徑則可以根據育人載體的不同,分為網絡集群行為引導育人、課程與實踐育人、綜合服務育人、網絡文化育人等,四條路徑的目標導向一致,功能相互滲透、相互補充。
(二)關于網絡集群行為概念和功能的爭議
戴維·波普諾指出,集群行為(collect behavior)“是在相對自發、不可預料、無組織的以及不穩定的情況下,對某一共同影響或刺激產生反應而發生的行為,形式主要有集群、騷亂、時尚與流行以及恐慌[2]”。而“網絡集群行為是傳統集群行為在互聯網上的復制、延伸和創新[3]”。
國內學術界對網絡集群行為的內涵及功能歷來有較大爭議,國內曾使用“網絡群體性事件”這一具有負面情感色彩的提法,有學者認為該提法可能造成對公眾輿論的污名化,建議使用網絡公眾輿論這一概念[4]。但網絡集群行為與公眾輿論的范疇仍有所區別,樂國安等人根據網絡集群的特征或發展程度,將網絡集群行為分為基于共同關注點、基于共同信念和基于共同行動目標的網絡集群行為。其中“網絡輿論是一種典型的基于共同信念的網絡集群行為,是連接初級形式與實際行動的中間環節[5]。”而其他類型的網絡集群行為還包括網絡流言、謠言、網絡審判、人肉搜索、網絡惡搞等。由此可見,網絡集群行為要比網絡輿論范疇更大。
而對于網絡集群行為的功能,學者們也持不同觀點。有學者認為“它是一種非理性行為,具有破壞性;有學者認為它既有積極功能,又有消極功能;還有學者認為它等同于網絡參與和網絡維權,具有正面功能[6]。”但深入分析各類網絡集群行為的參與者,他們部分是因有相應利益訴求,部分是出于對道德、公平、正義的維護,還有的是出于表達的欲望和情緒的宣泄,其產生的后果也取決于網絡集群行為針對主體的反應策略,如應對主體一味避重就輕、逃避責任或扯皮推諉,只會助長集群行為的加劇,但如有完備的危機處理機制,能第一時間主動應對,加強輿論引導,則有可能化危為機,樹立正面形象。因此,網絡集群行為應具有中性特點。它的本質是“網民群體圍繞某一主題,基于不同目的,以網絡聚集的方式制造輿論,促發社會行動的傳播過程[7]。”
二、網絡集群行為之于網絡育人的積極意義
由于非理性網絡集群行為具有匿名性、突發性、情緒化、傳染性、極端化等特點,輿論熱點一旦引爆,多中心裂變式的傳播模式會讓事件迅速發酵,引發各類負面效應,因而歷來研究更傾向于從預警、管控的角度,探討如何防范、應對網絡集群行為,而將參與個體完全看作是非理性的,對產生路徑不同(情緒聚焦應對路徑、問題聚焦應對路徑)的網絡集群行為認知不全面,“對其正向意義認知不足,一定程度上影響了高校學生管理和思政教育實效性[8]。”因此,高校網絡育人在認識到非理性網絡集群行為對高校教育管理、安全穩定造成的系列負面影響的同時,也應看到網絡集群行為正面的意義和價值。
(一)網絡集群行為是掌握學生思想動態的晴雨表
互聯網因其本身的匿名性、虛擬性,容易為謠言、虛假信息、詐騙信息滋生培植土壤,但同時也給所有網民可以充分自由表達真實想法和感受的空間。隨著自媒體的縱深發展,作為網絡原住民的青年一代,網絡參與意識增強,更具有表達的意識和欲望,他們在哪發聲為何發聲,恰恰體現了其網絡使用習慣、心理特點和思想動態,體現了當代大學生關注的熱點和部分真實想法,是高校因勢利導開展思想政治教育的良好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