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文也可以嬉笑悲憫

苗大夫

姜勝群說：“雜文的本質是批判。”（《雜文月刊》2018年5月上原創版）石飛說：“雜文就是批判兩字，抨擊假丑惡。”（《雜文月刊》2020年6月上原創版）孫貴頌說：“雜文就是一種批評的文字。”（《雜文月刊》2020年7月上原創版）喬國政說：“雜文人的使命就是針砭時弊，激濁揚清。”（《雜文月刊》2020年7月上原創版）

由此可見，批判是雜文的精髓。這里的批判可以是投槍匕首，也可以是嬉笑悲憫。細讀2021年3月上原創版林永芳的三篇雜文，林永芳“冷靜公允的剖析探討，心平氣和的深層思考，委婉耐心的感染和引導”，深諳雜文的真諦，不愧是雜文的寫作高手。讀林永芳的文章《尖酸刻薄，雜文之誤》，林永芳說：“醫者仁心，真正令我折服的雜文，無論面對多么不堪的現實弊病，也始終同一名良醫，滿含悲憫;即使力透紙背入木三分，也不會只剩痛恨、只剩挖苦嘲弄謾罵，而忘了以有溫度的指端去耐心把脈，辨證施治。”林永芳的文章《一頭老牛的減負記憶》和《一只不合腳的鞋》，深刻批判了形式主義和官僚主義對社會的危害。林永芳沒有用尖酸刻薄的筆法，而是心平氣和地講道理。老牛要做的工作太多，“撐不住趴在鍵盤上打盹”。關鍵是：“今晚熬過去了還有明天，明天熬過去了還有后天，沒有哪天不是焦頭爛額連滾帶爬超負荷運轉，沒有哪天會是不用熬夜不用加班不用迎檢。”“它們說不及時完成就不給我牛棚住不給我青草吃，我有不干的權利嗎？”整治形式主義，老牛的擔子不是減輕了而是更重了，原有的各項任務沒減少，又添了一項新任務。世界原本是多元的，“合不合適，因人而異”，“合不合適，因時而異”。鞋合不合腳只有腳知道，哪能一把尺子量到底？而形式主義大凡都要有統一的標準：菜市場的蔬菜要拉成一條線，水產攤上的帶魚要剪得刷刷齊。習近平總書記說：“基層的形式主義，根源不在下面，而是上行下效。”形式主義和官僚主義必須下大力氣解決，否則基層難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