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想,劉春霞,李月臣
(1.重慶師范大學 地理與旅游學院GIS應用研究重慶市高校重點實驗室,重慶401331;2.西南大學 地理科學學院 遙感大數據應用重慶市工程研究中心,重慶400715;3.重慶金佛山喀斯特生態系統國家野外科學觀測研究站,重慶400715)
旅游經濟是我國國民經濟戰略性支柱產業,對區域經濟發展具有顯著的影響。通過發展旅游經濟,能夠增加外匯,有效拉動社會需求,提高就業,減少貧困[1]。國內外關于旅游經濟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3個方面:一是研究旅游經濟對區域經濟的影響[2,3],認為旅游經濟及相關企業的發展能夠產生刺激效應;二是基于各種尺度測度旅游經濟發展水平,并探究其區域差異,一般采用加權變異系數、基尼系數[4]、探索性空間數據分析[5]等方法;三是測度季節、城鎮化進程等因素對旅游經濟的影響,常采用回歸分析[6]、CD生產函數[7]等方法。眾多方法雖然都進行了定量分析,但是卻忽視了溢出效應。空間溢出效應是指某一地區在經濟發展中對周邊相鄰地區經濟增長的影響程度,國內外學者運用空間計量模型進行了分析與驗證。如,蔡冰冰、趙威、李政旸等[8]研究發現我國長江經濟帶各城市外向型經濟發展水平更傾向于受到相鄰區域的影響;王龍杰、曾國軍、畢斗斗[9]研究認為信息化與旅游產業發展具有顯著的空間關聯性,而傳統計量模型的估計存在偏差;Guan Q Q、Wen M S、Kun C L等[10]研究發現區域物流基礎設施具有空間溢出效應,并能夠以此指導“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發展;Young Y C、Son S H、Beladi H[11]研究發現在30—70km的距離內,外國對印度的直接投資會產生明顯的溢出。可見,已有研究大多基于區域發展、國家政策等研究視角,采用KD生產函數、GIS軟件、空間計量模型等方法來測度空間溢出效應,而缺乏對新的熱點區域的關注和對區域內部溢出效應的差異進行深入研究。新經濟增長理論認為,對溢出效應的研究有利于實現經濟的可持續增長,故在現行經濟環境背景下,亟待對新的熱點區域進行空間溢出效應分析。
成渝地區雙城經濟圈是我國發展潛力較大的城鎮化區域,2019年GDP總量占全國的6.49%,旅游收入總數占全國的24%,積極發展旅游經濟是區域當前乃至未來經濟活動的重點之一。目前關于成渝雙城經濟圈經濟方面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區域經濟結構演變[12]、區域協調[13]與可持續發展[14]、區域經濟一體 化[15]、交 通、技 術 創 新[16,17]等 因 素 對 區 域 經 濟的影響等領域,部分學者對成渝地區旅游合作[18]、旅游景區[19]和旅游發展效率進行了分析與測度[20],定量探究成該區域旅游經濟空間溢出效應的研究較少。綜上,本文在探究旅游經濟的空間相關性基礎上,通過構建空間計量模型和旅游溢出模型對成渝地區雙城經濟圈的空間溢出效應進行實證分析,并提出成渝地區雙城經濟圈旅游經濟發展建議。
2020年,成渝地區雙城經濟圈概念首次被提出[21]。根據《成渝城市群發展規劃》,成渝地區雙城經濟圈包括重慶市的29個區(縣)和四川省的15個地級市(圖1),總面積18.5萬km2,旅游資源數量豐富、種類齊全,涉及人文、自然、主題公園等類型,區域旅游經濟發展資源優勢明顯。

圖1 成渝地區雙城經濟圈
本文所使用的數據來自2012—2020年《四川統計年鑒》《重慶統計年鑒》、區域內各城市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個別年份缺失數據采用插值法計算獲取;旅游溢出模型測算所需數據分別來自于2011年、2016年、2019年百度指數和對應年份的《中國城市統計年鑒》。
為準確測度空間相關性[22],分別構建鄰接矩陣、距離矩陣和經濟矩陣加以對比分析。
鄰接矩陣認為一個區域的旅游發展易受相鄰地區的影響。矩陣設定為當兩地相鄰時賦值為1,反之則賦值為0。公式為:

將設定的矩陣用于莫蘭指數的測度。莫蘭指數值大于0,表示空間正相關性,值越大,相關性越明顯;莫蘭指數值小于0,表示空間負相關性,值越小,空間差異越大,否則空間呈隨機性。即莫蘭指數的絕對值越大,空間相關性越強[25]。故采用全局Moran′s I指數測度旅游經濟發展的空間關系,探究區域的空間相關性是否顯著存在[26]。公式為:

首先,構建旅游溢出模型。旅游溢出效應若廣泛存在,則采用Li S、Wang Z[27]改進的測度旅游溢出的缺口模型對旅游溢出進行計算。公式為:

式中,Yit表示i地第t年的旅游經濟發展水平;β表示解釋變量的系數;X表示解釋變量;W表示36×36階空間權重矩陣;ρ表示空間自回歸系數;ε表示隨機擾動項。
空間誤差模型(SEM):適用于兩個地區間的相互影響,即由誤差項來表示兩個地區的空間效應。公式為:

式中,μ為正態分布的隨機誤差向量;λ為空間擾動項的自回歸系數。
空間杜賓模型(SDM)[28]:適用于本地區旅游經濟發展不僅受本區域解釋變量影響,還受周邊地區旅游經濟發展情況及解釋變量影響。公式為:

式中,θ為交互項系數。
研究發現,在空間計量模型中,空間杜賓模型(SDM)能更好地估計溢出效應[29]。利用偏微分分解的方法,可以把旅游經濟的空間溢出效應分解為直接效應,即本地區解釋變量對本地區旅游經濟的影響;間接效應,即本地區解釋變量對周邊地區旅游經濟的影響;總效應,即本地區解釋變量對整個區域旅游經濟的影響。最后再對其進行總體分析。
參考已有的研究[17,30,31]發現,經濟條件、旅游收入、游客規模、產業結構、交通條件、財政支持等因素與旅游經濟的發展關聯密切,因此選取相關變量測度其因素對區域旅游經濟的空間溢出效應。其中,人均國內生產總值、人均財政支出、人均固定資產投資、人均社會零售消費品總額、人均出口額分別表示地區經濟實力、政府規模、投資強度、消費水平和對外聯系;第三產業比重表示地區產業結構;路網密度和旅游空間密度分別反映交通情況和游客密度。
本文根據公式(4),通過Stata軟件分別計算了基于各空間權重矩陣下的莫蘭指數(表1)。

表1 2011—2019年成渝地區雙城經濟圈旅游經濟發展水平全局莫蘭指數
對比表1發現,基于鄰接矩陣的莫蘭指數總體上是隨時間增長的,說明旅游經濟在空間分布上有著顯著的空間聚集特征,且隨著時間的發展,集聚態勢有所增強。在通過顯著性檢驗的前提下,鄰接矩陣下的莫蘭指數數值最大,距離矩陣的莫蘭指數最小,說明距離矩陣作為權重矩陣時會使旅游經濟的空間相關性減弱。反之,鄰接矩陣作為權重矩陣時會使空間相關性增加,旅游經濟更傾向于受到相鄰市域的影響。已知任何一種矩陣都只是近似地概括出其空間上的相互關系,不能簡單地說哪種矩陣最優,只能有針對性地選擇最合適的權重矩陣。因此,本文根據Anselin的莫蘭指數最大原則[32],選取基于鄰接矩陣的空間計量模型。
本文進一步繪制了莫蘭散點圖(圖2)。從圖2可見,與2011年相比,2016年和2019年集聚程度愈發增強,莫蘭指數由0.444增加到0.456,再增加到0.457。2011年和2016年4個象限內部都有樣本點分布,2019年第二象限無樣本點,但共同特征都是位于第一象限和第三象限中的城市更多,說明各城市間旅游經濟的空間自相關方式主要是高值與高值集聚,低值與低值集聚。2011年、2016年和2019年集聚隨地域不同其特點也不同,可以明顯地發現隨著時間變化,第一象限內城市數量從13個增加到14個,第二象限內城市數量也從14個增加到18個;四川地區大部分城市集中在第一象限,重慶地區各區縣多集中于第三象限;四川區域的旅游經濟發展水平顯著高于重慶部分各區縣,而重慶區域內城市旅游經濟水平相近,產生低值上的集聚。總體上,區域旅游經濟集聚現象較為明顯,側面反映出其集聚產生了一定的經濟效應。
考慮到測度區域的空間異質性和時間的變化,本文對公式(5)當中的參數進行了重新估計。首先是對α值的估計。在公式的基礎上,定義σ為地區的學習能力,等于地區人均GDP的α次方。相近地,選取成都市、樂山市、重慶市主城區、萬州4個在旅游領域具有緊密關系的地區,依靠學習能力、旅游規模、等級差異、類型差異和空間距離等5項指標建立靜態樣本數據,分別計算出2011年、2016年、2019年的參數值,結果分別為0.064、0.045、0.032。其次是對β值的估計。在公式的基礎上,發現β值是以旅游時間為測度得出空間上的參數[33]。同理,基于成都市、樂山市、重慶市主城區和萬州4個地區分別建立成渝兩個旅游域,計算得到的結果分別為0.00446、0.00373、0.00373。

圖2 成渝地區雙城經濟圈旅游經濟的局部空間自相關分析

圖3 2011—2019年成渝地區雙城經濟圈各城市旅游溢出規模
根據模型測算,得到2011年、2016年、2019年經濟圈內各城市之間的旅游溢出方向及規模水平(圖3)。對比發現,隨著社會經濟發展和交通通達度提高,整體上各城市的旅游溢出規模水平隨著時間的增加而提高。①成都和重慶主城區產出的溢出規模最高,意味著從區域旅游合作中收益最大。②成都和重慶這兩座城市的溢出規模遠遠高于其他城市的產出,其規模每年都保持在第三名城市的4—10倍,反映出成渝地區雙城經濟圈極強的雙核效應,也解釋了為什么其他城市積極與區域內這兩座中心城市展開合作,更反映出成都和重慶區域旅游中心的地位。③測算結果表明,旅游溢出效應受空間距離影響明顯,以成都為例,其溢出效應明顯作用于附近的德陽、綿陽、眉山和雅安,溢出值通常都在10000—3000之間,對于經濟圈東部的眾多城市的溢出值較小,最多不過3482,表明區域旅游合作應具有一定的邊界和有限的合作對象。④以重慶市區域內各個區縣為典型的旅游經濟規模較小的城市,產生的旅游溢出效應也較小,通常在3000以下。
從圖4可見,2011年、2016年和2019年偏紅色部分所代表的溢出效應為較明顯,表明各城市的旅游溢出水平有了顯著的提高,這是自2011年來積極建設成渝經濟區,區域經濟實力顯著增強的結果。從2011—2016年,各城市旅游溢出規模均實現增長,其中重慶主城區對成都的溢出規模增長最迅猛,達到91970,是成都對重慶主城區的溢出規模增長值的53.77%,說明這兩座核心城市旅游發展強勁,同時成都旅游經濟的發展也有得益于重慶旅游經濟發展。考察其他城市發現,區域旅游溢出增長熱點基本集中在四川省各城市和重慶市主城區之間。四川省各城市對本區域城市的溢出規模有所增加,而對重慶區域城市的溢出規模有所減少,同時重慶市除主城區外也表現出類似的特征,表明區域內各城市的旅游經濟發展趨于惠及旅游經濟更成熟的城市。2016—2019年,在各城市旅游溢出水平繼續提高的背景下,成都和重慶的溢出規模水平出現下降,主要表現為相互之間的溢出減少和對樂山、宜賓等旅游城市的溢出減少,減少規模值在5677—4336之間,主要原因是區域內其他城市重視旅游經濟,將其作為帶動區域發展的重要環節,大力推動旅游經濟發展。2011—2019年,成都的旅游溢出規模值除對重慶主城區有16450的增長外,對其他大部分城市均有所減少,說明成渝的旅游聯系較為緊密。除達州、廣安、資陽外,四川區域內城市均有較高規模的增加,這主要得益于四川對本區域旅游產品和業態的不斷豐富和全面升級。重慶區域內增加值較小,但增長穩定,綦江溢出增長較為迅猛,是因為2011年設立萬盛經濟技術開發區的緣故,其溢出水平增長率分別達到2282.23%和139.39%,使附近的瀘州、自貢等城市受益最多。
首先,選取空間計量模型。為判斷模型在隨機或固定效應方面的選擇,首先對空間計量模型進行Hausman檢驗。結果顯示為15.79,且拒絕原假設。按照經驗法則,選擇固定效應的空間計量模型更加合理。為選擇更優模型,使用lm檢驗、wald檢驗和lr檢驗來進一步考察,判斷空間杜賓模型是否可以等價轉換為空間滯后模型和空間誤差模型,檢驗結果見表2。檢驗結果拒絕原假設,空間杜賓模型不能等價轉換為其他兩種模型。同時,再分別考察空間固定效應、時間固定效應和時空雙固定效應下的基于鄰近權重矩陣的空間杜賓模型,最后結果指向時間固定效應且顯著。最終選用基于鄰近權重矩陣的時間固定效應下的SDM模型進行具體分析。

圖4 成渝地區雙城經濟圈各城市旅游溢出值變化

表2 空間計量模型檢驗結果
基于上述研究,構建基于鄰近權重矩陣的空間杜賓模型并對其進行效應分解,結果見表3。從表3可見:①從直接效應上看,人均出口變量的彈性系數最大,且通過1%水平下的顯著性檢驗,主要是因為對外貿易相對于其他的經濟活動,有著更強的輻射能力和影響力,對資金、產業和勞動要素的支配更加高效,故成為促進本地域研究單元旅游經濟發展最活躍的要素。與此同時,區域旅游空間密度、人均固定資產投資這兩項解釋變量顯著為負,其中人均固定資產投資的值最小,且通過0.1%水平下的顯著性檢驗,說明繼續增加固定資產投資對本地區旅游經濟發展有著阻礙作用。主要是因為:新形勢下,投資結構調整推進緩慢,調整動力不足,房產投資依然是最穩定高效的投資。人均GDP、人均財政支出和人均零售額均未通過顯著性檢驗。②從間接效應看,人均出口額的彈性系數最大,且通過0.1%水平下的顯著性檢驗,說明人均出口額具有最顯著的正向空間溢出效應,即本研究地域單元出口的提升對相鄰地域研究單元的旅游經濟有顯著的促進作用。人均固定資產投資、第三產業比重和路網密度的彈性系數顯著為負,主要是因為本地域研究單元上述變量的增加,延長了游客的滯留時間,一定程度上抑制了相鄰地域的旅游經濟發展。③從總效應看,人均出口額的彈性系數受間接效應的影響較大,且通過顯著性檢驗,說明出口的提升對旅游經濟發展水平的提升作用較為明顯,并成為區域旅游經濟整體水平顯著提升的主要因素。路網密度、第三產業比重和人均固定資產投資的彈性系數均顯著為負,說明以上變量對旅游經濟均產生負向影響,可能與部分地域產業結構發展不平衡且滯后有關。其他變量未通過顯著性檢驗。

表3 空間杜賓模型回歸結果
本文基于2011—2019年的城市面板數據,運用空間計量模型并構建旅游溢出的可計算模型探究了成渝地區雙城經濟圈旅游經濟的空間溢出效應,得到以下主要結論:①基于鄰接和地理距離權重矩陣,2011—2019年成渝地區雙城經濟圈旅游經濟表現出較強的空間集聚性特點,且空間集聚程度總體呈增強的趨勢。鄰接矩陣下的莫蘭指數始終最大,最小為0.444,最大達到0.542,均大于其他矩陣下的莫蘭指數值,表明各研究區域的旅游經濟更傾向于受到相鄰地區的影響。考察局部自相關發現,研究區內四川區域內多為高高集聚,重慶區域內多為低低集聚,區域西部的旅游經濟水平高于東部。②基于區域旅游溢出模型的分析表明,各城市間旅游溢出效應明顯存在,規模水平不斷提高,旅游經濟在總體具有互惠效應。此外,成都和重慶主城區間的溢出規模要遠高于區域內其他城市,最大溢出規模值達到151523,而區域最小溢出規模為墊江等區縣對成都的溢出,其值不到1,表明區域極化效應明顯。重慶主城區溢出規模最強,尤其是對成都,最低也達到了59554。因此,重慶有作為區域旅游中心地的潛力,而成都附近的綿陽、眉山等城市旅游溢出規模大,溢出規模值從2301到20974不等,具有成片的區域優勢,重慶各區縣旅游溢出規模總體較小,忠縣等偏遠地區溢出規模值均低于500,最小溢出規模值僅在1附近,說明區域旅游經濟發展不平衡。同時,城市間旅游經濟的溢出具有明顯的鄰近效應,表明旅游溢出規模具有隨空間距離遞減的邊界效應,能夠形成多個旅游圈共存的局面,使得有限的旅游資本發揮更多的效益。③整體上,成渝地區雙城經濟圈旅游經濟具有顯著的空間溢出效應,進一步考察各個變量因素。具體來看,其對旅游經濟溢出的影響既有正向的也有負向的。在本地區旅游經濟發展水平提高的同時,有的因素能夠促進相鄰區域旅游經濟的發展,而有的因素卻發揮了阻滯相鄰區域旅游經濟發展的作用,如第三產業比重的上升就不利于本區域旅游經濟效應向周圍鄰近地區溢出。此外,人均出口變量的間接效應系數為0.176,表明出口的提升對各城市周圍區域的旅游經濟水平表現出明顯的提升作用,而其總效應下的系數達到0.228,是促進區域旅游經濟整體發展的最主要因素。
基于以上結論,結合成渝地區雙城經濟圈旅游經濟發展現狀,提出以下建議:①成渝地區雙城經濟圈內各城市應加強區域內部的旅游經濟合作,尤其是處于區域邊緣的川北、川西各市和重慶各區縣,要突出區域旅游特色,明確分工,提升區域總體旅游競爭力,從而爭取更多的政策傾斜,為旅游經濟的發展打好良好的環境基礎。同時,利用西南獨特的區位優勢,在“一帶一路”倡議背景下,持續深化對外開放,提升招商引資水平、區域出口能力和對外開放層次,讓對外貿易所帶來的旅游經濟紅利惠及區域內各城市。②從旅游溢出規模看,相較于低規模區域,成都、眉山、樂山、宜賓、重慶主城區、南充、綿陽的旅游溢出規模水平較高,區域間的旅游合作具有巨大的內在動力和發展潛力,可打造基于成渝地區的經典圈型旅游路線,惠及域內各城市,努力形成以旅游經濟為突出地位的經濟增長極,充分發揮核心地區的引領作用,提升整個區域的旅游經濟水平。③旅游溢出效應分析表明,成都和重慶兩座城市首先要共建具有國際競爭力和區域帶動力的開放型現代化產業體系,從而成為具有全國影響力的重要旅游中心。其次,加速推動成渝地區交通一體化建設,全方位實現各旅游區的交通對接,提升旅游經濟。最后,要增強政策與產業間的聯系,優化投資方向,打造與各區域自身地域優勢相匹配的重點第三產業,避免旅游同質化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