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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譯術語管理

2021-04-22 07:49:10李瀾
中國科技術語 2021年2期

摘 要:術語準備一直被職業譯員和口譯教師看作口譯準備的重要一環。進入21世紀,隨著技術的發展,口譯術語管理獲得了更多的重視和討論。文章檢視了國內外文獻,首先理清了術語、術語管理、口譯模式下的術語應用等相關概念,然后梳理了術語準備工具、術語準備方式、術語準備過程和術語準備對口譯表現的影響等方面的實證研究,探討了現有口譯術語管理研究的成果與局限,并為今后相關研究的拓展在內容和方法上提出了建議。

關鍵詞:口譯;術語;術語管理;術語準備

中圖分類號:H083;H085.3文獻標識碼:ADOI:10.3969/j.issn.1673-8578.2021.02.008

Terminology Management in Interpreting Mode: Concepts, Present and Future//LI Lan

Abstract: Terminology work has been regarded as an important part of conference preparation by both professional interpreters and interpreting teachers. With the technological development in the 21st century, terminology management in interpreting mode gained more attention and discussion. Based on a detailed literature review, this paper first clarified relevant concepts including term, terminology management, and use of terminology in interpreting mode. We also reviewed the previous empirical studies which have investigated into tools for terminology work, methods used in terminology work, terminology work process and the influence of terminology work on interpreting performance. Based on pointing out the success and limitations of previous studies, we propose future research directions in terminology management.

Keywords: interpreting; term; terminology management; terminology work

引言

隨著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新技術的發展,越來越多的信息技術和口譯學者開始關注技術在翻譯中的應用,特別是通過術語管理工具快速檢索到所需信息。譯前準備是口譯員典型的職業行為特征[1-2],術語準備被看作譯前準備的重要內容[3-6][7]340-341。通常,譯員需要提前熟悉術語和相關信息,準備一份雙語詞匯表[6,8-10],并在譯前迅速、反復“掃描式”強記[11]。雖然術語并不是口譯研究的新話題,術語和術語準備與管理也一直為職業譯員和口譯教師所重視,但這一主題卻是在近些年才得到一定探討。

1 相關理論概念

1.1 術語和術語管理

Wüster[12-13]最早從兩個方面描述了術語(term)的概念:詞匯形式(名稱)和內容(概念)。術語的含義取決于它的定義以及它與同一概念體系下其他術語的關系。基于Wüster對術語的定義,Will[14]提出術語應當只有一個具體含義,且置于結構化的概念體系之中。這些概念并非獨立存在,而是通過各種關系構成復雜網絡,形成概念體系,并在語言層面表現為術語體系,表征專業領域的知識體系[15]4。

Cabré[16]45區分了詞匯和術語:詞匯是具有一組系統化語言特征的單位,指稱某一現實元素;術語是具有一組語言特征的用于特殊領域的單位。因此,術語是在某個專業領域中具有專門意義的詞[17],是某種語言中專門指稱某一專業知識活動領域一般理論概念的詞匯單位[18]1。作為一種特殊詞匯,術語最重要的特征是專業性(或專門性)、單義性(或精確性)、系統性,這3項特征是保證專業領域知識交流與傳播的基礎條件[15]2。當然,雖說術語是專業知識的重要載體,若要實現專業知識的交流與傳播,普通詞匯也不可或缺,專業文本由術語和普通詞匯共同構成。

口譯學者Gile[19]121也區分了術語信息(terminological information)和詞匯信息(lexical information),認為術語是在特殊用途語言(LSP)中具有特殊含義或用法的詞匯單位,通常術語信息是一項最為耗時的專項準備任務。除了術語信息,一些普通的詞匯信息也需要檢索,因為譯員需要明確這些詞匯在相關領域或人群中的含義或用法,又或需要確認正確的譯法。

由此可知,口譯中的術語應當是在特定專業領域中具有特殊含義或用法的詞匯單位,包含了詞匯形式和概念內容兩個方面,具有專業性、單義性和系統性的特征。術語信息承載了專業領域知識,但知識的交流也離不開普通詞匯。譯員在術語準備中檢索的詞匯不僅限于術語,還包括和口譯內容密切相關的普通詞匯。

Wright和Budin[20]1較早給出了術語管理的定義,認為術語管理是任何對術語信息的深思熟慮的加工。術語管理是系統化收集、描述、處理、記錄、存儲、呈現及查詢特定專業領域中專業詞匯的活動[17,21]。而口譯術語管理是指為了滿足特定口譯活動需求而對術語資源進行管理的實踐活動[22-23]。

王華樹、冷冰冰[24]9將術語管理流程分為術語分析和收集、術語提取、術語翻譯、術語使用和術語維護5個階段。王華樹、張靜[23]進一步從譯前、譯中和譯后3個階段探討了口譯術語管理。

1.2 一般術語管理與譯者術語管理

雖然術語管理是翻譯活動的重要組成部分,但翻譯中的術語管理有別于術語學中系統的術語管理。Wright和Budin[25]99區分了“系統術語管理”(systematic terminology management)和“專項術語管理”(ad hoc terminology management)兩個概念,前者指一般術語管理,后者是針對譯者的術語管理,簡稱“譯者術語管理”,普通術語學從概念的研究出發,只研究詞匯且會進行共時的語言研究,但譯者術語管理并非以概念研究為出發點,而是首先要解決如何在碎片化的專業文本中識別術語[26]。系統術語管理和譯者術語管理的流程也有差別(表1)。

王少爽[27]對比了梁愛林[28]提出的術語工作者的術語能力和Montero-Martínez、Faber-Benítez[29]提出的譯者的術語能力。術語工作者應當具備:(1)術語知識能力,指語言知識和術語的概念知識與定義的能力;(2)技術能力,指用信息技術手段處理術語數據的能力;(3)術語應用能力,指能夠解決具體或者特定術語問題的能力;(4)專業能力,指具有專業知識或者專業主題方面的知識以及(專業)文本處理能力;(5)交際能力,指能夠順暢地傳播術語和科技知識,掌握交際策略,了解術語所隱含的科技文化。而譯者應當有能力完成以下任務:(1)話語中所激活的專業概念的辨認與習得;(2)信息資源的評估、查閱與詳細說明;(3)專業領域中基于概念的跨語對應詞識別;(4)信息與知識管理以及在翻譯中的復用。

梁愛林[17]也提出術語工作者和翻譯工作者的關注點是不同的。術語工作者的一般術語管理更加系統全面,涉及特定領域的專業知識,而翻譯工作者的譯者術語管理最重要的是從碎片化知識中整理出與特定翻譯語境相關的雙語對應詞和相關信息。

1.3 口譯中的術語應用與筆譯中的術語應用

不僅術語工作者和翻譯工作者的術語管理有所差異,術語在口譯和筆譯兩種工作模式下的應用方式也各有異同。Rodríguez、Schnell[30]指出,口筆譯員的術語管理有相同的主題領域、子領域劃分指標、源語術語、譯語對應表達、定義和解釋;不同點在于口譯員還會記錄可能高頻出現的上位詞、近義詞、縮寫、專有名詞、產品名稱等,以及語域和客戶/主辦方的使用偏好。這些都和口譯員遇到的術語問題直接相關。同時,口譯員還會記錄術語的發音并高亮標記以便口譯中使用,記錄措詞方式和動詞名詞搭配以便于表達,會利用排版、格式、顏色、粗體、字號等視覺方式加快信息的查找。口譯員的術語準備一方面具有非常個性化的記錄方式,符合每一位口譯員自身的需求;另一方面他們的術語庫往往規模比較小,會因專業領域或會議、客戶的不同而不同。口譯員的術語庫通常有以下5個特征:(1)能夠快速查閱;(2)擁有直觀的導航;(3)能夠在口譯箱中及時更新術語記錄;(4)可以非常自由地確定基本結構;(5)具備多種數據篩選方式。

對于口譯員而言,最重要的是意義的傳達和清晰達意的表述,術語的準確性則排在其后。一方面,口譯內容轉瞬即逝,因而聽眾對口譯員和筆譯員在術語規范上的接受度是不同的;另一方面,會議的信息密度大時,與會者會更加關注概念內容而非語言形式。因此,口譯員在使用新詞、外來詞、借詞和行話時,擁有更大的自由度。目前,口譯術語管理的系統描述和實證研究仍顯不足,現有研究集中在口譯員的術語準備(terminology work)。

2 口譯術語準備研究現狀

口譯工作常常跨越不同主題,需要傳遞極為專業的知識,服務對象又可能是該領域的專家。雖然譯員對專業領域的了解無需也不大可能達到專家水平,但他們至少要了解一些術語信息,需要充分的術語準備才足以應對工作挑戰。然而,術語準備并沒有在口譯研究中得到應有的關注[30]。口譯術語方面的研究可追溯至20世紀80年代,Gile[31-33]最早討論了同聲傳譯和會議口譯中的術語問題,但之后經歷了長時間的研究斷層。直到21世紀,隨著全球技術發展,才又有學者重新開始關注這一話題。這一時期的研究聚焦于術語準備工具的介紹、術語準備方式的對比、術語準備過程的描述和術語準備對口譯表現的影響這幾個方面。

2.1 術語準備工具的介紹

一些研究者嘗試應用新技術或開發計算機輔助工具以幫助譯員進行術語準備。Gorjanc[34]介紹了醫學譯員的術語資源和術語數據管理的相關情況,并提出在面對缺乏現成的術語資源等問題時,可利用互聯網資源尋找專項解決辦法,例如使用WebBootCaT工具進行專業語料庫編寫和分析、使用專項術語資源(即各方有關專家)進行詞匯表雙語化(bilingualization)。

Fantinuoli[35]介紹了一個計算機輔助口譯(CAI)工具——InterpretBank。它是一個基于語料庫的口譯準備軟件,包含自動文本收集和術語提取、用于創建和管理專業詞匯表的編輯器、支持譯員學習會議相關術語的記憶功能、在同傳箱中獲取術語的專用會議模式。盡管初步研究證實CAI工具對教學和譯員表現都有積極影響,但此類工具的優劣勢仍不能蓋棺定論,需要進行更多過程導向和結果導向的研究。

Fantinuoli[36]進一步指出以過程為導向的CAI工具能夠幫助譯員完成譯前準備,提出了一個語料庫驅動的譯前準備工具——CorpusMode的設計構想,譯員可以在一個專門的語料庫中查找專業領域術語,重建概念結構并準備主題相關詞匯表。

2.2 術語準備方式的對比

自口譯職業化以來,譯員以傳統的手動式術語檢索和準備為主。隨著新技術的發展,新工具的設計和設想較之傳統方式是否更加便捷高效、是否更具有優勢,也受到一些質疑。于是,出現了一批針對工具和手動這兩種術語準備方式的對比研究。Fantinuoli[37]比較了兩種術語提取過程:第一種是術語工作者手動建立的,第二種是運用BootCaT工具以互聯網為語料庫自動生成的。評估的參數是:基于人工評估的術語質量及專業程度、基于譯員需求的術語專業程度、對比術語專家手動整理的參考術語表。實驗中涉及的術語按照專業程度被分成5組:參考術語表中出現的專業術語、參考術語表中未出現的專業術語、普通醫學術語、普通術語、不完整或不規范的術語。研究發現,兩種術語提取方式的總體質量相當,不過基于互聯網的術語提取在意大利語上表現較差,且自動提取的術語遺漏了很多術語工作者認為重要的詞匯。雖然運用BootCaT工具提取術語對譯員提出了更高的計算機技能要求,但它速度更快、更便捷,有巨大潛力。

Pignataro[38]以醫學領域同傳為例開展了一項初步研究,比較了兩種創建詞匯表的方法:一種是會議口譯員最常使用的經驗式方法,即手動整理雙語對應表達方式;另一種運用WordSmith工具進行術語提取和相關語境分析。此研究將會議主辦方提供的25份文本資料組成語料庫,對比了前置修飾名詞短語(premodified noun phrases, PNPs)的術語翻譯。研究發現英語PNPs譯為意大利語時沒有固定的口譯模式。手動和WordSmith工具整理的PNPs詞匯清單沒有太大差異,都被運用于口譯過程。但手動提取的術語呈現出認知概念結構[39],因而便于譯員記憶。手動整理的術語是按照語篇中出現的順序組織排列并分成不同類別,因為手動整理的術語存在于一個概念體系,所以在口譯過程中更加容易記憶和快速提取。而WordSmith工具整理的術語是按照字母順序和知識獲取的語境排列的,整理出的術語表很具體,但并不符合術語準備最重要的實用標準,因此更難應用于口譯過程。不過WordSmith工具整理的術語更加系統化,對復雜句法結構的量化分析很有用。Pignataro的研究只是初步探索,結論的有效性仍需進一步驗證。

Xu和Sharoff[40]讓口譯學生針對兩個專業話題的同傳任務進行譯前準備,并提供中英文的單語專業語料庫各一份。首先讓學生基于語料庫手動整理第一個話題的詞匯表,然后完成兩個語向的口譯任務,并在結束后評價由3個工具(TTCTermSuite、SyllabsTools、TeaBoat)自動生成的單語詞匯表的相關性。之后選取評價最高的工具自動提取第二個主題的術語表,并讓學生在此基礎上進行譯前準備。他們在Fantinuoli[37]術語分類的基礎上,將術語劃分為5類:相關術語、潛在相關術語、無關術語、普通詞匯、不規范結構。研究顯示,術語提取的準確性并不完美,3個工具中Syllabs更加可靠,生成的英文相關術語更多。3個工具生成中文相關術語的表現都不如英文。使用工具從海量文檔中提取術語可以節省大量時間。學生的反饋報告顯示,如果時間有限他們愿意在準備過程中使用自動生成的術語表,但自動提取的中文術語較少且包含大量不規范結構。

Rodríguez和Schnell[30]在博洛尼亞大學(Bologna University)和慕尼黑語言與翻譯學院(Sprachen & Dolmetscher Institut in Munich)做的有關同傳箱中電腦和術語管理軟件使用情況的調查,得出了較為不同的結論。很多受訪譯員目前仍主要使用紙質詞匯表、個人筆記和標準參考書等傳統工具,他們不愿使用電腦化的工具:第一,也是最主要的原因,他們沒有此需求;第二,市場上為譯員設計的工具不足;第三,譯員對市場上的工具不了解。只有一小部分受訪譯員對這些新工具感興趣或對現有術語管理工具有所了解。即便是那些使用術語管理工具的譯員,也仍會手動提取術語,并不會使用語料庫分析工具。很多譯員會使用通用軟件和微軟Office工具,或是創建自己的內部軟件程序,來滿足自己特定的需求,因為這些工具操作更簡單。

Rodríguez和Schnell[30]認為,Trados MultiTerm等術語管理工具并沒有被廣泛應用于口譯,是因為它們并不符合譯員在同傳箱中的工作流程和認知過程。此外,工具數據庫的分類方式也無法形成同認知有關的概念體系,這些概念體系通常是依照語篇中的出現順序組織的,且會生成一個聯想網絡。現有術語管理工具只適用于筆譯員,一個更加適用于口譯員需求的術語準備模式仍有待開發與設計。

2.3 術語準備過程的描述

除了術語工具方面的研究,個別學者也具體探討了術語準備過程。Will[14]從知識管理的角度討論了同傳譯員在專業類型會議中的術語工作。他以Gerzymisch-Arbogast、Mudersbach和Floros 3人的模型為理論基礎,發現知識體系同文本中的術語密切相關,這些術語知識體系中的一個(顯性)元素,需要和其他(顯性)術語以及未在原文中出現的(隱性)術語組織起來,共同構成一個有層次的知識體系。顯性術語單位越多,則可被“激活”的部分越多。因此,知識體系的內容和結構是由原文本、信息接收者的已有知識以及他/她發現并形成知識體系各元素的能力決定的。要理解一篇文本,可能需要不止一個知識體系。在此基礎上,Will根據口譯的具體工作形式將譯員的知識管理分為會議準備、會議現場和會議修正3大階段,并羅列了具體準備過程的10個步驟。

Rodríguez和Schnell[30]總結了譯員可能遇到的術語問題:在聽辨階段,譯員不熟悉、未預料或誤聽了源語中的術語;在表達階段,譯員不知道譯語中的對應表達、無法從記憶中提取源語信息。為了應對這些困難,譯員會根據語境理解源語術語信息,運用一些技巧完成譯語表達,比如改述(paraphrase)、使用上位詞、通過調整源語形態或語音完成近似譯語表達、請搭檔幫忙、準確地音譯、立刻在手頭材料中查找。

此外,他們根據Kutz對口譯準備工作的劃分:基于主題的準備(theme-based preparation)、語言準備(linguistic preparation)、筆譯準備(translation preparation)和口譯準備(interpretation preparation),探討了口譯中的術語準備。在基于主題的準備中,譯員雖然會在線/離線查找主題相關文檔,但會首先同步提取和主題相關的術語并編寫詞匯表。在語言準備中,譯員會系統分析整理出的材料,提取相關術語、近義詞、上位詞、反義詞及其他縮寫形式,并編寫詞匯表。通常先整理單語詞匯表,再在筆譯準備中添加對應譯語。在口譯準備中,譯員會剔除冗余信息并劃線強調動詞、關鍵詞和重要概念,這些就是詞匯表中的主要術語。因此,術語準備主要是譯員根據個人需要編寫內部詞匯表。

2.4 術語準備對口譯表現的影響

由于口譯術語準備工具仍未被廣泛使用,這些工具對職業譯員口譯表現的影響也并不多。Gacek[41]通過實驗證明一個基于語料庫的計算機輔助軟件——InterpretBank可以幫助譯員提高術語產出質量,較之傳統的準備方式有更高的正確性和完整度。Biagini[42]發現使用軟件InterpretBank的電子詞匯表和使用傳統紙質詞匯表的兩組譯員在翻譯含有大量術語的發言時,前者表現更佳,他們能夠查找并快速翻譯大量專業詞匯,較少省略術語。

Xu[43-44]提出了一個基于語料庫的術語準備流程,并將22名口譯學生分兩組進行對照實驗。實驗前提前發放大量中英文準備材料,實驗組額外拿到由術語提取工具Syllabs Tools和Sketch Engine中的索引工具自動生成的中英文單語術語表,控制組根據準備材料手動整理術語。實驗結果發現實驗組學生的術語準確度明顯更高、省略更少;實驗組的整體表現雖好于控制組,但并無顯著差異。實驗后,所有學生參與了焦點小組討論并在兩個月后完成了一份考察術語記憶情況的測驗。作者最終得出術語提取工具和索引工具的使用可以提高口譯學生專業類話題同傳準確度的結論。

3 討論與展望

縱觀口譯術語管理的研究歷程,研究數量較20世紀有了明顯增加,研究者特別關注了技術進步對口譯活動的幫助。從上述研究也可看出,術語提取工具種類越來越多;研究方法多為對比傳統方式和新工具的實證研究,但研究結論卻并不完全一致;術語管理涵蓋口譯工作的全過程;有學者認為術語準備工具對口譯表現有積極影響。在口譯術語管理研究越來越受到重視的同時,研究中存在的一些問題也不容忽視。

第一,目前的實證研究仍不充分,實驗存在一定的效度問題。例如,譯員不一定每次都會閱讀類似Xu[43-44]的實驗中提供的如此大量的準備材料,Han[4]的調查就發現需要中英文對照的譯員通常很晚才能收到會議資料(主要是會議日程和發言人講稿/大綱),因而準備時間非常短,且譯員的工作任務比想象中更加多樣化。Biagini[42]的實驗結論是否適用于所有文檔類型還有待驗證,比如同樣是專業領域但術語沒有那么密集的大會發言。這些實驗證明的是技術工具可以比人力更快速有效地從大量資料中提取術語,還是技術工具真正提高了術語準備效率從而改善了口譯表現?如果答案是前者,則研究結論并不能反映口譯的真實情況與一般規律。

第二,研究內容與方法單一,并未涉及全部術語管理問題,甚至有些研究的結論并不一致[30,40]。雖然口譯術語準備研究起源于20世紀80年代,但仍缺乏有效的后續推進。近些年的研究集中在計算機輔助工具上,除了個別經驗為主的闡述分析[14,30],鮮有對術語準備過程本身的深入觀察和思考,遑論整個術語管理的流程了。

第三,相關研究集中于國外,國內有關術語準備的研究并不多。國內較為有針對性的是何克勇[45]的個案研究。他以一次為期7天集中系統的譯前培訓為例,建議譯員在口譯的準備工作中通過閱讀資料或集中培訓獲取知識和術語。國內學者對術語管理的討論也集中在術語系統本體[46]和筆譯研究[17,21,26,47-48],近年來才有學者開始關注口譯術語管理的概念[22-23]。

第四,已有研究并沒有很好地區分口譯術語和術語管理相關概念。正如本文第一節中的概念梳理,一般術語管理和譯者術語管理的本質和功能并不相同,甚至術語在口筆譯過程中的應用也有差異,口譯術語管理的相關研究就不能“拿來主義”地套用現有術語研究或筆譯研究成果,而應充分考慮到口譯實踐的特殊性,明確相關概念的內涵和外延。

第五,知識與術語的關系并沒有被解釋清楚。Will[14]認為譯員在準備過程中獲取的專業知識是以術語的方式體現的,話題在口譯中沒有在筆譯中那樣重要,但術語準備,即譯員構成和使用LSP知識的方法卻至關重要。王華樹、王少爽[15]5也認為,由于術語的知識屬性,術語管理本質上就是對專業領域知識的管理,使該領域知識的表征更加有序化和規范化。然而,當前口譯知識管理和術語管理的相關研究并不充分,也難怪兩者之間的關系闡述不清。

第六,目前對翻譯技術的關注仍集中在筆譯研究[49-51]。雖已有學者提出了InterpretBank、CorpusMode等口譯術語準備工具的設想,或已借助現有術語管理工具輔助口譯教學和口譯實踐,術語管理工具也體現出速度快、系統化的優勢,但和傳統手動式準備方式相比仍存在準確性不高、實用性不強等問題,因而未廣泛得到譯員青睞。甚至有的術語工具還會打破口譯員慣常的工作步驟,無法讓譯員更好、更有效地編寫和管理詞匯信息。此外,不同語對的語言特征不同,如何使用翻譯技術和工具更精準地抓取術語信息,幫助譯員構建精準術語庫,而非錯誤百出的詞匯表,這些都是未來口譯術語管理工具設計者面臨的挑戰。要找到突破口,就必須理解譯員對術語和術語管理需求背后的邏輯,需要對口譯模式下的術語概念和應用有更清楚的認識。利用人工智能、大數據和5G信息技術改善術語準備工具,一方面依賴于技術創新和合作,另一方面也有賴于對上述學術問題的探究和回答。

綜上所述,針對口譯術語和術語管理的研究,除了繼續嘗試開發更有效的術語準備和管理工具之外,筆者認為還可以從以下方面著手:(1)進一步對口譯術語管理的本質進行探究,加強實證研究的實驗信度和效度;(2)基于目前有爭議的結論,完善實驗設計,深入分析術語準備工具的有效性和作用;(3)豐富研究內容和方法,例如針對更多職業譯員開展問卷調查或焦點小組訪談,分階段地探討整個口譯術語管理流程;(4)理清知識管理和術語管理的關系,了解譯員所需知識和術語的內涵和外延;(5)將術語管理工具的使用從口譯過程拓展至口譯教學,探查它在口譯教學中可以發揮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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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李瀾(1983—),女,博士,上海財經大學外國語學院講師。長期從事大學英語和口筆譯教學與實踐,主要研究領域包括口譯過程研究、翻譯理論與教學等,主持和參與了上海市優青、上海市重點課程、教學改革等項目,在《外語電化教學》《東方翻譯》《英漢比譯研究二十年》等期刊與論文集上發表論文多篇,出版口譯和寫作教材、譯著多部。通信方式:estellalee9911@12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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