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格麗，珠寶界的“威尼斯畫派”

欣欣

在羅馬成長的寶格麗，也很大程度上受到羅馬建筑風格的影響。

伊麗莎白·泰勒的珠寶收藏以豐富與珍貴聞名于世。這位電影明星是寶格麗珠寶的忠實擁躉，她擁有眾多能代表品牌創造力的珠寶藏品，舉世無雙。事實上，寶格麗大膽奢華的品牌風格與她高貴鮮明的個人品味不謀而合。從在羅馬拍攝《埃及艷后》開始，她與寶格麗便開始了長達一生的親密故事。

寶格麗是一個廣為人知的意大利品牌，但卻與希臘有著切割不斷的血緣關系。寶格麗品牌起源于希臘的伊庇魯斯地區，古希臘樸實莊重的多利克柱式風格和輕靈典雅的愛奧尼亞柱式風格都深深地影響了寶格麗的設計。

一個希臘銀匠的夢想

1857年，索帝里奧·寶格麗出生在希臘的一個銀匠世家。在他出生前，這家的10個孩子已經夭折。作為第11個、也是唯一的孩子，他繼承了父親的手藝。他的父母大概不會想到，這個來之不易的孩子，不僅健康地活了下來，還將寶格麗這個姓氏寫入了世界珠寶史。

長大后的索帝里奧創造性地把許多藝術元素融入他的銀質雕刻飾品中，這些飾品在他的家鄉風靡一時。

19世紀下半葉，奧斯曼帝國衰落，希臘政局動蕩，22歲的索帝里奧舉家遷往意大利。他們先在那不勒斯居住了數月，接著又搬到羅馬，才算安定了下來。寶格麗品牌的歷史也隨著這場遷移而改變了。

1884年，羅馬一家位于西斯提那大道的商店開辟出一角櫥窗，展示一些極其精美的銀質器皿，引起關注。這家商店的老板是希臘人，他經過法蘭西學院門口時，注意到一個小商販的手工銀器十分受歡迎。當時加工金銀制品的匠人很多，款式也都大同小異，只有這個商販手工格外細致，并且雕刻款式頗有新意，獨樹一幟。

這個小商販正是索帝里奧。同年，索帝里奧在同一條街上開設了第一家店鋪。這一年，也正式成為寶格麗的品牌元年。

1894年，索帝里奧將店鋪遷至康多堤大道28號。隨著索帝里奧的兒子科斯坦蒂諾和喬治逐漸長大，寶格麗帝國的基礎逐漸堅實起來。1905年，他們又將店鋪遷到康多堤大道10號——這里就是今天寶格麗的全球旗艦店。

有趣的是，他們將店名取為“Old Curiosity Shop”。這個名字源于英國作家狄更斯的長篇小說《老古玩店》。

為什么取這個名字呢？在當時的英國社會，狄更斯的文學作品以高超的藝術手法和打動人心的人道主義精神而廣受好評。當時的羅馬已初具國際都市的風范，康多堤大道有很多來自英國、法國、德國的游客，且以英國游客居多。用一位人們耳熟能詳的英國文豪的作品作為店鋪名，為的就是吸引顧客。

值得玩味的是，狄更斯并不是一位為上流社會唱贊歌的作家，相反，大部分作品都在揭露和批判社會現實，《老古玩店》寫的就是一個因利欲熏心而致悲慘結局的故事。索帝里奧借用這樣一部作品冠名珠寶店，其實是一著險棋。

這位希臘銀匠不僅技藝出眾，而且極具商業頭腦。當時的羅馬，只有少數奢侈品店在苦苦掙扎。危機也是機遇，索帝里奧果斷抓住這個機遇，在蕭條的經濟狀況下，他反而開始增加珠寶和各種配飾的數量和款式。他對自己的目標客戶有非常準確的定位——那些來自不同國家的游客，對珠寶首飾的審美和需求各不相同，只有多樣化的產品才能贏得更多客戶，從而大幅提升銷售額。

接著，索帝里奧將第一家分店開到了圣莫里茨的度假區。由于運營得當，接下來數年間，其他分店也在各處陸續開設，并由其親屬管理。在這樣強勁的發展勢頭下，索帝里奧仍然將精力專注于羅馬的總店。

寶格麗品牌奠定并恪守了一個多世紀的經營風格——保守。這種“作坊”式的生產和經營模式，有利有弊。直到今天，在全球經濟高速發展的背景下，各大奢侈品牌爭先恐后地擴張疆域，寶格麗卻一直控制其出品的珠寶作品不流于量產，始終保持精工細作。

索帝里奧的一生，可以貼上很多標簽——首飾王國的奠基人、傳奇家族的締造者、顛沛半生的故國失落者，等等。但最準確的一個卻是：一個充滿夢想的希臘銀匠。

這個看似所有標簽中最平凡的一個，卻擁有最為深邃的內涵。索帝里奧在寶格麗的創立之初，是否懷有要建立一個首飾王國的雄心，我們已經不得而知，但回顧他的職業生涯，卻是一個希臘銀匠兢兢業業的奮斗史，始終秉持一個手工匠人對作品精益求精的態度。

回到20世紀初的寶格麗發展軸中。索帝里奧的兩個兒子已經長大，并對家族事業抱有極大的熱情，一直跟隨在父親身邊，由索帝里奧言傳身教，學習經營一個首飾王國方方面面的技能。兄弟倆不僅將父親這種對珠寶事業的熱忱承襲下來，在能力上也逐漸可以獨當一面了。

1932年，索帝里奧去世，科斯坦蒂諾和喬治正式接管家業，寶格麗的歷史進入了一個新紀元。

索帝里奧去世兩年后的1934年，康多堤大道的店面進行了翻新，準備擴大營業，這個嶄新的店面開張于4月9日，獲得了社會各界的廣泛好評。

從1970年起，寶格麗才開始加速進軍國際市場的步伐，在世界各大主要都市開設精品專賣店，如紐約、巴黎、日內瓦和蒙特卡洛等。20世紀90年代，寶格麗又到了一個新的轉折點——開始推行多元化的經營策略，將產品范圍擴大到香水、配飾等領域。

在奢侈品受到人們瘋狂追捧的今天，與卡地亞這樣在本土順風順水地成長、“根正苗紅”的品牌相比，寶格麗的發展跨越了兩地，將不同的氣韻融入了品牌的骨血?？赡苷沁@樣的原因，索帝里奧的夢想更為質樸，并不雄心勃勃。

特立獨行

傳奇的歷史、精湛的工藝和兢兢業業的經營態度，只是頂級珠寶品牌的基礎。要在眾多品牌中脫穎而出，僅靠這些是不夠的，還要對藝術風格的變遷做出敏銳迅速的反應。

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的新藝術運動時期，加泰羅尼亞現代主義的建筑師高迪，同時也是新藝術運動的代表性人物之一，認為自然界是沒有直線存在的，直線屬于人類，而曲線才屬于上帝。只要看看他的經典作品——著名的高迪公園、巴特洛公寓、圣家堂等，在那些跳躍的線條中對結構的詮釋，就能體會到這種深邃的風格。

在奢侈品受到人們瘋狂追捧的今天，寶格麗的發展跨越了兩地，將不同的氣韻融入了品牌的骨血中。

這種藝術風格也深深影響了珠寶設計——自然輕靈，一方面擺脫了維多利亞時期的莊重嚴肅，顯得更為感性;另一方面表現出對傳統形式和藝術作品的抗拒。這個時期的法國評論家們一致認可了珠寶界所發生的重大變革——對自然的刻畫，對鳥、花朵、藤枝等元素的使用，在作品上運用雕塑技法，各種材質的混合使用，如在黃金上裝飾琺瑯等，不斷削弱貴重寶石的地位。在一些作品中，鉆石甚至淪為一種輔助，襯托從前并不為人們所在意的玻璃、象牙等，就像巴塞羅那的巴特洛公寓中高迪對殼體、骨架、花瓣和翅膀等元素在設計中的運用一樣。

在羅馬成長的寶格麗，也很大程度上受到羅馬建筑風格的影響。意大利建筑師多米尼奧尼如此解釋意大利文明的天賦基因：“我們有古老的文化，我們有極為豐富的想象力，我們重視過去與未來之間的聯結。這就是為何意大利的工藝、設計、建筑與藝術，相較于其他國家顯得更具吸引力、更經得起時間考驗的主因。”

在這種背景下，寶格麗不斷探索自身的獨特文化。這個時期的寶格麗珠寶作品雖然也使用線條，但更偏向硬朗和幾何感;已經開始采用當時的非主流材料，比如玻璃、鋼筋、金屬、大理石等，這種使用各種材質進行混搭的創新美學，日后逐漸成為寶格麗的風尚之一。

隨之而來的愛德華時代——1900年到1915年間的珠寶設計風格，則以“花環”樣式著稱，常見的款式是系著絲帶和蝴蝶結的花環。此時開始用鉑金來代替白銀，鉑金比黃金更為稀有，且性質穩定，它的使用無疑顯示著技術的進步。對鉆石刻面的不斷改進，以及其他品種的寶石——如蛋白石、月光石和亞歷山大變石等的使用，大大增加了珠寶作品的主題深度。寶格麗也很好地吸收了這些元素。

大約自1920年起，寶格麗作品中開始加入更多珍稀的彩色寶石，到1930年代，在珠寶的制作上，已經展現出恢宏的氣質，多使用幾何造型，鑲嵌各種切割的鉆石，混搭鉆石和彩色寶石。也會采用當時流行的可拆卸式設計——一條風格繁復的項鏈可以拆成手環、扣環或者胸針來佩戴。到1940年代，寶格麗又改變了部分制作工藝，用黃金底座代替鉑金底座，這是因為受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影響，物料供應有限。在歷史的變遷中，對不同材料的反復嘗試，大大豐富了高級珠寶在設計款式上的想象力，淬煉出更為純熟的搭配技巧。

20世紀二三十年代，裝飾藝術時代到來。它演變自新藝術運動，但與新藝術運動空靈和細膩的風格不同，裝飾藝術的風格不排斥機器時代的技術美感，常用齒輪或流線型線條、富有對稱感的幾何構圖、扇形輻射狀的太陽光等，在運用色彩方面多使用對比強烈的明亮色彩。而寶格麗的設計可謂與之相得益彰，看看寶格麗那些大膽而先鋒的設計，不難想象在當時掀起了怎樣的風潮。更為巧合的是，裝飾藝術的素材正是來自東亞以及希臘、羅馬和瑪雅等古老文化中。而出生在希臘、生長在羅馬的寶格麗品牌，運用起這些元素，就像一位天才詩人詠嘆童年一般熟練、優美，情感深刻。這種骨血中流淌的風格和生命力，讓其他品牌不可望其項背。

到了20世紀40年代中后期，戰后繁榮的回歸，使人們的審美偏好更傾向于較大的寶石、更艷麗的色彩和更夸張的風格。20世紀50年代開始流行尖銳造型。此時寶格麗的風格已完全形成，無論潮流如何變遷，它都可以站在潮頭，引領風尚。這個時期的意大利也已經成為歐洲的設計中心，其中寶格麗發起的“色彩革命”起到了至關重要的推動作用。

寶格麗第三代傳人尼古拉·寶格麗說過：“一個人如果只想憑借過去的輝煌是非常愚蠢的，如果要成功，必須要結合過去、現在、未來，這才是挑戰，而地平線并非只有一條?！边@段話可以通過寶格麗的風格解讀出其豐富的層次。相較于卡地亞和蒂芙尼的典雅優美，寶格麗更具辨識度。20世紀80年代，著名的波普藝術家安迪·沃霍爾甚至說：“我認為寶格麗珠寶代表80年代。每個人都想模仿寶格麗的風格?！?/p>

如果將安迪·沃霍爾的藝術風格與寶格麗的設計作比較，那么它們都是強烈而有力的，毫不啰嗦，并且極具流行潛質。值得參考的是安迪·沃霍爾對珠寶的看法，他在《安迪·沃霍爾的哲學》一書中這樣說：“珠寶不會讓人更美，但它可以讓一個人覺得自己更美?！?/p>

撞色和混搭

如果時至今日，頂級珠寶設計師們全部大量使用鉆石作為主要設計材料，那珠寶世界會如何？大概就像走進一家富麗堂皇的美術館，發現琳瑯滿目的畫作均屬楓丹白露畫派，被華美震撼之余也難免會覺得單調。

而擁有“彩色寶石之王”美譽的寶格麗，開啟了一個新的流派，被稱為“珠寶界的威尼斯畫派”?！巴崴巩嬇伞痹?6世紀達到繁榮，是意大利文藝復興時期的主要畫派之一，其風格以在色彩上的大膽創新著稱，絢麗而明快。

二戰時，由于政府禁止買賣貴重金屬、寶石和珍珠，寶格麗的生意一度陷入停頓。戰爭結束后，人們壓抑許久的物質和審美欲望噴薄而出，討厭沉悶，向往豐富多彩。同時，意大利的經濟復蘇也帶動了電影業的發展，寶格麗迎來了黃金時代。羅馬在這一時期被稱為“臺伯河上的好萊塢”，拍攝了《暴君焚城錄》《賓虛》《羅馬假日》等影片。大量本土及外國電影到康多堤大道取景，使得寶格麗旗艦店明星名流云集。寶格麗趁勢推出大量材質新穎、設計別致的珠寶新品，引起追捧。

寶格麗探索出的由半寶石和寶石所構成的色彩組合，獨樹一幟。例如，將紅寶石搭配祖母綠和各種藍寶石，大膽而鮮活。在中國的傳統文化中，紅與綠的搭配富有驚險的美感，這樣的設計手法需要團隊具有敏銳的直覺與嫻熟的技巧。

保羅·寶格麗曾說：“有別于其他品牌，寶格麗的寶石專家偏愛在全球各地的原產礦區尋找最高質量的寶石，他們在浩瀚無際的礦石中，汰選出具有寶格麗DNA與靈魂象征意義的寶石，從不拘泥于形式或介意將稀有寶石和半寶石大膽混搭。設計師們在多年沉浸于寶格麗的美學歷史之后，精彩之作從無數的設計圖中脫穎而出，憑借獨到的精鑲工藝，創造出極具辨識度的寶格麗風格。”

相較于卡地亞和蒂芙尼的典雅，寶格麗則是欲望、寵愛和誘惑的代名詞，而寶格麗式的女郎也是熱烈、艷麗、風姿綽約的。

1964年，伊麗莎白·泰勒和理查德·伯頓結為夫妻。婚禮上，酷愛收藏名貴珠寶的泰勒只佩戴了一件珠寶，就是伯頓送給她的寶格麗胸針——這顆祖母綠主石重18克拉，周圍鑲嵌著一圈鉆石。伯頓曾打趣說：“我帶伊麗莎白認識啤酒，伊麗莎白教我認識寶格麗?！痹谶@之前，伯頓就已經送給過泰勒一枚極致奢華的寶格麗戒指，這枚戒指鑲嵌有一顆重達7.4克拉的階梯形切割八角哥倫比亞祖母綠，四周環繞12顆梨形鉆石。

這枚戒指是泰勒在世期間唯一一件不再屬于她的珠寶藏品。2002年，為了給“伊麗莎白·泰勒艾滋病基金會”籌款，她將這枚戒指進行拍賣，并親自提筆附言“請滿懷愛意地佩戴”。2011年，伊麗莎白·泰勒因病辭世，寶格麗購回了這枚戒指，收入其“傳承”系列。

伊麗莎白·泰勒是珠寶的狂熱愛好者。她的豐腴和美艷跟寶格麗的風格十分相配，據說寶格麗是泰勒“唯一會的一個意大利語單詞”。

寶格麗也是名滿全球的奧斯卡影后索菲亞·羅蘭的摯愛，當她的寶格麗項鏈被盜時，她無法自控地淚流滿面。被稱為搖滾教母的蒂娜·特納曾因為沒有及時找到一對寶格麗的耳環——她最心愛的幸運飾品，而聲稱要取消演唱會。

設計上求變常新，工藝上堅持傳統，是寶格麗一貫的理念。而提到彩色寶石，繞不開那些風華絕代的美人們的名字，也繞不開寶格麗的一大工藝特色——圓潤拋光的弧面切割工藝。

這項工藝在過去并不受重視，卻被彩色寶石專家寶格麗發揚光大。這種蛋面切割的手法看似簡單，卻最能呈現出寶石的光芒，凸顯其細膩質感，與鉆石常用的明亮式切割相得益彰。粉水晶經過弧面切割會產生星光效應，弧面型紅藍寶石也能看到星光效應，弧面歐泊石則會產生瑰麗的彩虹現象，等等?；∶媲懈畈辉俦灰暈橹贿m用于平價寶石的切割。

除此之外，當代的寶格麗設計也中意古時的蒙古切割——也稱為“塔克地”切割。這種切割手法須冒很大的風險，才能打磨出如同蛋殼般的瑩亮表面。

彩色寶石的價值取決于4個方面：重量、顏色、光澤和品質。此外，對寶石的修飾過程極為重要。打磨工作如果完成得不好或形態不佳的話，就會造成寶石表面的漫反射，使光澤度降低。同時，對于彩色寶石來說，不同的寶石其生成過程和生成環境都不同，加工時也必須考慮到各種寶石之間的個性差異。

20世紀40年代，引領時尚潮流的寶格麗，將相對平價的彩色半寶石和昂貴的鉆石混搭在一起，甚至將半寶石放在珠寶作品的最顯要位置，大膽的色彩搭配，碰撞出獨有的奢華之感。這種打破傳統、略顯離經叛道的方式，卻是當時最前衛的做法。

20世紀50年代的寶格麗風格中，將輪廓感和鮮明色彩融合，材質上采用黃金、鉑金，鑲嵌綠松石、紅寶石和鉆石，顯得無拘無束，浪漫而自由。這樣的設計看似跳脫，卻非常適合搭配日常穿著，搭配基礎款式的黑白色服飾能起到點睛的效果，同時具有妥帖而不張揚的風情。

20世紀90年代后，“新人類”開始占領時尚圈。人們驚奇地發現，這一代年輕人在接受了更為完整的美學教育和更為豐富的藝術啟蒙之后，在審美上更加返璞歸真。而兼容了各種文化元素的寶格麗，其設計中包含著古羅馬文明、波斯文明、東方文明和波普藝術、意大利的享樂主義風尚，以及20世紀80年代的朋克搖滾風等，以輕松寫意的方式裝點著各色群體。這就是寶格麗所信奉的佩戴哲學——請滿懷愛意地佩戴，有著契合于時代的靈魂表征——既不過分莊重，也不輕浮，內涵深邃卻舒適自然。

當我們談論寶格麗如何用撞色和混搭成功地在頂級珠寶界坐擁一席之地時，同時也在談論一個不拘于風格流派的概念性風尚標;在談論一個將藝術和文化融合得渾然天成的百年品牌;在談論著一種旗幟鮮明的創意美學。

在那些締造了時代的珠寶的名字里，寶格麗無疑是具有很高辨識度的，其意義已超越時尚，而將工藝上升到美學思潮的高度。

（責編：馬南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