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學習何以可能：“學習強國”啟示下的平臺學習之策

劉和海 程程 戴濛濛

[摘? ?要] 2020年初，一場疫情讓在線居家自主學習全面展開，面對各種問題與挑戰，教育技術工作者不得不重新思考：如何最大程度發揮平臺學習優勢，提高平臺支持下的深度學習效率，讓自主學習真正成為可能。與此同時，深受全國人民稱贊的“學習強國”平臺，其因具有人本性、融合性、互動性、便捷性等特點而成為學習者進行深度自主學習的典型。文章探究如何構建學習資源眾籌、學習形式多樣、學習評價多元的，自下而上、協同互動、數據支撐的自主學習平臺，希望能為教育工作者指明平臺建設方向，能為深度學習提供更好的學習支持服務。

[關鍵詞] 自主學習; 平臺學習; 深度學習; 學習強國

一、引? ?言

《中國教育現代化2035》要求加快信息化時代的教育變革，統籌建設一體化智能化教學、管理與服務平臺，通過現代技術改革人才培養的模式[1]。隨著移動互聯網與大數據技術的不斷發展，以及智能終端的不斷普及，學生可以隨時隨地利用碎片化的時間進行學習，因此，平臺學習越來越受到學生歡迎[2]。在平臺資源支持下，學習者依據學習目標，自主選擇學習內容，自定學習進程，開展主動學習。這種“平臺+教育”模式，突破了傳統教育在時空上的限制，滿足了學習者泛在學習需要，實現了“人人皆學、處處能學、時時可學”。2019年1月1日，中宣部“學習強國”學習平臺正式上線，為廣大黨員打造全天候的學習平臺。我們在借鑒“學習強國”平臺的設計理念和構建模式的基礎上，融合創新學習平臺應具備的其他功能，構建一個改善學習者體驗、適應學習者需求、促進學習者發展的不斷優化教與學過程的平臺學習之策。

二、自主學習是生存的基本技能

（一）自主學習是一種現代化的學習方式

在歐盟OECD的核心素養框架中，自主學習能力成為學習者三大核心素養之一[3]。相較于傳統的接受學習，自主學習是一種現代化學習方式。國內外不同理論學派的學者對自主學習概念進行了深入的探究，其定義、內涵與必要條件存在著一定的分歧。例如：在自主學習的概念方面，維果斯基認為，自主學習本質上是一種言語的自我指導過程[4];斯金納認為，自主學習是一種包含自我監控、自我指導、自我強化三個子過程的操作性行為[5];我國學者龐維國從學習的維度與過程兩個方面強調自主學習具有“能動性、有效性、相對獨立性”三大特征[6]。由此可見，不同學者對自主學習的理解有所不同，但核心思想都集中在以個體為中心自定步調主動學習。

（二）自主學習是自我控制的主動學習

《基礎教育課程改革綱要》中指出：“改變課程實施過于強調接受學習、機械學習的現狀，倡導學生主動參與、樂于探究、勤于動手，主動協作與交流的能力。”[7]教育家陶行知先生就曾強調：“為了使學生具有自主學習的能力，重要的不僅是在教學過程中把知識傳授給學生，而且更重要的是教學生怎樣學，使學生學會學習。”[8]

自主學習主要表現為自立性、自為性與自律性。自立性是指與眾不同的獨特性，強調個體性與不可替代性，是個性化學習的內在思維品質;自為性是指學習者個體具有強烈的學習意愿，在自主學習中，自我建構、自我創造成為主要的學習方式;自律性是指學習者學習過程中的自我約束性或規范性，體現學習主體清醒的責任感。因此，自律學習是一種習慣的、積極主動的學習，也只有持久且充滿激情的學習，才能激發學習者的最大潛力[9]。

（三）自主學習是面向理解的深度學習

自主學習是終身學習的重要品質，正如《學會生存》一書中所強調的，“未來的文盲不是不識字的人，而是沒有學會怎樣學習的人”[10]。自主學習是面向理解的深度學習，其本質是一種有意義的學習，與淺層學習相比較，其更加注重對知識的理解和應用[11]。

在加里森構建的自主學習模型中，動機是自主學習發生的觸發器，學習者首先要有自我實現的渴求，或者是需要承擔某些學習責任，讓學習在內在或外在的驅動下主動發生。自主學習一旦發生，學習者需要進行自我監控，通過反思與合作承擔構建意義的主要責任，使學習的過程有序發生直至實現學習目標。與此同時，在學習過程中，交互環境的適宜、教學內容的優劣、學習資源的多少、技術設備的便捷等，都會對自主學習產生至關重要的作用（如圖1所示）。即在自主學習過程中，明確的學習目標、適宜的學習進度、恰當的學習激勵等因素，都對學習者有較大的支持作用。

三、網絡支持下平臺學習成為常態

（一）學習平臺成為“互聯網+教育”的重要內容

學習平臺可以理解為供教育者、學習者、教育管理者等獲取學習資料、展示學習成果、分享學習信息、交流學習心得的地方。首先，在終身學習理念的影響下，學習平臺漸漸克服傳統知識習得受時空限制的短板，使得學習者的知識習得越來越自由，平臺學習為新的知識觀下學習者的發展提供了支持。其次，學習平臺作為一項現代化的教育產業，平臺經濟本身也是“互聯網+教育”發展中的重要成分。正如邁克爾·哈耶特所說：要想在市場競爭中取得成功，需要有讓人欲罷不能的產品和有效平臺[12]。

學習平臺作為一種特殊的產品在教育中的作用也同樣重要。一方面，教育平臺的產業化發展，從簡單的單個平臺走向集成化、規模化發展。平臺上的教育資源不僅共建共享，不斷連接與迭代，形成平臺獨特的“交叉網絡效應”[12]。另一方面，凸顯平臺的賦能作用，實現“人人可學、處處可學”的扁平化學習生態，構建具有個性學習的支持服務教育體系。

（二）平臺思維創新學習平臺建設

平臺型企業一直試圖通過去中心化來實現“平等、開放、合作、共享”，故平臺思維主要是由用戶思維、去中心化思維、共創共生思維和生態思維共同構成[13]。

從平臺本身的價值屬性來說，判斷一個平臺的優劣主要是依據用戶的使用體驗，而從用戶體驗的角度來看，主要表現在平臺的效率和有效性兩個方面。就平臺的效率而言，教學與學習可以是異步發生的，“所學即所需”是平臺學習相較于傳統課堂而言更為靈活的體現;就平臺學習的有效性而言，主要體現在借助技術媒體傳遞學習內容，使成員之間的交流更加高效。

平臺作為一種傳播媒介，去中心化是其本質特征之一，傳播中心逐漸淡化，人人都可以參與交流傳播。共創共生思維則主要表現在平臺的整合式設計上，既包括學習者的身份整合，也涵蓋資源的整合和形式的整合，讓資源在內容上更加豐富，讓形式趨于立體傳播。

平臺的生態思維體現在四個方面：第一，學習平臺是基于互聯網環境的，平臺學習也正是依托互聯網技術促進了師生間的密切交流和高效互動;第二，學習平臺的建設依托大數據支持，基于大數據的學習分析技術等成為平臺科學決策、個性推薦的重要抓手;第三，學習平臺的系統結構不是一成不變的，平臺系統可動態調節;第四，平臺教育目標是指向全人教育，不同水平的學習者都可以找到適合的學習起點進行學習。

（三）學習平臺成為自主學習的主戰場

在人才培養過程中，自主學習被不斷強調，學習平臺的建設理念充分尊重學生的個性發展、激發學生的學習動機，成為當下自主學習的主戰場。第44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顯示，截至2019年6月，我國網民使用手機上網的比例高達99.1%[14]，手機已成為網民最常用的上網渠道之一。基于手機的各類學習平臺順勢而生，讓學習突破了時間和空間的限制。

從平臺資源方面來說，它在內容的呈現形式和獲取方式上具有多樣性;從學習者方面來說，學習平臺為學習者人際網絡的發展提供了支持;從平臺的功能方面來說，學習者可以根據自身的學習習慣以及學習方式，合理運用不同平臺。因此，如何實現自主學習與平臺學習的有機結合，需要思考兩個方面的問題：一是以平臺為基礎，實現基于平臺的自主學習系統功能協同。只有創造一定條件，形成平臺效應，讓資源從無序走向有序，發揮平臺系統總體功能，從而達到教育目標。二是以自主為核心，達到積極主動的個性化深度學習效果。自主學習就是“自我導向、自我激勵、自我監控”的學習[15]，學習者在整個學習過程中都有情感投入，有內在動機的支持，從學習中獲得情感體驗。由此，平臺學習成為自主學習的主戰場。

四、深度融合：“學習強國”平臺經驗

“學習強國”是一個以新媒體技術、大數據應用和智能推送技術為基礎的學習平臺，它把握了互聯網時代網民學習的特點，遵循“交互為體、內容為軸、成效為道”的基本原則，為廣大群眾提供了一個強大的學習空間。

（一）功能模塊概述

“學習強國”平臺自推出以來幾經升級完善，擁有PC端和手機客戶端。以最常用的手機移動客戶端來說，通過注冊賬號及個人信息認證可進入“學習強國”平臺，平臺手機端包括“強國通、百靈、學習、視頻學習、我的”五個模塊。總的來說，“學習強國”平臺可以概括為以下三大功能模塊：

一是溝通功能模塊。“學習強國”平臺在溝通模塊中為學習者搭建了一個可以交流互動的環境，由此促進學習者的學習積極性與學習效率。“學習強國”的溝通功能模塊并沒有將交流的內容形式局限于文本，也支持學習者分享照片、視頻等。人人平等、資源共享、相互促進是“學習強國”溝通模塊的初衷和原則，在社會認知動力機制的作用下，學習者可以針對某一個問題發表各自不同的觀點和態度，交流自然而然地發生。

二是資源獲取模塊。從“學習強國”平臺的學習資源模塊設計上來看，遵循了“高內聚、低耦合”的設計原則。各個模塊之間在功能上相互聯系，形成了一個龐大有序的學習空間，這是“高內聚”的體現;“低耦合”則表現在各個模塊之間在相互關聯的基礎上又相對獨立，擁有各自特定的功能。“學習強國”在對知識點進行細化分類的基礎上，又將各個知識點進行了貫通，進一步輔助學習者的有效學習及操作。

三是學習管理模塊。“學習強國”設置了專題考試，涵蓋了各方面的知識，方便檢查黨員的學習情況。專項答題中的測試題來源于各個組織機構或者團體，每個參與答題考核的學習者可以對不熟悉的題目進行反復練習，對于難以理解的答案也可以反復查看詳細解析。根據答題的完成情況，“學習強國”也會獎勵相應的積分作為鼓勵，對于積分結果，“學習強國”提供了一份學習報表，在這份學習報表中可以看到排名，這種排名是公開的也是匿名的。另外，生動形象的“段位”展示讓學習者有了類似游戲闖關的體驗。

（二）“學習強國”平臺主要特征

1. 內容為軸：信息眾籌化

“學習強國”的信息眾籌主要表現在依靠大眾力量，人人提供資源，人人推薦資源。參與平臺教學的個人和團體都可以成為信息的發布者，為平臺內容的構建提供源源不斷的動力。信息眾籌化主要表現在內容資源眾籌、信息供給眾籌、內容展現形式眾籌三個方面。

“學習強國”中的內容建設采用了眾籌的方式，包括政治、經濟、理工農醫、人文史哲等多種資源，使平臺內容更全面。“學習強國”平臺打破了其他平臺常有的班級授課模式的壟斷地位，促進了學習者主體地位的提升，增強了資源控制權與自我發展權，從而獲取中心權力，由學習的主體轉變為學習的主人。

在傳播的形式上，“學習強國”信息提供眾籌化。教育相關部門、行政單位、專業教師，甚至是學習者，每個人都是信息的發布者。“學習強國”中“快閃”欄目的作品很多都來源于群眾組織，如中國攝影家協會、中國高校傳媒聯盟等。“學習強國”考試答題欄目中的題目也來自于四面八方。人人都可提供資源，實現交流互動，人人為師。

在“學習強國”平臺中，內容的展現形式同樣采用眾籌的方式，形式豐富多樣，不僅有傳統的文本學習，還有視頻學習。例如：在“黨史”欄目中，劃分了“國家記憶”“黨史故事”等主題，每個主題包含了相應的視頻資料，“觀影”式教學能讓學習者更加直觀地感受知識的魅力。

總之，“學習強國”中的信息眾籌，不僅提高了學習者在平臺學習中的地位，而且也極大地豐富了平臺內容，拓寬了傳播方式，讓學習者可以按照自己的興趣與習慣進行自主學習，這也是探索實現教育賦權的重要一步。

2. 互動為體：關系網絡化

傳統的教學在教室空間里只有兩種角色，就是教師和學生，師生之間的關系是固定的。而“學習強國”平臺提供給學習者的學習環境是開放的，人們在這個學習平臺中的身份也是開放的。

從私塾到班級授課，再到如今的平臺學習，看似是刻板向靈活的轉變，實則發生變化的是教育活動中學習者所享有的權利，其中，最大的改變就是受教育權的范圍發生了明顯的變化[16]。如今的平臺學習相較于傳統教學來說，受教育者逐漸轉變為教育的主體，每個人都有權接受更好的教育，這說明學習者享有的身份也更加具有開放性。

平臺學習激發了學習者的積極性，讓交流和協作成了學習中自然發生的平常事，促進了學習者的學習。我們既可以以學習者的身份向其他成員請教，也可以以傳授者的身份向其他成員分享信息，不僅如此，還可以作為管理員對小組聊天群等進行管理。即學習者在“學習強國”中身份的開放性將學習者之間互聯互通的空間放大，形成人人參與、平等互動的學習氛圍，讓學習者在平等的關系中實現高效學習。

3. 成效為道：評價多樣化

“學習強國”是基于互聯網的，相對于傳統的學校課堂教學，評價方式更加多元。基于學習平臺的學習評價不再僅僅看考試、看成績，還結合學習者的學習參與度、積極性、創造力等來綜合考量學習者的學習情況。這種重視學習過程的學習評估體系，減輕了學習者應對考試的壓力，也避免了學習者為應對考試而“臨時抱佛腳”。因此，這種對學習者學習過程及結果的多樣性評價，也符合多樣化人才的培養需求。

積分評價是平臺評價中的重要環節。在“學習強國”平臺中有一套積分規則，這個積分規則類似于游戲當中的游戲規則。同時，“學習強國”中的積分規則也在不斷進行完善，如關于文章學習時長和視頻學習時長所對應的積分、每日答題最高可獲得的積分等都在不斷調整，讓規則更加合理，符合自主學習習慣，讓有效學習在這種無形的激勵機制中不斷推進。另外，“學習強國”設計積分闖關學習模式時，不再為學習者規劃統一的考核內容，而是學習者根據自己的學習需求和學習目標進行任務選擇，從而促進和激發學習者的學習主動性。

五、基于平臺的自主學習策略

平臺無論是在內容上還是形式上都對學習者的學習起到了積極的促進作用，我們鼓勵學習者積極參與到平臺學習中，并且通過借鑒“學習強國”平臺的建設經驗，完善教育學習平臺的建構，進而促進深度學習。

（一）資源建設：自下而上、共建眾籌

1. 協同利益相關者，構建資源開發共同體

在“學習強國”平臺上，資源開發是每個用戶人人參與、協作共創的過程。每個人都與這些信息資源有著緊密的聯系，且角色身份是多重轉換的。平臺鼓勵每個用戶都積極地參與到資源的建設中，實現平臺價值的最大化。學習系統的結構并非是一成不變的，平臺用戶可扮演的角色靈活多變，協同多方，形成資源建設的共同體，合作共贏。參與平臺教學的個人和團體都可以成為信息的發布者，為平臺內容的構建提供源源不斷的動力。

2. 滿足個體需求，實現優質資源迭代

在“學習強國”平臺上，海量的平臺資源不僅可以滿足學習者對信息數量的需求，而且會選擇合適的供給方法滿足學習者的個性化需求。采用大數據技術和學習分析技術，強調信息資源眾籌，在系統化內容的基礎上提供針對性服務[17]。

在這樣一個以數據為依據的個性化學習資源供給服務系統中有四種角色：學習者、開發者、管理者、教育者，這個過程是多方參與、協同合作、共同建設的。首先，學習者輸入自己的信息，形成數據信息，平臺在收集數據后整理分析，依次反饋給開發者、管理者、教育者、學習者。不同角色都參與供給服務系統，完善系統，對供給的內容、形式、學習方式等加以個性化的干預，使學習資源更加科學化、合理化，更好地滿足學習者的學習需求。

3. 融合內容結構，眾籌資源供給系統

數字教育資源供給是影響我國教育信息化發展的重要因素，優化數字教育資源供給體系已成為教育現代化的重要問題。優化資源供給體系需要實施教育領域的資源供給側改革，構建全方位、立體化的教育資源供給服務系統，以提升優質教育資源供給，努力實現公平而有質量的教育。

在傳統的資源供給中，存在供求雙方因缺乏溝通而導致資源的有效性不足、供方無法滿足用戶的資源需求等問題。為此，“學習強國”平臺在資源建設方面強調信息資源眾籌，以系統化的內容為基礎，使資源供給擁有源源不斷的生命力。信息資源眾籌主要表現在參與平臺學習的個人和團體都可以成為信息的發布者，為平臺內容的構建提供源源不斷的動力。提升了學習者的地位，豐富了平臺的資源內容，在保證“供可應求”的基礎上進一步思考如何按照用戶需求去提供優質資源（如圖2所示）。

（二）學習形式：泛在自助、互動協同

1. 以學習者為中心，強化泛在學習

泛在學習強調學習者地位，體現人本主義思想。不斷優化的大數據挖掘技術和學習者分析技術都是為了更好地感知學習者的學習需求，優化學習者的學習，提供更好的學習服務。

人本主義學者提出，傳統教育中，將教師看作知識的傳授者，將學生看作信息被動的接受者這樣的觀點，都不能稱之為真正的教學。而真正意義上的學習不再是簡單的被動接受，而是發揮學生的主觀能動性，自主建構學習;不再是局限于課堂上教師的口耳相傳，而是可以在任意時間、地點獲取自己需要的知識;不再局限于教材上的內容和傳統的教學活動方式，而是可以通過更多智能設備、個性化方式獲取自己所需的一切資源。這也就強調了個人在學習中的中心地位，重視意義學習、自由學習。

2. 以應用為導向，突出體驗學習

在充滿機遇與挑戰的時代，具有很大的變革性和復雜性，對學生的素養與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教育需要改變那種只注重接受學習、機械學習的學習方式，倡導一種主動探究、協作交流、體驗互動的學習方式，即體驗參與的學習方式。

不同于傳統理性主義的教育方法，也不同于華生、斯金納等人的行為主義學習理論只關注行為的結果，體驗學習既關注學習的過程，也關注學習的結果。作為過程而言，學習者親身經歷并反思;作為結果而言，學習者從中獲得認識和情感。如果教育教學的過程僅僅像倉庫的存取那樣，教師是存放者，學生是一味的接受存儲者，那么學生的搜集獲取能力、探索力、創造力就會慢慢消失。只有讓學生參與體驗，在不斷操作與運用中進行創造與再創造，進而達到深刻感悟與反思，才能獲取更好的學習效果。

3. 以互動為手段，實現人人為師

人處于社會環境中，交流是不可缺少的，平臺為學習者和學習群體搭建了一個相互交織的溝通網絡，教師與學生、學生與學生、學生與資源存在著多重交互，讓學習者能夠獲得更真切的參與感。同時，學習者并不是一直在教師的權威之下聽、學，其身份可以相互轉換，實現學習的“雙向性”，形成學習共同體。

推進同伴學習可以很好地促進學習共同體的形成，學習者在同伴的支持和幫助下獲得知識和技能。在同伴學習中，同伴間的地位相同，知識水平差距較小，交流互動更易發生，學習者在這種平等的關系中提高學習興趣、實現高效學習，實現人人為師（如圖3所示）。

（三）學習評價：數據導向、多元激勵

1. 實行學習積分，促進自律學習

“學習強國”是基于互聯網的產物，相較于傳統的班級教學，評價方式更加多樣。結合學習者的學習態度、積極性、創造力等多個方面，實現對學習者的綜合評價。

在教育游戲中，利用積分激勵學習能夠保持學習者的積極性。積分排名的評價方式可以給予學生反饋，促使學習者調整學習行為并增強學習動機，學習就在這種無形的激勵機制中不斷推進，在一定程度上強化了學習的積極性與主動性，促進了自律學習。

在學習共同體中，按照一定的規則進行自主積分學習，不等同于同一張試卷下的考試排名。因為每一個學習者都可以選取適合自己的學習內容，獲取相應的積分，積分的高低只是學習態度與學習效果的反應，故在“學習強國”這套積分規則下，既幫助學習者獲取反饋，又激發學習者學習的主動性和積極性，提升了學習者的自律、自主學習能力。

2. 開展等級進階，強化游戲學習

從教育心理學的理論上講，教育方法的適度游戲化有其合理性。在學習中，游戲元素或方法的融入可以滿足學習者的自主需要和尊重需要，提高自信心和效能感，這些都可以將學生的學習動機轉化為內部需要動機，產生學習行為，完成學習目標。如果還能加入積極的歸因指導，則還可能提高學生的成就感。

在“學習強國”平臺中，學習者通過學習獲取相應的學習積分，學習積分越高，排名就越靠前，逐漸進階，學習就在這種無形的激勵機制中不斷推進。在這樣的等級進階中，學生找到游戲闖關的快樂，提升了自我效能感，能快樂地進行學習。

3. 依據學習數據，實現推薦學習

隨著互聯網的普及與信息化教育的快速發展，在線學習成為大眾廣泛認可的一種學習方式。面對龐大的資源量，學習者接受過多信息，產生焦慮和疲倦，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去尋找自己感興趣或者需要的學習資源，從而降低了學習效率與質量。在線平臺可以提供多種多樣的學習資源，在此基礎上如何實現按照需求提供資源，是平臺應該思考的問題。

依據學習者的學習數據，以學習者的學習行為為依據，采用大數據技術分析，主動為學習者推薦感興趣的學習資源，實現推薦學習。這種向學習者推薦合適且準確的學習資源，不僅節約搜索學習資源的時間，提高學習者的學習效率，而且還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學習者學習的興趣，使學習者能夠輕松、愉悅的學習（如圖4所示）。

六、結? ?語

隨著政府工作報告中“互聯網+”計劃的提出，各行各業利用互聯網實現了一系列轉型，同時，在教育領域，教育部也多次提出了“互聯網+教育”的理念，希望能夠對教育進行轉型與變革，由此，平臺型教育模式應運而生，基于平臺的自主學習成為當前學習者的迫切需求。平臺型教育模式是聚合連接社會、學校、學習者以及學習資源，提供“以學習者為中心”的互動、交流、服務、指導而形成的深度自主學習系統。

在互聯網以及現代信息技術支持下，平臺型學習模式成為可能，作為一種中間橋梁，打通了資源與學習利益相關者之間的區隔，既能滿足學習者多元化的需求，又能重構教育生態。所以，構建基于平臺的自主學習支持服務系統和多元化的服務機制，能夠更加有效地支持學習者開展自主學習，讓學習者真正成為學習的主人，從而實現真正意義上的終身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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