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創新和金融風險對經濟的影響

吳帥

（湖北經濟學院法商學院，湖北 武漢 430205）

自金融誕生以來，它就被不斷創新。公元1602 年，荷蘭具有“海上馬車夫”的經濟領先地位，阿姆斯特丹市建立了全球首家證券交易所——阿姆斯特丹交易所，其開市鐘聲敲響了資產證券化金融創新的紀元。相伴而生的金融風險則在不久后以集合式的金融危機的形式顯露出來。十七世紀，金融創新的先行者荷蘭，就產生了“郁金香泡沫”。

人類歷史上第一次，由于羊群效應和金融投機，金融泡沫破裂，超過1100 萬人喪生。金融創新與金融風險的共生、互動、匹配、協同和作用機制被定義為耦合。

耦合理論起源于物理學，是指兩個或兩個以上的體系或者兩種運動形式之間通過各種相互作用而彼此影響，以至聯合起來的現象。相互依存、相互協調、相互促進的動態關系在經濟學和管理學領域得到了廣泛的應用。在微觀層面，金融創新對促進金融穩定的作用體現在三個方面：一是提高了金融機構的運作效率，二是降低交易所需成本，三是提升金融服務質量。在宏觀層面，金融創新有利于貨幣融資、金融體系穩定和金融發展安全。另一方面，金融創新會改變貨幣供求機制、總量和結構，影響金融運作和調控，增加金融風險，導致金融業的穩定性下降，出現過度投資和泡沫膨脹的不良傾向。

對金融創新與金融風險耦合的分析，在一定程度上離不開對金融創新與金融風險的認識。

1 金融創新

金融可大致分為三大類:金融產品、金融機構和金融體系。相應的金融創新可以分為金融產品創新、金融制度創新和金融制度創新。

金融產品創新，在科技與經濟雙道迅猛發展的當下，便包括多樣化和高科技化。以銀行為例，由于現在計算機技術的高度發展和互聯網的普及，這讓以往比較傳統的銀行業務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以往需要人工處理的，現在只需要在網上就可以處理，一切都電子化了。儲蓄、貸款和外匯業務這方面沒有受到與以往相同的重視，而是轉向多種新型的債務、資產業務和中間業務，特別是表外業務所占的比率越來越大。

金融機構是從事金融服務的金融中介機構，是金融體系的一部分。金融業混業經營創新后，全能銀行等是金融機構逐步轉型的創新。1995年1月，以美國“安全第一網絡銀行”誕生為標志的銀行虛擬化，是金融機構從無到有的新存在形式的創新。

金融體系作為經濟中資本流動的基本框架，是金融自身形成的宏觀環境。金融制度創新，1970 年隨著布雷頓森林體系的崩塌，標志以美元為固定匯率制度的瓦解，而浮動匯率制的國際貨幣制度的出現隨之代替了其核心地位。此外，區域化貨幣一體化也是貨幣制度創新的一種。例如，歐元區的形成和阿拉伯貨幣基金組織的建立，這些都是貨幣一體化的金融創新的重要表現。

2 金融創新對經濟的影響

金融科技最初對人們生活產生的改變就是通過大數據、云計算以及創新出來的區塊鏈、人工智能等一系列金融科技來提升金融效率、優化金融服務。比如，大數據系統依托海量數據的分析處理，降低審核成本和風險，例如螞蟻金服推出的芝麻信用；數字貨幣、區塊鏈技術的出現顛覆了我們現在傳統的貨幣表達形式，這是數字技術和金融相融合之后產生的全新的貨幣。而區塊鏈技術的發展讓我們對傳統貨幣長期存在的風險控制和交易信任問題提供了一個全新的觀察視角，例如聯動優勢利用區塊鏈技術與廈門銀行合作的存證平臺；智能投顧則利用虛擬機器人基于客戶自身理財需求，通過算法和產品來完成以往人工提供的理財顧問服務，提升金融服務效率。比如，用戶只需將資金投入智能理財賬戶，理財機器人可以自動匹配產品，為用戶賺取收益。可以這樣說，有關金融行業的一些基本環節被帶入到了一個新科技的水平下，那么這一階段的改變更多的是基于金融行業本身衍生而來的[1]。

金融科技注重的是科學技術和金融服務的結合。因此需要科學技術的高度發展，并且要對金融行業有足夠的專業知識儲備和實操基礎。互聯網金融作為一種新的商業，自2013 年興起以來，第一階段主要是生態中的金融科技。此外，2016 年開始的強監管也對金融科技的發展起到了重要的助推作用。由于互聯網現在成為了交易的媒介，這監管更加難以進行，現階段互聯網金融產品層出不窮，因此對我國的金融監管模式改革有了新的要求。

現在金融科技正處在起步階段，由于區塊鏈、人工智能這類高科技現在的發展重點還不在金融，因此在未來還有非常大的發展空間。這是一個蓬勃發展的新市場，為各方保留了想象空間。

3 金融風險

財務風險也有一定的分類和特點。在現代市場經濟中，金融領域的競爭最激烈，因此風險程度也最高，更不用說金融活動的風險，更不用說金融創新。所以完全消除金融風險是不可能的。按照上述金融分類標準，金融風險也可分為金融產品風險、金融機構風險和金融市場風險(即金融體系風險)。

無論金融風險如何，有幾個基本特征是金融風險的共性:不確定性、相關性、高杠桿和傳染性。不確定性，意味著金融風險無處不在的同時又毫無規律可言。它是眾多的隨機變量共同作用下產生的隨機結果，理論上不具有可預測性；相關性表明，金融風險作為一種虛擬經濟風險與實體經濟和社會密不可分。他們互相關聯，在一定程度和可能的時間段內呈現出一致的發展態勢；高杠桿性，意即只需較少的本金便可撬動極大的現金或資產流。這是金融風險存在的主要原因。正因為如此，金融機構的高負債率、財務杠桿導致了大量的負外部性；最后的傳染性特征，在以金融全球化和金融自由化為主旋律的世界性金融框架內，尤為顯著。局部金融風險，如各種突發性政治事件 (包括恐怖襲擊和戰爭)、自然災害和大企業倒閉等，都會嚴重損害全球市場信心，影響整個全球金融體系的正常運行。

對于金融風險的測度，國內外學者已有了不少的成熟的量化測量方法。20 世紀初，費雪 (Fisher，1906)、希克 (Hicks，1934)、凱恩 (Kenneth，j.，1936)第一次，將概率分布用來描述資產回報率的不確定性。Markowitz (1952) 提出用收益的均值及其方差來衡量資產的收益和風險，開啟了風險量化度量的時代。然后是var 方法和riskmetrics 模型。1995 年4 月，最新的《巴塞爾法案》正式推薦var風險管理模型作為風險管理的有效工具。

4 我國金融風險的防范

首先，在國家和金融市場宏觀層面，我們要好好使用有效市場，同時政府也要發揮其管控的作用，做好風險預防。秉持運用穩健的貨幣政策，改善金融市場體系，促進利率市場化的改革，養成行業性區域性信用環境，建設一個健康的貸款風險補償共擔機制，按市場化法治原則對出現暫時性的困難的優良企業進行幫助渡過難關并加快出清“僵尸企業”，尋找改善教育、養老領域中長期融資的配套政策和運作模式。

其次，在金融機構的微觀層次，加強對風險的管治，要把穩增長和防風險的關系做好平衡。一是進一步增強金融體系的韌性，構建一體化的監管體系，加強金融機構的風險披露。二是進一步規范互聯網金融，清理貨幣基金的真正屬性和運營邊界。三是加快推進銀行資產證券化，適應性地調整銀行資產負債表，積極應對居民儲蓄持續下降的局面。四是按順序推進金融體系改革，并建立制度來保障改革，吸取金融危機的教訓[2]。

最后，對于金融監管機構，要發揮監管作用則需要通過宏觀指導來控制風險和微觀的檢查來預防管理上的不當和經營的不慎，由于我國是以銀行體系為主體，所以只有規范好銀行才能穩定整個金融體系。一是監管資源需要更有效的融合。監管權力的分散就會導致監管有空白，難以獲取綜合的金融體系信息，真實、完整的金融數據和信息的獲取會讓我們更好地識別和判斷風險。二是要強化金融監管協調機制，積極地維護金融穩定。三是明確金融業危機處理機制，完善金融監管模式。我國監管體系的基本理念是“分業經營，分業監管”，因此要促進金融監管機構之間相互滲透，降低監管空白區的面積。加強社會監管的力度，完善信息的披露制度[3]。

越南金融危機屬于市場風險、流動性風險、信用風險、主權風險和戰略風險。越南金融危機形成的原因是越南政府長期實行錯誤的高通脹貨幣政策（戰略風險），同時大量外資的涌入，使貨幣流動性泛濫，提高了資產的價格從而形成資產泡沫，而越南自身實體經濟薄弱，一旦外資撤離（主權風險），整個國家陷入股市暴跌、匯率走低（市場風險）、樓市跳水、大量外債無法償還（流動性、信用風險）。

這告訴我們要實施穩健的貨幣政策，同時不能過度依賴外資，要完善金融波動與預警機制，同時要加強對經濟結構力度的調整。任何事物都具有兩面性，金融創新也不例外，我們需要從不同的角度來審視它，理性客觀地對待金融創新對我國金融業和經濟發展的積極作用，理解、把握好金融創新的規律，最大限度地發揮出它的作用。筆者認為金融創新的利是大于弊的，其效益始終是首要的和主流的。當然，當代金融創新的負面效應不容忽視，必須進行有效的引導和監管，加以防控。可以采取不同的政策措施來克服或緩解創新在不同方面的缺陷。總之，只要改善宏觀調控，加強監管，就應該把當代金融創新的負面效應降到最低，安全和效率并非不可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