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唯我身先死，后繼頻頻慰九泉”
——記中共一大代表鄧恩銘

張 華

鄧恩銘，水族，原名恩明，1901 年出生于貴州省荔波縣。是山東共產黨早期組織的締造者，中國共產黨創始人之一。

1917 年秋，因家計艱難，鄧恩銘被迫離家，到山東投奔過繼給黃家的二叔黃澤沛。10 月，他進入濟南省立一中讀書。1919 年五四運動爆發，鄧恩銘結識了正在省立一師讀書的王盡美。他與王盡美組織學生抵制日貨，反對賣國條約，積極參加宣傳、演講、罷課、游行活動。在斗爭中，鄧恩銘與王盡美成為濟南學生界有影響的人物。五四運動后，鄧恩銘如饑似渴地閱讀進步書刊。他與王盡美在共同的斗爭中逐步接受了馬克思主義，并于1920年11 月21 日組織了“勵新學會”。1921 年春，王盡美、鄧恩銘等在濟南成立了共產黨早期組織。

1921 年7 月，鄧恩銘和王盡美作為濟南共產黨早期組織的代表參加了在上海舉行的中國共產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1922 年1 月至2月，他作為中共代表之一，出席了共產國際在莫斯科召開的遠東國際會議。1922 年春，鄧恩銘從蘇聯回國后，即以主要精力從事職工運動。經過他的努力，淄博礦區很快建立了工會組織，以后又建立了黨的組織——洪山礦區黨支部。鄧恩銘后到青島工作，在兩年半期間，曾先后以四方機車廠和紗廠為中心，發動了三次大規模的罷工斗爭。1925年2 月8 日，他在青島領導了膠濟鐵路工人大罷工。3 月份，正式成立了膠濟鐵路總工會，下設六個分會。鄧恩銘在青島的活動，引起了反動軍閥的極大驚恐。1925 年5 月4 日，青島軍閥當局拘捕了鄧恩銘，并于5月11 日把他驅逐出青島。

8 月，鄧恩銘任中共山東地方執行委員會書記。11 月，省地執委在濟南東關機關籌備紀念十月革命節活動時，被敵探偵知，鄧恩銘被捕入獄。在獄中，由于遭受敵人的殘酷折磨，他的肺結核病很快惡化。經地下黨組織多方設法營救，得以保外就醫。1926 年6 月，鄧恩銘再次秘密回到青島。這時，青島的黨組織遭到很大破壞，亟待恢復和整頓。他不顧疾病痛苦，在極為困難的情況下，迅速把青島的黨組織恢復起來。1927 年6月，中共中央常委會議決定成立中共山東省委員會（簡稱山東省委）。8 月，鄧恩銘任省委書記。

1929 年1 月，由于叛徒王復元告密，山東省委連遭破壞，鄧恩銘再次被捕入獄。在獄中，鄧恩銘與敵展開斗爭，成立了獄中黨組織，并先后組織了幾次絕食斗爭，不僅取得了改善伙食、允許讀書看報、不戴腳鐐等生活待遇，還使獄中難友團結到了以他為主要領導的獄中黨組織周圍。《中日濟案協定》在南京簽字后，鄧恩銘決定組織越獄。第一次于4 月19 日晚倉促舉事，只有楊一辰逃出，鄧恩銘等18 人又被捕回看守所。獄中黨組織在鄧恩銘的領導下，認真總結了第一次越獄斗爭的經驗教訓，成立以鄧恩銘、吳麗實、何志深、王永慶、紀子瑞5 人為核心的越獄領導小組。7 月21日，再次組織越獄。難友們沖出獄門、沖上大街。不幸被反動軍警發現后，鄧恩銘強令背負自己的王永慶只身逃走。鄧恩銘等12 人再次被捕，武胡景等6 人逃脫。越獄斗爭震驚反動當局，被當時國民黨報紙稱為“濟南巨案”。監獄的看守長因“瀆職”被槍斃。

鄧恩銘的家信

1931 年4 月5 日凌晨，年方30歲的鄧恩銘與另外21 位中共黨員英勇就義。臨刑前，鄧恩銘寫下了給母親的絕命詩：

卅一年華轉瞬間，壯志未酬奈何天。

不惜唯我身先死，后繼頻頻慰九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