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海外研究評析

楊 帆

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自提出以來迅速成為海外學界關注的重點和研究熱點，凸顯了中國生態文明建設理論和實踐在全球生態建設中舉足輕重的地位。海外學界主要圍繞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產生的時代背景、主要內容、鮮明特征以及重大意義開展相關研究。本文擬就上述四個方面對海外研究成果進行評析，以深化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研究，并為國內學界了解海外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研究的學術進展、研究范式提供參考。

一、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的時代背景

(一)國際背景

海外學者大多認為，全球生態環境的持續惡化以及西方國家的應對無策是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產生的國際背景。

1.解決全球生態危機需要中國特色生態理論。在海外學者看來，西方工業文明導致的全球生態危機日益嚴重，已經成為西方生態理論無法克服的難題。西方學者提出的生態倫理學、生態政治學、生態現代化等理論，都難以應對當前的生態危機。在危機的持續作用下，不僅西方文明面臨窘境，而且人類文明也深受其害。正如2013年美國加州大學圣地亞哥分?？茖W史教授內奧米·奧勒克斯和科學史家埃里克·康威在《西方文明的崩潰：來自未來的觀點》一文中所言，隨著生態大崩潰的破壞性影響開始顯現，擁有民主政府的民族國家起初不愿意，后來也無力應對這場不斷發展的生態危機，最終導致自身崩潰(1)Naomi Oreskes and Erik M. Conway, “The Collapse of Western Civilization: A View from the Future”, the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Academy of Arts & Sciences, 2013,142 (1), p.53.。而21世紀后期的中國則正在有計劃、有協調地應對生態危機。

2.中國國際生態角色需要與之對應的指導思想?；谥袊鴳獙鴥壬鷳B問題的優異表現及其解決全球生態危機的誠意，海外學界認為其應該成為全球生態領導角色。這與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的全球性、普適性以及共識性等理論特質相吻合。美國哈佛大學生物學名譽教授大衛·施瓦茨曼指出，中國具有引領全球生態社會主義轉型的歷史潛力(2)David Schwartzman, “China and the Prospects for a Global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Climate & Capitalism, 17, Sep.2019.p.5.?！皻v史潛力”的來源正是在于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對于國際生態角色的力量支撐與實踐引領。

(二)國內背景

海外學界圍繞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的現實成就、理論淵源以及發展動力等，探討了其國內背景。

1.中國生態建設巨大成就是其形成的現實背景。海外學界認為，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得以形成，歸功于新時代以來中國生態建設取得的巨大成就。國際可持續發展研究所杰出研究員、中國環境與發展國際合作委員會前外方首席顧問亞瑟·漢森將其表述為生態建設進步論，認為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的形成意味著中國經濟增長已經擺脫了以犧牲生態環境作為代價的粗放式增長模式，“經濟增長和導致環境影響的某些污染物之間正在發生可喜的脫鉤”(3)Arthur Hanson,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in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Values, Action, and Future Needs”, ADB East Asia Working Paper Series, No.21, Dec. 2019, p.3.；有學者認為中國開始“形成可持續的經濟發展形式”(4)Lily Zeng, “Dai Identity in the Chinese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Negotiating Culture, Environment, and Development in Xishuangbanna, Southwest China”, Religions, 10, 2019, p.1.。

2.馬克思主義生態觀、中國傳統生態觀是其形成的理論背景。海外學者圍繞馬克思主義生態觀以及中國傳統生態觀，進行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的理論溯源：“生態文明口號有選擇地借鑒了生態現代化和生態馬克思主義理念?！?5)C. P. Pow, “Building a Harmonious Society through Greening: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and Aesthetic Governmentality in China”, Annals of the American Association of Geographers, 14, Nov. 2017, p.2.“馬克思主義理論關于人和自然結合的部分被提升到生態文明的想象未來的哲學基礎的地位。”(6)Mette Halskov Hansen, Hongtao Li etc.,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Interpreting the Chinese Past, Projecting the Global Future”, Global Environmental Change, 53, 2018, p.197.他們還提出，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對中國傳統生態觀進行創新性吸收與結合，“生態文明體現了中國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智慧”(7)C Liu, L Chen etc., “A Chinese Route to Sustainability: Postsocialist Transitions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26 (6), 2018, p.5.。美國南佛羅里達大學全球可持續發展學院和哲學系學者馬丁·舍恩菲爾德認為，中國新時代的生態要素和諧論來源于道教思想，將遵循自然之道的道家宗旨變成一個隱含愿望(8)Martin Sch?nfeld and Xia Chen, “Daoism and the Project of an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or Shengtai Wenming”, Religions, 10, 2019, p.2.。日本京都龍谷大學政策科學系學者北川秀樹則認為，儒家天人合一思想更為重要，中國傳統的天人合一思想中的和諧被認為是新時代生態文明思想的重要文化淵源(9)Hideki Kitagawa, Environmental Policy and Governance in China, Kyoto: Springer Japan, 2017, p.3.。

3.中國追求可持續性發展是其形成的動力背景。海外學者大多認為，中國正在進行的可持續發展為形成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提供了直接動力，包括思想、目標以及實踐動力。澳門大學法律系學者費爾南多·迪亞斯·西蒙強調，中國共產黨發展意識的轉換是其思想動力，共產黨充分意識到為國家經濟繁榮付出極高環境代價是不可持續的(10)Fernando Dias Sim?es, “Consumer Behavior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in China: The Role of Behavioral Sciences in Environmental Policymaking”, Sustainability, 8, 2016, p.10.。巴基斯坦可持續發展政策研究所中國研究中心主任沙基勒·拉邁則認為，可持續發展是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形成的目標動力，在習主席的領導下，中國正在努力實現可持續發展目標(11)Shakeel Ahmad Ramay, “Eco Civilization: The Chinese Vision of Prosperity”,p.10, https://think-asia.org/handle/11540/12507, 2021年1月21日下載。以下相關注釋只標明頁碼，不再標注網址。。美國肯塔基大學政治學系博士歐內斯特·亞娜雷拉還探討了可持續發展的實踐動力效應，認為中國經濟增長的“夢想已經變成綠色”(12)Ernest J. Yanarella and Chao Lu, “Curating China’s Pursuit of an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Chinese Eco-Cities and Urban Planning Exhibition Halls”, Sustainability The Journal of Record, Vol.11, No.5, Oct. 2018, p.237.；有學者認為，“綠色增長超過了黑色增長”(13)Daniel Rajmil and Lucía Morales etc.,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and Energy Transition in Europe and Asia, New Jersey: ISTE Ltd. and John Wiley & Sons, Inc., 2020, p.59.。

二、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的主要內容

(一)生態文明核心論

海外學者認為，習近平對于生態文明建設日益重視，將生態文明建設置于“五位一體”的總體布局。沙基勒·拉邁提出，習主席將生態文明作為指導中國實現中國特色生態文明的所有決策的核心(14)Shakeel Ahmad Ramay, “Eco Civilization: The Chinese Vision of Prosperity”, p.10.。而費爾南多·迪亞斯·西蒙認為，生態文明作為一個目標被寫入中國共產黨黨章，表明這一概念具有與經濟、政治、文化和社會發展同樣的地位(15)Fernando Dias Sim?es, “Consumer Behavior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in China: The Role of Behavioral Sciences in Environmental Policymaking”, Sustainability, 8, 2016, p.10.。

基于習近平生態文明核心論，國外學者形成三種代表性觀點：第一，生態文明建設引領發展方向。這種觀點認為生態文明建設引領著中國社會的未來方向。歐內斯特·亞娜雷拉以蘇州和無錫的城市建設為例，指出中國在推動生態文明建設的背景下，將會打造越來越多的生態城市(16)Ernest J.Yanarella and Chao Lu, “Curating China’s Pursuit of an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Chinese Eco-Cities and Urban Planning Exhibition Halls”, Sustainability The Journal of Record, Vol.11, No.5, Oct. 2018, pp.237-238.。挪威奧斯陸大學現代中國社會與政治教授賀美德指出，生態文明建設建構了和諧世界的形象；在這個世界里，生產和消費繼續增長，技術和科學解決了污染和環境退化的基本問題，中國人民在共產黨的領導下作為中產階級公民而生活(17)Mette Halskov Hansen, Hongtao Li etc.,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Interpreting the Chinese Past, Projecting the Global Future”, Global Environmental Change, 53, 2018, p.201.。第二，生態文明建設是國家發展戰略。澳大利亞邦德大學東西方文化和經濟研究中心學者詹姆斯·弗格森指出，在習近平的領導下，生態文明建設得到政府的廣泛認可，已被列為國家發展戰略，納入2016-2020年“十三五”規劃，并在2018年初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的主要會議上獲得全面認可(18)K. Roy and C. Clark eds., A Discourse on Economic Development, New York: Nova Science Publishers, 2019, p.87.。北川秀樹提出，在2013年5月24日中央政治局集體學習時，習近平透露，環境保護是一項堅定不移的追求，如果有人在不考慮環境的情況下制定政策造成嚴重后果，我們將終生追究其責任(19)Hideki Kitagawa, Environmental Policy and Governance in China, Kyoto: Springer Japan, 2017, p.3.。第三，生態文明建設需要集中國家權力。有效的生態治理需要集中的國家權力作為保障。挪威奧斯陸大學學者埃德溫·施密特認為，在中國，由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政府通過國家控制的媒體傳播環境意識形態，這是一場針對污染的隱喻性“戰爭”；中國共產黨正在為民眾在一些人所謂的環境威權主義下的生活做準備；與西歐和美國公民的期望相反，中國公民對國家集中權力管制公眾的環境行為并未感到不安(20)Edwin A.Schmitt, “Living in an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Ideological Interpretations of an Authoritarian Mode of Sustainability in China”, Critical Approaches to Discourse Analysis across Disciplines Journal, Vol.10, (2), 2018, p.70.。

(二)生態經濟平衡論

生態經濟平衡論強調的是生態環境與經濟增長之間相互促進的良性關系。例如，英國皇家國際事務研究所研究人員彼得·費迪南德提出，領導者認為在中國夢的引領下可以在經濟發展和環境保護之間尋求更好平衡(21)Peter Ferdinand, “Westward Ho-the China Dream and One Belt, One Road: Chinese Foreign Policy under Xi Jinping”, International Affairs, 92:4, 2016, p.943.。首先，他們探討了習近平關于生態保護與經濟增長的關系，認為習近平找準了生態保護與經濟增長的結合點，人民“對新鮮空氣、清潔水、高質量環境和其他生態產品的需求越來越大。這一趨勢為生態條件較好的地區提供了新的經濟發展機會”(22)C Liu, L Chen etc., “A Chinese Route to Sustainability: Postsocialist Transitions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26 (6), 2018, p.6.，而經濟增長又是促進環境保護的有效手段，“經濟工具是減少環境問題的最佳手段”(23)Edwin A.Schmitt, “Living in an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Ideological Interpretations of an Authoritarian Mode of Sustainability in China”, Critical Approaches to Discourse Analysis across Disciplines Journal, Vol.10, (2), 2018, p.76.。其次，他們探討了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的倫理基礎。英國薩塞克斯大學亞洲中心東亞歷史研究所副所長毛里齊奧·馬里內利認為，與工業文明相比，生態文明有著截然不同的倫理基礎：尊重自然以實現生態正義，而不是功利主義、利潤驅動和技術創新導向的功能主義(24)Maurizio Marinelli, “How to Build a Beautiful China in the Anthropocene, The Political Discourse and the Intellectual Debate on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J OF CHIN POLIT SCI, 22, Feb. 2018, p.9.。最后，他們探討了習近平提出的實現生態與經濟平衡的具體技術手段，包括技術革新、統一規劃以及經濟激勵等。

(三)生態財富等值論

生態財富等值論超越了西方狹隘財富觀，豐富了財富概念內涵，提升了人民對于自然環境價值的深刻認知，因此海外學者給予相當關注。他們形成三種觀點：第一，優美的自然環境本身就是巨大財富。海外學者認為,習近平首次將自然環境引入財富內涵，突破傳統財富概念局限，對于人類社會正確認識自然環境與物質財富具有深遠影響。他們反復引用習近平提出的“兩山論”塑造自然環境財富認知，如“源自中國的術語出現了驚人的增長，包括‘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25)Sam Geall and Adrian Ely, “Narratives and Pathways towards an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in Contemporary China”, The China Quarterly,Vol.236, Dec.2018, p.4.；“習主席說，綠色是金子，是生態文明不可分割的一部分”(26)Shakeel Ahmad Ramay, “Eco Civilization: The Chinese Vision of Prosperity”,p.10.。第二，優美的自然環境有助于塑造正確的財富觀。在西方消費主義心理驅使下，公眾把財富等同于使用價值、貨幣。這種錯誤的財富認知加劇了資源消耗，惡化了生態環境。海外學者認為，生態財富等值論有助于克服以上缺陷，幫助公眾重塑正確的財富觀。瑞士蘇黎世大學博士后、講師杰西卡·英巴赫認為，習近平的演講強調，環境進步要求公民將節儉和尊重自然等價值觀內化(27)Jessica Imbach, “Is Green the New Red: Cultural Perspectives on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The European Institute for Chinese Studies, 5, Oct. 2020, p.3.。第三，優美的自然環境是全人類共享的財富。海外學者較普遍地認為，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的出發點與著力點是追求全人類的生態公平正義，為全人類構建宜居的生態環境，強烈反對少數富人利用優勢經濟地位獨霸優美自然環境，“習近平主席認為，更好的環境和生態系統是惠及所有人的公共產品”(28)C Liu, L Chen etc., “A Chinese Route to Sustainability: Postsocialist Transitions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26 (6), 2018, p.8.。

(四)生態要素和諧論

與國內學者主要從宏觀視域探討習近平關于生態要素和諧的論述不同，國外學者主要聚焦于從微觀視域來探討這一論述。海外學者認為，要從廣義與狹義兩個角度探討生態系統構成要素的和諧關系。廣義生態系統是指人類賴以生存的廣闊自然生態環境，人、自然、社會都是其中的構成要素。習近平認為，人、自然和社會在廣義生態系統中只有實現和諧關系狀態，才有利于促進生產力的發展以及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美國亞利桑那州立大學地理科學與城市規劃學院埃米·弗雷澤、澳大利亞迪肯大學生命與環境科學學院學者布雷特·布萊恩強調，生態文明是人與自然互動、和諧運行的動態平衡狀態(29)Amy E. Frazier, Brett A. Bryan etc.,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Perspectives from Landscape Ecology and Landscape Sustainability Science”, Landscape Ecol, 34, 2019, p.2.。表征和諧的實質是聯系狀態下的運行趨同與情境互換，即實現經濟發展與環境保護內在協調一致。澳大利亞查爾斯達爾文大學商學院商法高級講師約翰·加里克、美國普林斯頓大學當代中國研究中心主任嚴昌·班納特認為，習近平強調要通過協調的經濟、政治、文化、社會和生態戰略來復興中國(30)John Garrick and Yan Chang Bennett, “Xi Jinping Thought, Realisation of the Chinese Dream of National Rejuvenation?”, China Perspectives, 1-2, 2018, p.99.。

狹義的生態系統是指自然環境系統，地理空間、動物與植物是其主要構成要素。海外學者發現，習近平同樣強調狹義生態系統構成要素的和諧關系的重要性，“習近平的官方論述是正確的，強調了生態系統中所有實體的相互依存關系”(31)Bryan K. M. Mok, “Reconsidering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from a Chinese Christian Perspective”, Religions, 11, 2020, p.4.。有學者還探討了狹義生態系統在城市空間中的載體效應，“習近平進一步將天津生態城作為一個示范發展，試圖為中國的生態文明城市建設找到技術解決方案”(32)C. P. Pow, “Building a Harmonious Society through Greening: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and Aesthetic Governmentality in China”, Annals of the American Association of Geographers, 14, Nov.2017, p.8.，以實現生態系統構成要素在城市空間的和諧關系。

(五)生態模式中國論

在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指引下，形成了有效應對全球生態危機的中國生態模式。對此，海外學者表示較為普遍的認同，并進行重點闡述：首先,界定了中國生態模式的意識形態屬性。大衛·施瓦茨曼認為，中國生態模式屬于社會主義生態文明模式，2016年12月，習近平主席即呼吁中國建設社會主義生態文明(33)David Schwartzman, “China and the Prospects for a Global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Climate & Capitalism, 17, Sep. 2019, p.1.。社會主義生態文明模式與西方資本主義生態文明模式強調利用自然為資本擴張服務具有顯著區別，注重生態文明建設的為民性、非逐利性以及集體性。有學者認為，“習近平主席談到綠色發展是開放的和所有人共享的”(34)R. James Ferguson, “China’s Eco-Civilization: From History to Policy”, A Discourse on Economic Development,1, Mar.2019, p.18.。其次，探討了中國生態模式的可持續性。有學者認為可持續性是中國生態模式效用發揮的關鍵前提?！敖洕鷱目焖僭鲩L模式向更具社會、宏觀經濟和環境可持續性的模式轉變”(35)Bernt Berger, “All That Xi Wants: China’s Communist Party is Trying to Reform the Country from the Top Down”, DGAP Standpunkt, No.5, Mar. 2018, p.2.，清晰表明了中國生態模式的可持續性特質。為了充分運用可持續性，沙基勒·拉邁強調，習主席已強制要求政府官員將可持續發展目標作為生態文明建設規劃的重要組成部分(36)Shakeel Ahmad Ramay, “Eco Civilization: The Chinese Vision of Prosperity”,p.10.。最后，考察了統一生態模式前提下的生態文化多樣性保護。海外學者認為，習近平建構了統一的中國生態模式，但并不反對少數民族生態文化，相反，強調要注重少數民族生態文化多樣性。美國耶魯大學林業與環境研究學院學者曾麗麗認為，習近平在強調生態文明的同時，還采取了保護少數民族文化的重要立場，因為自然環境保護是由當地的土著文化來維護的(37)Lily Zeng, “Dai Identity in the Chinese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Negotiating Culture, Environment, and Development in Xishuangbanna, Southwest China”, Religions, 25, Nov. 2019, pp.3-4.。

(六)生態治理體系論

海外學者較為普遍地認為，習近平在領導生態治理過程中形成了完善的生態治理體系，其生態治理體系強調提升公民生態意識、注重生態治理技術創新、構建完備的生態治理制度及法律。首先，探討了習近平對于公民生態意識的重視與培育。美國國家亞洲研究局高級駐院研究員麥可海認為，習近平強調要注重培育公民的生態保護意識，培養健康的生活方式，即習近平本人倡導的節制生活方式(38)William C and Mccahill JR, “China’s New Era and Xi Jinping Thought”, NBR Commentary, 24, Oct. 2017. p.3.，從源頭上杜絕生態污染。有學者強調，“中產階級、個人、社區和政治領導人都承擔起確保環境可持續發展的責任”(39)Mette Halskov Hansen, Hongtao Li etc.,“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Interpreting the Chinese Past, Projecting the Global Future”, Global Environmental Change, 53, 2018, p.201.。其次，考察了習近平對于生態治理技術創新的態度，認為習近平同樣注重通過改善技術手段提升生態治理實效。英國薩塞克斯大學科學政策研究院副教授山姆·蓋爾、高級講師阿德里安·伊利提出，習近平強調技術創新和采用先進適用的節能、低碳和環保技術改造和升級傳統產業的必要性(40)Sam Geall and Adrian Ely, “Narratives and Pathways towards an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in Contemporary China”, The China Quarterly,Vol. 236, Dec. 2018, p.10.。再次，關注了習近平對于建構生態治理制度體系的探索，認為習近平注重通過制度導向規范生態治理行為。新加坡國立大學東亞研究所副所長、高級研究員陳剛認為，新機制將促進所有自然資源的登記、管理機構的協調和執法力度的加強(41)Chen Gang, “Xin Jinping Starts His Second Term with Prospect of Ruling for Life”, East Asian Policy, 10, 2018, p.14.，實質在于強調合理有序的生態治理制度體系對于建設良好生態文明的重要性。最后，研究了習近平生態治理法治思想，認為習近平為中國構建了完善的生態法律體系，有利于以法律手段確保生態建設成效。德國柏林中國研究所學者柯珍雅指出，近年來的另一個顯著變化是越來越多地使用《環境保護法》，即根據《環境保護法》，最近引入了環境稅，旨在大幅提高污染成本。這項改革自2018年1月起生效，結束了由地方環保局管理的排污罰款制度(42)Genia Kostka and Chunman Zhang, “Tightening the Grip: Environmental Governance under Xi Jinping”, Environmental Politics, 27:5, 2018, p.771.。法國當代中國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員安東尼·李關注到自2015年以來，新的《環境保護法》引入了公益訴訟(43)Anthony H. F. Li, “Centralisation of Power in the Pursuit of Law-Based Governance: Legal Reform in China Under the Xi Administration”, China Perspectives, 2, 2016, pp.67-68.。美國南新罕布什爾大學文理學院政治學和環境法教授保羅·巴雷西認為，中國的環境法為中國建設生態文明提供了更強有力的支撐(44)Paul A. Barresi, “The Role of Law and the Rule of Law in China’s Quest to Build an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Law, 1, 2017, p.31.。

(七)生態責任大國論

生態責任是國際責任的重要方面。在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指導下，中國積極承擔了國際生態責任，得到國際社會好評，使得“西方科學家如詹姆斯·漢森和邁克爾·曼恩對西方經濟體應對氣候變化的失敗感到不安，越來越多地轉向中國”(45)John Bellamy Foster, “The Earth-system Crisis and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A Marxian View”, International Critical Thought, Vol.7, No.4, 2017, p.451.。

(八)生態命運共同體論

海外學者認為習近平提出了生態命運共同體論，告誡不論什么民族、不論哪個國家都無法脫離生態命運共同體。美國南佛羅里達大學學者邁克爾·林奇、俄克拉荷馬州立大學社會學系學者邁克爾·朗認為，資本主義違反了“自然的本性”和人性，需要被一種促進地球、人類和其他物種健康的生活方式所取代(53)Michael J. Lynch and Michael A. Long etc., “Is it a Crime to Produce Ecological Disorganization?”, BRIT. J. CRIMINOL, 29, Aug. 2013(53), p.1011.。比利時魯汶大學文學院漢學系教師藍露潔博士提出，這種說法的背后是一種全球觀，一種新的國際關系雙贏模式(54)Lutgard Lams, “Examining Strategic Narratives in Chinese Official Discourse under Xi Jinping”, Journal of Chinese Political Science,9, Mar.2018, p.11.。

海外學界首先探討了習近平生態命運共同體的建構前提，即破除GDP崇拜。GDP崇拜引發的過度追求物質與資本積累，是導致全球生態危機的重要根源。沙基勒·拉邁指出，習近平主席明確表示，國內生產總值不應該是中國的唯一焦點，中國應該把發展視為繁榮的工具，平等地關心環境和人類(55)Shakeel Ahmad Ramay, “Eco Civilization: The Chinese Vision of Prosperity”, p.4.。各國只有達成破除GDP崇拜的共識，才能建構休戚與共的生態命運共同體。其次，還研究了建構全球生態命運共同體的具體措施，“要求以合作的方式解決跨國問題，從而在各國之間建立更可靠的秩序”(56)Andreas Rasche and Dirk Ulrich Gilbert, “Institutionalizing Global Governance: The Role of the United Nations Global Compact”, Business Ethics A European Review, Jan. 2012, p.4.。習近平提出的“五位一體”總體布局正是其有效措施之一。亞瑟·漢森認為，中國實施全面的“五位一體”解決問題的方法，從地方到全球的多個層面建立了生態完整性(57)Arthur Hanson,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in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Values,Action, and Future Needs”, ADB East Asia Working Paper Series, No.21, Dec. 2019, p.1.。最后，還預測了習近平關于生態命運共同體論述實際應用的樂觀前景。有學者認為，中國“加強其對氣候領導地位的國際主張”能夠給全球生態危機的解決帶來樂觀前景(58)Sam Geall and Adrian Ely, “Narratives and Pathways towards an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in Contemporary China”, The China Quarterly,Vol. 236, Dec.2018, p.3.。歐洲國際政治經濟中心高級研究員居伊·德·容凱爾提出，中國的全球影響力太大了，不容忽視(59)De Jonquières, Guy, “Xi Jinping’s Long Road to Somewhere? China’s OBOR Initiative and How Europe should Respond”, Eecipe Policy Brief, No.2, 2016, p.1.。

三、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的鮮明特征

(一)黨性與人民性的結合

海外學者認為，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在保持馬克思主義政黨特性的同時，關照了中國以及全世界人民的生態利益。馬克思主義理論是這一思想的重要理論來源，共產主義政黨特性在這一思想中得到充分體現與發揮。沙基勒·拉邁認為，習主席以馬克思主義哲學為指導，關注人與自然的關系(60)Shakeel Ahmad Ramay, “Eco Civilization: The Chinese Vision of Prosperity”, p.10.。習近平通過新時代生態話語表述，將馬克思主義政黨毫無私利、為最廣大人民謀幸福的本質特性體現于生態保護與生態建設之中，“努力建設一個美麗的中國，有效維護環境權利和公民的利益”(61)Maurizio Marinelli, “How to Build a Beautiful China in the Anthropocene, The Political Discourse and the Intellectual Debate on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J OF CHIN POLIT SCI, 22, Feb. 2018, p.15.。韓國仁荷大學學者王曉光提出，對習近平而言，防止污染可以為他的領導提供更大的公眾吸引力(62)Xiaoguang Wang, “Does the Structural Power of Business Matter in State Capitalism? Evidence from China’s Oil Politics under Xi Jinping”, Inha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Studies, No.2, Aug. 2019, p.298.。

(二)繼承性與創新性的結合

海外學者認為，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有效繼承了馬克思主義生態理論的基本原理，同時又對其進行立足新時代生態實際的發展。有學者認為，習近平提出的可持續發展道路就是對馬克思主義生態理論的繼承，中國的可持續發展之路將社會主義遺產(馬克思列寧主義和毛澤東思想的共產主義價值觀)融入全球公認的經濟社會環境可持續發展中(63)C Liu, L Chen etc., “A Chinese Route to Sustainability: Postsocialist Transitions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26 (6), 2018, p.10.。挪威學者賀美德提出，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是對胡錦濤科學發展觀的補充與升華，吸收了科學發展觀的合理內核(64)Mette Halskov Hansen and Zhaohui Liu, “Air Pollution and Grassroots Echoes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in Rural China”, The China Quarterly, 234, Jun. 2018, p.323.。同時，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提出一系列原創性觀點，如“兩山論”、生態命運共同體論、綠色“一帶一路”等。美國戰略與國際研究中心高級顧問、弗里曼中國研究項目主任克里斯托弗·柯·約翰遜提出，盡管習近平的任期已經過了幾年，但迄今為止，他仍因其傾向于運用創新理論術語闡述自己的政策而引人注目(65)Christopher K.Johnson, “President Xi Jinping’s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A Report of the CSIS Freeman Chair in China Studies, Mar. 2016, p.12.。

(三)民族性與國際性的結合

海外學者認為，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的提出既是為了解決中國國內的生態問題，更是為了克服全球生態危機，充分體現了中國共產黨運用中國方案解決世界難題的理論自覺與行為擔當。浙江大學博士后穆罕默德·哈利勒·汗、巴基斯坦信德大學國際關系學者伊姆蘭·阿里·桑達諾等人認為，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體現了中國智慧，充滿中國特色，是中華民族對于人類的巨大貢獻，“習近平主席在聯合國的歷史性講話中說，地球是人類唯一的家園，所以愛護和珍惜它是人類唯一的選擇”(66)Muhammad Khalil Khan, Imran Ali Sandano etc., “China’s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A Global Model for an Evolving Approach to Sustainable Regional Development”, Sustainability,16, Nov. 2018, p.12.，并認為這一思想能夠引領世界各國采取共同行動一致克服全球生態危機。詹姆斯·弗格森認為，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是真正意義上的國際思想，這種全球主義演變成一種真正的全球性觀點(67)K. Roy and C. Clark eds., A Discourse on Economic Development, New York: Nova Science Publishers, 2019, pp.109-110.。英國倫敦政治經濟學院外交與國際戰略研究中心客座教授戈登·巴拉斯、英國國際戰略研究所高級顧問奈杰爾·因克斯特指出，中國將在塑造人類未來方面發揮越來越大的作用(68)Gordon Barrass and Nigel Inkster, “Xi Jinping: The Strategist Behind the Dream”, Global Politics and Strategy, Vol. 60, No.1, 2018, p.63.。

四、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的重大意義

(一)世界意義：以中國智慧中國方案解決全球生態危機

海外學者認為，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為全人類有效應對生態危機貢獻了充滿中國智慧的中國生態方案，與少數國家面對世界生態難題的自私、狹隘形成鮮明對比。這一思想尋求各國生態利益最大公約數，體現了中國將自身生態發展與世界生態整體進行結合的高度自覺。印度德里大學東亞研究系副教授阿班蒂·巴塔查里亞高度肯定，“在美國背棄全球化的時候，中國挺身而出承擔領導責任”(69)Abanti Bhattacharya, “Chinese Nationalism Under Xi Jinping Revisited”, India Quarterly, 75(2), 2019, p.250.。有海外學者指出，“一些學者建議世界應跟隨中國的腳步倡導生態文明”(70)Bryan K. M. Mok, “Reconsidering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from a Chinese Christian Perspective”, Religions, 11, 2020, p.3.。挪威奧斯陸大學學者埃德溫·施密特提出，要淡化社會制度和意識形態差異，接受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的指導以維護全球共同生態利益，“盡管中國的政治制度與世界其他國家有很大不同，但可以從中國社會生態文明話語中吸取與借鑒有益啟示”(71)Edwin A. Schmitt, “Living in an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Ideological Interpretations of an Authoritarian Mode of Sustainability in China”, Critical Approaches to Discourse Analysis across Disciplines Journal, Vol.10, (2), 2018, p.86.。海外學者指出，應當在全球建構“創造新型可治理的綠色城市空間和生態主題”(72)C. P. Pow, “Building a Harmonious Society through Greening: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and Aesthetic Governmentality in China”, Annals of the American Association of Geographers,14, Nov.2017, p.11.的新社會，這個生態新社會“旨在實現實質性平等和生態可持續性的社會形態，強調可持續的人類發展”(73)John Bellamy Foster, “The Earth-system Crisis and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A Marxian View”, International Critical Thought, Vol.7, No.4, 2017, p.450.。

(二)話語意義：以中國聲音回應生態詆毀

一些國家針對中國生態建設成就發表了一些偏激、狹隘的看法，主要形成三種代表性觀點。第一，威權環境主義論。一些西方學者認為，中國環境治理行為實施與環境政策制定是國家意志的強制實現，并非基于公眾自覺行為，故缺乏公眾廣泛參與和積極支持。第二，西方生態民主路徑論。一些西方學者認為，中國生態文明建設必須遵循西方選舉民主路徑才能達成生態文明建設價值共識，有效培育公民生態文明意識。第三，中國生態文明建設低效論?；谏鲜鲥e誤觀點，一些學者得出極端錯誤的結論，“很難樂觀地認為環境狀況在這十年中有了顯著改善”(74)Bryan K. M. Mok, “Reconsidering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from a Chinese Christian Perspective”, Religions, 11, 2020, p.5.。針對一些西方人士別有用心的生態詆毀，海外學者認為，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向世界有效傳播了中國聲音。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是中國共產黨以及中國人民集體生態智慧的結晶，體現與代表了全世界廣大人民的生態利益。海外學者認為，群眾路線是中國共產黨執政的根本方法(75)Alex He, “The Emerging Model of Economic Policy Making under Xi Jinping: China’s Political Structure and Decision-making Process”, CIGI Papers, No.208, Dec. 2018, pp.1-32.，能夠“為植根于國家認同的全球未來創造生態文明愿景”(76)Mette Halskov Hansen, Hongtao Li etc.,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Interpreting the Chinese Past, Projecting the Global Future”, Global Environmental Change, 53, 2018, p.196.。英國德蒙福特大學學者約翰·瑪格利森強調，通過審查一個省的生態責任的話語文本，來了解其它省份的范圍和內容，得到的結論是中國確實有獨特的機會從現有的現代工業文明向生態文明轉變，而且現有證據表明，這種轉變已經發生(77)John Margerison, Mingyue Fan etc.,“An Examination of Chinese Responses to Sustainability Accountability: The Move towards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from a Foucauldian Episteme-change Perspective”, 22nd International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Research Society Conference, School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Universidade Nova de Lisboa,Lisbon, Portugal, Jul. 2016, p.7.。

(三)理論意義：馬克思主義生態觀中國化最新理論成果

海外學者認為，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是馬克思主義生態觀在新時代發展的最新理論成果，并對其理論形態、基本原理以及理論特色進行探討。葡萄牙里斯本大學社會學與公共政策系碩士魯米格爾·達庫尼亞·坎波斯認為，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具有顯著的馬克思主義理論特色，可以從中讀出馬克思列寧主義和毛澤東思想，因此這一思想可以作為中國生態治理的政治和思想指南(78)Rui Miguel da Cunha Campos, “Ecology on the Horizon of China’s Project of National Development: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as a Paradigm”, Instituto Universitário de Lisboa, Sep. 2018, p.58.。有學者認為，習近平非?！瓣P注創造一個人們可以自由發展其全部潛力以促進其社區的共同利益(包括全球生態系統)的社會”(79)Arran Gare, “From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to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Winning the War for Survival”, Cosmos and History: The Journal of Natural and Social Philosophy, Vol.13, No.3, 2017, p.137.。德國特里爾大學政治經濟學教授、墨卡托研究所中國研究創始主席韓博天探討了這一思想對于馬克思主義生態觀基本原理的繼承，認為習近平的執政方式深受馬克思主義辯證法的影響，其主要目的是將黨重新連接到它的歷史根源上，同時將它推向未來(80)Sebastian Heilmann, “Leninism Upgraded: Xi Jinping’s Authoritarian Innovations”, China Economic Quarterly, 20 (4), Dec. 2016, p.16.。澳大利亞國立大學戰略與防務研究中心教授、亞太戰略問題專家季北慈強調，這一思想從意識形態角度創新了馬克思主義生態觀，在習近平的任期內，中國做出更大的努力來確保生態意識形態的堅持和創新(81)Bates Gill, “China’s Future under Xi Jinping: Challenges Ahead”, Political Science, 5, Jun. 2017, pp.5-11.。

(四)民族意義：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生態支撐

海外學者認為，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凝聚了生態力量，提供了生態支撐。生態文明是中華民族復興不可或缺的要素。新加坡國立大學地理系副教授希·彼·潘強調，這一思想與民族復興之間具有內在耦合性，生態文明已經成為中國國家權力的投影，并與習近平主席的標志性政治抱負(中國夢)相一致(82)C. P. Pow, “Building a Harmonious Society through Greening: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and Aesthetic Governmentality in China”, Annals of the American Association of Geographers,14, Nov.2017, p.2.。有學者認為，“中國夢，生態文明和美麗中國之間的聯系是明確的”(83)Maurizio Marinelli, “How to Build a Beautiful China in the Anthropocene, The Political Discourse and the Intellectual Debate on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J OF CHIN POLIT SCI, 22, Feb. 2018, p.15.，對于中國社會發展具有深刻影響。歐內斯特·亞娜雷拉強調，中國建設生態文明的雄心，現在必須與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愿景相協調(84)Ernest J. Yanarella and Chao Lu, “Curating China’s Pursuit of an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Chinese Eco-Cities and Urban Planning Exhibition Halls”, Sustainability The Journal of Record, Vol.11, No.5, Oct. 2018, p.237.。

海外學界從背景、內容、特征及意義等視角深入探討了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其大多數研究結論符合實際，能夠產生積極效益。然而，海外學者由于受到文獻資料、實踐感知、語言能力等的限制，對于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的研究難免存在不足?？偟膩碚f，海外學者關于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的研究對國內學界具有正面啟迪意義。第一，要積極推進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國際傳播。以上海外研究成果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在各國的最新傳播和接受情況，說明新時代以來我國積極推進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多語種的國際傳播已取得顯著成效。面向未來，我們應當繼續廣泛和深入地推進這一事業。第二，要努力掌握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的國際話語權。從以上研究可見，國內學者用英文發表的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研究成果還十分少見。國內學界要圍繞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的重點、熱點問題進行體系化、縱深化的學術闡述，努力掌握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的國際話語權，以消除海外學術話語由于有意無意的誤讀所造成的消極效應。第三，要警惕國際生態責任轉變成不切實際的國際負擔。面對海外學者評論中國的聲音，既要警惕“棒殺論”，也要警惕“捧殺論”。對部分海外學者提出的中國作為國際生態領導者的角色定位，要保持清醒的戰略認知，緊扣發展中國家的實際，謹防承擔超出中國自身實力的國際生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