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慧敏
(安徽大學,安徽 合肥 230601)
隨著經濟的飛速發展,城鎮居民的人均可支配收入大幅提高,而收入分配作為整個經濟循環發展的重要環節[1],既可以促進消費結構轉型升級,又可以通過消費需求擴張來促進經濟的增長。然而,近年來,眾多專家學者發現在經濟高速發展的同時,城鎮居民收入分配不合理、貧富差距逐漸增大[2],收入差距的適當擴大有利于效率的提高,但是過分拉大不僅會阻礙經濟的可持續發展,影響社會的和諧發展,還會使整體消費需求表現出下降的趨勢[3],只有通過改革來制約收入分配公平公正的體制與機制,優化收入分配格局,擴大中等收入群體,促進經濟在轉型升級中穩定增長。筆者通過安徽省統計年鑒中的數據,從城鎮居民消費特征入手,采用理論分析與實證分析相結合的方法,從收入結構探索對消費的影響,并提出相關的政策建議[4]。
安徽省城鎮居民的人均可支配收入從2012年的21 024.21元增長到2018年的34 393.10元,農村居民的人均可支配從2012年的7 160.46元增長至2018年13 996.00元,7年間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呈現逐年上升趨勢,且增長幅度比較大,這7年間城鎮居民的人均可支配收入從農村居民的人均可支配收入的2.94倍漸漸緩慢減小至2.46倍,說明安徽省的城鄉之間收入不平衡,農村與城市的貧富差距仍然存在,但在緩慢縮小。

表1 安徽省2012年~2018年城鄉收入 單位:元
從收入層次進行劃分,按照國家統計局的分配標準,將城鎮居民的收入按照人口比例由低到高分為五等分,分為低收入戶、中等偏下戶、中等收入戶、中等偏上戶、高收入戶,這樣可以更好地了解城鎮居民不同階層的收入狀況。
由表2可知,從總體上看,安徽省城鎮居民的可支配收入的總量一直保持著較快增長的趨勢,從2006年~2018年,低收入戶只增加了1.79倍,高收入戶增加了4.93倍,低收入戶可支配收入的增長速度遠遠低于高收入組,可見貧富差距問題刻不容緩。

表2 2006年~2018年安徽省城鎮居民可支配收入 單位:元
凱恩斯絕對收入假說的公式為:
C=C0+α×YD
(1)
其中C是總消費,C0是自發消費,C0>0,YD是當期可支配收入,α是邊際消費傾向(MPC),0<α<1。
(1)式兩邊同時除以YD,得到:
APC=C/YD=C0/YD+α
(2)
其中,APC是平均消費傾向。
將2006年~2018年安徽省城鎮居民可支配收入按照統計局劃分的標準分為5個收入組的相關調查數據。
設有n個組,第i個組的消費支出為ci,可支配收入為ydi,第i個組的平均消費傾向APCi可以表示為:
(3)
同理可得APC為:
(4)
其中,c和yd為總消費和可支配收入。對(4)式進行變換:
(5)
(6)

鑒于統計數據的可獲得性和可用性,本文選取的是2006年~2018年安徽省城鎮居民不同收入組的收入和消費數據。
表3反映的是居民收入比重的變化。除高收入組外,其他收入組的比重都是緩慢遞減的趨勢,到2018年,高收入組的收入比重到達0.422,社會的財富慢慢地聚集在高收入階層的手中,貧富差距會逐漸拉大。

表3 2006年~2018年不同收入組城鎮居民的收入比重(ρi)
表4反映的是2006年~2018年城鎮居民各收入組平均消費傾向分組橫向對比和年份縱向對比。從分組來看,低收入戶到高收入戶,其平均消費傾向減小。從年份來看,低收入戶平均消費傾向都逐年增大,可解釋為最初消費傾向隨著收入的增加呈現增加的趨勢,但當收入達到臨界值之后,消費傾向就會遞減。因此,就本文來說,低收入戶的收入水平未達到臨界值,其居民收入增加的速度跟不上消費需求增長的速度,平均消費傾向>1,說明有著很強的消費欲望,但是收入水平限制了其消費行為。

表4 2006年~2018年不同收入組城鎮居民的收入平均消費傾向(APCi)
表5中橫向來看,反映了收入等級越高的城鎮居民對總體平均消費傾向的影響越大。從縱向來看,低收入戶和中低收入戶的影響力逐年增加。高收入戶對總體平均消費傾向的影響因子稍微有些下降,表明基本生活需求已經得到了滿足,正在追求更高質量的生活。

表5 2006年~2018年不同收入組城鎮居民對總體平均消費傾向的影響因子(fi)
表6可以看出,低收入戶、中低收入戶和中等收入戶的收入比重比較低,近5年有下降的趨勢;中高收入戶和高收入戶的收入比重都超過了1,并且近5年來有稍微地上升趨勢,說明安徽省城鎮居民之間的收入差距還在增大。

表6 2013年~2017年不同收入組城鎮居民在收入分配中的相對地位(ωi)
筆者從收入層次結構探索不同收入水平中的消費狀況,可見,收入的分配結構對城鎮居民不同類型的消費具有很大的影響。不同階層的群體的消費行為差別很大,中低收入階層獲取的收入首先滿足基本衣食住行的生存條件,有富余的資金才會對其他商品和服務消費;對于中高收入階層,他們處于追求高品質的生活質量,有更高層次的消費行為和精神追求,像旅游、奢侈品等,其城鎮消費行為也不同,高收入組的邊際消費傾向小于低收入組,低收入組的居民,其消費傾向較高,具有較強的消費意愿,但他們的可支配收入只能滿足基本的支出而限制了消費。
①調節過高收入。完善個人所得稅制度,加大對高收入者的個人所得稅利率,將高收入的財產性收入來源工資、利息、股息、紅利等所得納入個稅征管對象[6],以再分配的方式轉移給低收入者,通過低收入者的福利水平的提高[7],擴大中等收入群體的比重。②著力提高低收入者收入。從基礎設施、社會公共事業、第三產業服務業等領域入手, 創造就業崗位,提供就業者社會保險補貼,緩解就業壓力。將低端勞動力人員作為重要的目標制定職業培訓制度,短時間高效率有針對性來提高勞動者技能,掌握一門實用技能,實現從“有就業”向“高質量就業”轉變的主要方式,將更多的特殊群體納入就業扶持政策的覆蓋范圍,提供更精準的幫扶[8,9]。低收入階層收入大多來源于勞動收入,工資水平低增長緩慢,更有無良的企業克扣工資,因而在完善和落實正常的工資增長機制的同時,還要健全最低工資制度并督促企業嚴格執行,同時,要確保勞動者工資按時足額發放,懲罰無故拖欠工資的行為[10]。還可以通過利息、租金、股息等渠道拓寬中低收入財產性收入。③最近幾年,教育、醫療、住房等都關乎民生大計。推進教育改革, 加大教育投入,將職業教育、高等教育與學生就業率緊密結合起來,以提高大學生就業能力,對貧困學生加強教育資金的獎勵制度[9],推進醫療保險制度的建設,“看病貴”“看病難”問題,是造成我國城鎮居民不敢消費的主要因素之一,疾病大大增加了低收入城鎮居民家庭消費支出的壓力;在實現全民醫保百分之百覆蓋的背景下,通過建立可持續的籌資制度。這樣不僅可以保障城鎮居民免受災難性衛生支出的影響,提高城鎮居民的生活水平[11],住房作為人民生活安定的必需品,高房價帶來的待償住房貸款的增加與家庭資產流動性的減弱對家庭消費有著顯著的抑制效應,使人們的生活水平降低,需制定相關政策抑制房價的大幅度增長[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