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浪滾滾”掠子“忙

白晉華

掠子，是河南、山西山區收麥的一種特色工具，也叫麥釤、麥綽籠，由竹編網包籠、刀片、拉繩和手把組成。簸箕前口是用硬雜木做的“L”形拐把，拐把前端向上彎起2尺長當手柄，用細竹子做成U形架子安裝在L形握把上，中間是用細竹條編成巨大的簸箕網兜，安裝在這個“掠兒”的骨架上面;簸箕網兜前寬后窄呈“U”形，L形握把前沿底部靠左端轄著一片2尺多長、2寸來寬的鋒利刀片;一根繩子兩端分別系在握把與U形骨架底部的中間，呈“V”形結于特制手把上，手把帶動繩子，以便甩起來后掌握“掠子”的運動方向和力度大小。

程傳禮是運城垣曲縣安河村里的老者，要開鐮收割小麥了，便特意把放了一年的“掠子”拿出來整修。“‘掠子’用得越來越少了，小塊麥地還是它最能發揮威力。”他右手執柄，左手拉繩，右腿前弓，左腿微曲，執柄的右手掌握“掠子”運行的角度和方向，拉竹籠的左手使用巧力牽引“掠子”運行。“掠子”呈圓弧形輕輕滑過，對著麥根處揮舞發力，仿佛輕風拂過，沙沙作響處，身前尺余寬的一圈麥子便“應聲倒地”。不到10分鐘，一片20米長、近10米寬的麥子便齊刷刷躺下了。

在鄉間，用鐮刀割麥，男女老少都會，但使用“掠子”割麥，非身強力壯的男子莫屬。用鐮刀割麥需要彎腰低頭，時間久了容易腰酸背疼、頭暈眼花，用“掠子”割麥拼的是巧勁，靠慣性和沖勁，比用鐮刀快五六倍。“這玩意很快就會成為歷史。”農業機械化逐步普及，這種傳統農具的使用日漸減少，但對于山坡地，還要靠“掠子”來收割。近幾年，山區的麥田里也修了能行駛小型農用車的機耕路，“掠子”作為一種區域性先進農耕文明的代表，作為無法磨滅的文明符號，它的命運注定會湮沒在漫漫的歷史長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