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理工大學
農地作為農村最重要的資源之一,農業土地資源的有效利用可以大大提高農業生產的經濟效率,促進農村發展、鄉村振興。山西省地處黃河中游,土地資源非常豐富,是古老農業區之一。在進入新世紀以來,山西省充分發揮資源優勢、科學規劃布局,農業經濟發展取得了很大的發展。但近年來面臨著諸多困境,如農村土地荒廢現象嚴重,用于農業生產的糧食生產用地逐年減少,產業規模逐年降低,市場競爭力下降。
模型概述:
1. DEA模型
根據DEA模型方法,綜合效率反映的是該市農業資源要素配置、利用和規模集聚效率,而純技術效率則指的是該市農業資源要素的配置和利用,規模效率表示的是市農業資源投入規模集聚的效率。
2. Malmquist生產率指數法
Malmquist生產率指數法主要被應用于動態效率變化趨勢的研究。公式可改寫為[1]:

式中:第一項表,規模效率變化,第二項表示純技術效率變化,第三,表示技術變化,Malmquist生產率指數(tfp,h)可由這三項乘積進行表示。規模效率變化大于,表示市投入集聚規模改變,規模效率提高;純技術效率變化,于1表示資源配置與利用的改善使效率提高;技術變化大于,則表示生產技術改進;tfpch大于1表示綜合生產,有所改善。
運用DEAP2.1軟件,選擇基于規模報酬可變模型VRS(以投入為導向),分別計算2008~2017年山西省11個地級市的農業土地利用綜合效率、純技術效率、規模效率、規模報酬變化情況。研究發現在整個研究時段內,各年份山西省農業土地利用綜合效率在[0.92,0.98]之間波動,且綜合效率平均值為0.948,此外,山西省農業土地利用純技術效率在[0.94,1]之間波動,平均值為0.972。純技術效率的增長趨勢與綜合效率的增長趨勢極為相似,可見純技術效率是影響綜合效率的主要因素。山西省農業土地利用規模效率在[0.96,1]之間波動且平均值為0.973。故山西省農業土地利用規模效率整體規模效率水平高。
將2008~2013年各市的綜合效率、純技術效率、規模效率取平均值得到代表各市2008~2013年各分項的平均水平。研究發現:在空間分布上,各地級市農業土地利用效率差異較小,總體處于較高水平,土地利用效率相對高低區交錯分布,總體趨勢為東部高,西部低。在研究期間11個山西省地級市中有太原市、長治市、朔州市、晉中市、運城市共5個地級市的綜合效率值為1,可見這些市農業用地處于有效運營的狀態;其余的6市農業土地效率綜合利用率<1,存在一定改進空間。
(1)5個綜合效率值為1的地級市受當地經濟社會環境影響,對農業發展投入較大,資源配置比較合理。分析5個地級市的基礎數據可以發現:他們共同的優勢是注重資本和技術的投入。這5個地級市單位面積農業機械總動力值、單位面積化肥使用量相對較大,可見資本和技術增加對產出增長的貢獻較高。
(2)在技術無效的6個地級市中,大同市、呂梁市和晉城市依次位列綜合效率排名的第9、10、11名。其中,晉城市因投入要素過多導致純技術效率低,呂梁市因投入要素不足而導致純技術效率低,兩市規模效率雖低于平均值但與均值相差較小,技術無效主要由純技術效率低導致。大同市規模效率在11個地級市中相對最低,純技術效率高于平均值,因此,綜合效率值低主要由規模效率低導致。大同市2008~2017年均農業生產面積為302533.5公頃,年均農業生產面積在11個地級市中排第6位,規模較大,因此,大同市應適當減少農業生產規模,以縮短與前沿面的距離,提高規模效率。
2008~2017年山西省農業土地利用MPI除了在2014~2015年大于1以外,其他時段均小于1,其均值為0.7982。總體來看,各分項要素在研究期間內均呈現負增長,技術退步是MPI生產率指數降低的主要因素,而純技術效率、規模效率也有待提升。技術退步的主要原因是山西省科技創新體系不科學、創新能力不足。其具體表現在以下三個方面:農科教職責不清晰、高效科學的創新機制尚未建立、科技人才培養缺乏針對性,也無長遠考慮。
總體而言,上述研究表明山西省農業土地利用效率均較高,但高效率背后的降低趨勢啟示我們山西省農業需加速構建新型農業經營和創新體系,盡快調整生產方式、促進技術進步,提升農業土地利用效率,進而助力農業生產、振興農村。[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