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宇鵬
(寧夏演藝集團歌舞劇院有限公司舞蹈團,寧夏回族自治區銀川市 750000)
《花兒與號手》的創作秉持國家藝術創作的精神,遵循藝術形態的發展規律;堅定文化自信的創作原則。能夠為人民群眾帶來更多更好地藝術作品;滿足廣大觀眾的藝術審美需求,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的文化發展作出自己的努力。本劇的藝術總監由寧夏演藝集團有限公司黨委書記范晉國擔任,出品人是寧夏演藝集團歌舞劇院黨支部書記陳麗云,聘請王曉鷹、溫中甲、李春喜、張宗燦、馮靜、信洪海、劉科棟等不同的文藝專家共同完成創作的過程,最大限度地提升本劇的優良品質。
革命歷史題材文藝作品的創作是對歷史的沉淀和反思,有一定的藝術價值和藝術魅力。《花兒與號手》講述紅軍長征中的故事是創作者對于過去那段歷史的重構,依據真實歷史進行舞臺故事性改編。作為寧夏首部原創音樂劇,《花兒與號手》的創作為革命歷史題材如何緊跟時代以區文藝創作如何開發區域文化資源提供了諸多可借鑒的經驗。
把握“牢記使命,初心如磐”的創作思想和理念,在《花兒與號手》每一次的排練和演出過程當中,30名演員全部都是進行現場真聲演唱。突出和強調演出的真實效果。劇中幾位主演是外請,其他所有演員都是本單位演職人員。根據創作的需要在編排和訓練當中,對于音樂劇學習和演出從未接觸過的演員們,除了承擔聲樂部分的表現,還要完成戲劇表演部分和幾個段落舞蹈動作、舞蹈畫面的表演。經過反復的嘗試和循序漸進的訓練,演員們逐漸達到了聲樂演唱、戲劇表演與舞蹈肢體動作的和諧統一。以往許多大型音樂劇因為演出環境、演出設備和表演場地的限制,一般是主要演員進行現場真唱,其他演員的聲音使用畫外音或者播放前期錄音來完成演出需要。在整部劇的演出當中做到全體演員真唱實演,在眾多藝術作品的表演中實屬難得。
本劇的主題思想:本劇著重描述了長征中一位紅軍戰士的情感歷程,刻畫了回族姑娘的樸實、善良、勇敢。音樂劇的音樂元素賦有寧夏“花兒”、江西民歌的不同音樂色彩,散發出濃郁的地域民間色彩與崇高理想的共鳴,凸顯對美好心靈、青春與生命的贊美和對歷史的謳歌。
作為演員完成好整個劇的演出效果,需要認真解讀劇本的內容,分析各個階段的排練要求和任務;研究劇中人物的生活背景、成長環境、個人經歷等要素,為塑造好劇中人物做好基礎案頭工作。本人在參加《花兒與號手》排練工作伊始,對劇本也是做了大量的解讀和研究。本劇講述的是紅軍長征中發生在寧夏境內的一段故事,屬于革命歷史題材;故事的內容并不是真實發生過的,編劇依據歷史文獻進行的故事重構。雖然不是真實發生的事情,可依然具有那個年代的人文特質、歷史情懷和鮮明的時代特征。
絕大多數的藝術創作題材都來源于現實生活或文學著作、歷史故事、神話傳說的真實再現;劇中的故事發生在寧夏南部六盤山區,紅軍戰士·號手李瑞金和回族姑娘花兒的情感糾葛。號手瑞金路過這個地區由于在戰斗中負傷,被花兒和家人救到家中進行照顧養傷,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瑞金與花兒逐漸熟悉并產生了情愫;而后國民黨馬家軍發現了號手瑞金的蹤跡,在保護號手瑞金、頑強對敵的斗爭中花兒獻出了年輕的生命。
本劇中戰爭歲月中發生的一幕真實再現了那個年代生活情景,這樣的劇本對人物塑造產生了很深的影響;作為該劇表演團隊中的一員,我與其他同事共同認真挖掘劇中人物在這一段歷史生活背景下的精神狀態,揣摩人物在劇中應有的具體形象和氣質、性格特點;分析劇本創作的需要,研究劇本內容體現在每一位演員身上賦予的什么樣的形象特質,深刻體會劇中當下的生活氣息在人物身上的具體體現。從演員自身一步步體現劇本的創作需要,真實反映劇中人物形象的創作原型;從而把握好在舞臺表演中人物形象的刻畫和塑造。
演員對劇本的研讀,是對表演內容的掌握和了解;而對劇中故事情節和故事發展脈絡的認知,則可以促成對每一個階段人物的精神狀態、性格的細節變化會有一個清晰的理解。跌宕起伏的故事情節促成每一段表演情緒的產生、有利于演員完成情緒的表演和情感表達。本劇的故事情節基本有以下幾個場景和內容:
情節一:紅軍小號手李瑞金從江西老家隨中央紅軍長征北上,在寧夏六盤山區遭遇馬匪軍阻擊身負重傷無法行走,被回族醫生白大夫一家收留療傷?;蒯t之女花兒目睹年輕的紅軍戰士小小年紀就遠離父母而且血染山鄉,深受觸動。
情節二:人稱“馬少爺”的白軍連長馬飛,是軍中高層的遠親,趾高氣揚,桀驁不馴,率眾闖入白家搜查紅軍。情急之下,紅軍號手被花兒一家藏入凈堂,躲過一劫。馬少爺驚詫花兒的美麗俊俏,頓生歹意,一心要把花兒弄到自己手里。
情節三:李瑞金在花兒家療傷,對音樂的共同喜愛讓二人暗生情愫,但囿于民族儀軌和紅軍紀律,紅軍號手和花兒只能通過西北民歌“花兒”和小號交流情感。李瑞金向花兒姐弟以及一群小伙伴們講述革命理想,并教會了花兒吹小號。
情節四:在民間傳統的“花兒”大會上,花兒再一次奪魁,卻被馬少爺阻擋。二人的對歌你來我往,互不相讓。馬少爺欲用下流歌詞難住花兒未果,惱羞成怒,下令搶走花兒,被臺下的李瑞金和小伙伴們識破,并設計在混亂中救走花兒。
情節五:馬少爺心懷不甘,以抓走花兒弟弟當兵為由逼迫白家和花兒就范。在獲報紅軍就藏在白家后,馬少爺大兵壓境,將白家團團圍住。生死之際,花兒向紅軍號手真誠表白,她用力推開瑞金,迅速穿戴起紅軍衣帽,手提沖鋒號,奔上高坡,被馬少爺一槍擊中。
情節六:紅軍號手獲救,花兒化作一片紅云長眠大地。弟弟白林子等一群回族青年加入紅軍,軍號嘹亮……
以上內容清晰的說明,故事情節中矛盾的沖突使得人物氣質、性格特點得以凸顯,演員掌握好這一點,就會自然而然體會故事情節對人物內心的觸動;因為這樣的故事情節,激發了人物的什么樣的情緒反應,揭示人物什么樣的內心情感,寄情于人物在劇中對連續事件中作出的判斷和分析,體會劇中人物下一步的行動目標和情緒走向。從而在解讀故事情節這一環中把握好劇中人物的形象塑造。
舞蹈肢體動作和不同舞姿的連接形成欣賞者對舞蹈表演的視覺審美的需要,準確的動作和舞姿,能夠體現人物的外在氣質和性格特點。為了塑造好每一個人物形象;就應當在形象塑造過程中巧妙的設計好與之匹配的動作形態。在動作的設計和編排中,首先要把握創作的主題需要和思想內涵。動作的創作要依據劇本中提供的信息要素,本劇中的動作形態應當具備時代性、斗爭性、民族性、地域性;包括不同段落中特殊要求而出現的充滿融合色彩的動作與姿態。其次,每一位劇中人物,都有其鮮明的個性特點和精神面貌;考慮到這樣的創作因素,在舞臺表演中就會出現量體裁衣式的動作編排,這樣的動作表現使得人物形象更加生動、貼近生活質樸的質地。
演員在動作訓練和舞臺表演當中,一定研究好動作的創作意圖,體會不同人物形象所要完成的動作形態。作為一名舞蹈演員,在演出當中最熟悉的莫過于舞蹈動作的展現;在本劇的創作排練當中,更加深刻體會到每一個人物形象所表演的動作,都是為了劇中人物形象刻畫得更加鮮明和真實;所以,在排練和演出當中,我們力求做到動作的和姿態的準確和到位;從動作的演化中逐步揣摩人物所需要的時代性、斗爭性、地域性和民族性的創作需要。經過動作和姿態的展示對劇中人物形象的塑造形成進一步的潤色和提升。
真實貼切的反應人物內心精神世界,人物的情感表達反映在面部表情,和情態動作中,因為這樣的情緒和情感表達以及情態動作的展現,利于觀眾從情感上了解到人物形象的表達需要,從視覺到內心完成對作品中人物形象的認知;這樣也便于欣賞者理解作品創作主題和編導編創的思想內涵。六盤山區是回族聚居地,是寧夏回族人口最多的地方,本劇表達回族革命的傳統精神,體現回族藝術文化博大精深,具有現實意義和時代感。所以演員在情感表現中有效的結合地域人文特點;使得情緒情感的表達具有感人至深的地方人文氣息,進一步體現劇中人物形象的地域特色。
在含有花兒部分的表演內容當中,演員的情緒情感表達又充滿了西北特有的民族色彩,在人物形象塑造的過程中加入了民族性的藝術特色;這樣的表現讓劇中人物形象更加豐富多彩,貼近欣賞者的民族情感。演員的情感表達方面就會融入歷史的厚重感和戰爭背景下的情緒情感,具有了斗爭精神的情感色彩;情緒情感的表演中不知不覺具有了那個歷史年代的滄桑呈現;崢嶸歲月對人們內心情感的刻畫與沉淀。這樣的情感表達中對于劇中人物形象中的歷史感體現得更加淋漓盡致;對于演員在舞臺表演中塑造劇中人物形象有很大的助益。
藝術的創作不僅僅是劇本的撰寫、主題的構思、內容的創作、形式的編排;還需要通過演員向觀眾進行藝術性的表演和展示,呈現出有血有肉的視覺形態并完成藝術表達。不同形象角色通過演員的表演來塑造,抒發劇中人物內心情感、樹立形象與氣質、反應人物性格特點為基礎。借以向觀眾展現作品的內容和思想內涵;并呈現出編導的創作意圖和作品立意。因此,為了完成好劇中人物形象的塑造,再一次深刻地反映出,演員在排練和表演當中必須要了解和把握作品中人物形象塑造依托的創作背景、故事情節和生動細致的情緒情感表達是十分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