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杜牧“聊”《山行》

宋錦海

“佳玥，又到背詩的時間了。”爸爸的聲音從書房里傳了出來。

“知道了。”佳玥嘟囔著回答，不情愿地關掉電視，坐到小書桌前，翻開桌上的《唐詩三百首》。

“杜牧，唐朝詩人，字牧之……”佳玥輕聲地讀起來。

就在這時，一陣風躍過窗臺，伶伶俐俐地跳上她的眼瞼……一會兒，佳玥竟然來到一個亭子里，一位穿著奇怪的老人背著雙手，欣賞著漫天飄飛的紅葉。

“小姑娘，剛才是你在誦讀《山行》嗎？”老人轉過身來，和藹地問佳玥。

“是的，爸爸讓我背誦的。”

“那我考考你吧！”

“行啊。”佳玥走到老人面前。

“‘山行’是什么意思？”

“就是在山里面行走唄。”

“‘寒山’是指寒冷的山嗎？”

“不是，‘寒’不是寒冷的意思，是指秋天;‘寒山’是指秋天時節的山。”佳玥脫口而出。

“你肯定不懂‘生’的意思，白云是‘生’不出人家的。”老人樂呵呵地說。

“‘生’？白云生處有人家。就是那家人住在很深的大山里，白云形成的地方。”

“嗯，小小年紀，懂得真不少。‘坐’，你懂嗎？”

“這不難，停下車是因為詩人太愛這些紅葉了，‘坐’是因為的意思。對不對呀？”佳玥一臉天真地反問老人。

老人不住地點頭，表示認同。

“你這小娃子，第一關能過，第二關你一定過不了。”

“這有何難的，來考我吧。”佳玥越戰越勇。

“《山行》是描寫哪個季節的詩？”

“是夏天啦——哈哈哈，我逗您呢，怎么可能是夏天呢？百分百的秋天。”佳玥居然開起了玩笑。

“那你知道詩中寫了哪些秋天的景物嗎？”

“秋天的景物，在詩里面找。”佳玥歪著腦袋，右手撓著耳根。“寒山、石徑、白云，還有楓林，楓林一定是。我找得對不對？”佳玥搖著老人長而寬的衣袖問。

老人撫著長長的胡子，滿意地點頭。

“小娃子才力不淺，第二關也過得輕松。你不知，我有多愛這深秋楓林晚景，經霜的楓葉比二月春花還艷麗。”老人說完，一提衣袖，欲轉身離去。

看著老人離去，佳玥急了：“老爺爺，您就是杜牧？”老人笑著說：“對，我就是這首詩的作者。”說罷，他揮揮衣袖，消失了。佳玥揉揉自己的眼睛，發現自己睡著了，看看桌面上的白紙，想到夢中老爺爺的話，便動手把剛才的一切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