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博弈：歸化與異化在翻譯領域的對弈

廣東技術師范大學 王永建

人們生活的大環境中有很多類型的物質，有些人們無須過度關注，有些則需要人們去不斷適應，有些如與生俱來一般符合人們的思想。在翻譯領域也有相似的規則存在，比如在翻譯文學文本時，由于文學著作都具有一定的文化內涵，通常會用到兩種不同的翻譯策略：一是歸化法，另一個是異化的翻譯方法。歸化是采用民族中心主義態度，主張外語文本要符合譯語的文化價值觀，把原作者帶入譯語文化。在強勢文化中較多采用這種翻譯方法，與現在一些學者倡導的“原作之隱形”觀點具有本質上的一致性。異化是對文化價值觀的偏離主義的壓力下，接受外語文本的語言及文化差異，把讀者帶入外國情境。“歸化翻譯和異化翻譯”的術語來自著名的翻譯學家韋努蒂。其在學術論文中描述了兩種不同的翻譯策略，前者歸化的翻譯策略，指在保證譯文文筆流暢的前提下，采用為目標語讀者最小化外語文本的陌生感的方式進行其他文化著作的翻譯；后者異化策略，指譯者在目標文本中需要盡可能多地保留原文的文筆風格，體現與目標讀者文化背景完全不同的文體形式。

一、歸化、異化理論

歸化法是基于民族主義，意味著外國文本的翻譯應根據目標語言的文化和觀點，也就是說，把作者的著作帶到目標語言的文化中，或者可以說，在翻譯的作品中盡可能地使原作者隱身。相應的，異化的翻譯方法是接受外來文化和價值，使讀者進入外國的文化語境。采用異化的翻譯方法，人們可以引進外國文化融入自己的國家，了解更多的外國文化知識。這兩種翻譯策略的根源可以追溯到德國哲學家施萊爾馬赫的說法，在翻譯一部作品時只有兩種不同的翻譯方法：“一是盡可能地不擾亂原作者的安寧，讓讀者去接近作者；另一是盡可能地不擾亂讀者的安寧，讓作者去接近讀者。”“異化”和“歸化”對于國內的翻譯界來說早已不是新的言論，它們所攜帶的概念至少在一個世紀以來都是大多數翻譯爭議的核心。魯迅曾說：“在翻譯之前，譯者必須做出決定：要么適應原文，要么保留原文的外國風味。”

二、翻譯中的策略應用

自古以來，思維方式和傳統的差異，使得西方人更喜歡演繹法而中國人則更傾向于歸納法。思想上的差異，加之在歷史、宗教、語言和文化上的差異，使東西方的人們難以輕松地理解對方，有時會造成一些誤解甚至沖突。在文學作品中，幾乎所有的現象和事件都可以反映這一類問題的存在，那么，在翻譯中如何處理這類問題？如何翻譯這些帶有沖突含義的文化元素，是根據原文的價值還是按照目標文本的價值呢？

例如中國著名詩人李商隱有一首詩，說：“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中國讀者很容易理解這句話，但西方讀者可能會感到困惑。問題是“東風”一詞。由于地理位置的差異所造成的氣候差異，在中國，東風更為柔和，更溫暖，西風更冷，而且凌厲。然而，由于西方處于相反的地理位置，因此在西方文化的意義上，東風給人們帶來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所以，如果我們仍然用“東風”一詞，將這句詩詞翻譯成英語，實際上傳達給西方人的含義是完全不同于我國的人們最初的文化理解的，甚至是完全相反的，這樣的翻譯給了西方讀者們扭曲的觀點。這時候，歸化的翻譯策略則是可取的。在翻譯這句中國的古詩給西方讀者時，應該按照西方的文化理解進行歸化處理。

在大多數西方國家，過去的人們更多地喜歡使用歸化翻譯。在某種程度上，這是因為當時的西方國家在國際上處于較高的經濟地位，隨著國家的發達和強盛，人們的自我中心價值和個人主義比較占據主導地位。在他們的思想中，他們的文化是在國際上占主導地位的文化。他們學習或借用其他文化知識時，也愿意燒灼他們的印記于外國的作品上，然后，使之成為他們自身文化的一部分或完全隸屬于他們的文化，并繼而成為他們生活的一部分，就好像它們是天生的，從來沒有改變過。

三、結語

總之，這兩種翻譯方法，歸化和異化的翻譯策略，均有各自的優勢，兩者在大多數翻譯實踐過程中是完全可以一起存在的。翻譯的方法是可變的，而不是固定的，也不會是永恒的。是否使用異化或歸化策略取決于不同的因素，如與源語文本的語境因素的相關性、選詞的準確性、讀者的可接受性和“務實的經濟”。總之，在翻譯實踐中，不是僅有單純的歸化或是異化，也有異化中的歸化和歸化中的異化，兩者可以相輔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