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桃屬植物的化學成分及藥理作用研究進展

李倩 權博文 常虹 周紅兵 白萬富 石松利

摘 要 目的：為綜合利用與深入研究扁桃屬植物資源提供理論依據。方法：在查閱歷代古籍的基礎上，以“扁桃屬”“蒙古扁桃”“長梗扁桃”“西康扁桃”“榆葉梅”“扁桃”“矮扁桃”“化學成分”“藥理作用”等為中英文關鍵詞，在中國知網、萬方數據、維普等數據庫中組合檢索1985年1月-2020年6月發表的相關文獻，對扁桃屬植物的化學成分、藥理作用及其他用途進行綜述。結果與結論：薔薇科扁桃屬植物最早記載于《神農本草經》，是我國少數民族常用藥;在我國主要有蒙古扁桃Amygdalus mongolica（Maxim.）Ricker、長梗扁桃A. pedunculata Pall、西康扁桃A. tangutica （Batal.）Korsh、榆葉梅A. triloba （Lindl.） Ricker、扁桃A. communis L.、矮扁桃A. nana L.等6種;其化學成分主要有黃酮類、氰苷類、不飽和脂肪酸類等，可通過增強器官組織抗氧化酶的活力、降低炎癥及纖維化相關指標水平、干預纖維化相關關鍵生物標志物的生成，參與精氨酸/脯氨酸、煙酸/煙酰胺、戊糖/葡萄糖等代謝通路來發揮降血脂、抗氧化、抗纖維化等多種藥理活性;同時，其在綠色農藥、植物活性炭、冷飲食品等農業、工業、食品行業還具有其他利用價值。目前，關于扁桃屬植物槲皮素、山柰酚、苦杏仁等以及其他有待發現的單體化合物的挖掘，發揮的藥效是基于單體化學成分還是多種化學成分聯合作用及藥理作用機制的探索，關于該屬植物降血脂、抗器官纖維化、抗炎、增強免疫等臨床研究尚待進一步研究。

關鍵詞 扁桃屬;化學成分;藥理作用;研究進展

扁桃屬（狹義稱之為“扁桃亞屬”[1]）植物隸屬于薔薇科李亞科，世界上有52～53個種，主要分布于亞洲、歐洲的多個國家，我國現有包括野生和栽培種扁桃共6種，分別為蒙古扁桃Amygdalus mongolica（Maxim.）Ricker、長梗扁桃A. pedunculata Pall、西康扁桃A. tangutica （Batal.）Korsh、榆葉梅A. triloba （Lindl.） Ricker、扁桃A. communis L.、矮扁桃A. nana L.，主產于內蒙古、甘肅、寧夏、新疆塔城、東北三省等地[2]，結合《中國植物志》對上述6種扁桃屬植物進行系統歸屬[3]，如圖1所示。

扁桃，出自古波斯國，唐代時傳入中國，唐代段成式在《酉陽雜俎》中記載“西域諸國并珍之[4]”，后通過絲綢之路在我國新疆及陜甘寧地區栽培，便有了“扁桃出回回舊地，今關西諸土亦有[5]”。郁李仁作為長梗扁桃的干燥成熟種子，首次作為中藥記載于《神農本草經》：“郁李仁，味酸、平。主大腹水腫，面目四肢浮腫，利小便水道”;之后，《本草經疏》《本草新編》《滇南本草》等著作均對扁桃的利水消腫、潤燥通便、止咳平喘等功效有所記載[6]。蒙古扁桃作為一味傳統中藥材，可代“郁李仁”以種仁入藥[7]，其性平、味苦，主治咽喉干燥、干咳及支氣管炎、陰虛便秘，具有潤腸通便、利尿的功效[8]。《維吾爾藥志》記載，扁桃具有健腦、潤腸等作用，對高血壓、肺病、腸胃病等有顯著療效[9]。如今，蒙古扁桃、矮扁桃等已被《中國植物紅皮書》收錄為珍稀瀕危植物，并被確定為國家二級保護植物[10]。

扁桃屬植物是一種藥食同源植物，富含黃酮類、氰苷類、不飽和脂肪酸類、維生素及礦物質元素等多種化學成分，可通過增強器官組織抗氧化酶的活力、減輕炎癥及纖維化相關指標、干預纖維化相關關鍵生物標志物及參與代謝通路、調節磷脂酰肌醇-3-激酶（PI3K）/蛋白激酶B（Akt）/B細胞淋巴瘤2-基因（Bcl-2）/Bcl-2相關X蛋白（Bax）通路等發揮降血脂、抗氧化、降血糖、抗纖維化、抗炎、增強免疫等藥理作用;此外，在農業、工業、食品業等也有很好的開發前景[11-15]。

筆者在查閱歷代古籍的基礎上，以“扁桃屬”“蒙古扁桃”“長梗扁桃”“西康扁桃”“榆葉梅”“扁桃”“矮扁桃”“化學成分”“藥理作用”等為中英文關鍵詞，在中國知網、萬方數據、維普等數據庫中組合檢索1985年1月-2020年6月發表的相關文獻，對扁桃屬植物化學成分、藥理作用及其他用途進行歸納與總結，從多角度、全方面闡明扁桃屬藥用及其他使用價值，以期為其臨床應用提供理論基礎，同時為扁桃屬植物資源在食藥同源產業的合理開發利用開辟新思路。

1 化學成分

化學成分是發揮藥理作用的物質基礎，扁桃屬植物富含黃酮類、氰苷類、不飽和脂肪酸類、生物堿類、多糖類、萜類、香豆素類、有機酸、維生素類、礦物質元素、蛋白質、氨基酸等多種藥用及營養成分。扁桃屬植物與其所含各類化學成分的關系示意圖見圖2。

1.1 生物堿類

生物堿類天然產物數量眾多，作用廣泛，可抗高血壓[16]、調節血糖、血脂[17]、抗菌[18]、抗腫瘤、提高機體免疫功能等[19]，具有廣闊的開發前景。賈小葉等[20]采用酸性染料比色法測得蒙古扁桃藥材種仁總生物堿含量為0.182 0 mg/g。周紅兵等[21]采用同樣的方法比較蒙古扁桃及長梗扁桃葉片與種仁中生物堿含量，測得蒙古扁桃與長梗扁桃藥材種仁中總生物堿含量分別為0.203 9、0.147 2 mg/g，葉片中總生物堿含量分別為0.343 8、0.321 5 mg/g，表明蒙古扁桃總生物堿含量明顯高于長梗扁桃總生物堿含量。上述研究為扁桃屬藥用植物總生物堿的提取及含量測定提供了方法指導，但目前扁桃屬植物生物堿單體化合物的分離鑒定還亟需深入研究。

1.2 黃酮類

黃酮類化合物是一類低毒、高效的天然抗氧化劑，主要包括黃酮與黃酮醇、二氫黃酮與二氫黃酮醇、異黃酮與查爾酮等16類，可預防衰老并治療自由基引發的相關疾病[22];具有抗炎鎮痛、調節免疫、抗腫瘤、抗心肌及腦缺血、降糖降脂、改善胰島素抵抗等作用[23-24]。有研究采用紫外-可見分光光度法分別對扁桃屬植物總黃酮含量進行測定，結果蒙古扁桃總黃酮含量為22.73～32.79 mg/g[25]、長梗扁桃總黃酮含量為1.603 mg/g[26]、榆葉梅總黃酮含量為15.546%[27]、扁桃總黃酮含量為12.77 mg/g[28]。有研究者使用高效液相色譜（HPLC）法確定了扁桃屬植物長梗扁桃中黃酮醇類單體化合物山柰酚及槲皮素、二氫黃酮類柚皮素及異黃酮類染料木苷含量[29-32]，結果見表1。目前，所發現的扁桃屬單體化合物數量并不多，仍有很大的探索空間。

1.3 氰苷類

苦杏仁苷作為氰苷類化合物，已成為一些藥物的有效成分，可用于治療哮喘、支氣管炎、肺氣腫等多種疾病[33]。苦杏仁苷又稱扁桃苷，廣泛存在于薔薇科植物種仁中，是扁桃屬植物的主要化學成分，在防治肝、腎、肺纖維化方面具有特殊的藥用價值[34]。另外，苦杏仁苷還具有抗動脈粥樣硬化、免疫調節、鎮痛消炎、抗腫瘤等藥理作用[35-36]。目前，采用HPLC法測得的蒙古扁桃中苦杏仁苷含量為1.38%～4.8%、長梗扁桃中含量為3%、扁桃中含量為1.03%[37-39]，見表1。筆者推測，扁桃屬中仍有其他植物能發現苦杏仁苷化合物。

1.4 其他

多糖作為構成生命的四大基礎物質之一，具有免疫調節[40]、提高免疫功能及抗腫瘤作用[41]，在治療糖尿病腎病上有極大潛力[42]。目前研究發現，蒙古扁桃中多糖含量為7.78%[43]、榆葉梅中含量為2.809%[44]。蛋白質與機體的發育密不可分，有研究使用凱氏定氮法測得扁桃屬植物中蛋白質含量為：蒙古扁桃種仁22.21%、蒙古扁桃葉片12.99%[45]、長梗扁桃25.7%[46]、榆葉梅60.12%[47]。扁桃屬植物富含油脂，種仁出油率可達50%以上[48]，有研究者采用氣相色譜-質譜聯用（GC-MS）法對其成分進行分析，發現種仁油脂中含有鋅、鐵、鈣等礦物質元素及多種維生素，富含以油酸、亞油酸（含量見表1）為主的16種不飽和脂肪酸，且氨基酸含量豐富、種類齊全，必需氨基酸含量較高[49]，符合國家食用油三級質量標準要求，是西北地區具有很高開發價值的營養保健油脂[50-55]。從扁桃屬植物中提取的天然維生素E為低α型混合生育酚，有研究者采用HPLC法測得其含量（見表1），可作為抗氧化劑用于醫藥、食品等各個方面[56-58]。扁桃屬植物五環三萜類化合物，有研究者采用HPLC法測得長梗扁桃中齊墩果酸、熊果酸及香豆素類化合物莨菪亭等含量[30]（見表1）。鄭東華等[59]采用酸堿返滴定法測得蒙古扁桃藥材中有機酸含量為2.56%。李聰[60]研究發現，扁桃屬植物可能含酚類、鞣質類、甾體類、皂苷類化合物等，值得進一步深入挖掘。

2 藥理作用

2.1 降血脂、抗氧化、降血糖

高血脂已經成為心血管疾病的危險因素，而黃酮類、多糖類、生物堿類、揮發油及不飽和脂肪酸類等中藥有效成分具有良好的降血脂作用[61]。Zheng QN等[11]研究發現，蒙古扁桃油可顯著降低高脂血癥模型大鼠血清總膽固醇（TC）、低密度脂蛋白膽固醇（LDL-C）水平和肝臟中丙二醛（MDA）含量，提高肝臟超氧化物歧化酶（SOD）活性和還原型谷胱甘肽（GSH）含量，表明蒙古扁桃油中豐富的不飽和脂肪酸可通過增強肝臟組織抗氧化酶的活力來修復肝臟組織。隨后該課題組研究發現，蒙古扁桃種仁正丁醇提取物[62]、石油醚提取物同樣具有降血脂作用[63];長梗扁桃正丁醇部位同樣能顯著降低血清TC、三酰甘油（TG）、LDL-C、MDA、丙氨酸轉氨酶（ALT）、天冬氨酸轉氨酶（AST）和堿性磷酸酶（ALP）水平，以及肝系數和動脈硬化指數，可顯著提高SOD活性、SOD/MDA和HDL-C/TC比值，在降血脂的同時對肝臟也有保護作用[64]。

人體的抗氧化系統越完善，機體抗氧化能力則越強。宋根偉等[65]研究扁桃的體外抗氧化活性作用，發現其石油醚、乙酸乙酯、正丁醇提取物均表現出較好的還原力、清除羥自由基和超氧陰離子自由基的能力。近些年，全球糖尿病的發病率呈逐年上升趨勢，其并發癥已嚴重影響到人們的生活質量。吳培賽等[66]建立2型糖尿病大鼠模型，以水煎法制備蒙古扁桃提取物后對模型大鼠給藥，結果顯示，大鼠空腹血糖顯著降低、糖耐量顯著升高、胰腺內胰島素陽性表達顯著增加，其作用機制可能是蒙古扁桃提取物通過提高胰島素的表達水平，從而降低模型大鼠的空腹血糖、提高其糖耐量。

2.2 抗纖維化

2.2.1 抗肝纖維化 肝纖維化是各種慢性肝病向肝硬化發展過程中的關鍵步驟，目前尚無有效的干預手段，應盡早對其進行早期診斷和評估。現代醫學對肝纖維化的治療多采用干擾素、核苷類似物等藥物，但易產生耐藥性[67]。蒙醫學根據其獨特理論及治療方法，采用德都紅花-7味散、蒙古山蘿卜、額力根等傳統單方或復方治療肝纖維化，不良反應較輕[68]。吳桐等[69]研究發現，蒙古扁桃石油醚提取物可提高四氯化碳所致肝纖維化模型大鼠血清SOD含量，同時降低ALT、AST、ALP活性以及降低肝纖維化指標透明質酸（HA）、Ⅲ型前膠原（PCⅢ）、MDA的含量和肝組織羥脯氨酸（HYP）水平，對模型大鼠肝纖維化有保護作用。隨著蒙醫學對肝纖維化的認識不斷深入，扁桃屬植物防治纖維化的研究取得了一定的進展，但尚不明確其藥效物質及作用機制。因此，將傳統醫學的優勢與現代科學技術相結合，應用于中藥物質基礎及作用機制研究，可促進肝纖維化的治療和研究發展。

2.2.2 抗腎纖維化 腎纖維化是慢性腎臟病進展的共同病理特點，部分中藥可通過減輕氧化應激、炎癥反應、調節免疫等改善腎纖維化的程度，從而延緩慢性腎臟病進展[70]。賈小葉等[71]采用單側輸尿管結扎術構造腎纖維化大鼠模型，發現蒙古扁桃石油醚、正丁醇提取物可增強模型大鼠腎組織及血清中SOD活性，降低組織和血清中MDA水平、組織中HYP水平以及血清中肌酐、尿素氮、白蛋白水平，可有效抗腎纖維化。在此基礎上，Chang H等[12]研究顯示，蒙古扁桃石油醚、正丁醇提取物可通過干預S-腺苷甲硫氨酸、煙酸-D-核糖核苷酸等8個與腎纖維化相關的關鍵生物標志物，參與精氨酸/脯氨酸、煙酸/煙酰胺等6條代謝通路，從而有效緩解大鼠腎纖維化，并首次從代謝活性的角度揭示了其抗纖維化作用的機制。此外，郝海梅等[13]發現，蒙古扁桃總提物具有抗腎纖維化的作用，可通過干預吲哚葡萄糖醛酸酯、鳥氨酸、4-咪唑酮-5-丙酸等7個與腎纖維化相關的關鍵生物標志物，參與戊糖/葡萄糖合成、抗壞血酸/醛糖代謝等5條代謝通路，初步從代謝物的角度闡明蒙古扁桃總提物抗大鼠腎纖維化的作用機制。

2.2.3 抗肺纖維化 肺纖維化是以肺泡上皮細胞損傷、成纖維細胞過度增殖并伴炎癥損傷、肺組織結構破壞等為主要病理特征的肺破壞性疾病[72]。目前，西醫治療藥物多為糖皮質激素、免疫抑制劑和細胞毒性藥物等，其不良反應多、遠期療效不穩定，而中醫藥在防治肺纖維化中取得了較好的進展[73]。權博文等[74]通過氣管內滴注博萊霉素建立肺纖維化大鼠模型，觀察蒙古扁桃4種極性部位（石油醚、乙酸乙酯、正丁醇和水）提取物對大鼠肺纖維化形成的影響，結果發現石油醚、正丁醇提取物可顯著升高肺纖維化大鼠肺組織SOD活性，降低肺指數、肺組織中MDA含量及轉化生長因子β1、Smad3蛋白表達水平和α-平滑肌肌動蛋白mRNA的表達水平，從而減輕大鼠肺泡炎癥和肺纖維化程度，發揮抗肺纖維化的作用。

2.3 抗炎、擴張血管及降低血液黏度

劉燦輝等[75]在研究西康扁桃對兔及小鼠炎癥狀態、出血和凝血時間的影響中發現，用藥后兔的耳血管灌流液流量增加，表明西康扁桃有明顯的擴張血管作用;對10%雞蛋清所致的小鼠足趾炎癥有緩解效果，抗炎作用良好;能明顯延長小鼠出血時間，但對凝血時間無影響。曾曉會等[14]研究扁桃苷和羥基紅花黃色素A聯合用藥對激素性股骨頭壞死大鼠的作用機制，結果顯示兩者聯合用藥可能通過調節PI3K/Akt/Bcl-2/Bax通路來降低大鼠的血液黏度，改善股骨頭的病理性損傷，可為臨床治療提供理論依據。

2.4 增強免疫

研究表明，中藥多糖、苷類、生物堿類、黃酮類活性物質對機體的免疫促進或抑制作用顯著[76]。鄧淑文等[77]研究發現，加飼扁桃浸出液后，可使小鼠體內血清溶血素含量增加，提示對小鼠體液免疫有顯著影響;以1.0 ? g/kg扁桃浸出液促進刀豆蛋白A刺激引起的淋巴細胞增殖，表明其可促T細胞成熟，而且能對抗免疫抑制劑環磷酰胺引起的免疫缺陷，進一步證實扁桃對免疫活性的影響。扁桃可能通過不同途徑作用于免疫系統，具體起效的活性因子有待進一步研究。

3 其他用途

在扁桃屬植物的創新研究中發現，許多高附加值產品提高了扁桃屬植物的綜合利用率[15]。目前，開發高效、低毒、低殘留的新型無公害農藥成為熱點，例如王宏喜[78]研究發現，蒙古扁桃葉水煮膏隨著濃度的增加，對小菜蛾幼蟲觸殺與拒食的作用增強。有研究通過活性部位篩選發現，蒙古扁桃葉片乙醇提取物可抑制小菜蛾的生長發育[79]，長柄扁桃葉的水提物具有很好的殺滅指環蟲作用[80]，顯示出扁桃屬植物具有開發為綠色農藥的潛在價值。以長梗扁桃種殼為原料制得的活性炭吸附能力良好，可作為植物活性炭進行開發[81]。李聰等[82]發現，炒制冷榨工藝適合長柄扁桃油生產，出油率達46.2%，可將其放大工業化生產。榆葉梅花色素屬黃酮類色素適用于冷飲食品，對防腐劑、蔗糖以及金屬離子等均具有良好的耐受性，因此可與這些添加劑同時使用[83]。以扁桃和牛乳為原料設計制備的復合雙蛋白乳固體飲料[84]、扁桃紅棗汁復合飲料[85]等，風味獨特且營養價值極高。由此可見，扁桃屬植物在發揮藥理作用的同時，在農業、工業、食品業等領域也顯示出很好的開發前景，這也為扁桃屬植物資源在食藥同源產業的合理開發利用開辟了新思路。

4 結語

綜上所述，目前對扁桃屬植物化學成分的研究多集中于黃酮類及不飽和脂肪酸類，并以蒙古扁桃、長梗扁桃的研究較多。隨著近年來對扁桃屬植物藥理活性的研究，除傳統的抗氧化、降血脂作用外，還發現扁桃屬植物在抗纖維化、輔助抗腫瘤方面也發揮了一定的作用，但其作用機制有待進一步深入研究。然而，目前對扁桃屬植物的研究多集中于基礎性藥理研究，臨床應用研究較少，因此可利用現代醫藥學技術，結合細胞生物學、分子生物學等相關領域知識，更深入地探索與開拓扁桃屬植物的應用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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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0-07-27 修回日期：2020-09-03）

（編輯：羅 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