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海縣解特阿熱勒鎮農業(畜牧業)發展服務中心,新疆 阿勒泰 836400)
包蟲病在我國西部的青海、四川、西藏和新疆等10個省份(包括生產建設兵團)的農村牧區都有發生,流行區域覆蓋368個縣。此外,其他20多個省份也有關于包蟲病病例的報道[1]。相關流行病學調查報告顯示,我國每年因家畜包蟲病造成的直接或間接經濟損失達30億元左右,嚴重損害西部農村牧區的經濟創收[2]。近年來,隨著西部交通運輸條件極大改善,牛、羊及皮毛等農畜產品的流通加快,給包蟲病向東部省份的傳播創造了條件。因此,認識包蟲病的危害并采取相應的防治措施,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
包蟲(細粒棘球絳蟲)隸屬扁形動物門、絳蟲綱、圓葉目、帶科,成蟲寄生于以犬為代表的犬科動物小腸中,幼蟲即棘球蚴寄生在牛、羊等中間宿主的肝、肺和腦等器官。寄生在牛羊等動物臟器的棘球蚴具有囊狀結構,囊內充滿透明液體,內含有上百萬個原頭蚴,囊大小不一[3]。包蟲成蟲含蟲卵的孕節或蟲卵隨犬的糞便排出,蟲卵隨糞便污染飲用水、牧草、飼料和皮毛等,還可在空氣中形成氣溶膠。牛和其他家畜食入被蟲卵污染的飼料后,在消化液和多種酶的作用下,蟲卵發育成六鉤蚴,后隨血液循環到達肝臟和肺臟,少部分透過血腦屏障進入動物腦中定植。犬吞噬牛等家畜的病變臟器后棘球蚴破裂,原頭蚴逸出并發育成成蟲,完成生活史循環。
牛患包蟲病后常表現出被毛雜亂、食欲減退、體重降低、體溫升高和呼吸頻率加快等癥狀,隨著時間推移,出現肝區疼痛和腹部脹大等明顯體征。如果寄生在腦部,可出現神經癥狀,如暴躁、離群、痙攣、抽搐和重復回旋等。牛包蟲病的危害主要有3個方面,即個體危害、群體危害和公共衛生危害。個體危害表現在蟲體移行和包囊生長壓迫多器官形成機械性損傷,蟲體消耗營養導致宿主消瘦及生長停滯,重度感染和囊液破裂造成嚴重的免疫反應,最終導致死亡;群體危害主要體現在感染包蟲病的病死牛臟器被隨便丟棄造成包蟲病持續傳播;公共衛生危害即牛包蟲病的發生威脅與之密切接觸的人的健康。
對牛包蟲病的診斷可根據臨床癥狀結合流行病學進行。確診應在屠宰時發現肝臟等臟器具有大小不等的包囊,而且牛群有包蟲病流行病史。大規模篩查可用免疫學檢測技術,如皮內變態反應和間接血凝試驗,目前還有PCR和等溫擴增等核酸檢測方法,但是成本較高,普及性較差。
眼下治療牛包蟲病尚無特效藥物,但是可利用相關藥物抑制其發展,促使包囊鈣化。常用的藥物為阿苯達唑片劑或粉劑,推薦劑量為90 mg/kg體重,連續使用2次。或吡喹酮25~30 mg/kg體重,每天1次,連用5 d。此外,丙硫咪唑和鹽酸丁萘脒等均有一定的治療作用。
牛包蟲病的防治措施和其他傳染病基本相同,即控制傳染源,切斷蟲卵的傳播途徑并保護現有健康牛群。
我國西部農村牧區應繼續推行犬只限養、拴養及流浪犬處置等減少犬只和限制犬只流動的措施,并通過電子信息系統和大數據實時監控登記犬只的動態。加強對獸醫站技術人員的培訓和管理,落實現行規定的“犬犬驅蟲、月月驅蟲”制度,保證驅蟲的有效性。驅蟲后限制犬只活動,對犬只排出的糞便進行深埋或無害化處理,避免其污染水源、器具和飼草料。
建立健全牛羊定點屠宰制度,引導農牧民集中定點屠宰牲畜,并對牛的病變臟器進行統一收集和無害化處置。
為游牧養殖戶提供飲用水過濾和消殺裝置,定點養殖戶應使用自來水。游牧養殖戶出牧必須遠離犬科動物頻繁出沒的區域,并對青草進行規范化消毒。
建立健全動物疫病監測體系,嚴格執行檢驗檢疫程序。隨著牲畜與犬的流動范圍擴大,非流行區從現有流行區引進犬、牛等活體動物應進行嚴格的檢疫和驅蟲,避免造成疫病傳播。對購買的動物皮毛等也應進行嚴格的檢疫和消毒。
包蟲病的流行對我國西部農村牧區特色牛羊養殖業健康發展造成巨大威脅,同時也給輸入地帶來一定風險。由于無特效治療藥物,提早防控成為目前唯一有效和長效的手段。世界上其他國家如丹麥、新西蘭等養殖大國的成功防控經驗也給我國牛包蟲病的防治帶來信心。我國自2015年以來加大了對包蟲病的防控力度,畜牧獸醫部門現承擔犬驅蟲和對牛及其他家畜包蟲病的監測等一系列任務。經過幾年的重點防治,牛包蟲病的陽性率顯著降低[4]。牛等家畜包蟲病的防治成效與養殖人員專業素質的提高顯著相關,尤其是西部的農牧民,只有他們的防病意識不斷提高,才能促進包蟲病防治工作的發展和現有成果的鞏固。我國西部農村牧區犬只數量巨大,流浪犬亦多,驅蟲全覆蓋具有較大難度,鑒于農村牧區獨特的地域文化,病犬的處理也是一個大難題。此外,當地較為惡劣的環境使農牧民長期以來養成用牛內臟喂犬,以及使用地表水和池塘水的習慣,這仍然是現今阻礙牛包蟲病有效防控的突出難題。